正文 428如謎般的男人（一） 文 / ~淺莫默

    「補充營養？」唐小姐橫眉一挑，語出霸氣，「正好，我現在就帶你們去吃火鍋。」

    透少爺黑線了，連躺在一遍昏迷的南宮二叔，也弱不禁風的咳了一聲，似乎，在為自己那風濁殘年的微弱生命，感到好擔憂。

    而，最後，在那晚火鍋宴後，真的證明。

    唐小姐，不姓唐了。

    她以後，姓夜。

    眾人最喜歡對她簡稱——

    夜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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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悲咒，小魚還真會唱。在村裡被收養這些年，爺爺顏華信黨之外也信佛，說是以前就算從軍，槍殺下的也是活生生的人，手裡沾了不少血，需要贖罪，也需要淨化心靈，所以村裡的案台上常常擺放佛龕，每逢清明祭日時，家裡都會用老式磁帶播放經文咒語，她耳濡目染，也能哼哼上幾句。

    於是她對著白蘭度開始哼，從頭，哼到尾。

    如果南宮透讓她做這種事，她一定明白，他是在戲弄她或逗耍她，但放在白蘭度這裡，卻完全不一樣了。

    因為白蘭度聽的很認真，毫不馬虎，一字一句，每個音符，都謹慎收入他的耳中。

    不知是不是因為他面容太過乾淨，氣質太過無暇的原因，令唱的人似乎……都能感覺到一種虔誠。

    這樣的男人，很難遭人討厭，不過是一首曲子的時間，她方才對他心中所起的拿分厭惡與反抗，漸漸消弭。

    「知道為什麼我想聽這首曲麼？」曲畢，白蘭度問。

    小魚搖頭。

    白蘭度指了指她的胸口，眉間仍彎著弧度，「清清你的心。」

    小魚抬頭，霎然瞭解，原來他一早就感覺到了自己的排斥，也察覺到了自己進這裡來送蛋糕和祝福的一番不情願……

    真是個洞察力極高的男人。

    怪不得如簡甘願為他留在黑恐，惜他如命。

    她想除了白蘭度氣質斐然又天生比簡聰明外，他還擁有一股天生洞察人心又可安撫人心的氣質。

    因為小魚此刻才終於意識到——

    從進入這沙漠，這黑恐的研究地，她的心，總是充滿恐懼，而在面對白蘭度這三次見面裡，她內心波動顯然減少，此刻，竟然，不浮不躁。

    抿了抿唇，她看到，白蘭度在吹蠟燭了。

    他沒有許願，她想，或許是因為對於這樣的他來說，並沒有什麼特別想要或需求的。

    接著，拔去蠟燭，開始吃蛋糕了。

    蛋糕做的很糟糕，毫無美感可言，白蘭度吃的很慢，吃相優雅，卻全部吃完。

    連小魚都要為他的忍耐力鼓掌。

    「不好意思，我的烘焙技術……實在不怎麼好……」小魚出聲道歉，「如果簡來做的話，一定會比我做的好。」

    「她的確會比你做的好」，接話，白蘭度很坦然，「不過，那味道，沒人會喜歡。」

    小魚微怔，不懂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好了。」起身，白蘭度朝前踱步，吩咐道，「跟我過來，帶你，看想看的東西。」

    小魚聽此，急忙跟上，與他一起去了會議廳後方小門處，經過長長蜿蜒的走廊，便朝一道暗門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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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恐裡，到底是在進行什麼研究？」

    路上，小魚忍不住追問，「我剛回來的時候，處理了幾個怪物，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簡單說，這是一項不但可以控制人心，又可以提高身體各類機能的藥物研究」，白蘭度簡單答著，似乎沒有隱瞞的意思，「黑恐持續此研究，已近五年，期間，變成各類異體與怪物的犧牲品，不計其數，你見到的三名，尚屬能控制的階段，並不算什麼。」

    「控制人心？」小魚疑惑，「你是說，類似興奮藥，催眠藥，與毒品三種藥物的結合體？」

    「也可以這麼說」，白蘭度回頭看她一眼，目光了帶讚賞，「簡單總結，它的功效，確實可分這三大類別，卻效果，卻可高於它們的綜合。」

    高於它們的總和？

    那這種藥，不但可稱為禁藥，可以說，完全是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上的藥。

    「好！介於黑恐組織的性質，我可以理解，為了增強組織力量和手下潛能，而去研究這些東西。只是，我不明白，既然五年內已經失敗很多次，至於為了這些東西，毀滅那麼多生命，甚至修建這樣的建築物，也要耗費那麼多資金人力繼續研究下去麼？」

    「黑恐沒有總部，由數個分部組成，每個分部首領，掌管著一定區域力量與人手，定期召開組織內首領會議，商議組織內事務，進行投票抉擇。這是，五年前，黑恐的組織規定」，白蘭度微頓，「現在，分部首領會議，已成部分人統裁。」

    話語一落，小魚已聽懂——

    怪不得，那麼多人，傾盡那麼多力量和人手，都找不到黑恐組織的本部所在地，原來，它根本不存在。

    而這五年前的規定，其實就已經成了他們黑恐組織混亂的前提與徵兆，有**，必有利益，有利益，必有紛爭，相信這五年間，每一個首領都在竭力擴大自己掌控區域範圍與組織能力，以得到現在可以掌控整個組織的權勢。

    自然，聽此言就明白，白蘭度並不是控權的那一個。

    「人手，地獄，軍火，這些普通組織就可擁有的勢力擴張，並不適用黑恐，因為這裡每個人，甚至每個入組織的女傭手下，都會為爭奪自己的優勢和權利，無所不用其能，何況，身於千百人之上的分部組織首領？」

    白蘭度低語，轉首瞧她，「知道你前一個女傭麼？」

    小魚點了點頭，「她做的飯菜不太合我的胃口，你知道後，把她調走了。」

    「你猜，我把她調到了那兒？」

    白蘭度問。

    小魚忽然背脊發冷——

    「事實上，我確實注意到了你桌上擺放的水瓶，但在我一下飛機，未進你房間之前，就已經收到了人報告，說小姐食慾不佳，根本無法安心用食。」白蘭度平靜低語，「我進房，望見報告屬實，然後，為了獎勵，就把她交給了那位報告人處置，再然後。」

    「那位報告人，就成了我的女傭。」小魚接話，咬了咬唇。

    「她做的很好，不是麼？」白蘭度微笑，「當初選女傭時，多出了名額，為防暴漏研究地信息與位置，暫且都留下，本就是要處決一個的，這樣，省心又省事。」

    小魚突覺很冷，指尖有涼意攛掇。

    「那麼……」小魚指著這四周，「這個地方，這些研究，都是你自行發起，為了擴充自己的勢力而選擇的方法麼？」

    「不，這是五年前，我的合作首領夥伴，向我提供的方法。我們共同研究三年，在各項失敗弊端漸漸暴漏時，他強勢脫離，把重心，放在了加強軍火與新型病毒武器研究上。」闡述著，白蘭度依然微笑著，「現在，他凌駕於黑恐所有人之上，再度，掌控了這裡的執命權。」

    「所以，這個人不但對你和簡，進行利用，背叛，最後，還反踩一腳，讓你守著這幅爛攤子繼續，失敗，屬你的，成功，他卻可坐享其成。」

    「好像變的比較容易理解別人話語了」，看著她的眼睛，多了一分欣慰，白蘭度對她說話的表情總是親暱和好不戒備，「事實，正是如此。雖然，我現在的處境，上下不得其所，但是，眾多時刻，我依舊樂得其所。」

    想起他潔淨的態度，無暇的氣質，和剛才認真聽賞音樂和自己哼哼唱唱的表情，小魚似乎能理解他話語中的意思和處境了。

    「所以。」

    說到這些時，小魚與白蘭度，已經走到了長廊盡頭，一道黑色房門的面前，她發問，「所以，對於那女傭的處置方法，和黑恐一些不人道又殘忍的制度，你，都贊同麼？」

    「你覺得」，右手握住門把，白蘭度回首問她，緩緩而笑，「在你心中的我，應該是贊同，還是，否定？」

    說話間，門，正在吱吱呀呀的打開……

    小魚聽他問話，不假思索，抬頭便答，「當然是不贊同的，簡是我的姐姐，你和簡都不是心存惡意之人，怎麼可能對黑恐……」

    小魚猛然，止住了話，睜大眼，不可思議的望向了前方。

    門，全開了。

    那是一間不大的房，卻有著好幾個門，能看出，裡面還有各種不同的暗房。

    而那房間正對門的那面黑色牆壁上，掛滿了一列照片。

    每張照片，都是不同的容顏，也有著不同的血統。

    但簽字上，姓氏，卻全都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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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親永遠威武贈送默默的金牌，默默會努力更新的，麼麼！^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