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七章 文 / 無緣起
周紫其實不太相信,elchin本是花花公子,現在搖身一變變成情聖,事事為了白曉,事事因為白曉,有多少人會相信這是真的?
elchin看到周紫的表情就知道她不相信,失望地去取車去了。
周紫和沈佳珩站在原地不知道要不要等他,不一會兒,紅色法拉利在他們身邊停下,elchin降下車窗,「上車,我說過要送你們回家就送你們回家。」
在車上的時候,周紫突然覺得很是荒謬,明明elchin算是他們的敵人,但現在這樣莫名其妙的狀況是怎麼回事?
「今天我在**廣場看到白曉和你們班一個男生在一起吃飯,那人是不是她男朋友?」
周紫點頭:「如果你是說遲威的話就是的,他們從小一起長大,白曉早就喜歡遲威。」
elchin從後視鏡裡看了周紫一眼,「你之前為什麼不告訴我?」
周紫抱歉地說道:「我以為你也知道,他們的關係我們班同學基本上都知道。」
這之後elchin就沒有再說話,周紫不知道他是什麼心思,不好的猜測一個接著一個,最後終於忍不住說道:「你不會是打算……對遲威下手吧?」
elchin神情很平靜,甚至呵呵笑了兩聲,眼神略帶嘲弄,「我剛剛就在想,你會憋多久才問出這個問題。我喜歡白曉,但不會玩兒這些下三濫的招數,其實我不喜歡殺人,上次的劉佳佳,想必你們也知道她不是正常人類,我殺她是因為她想在我們親熱的時候掏出我的心臟。」
周紫有些不能接受,但想到elchin和沈佳珩交手之前掀開t恤時看到的傷口,似乎又有點動搖了。
elchin對本市很熟,很快就把離得近些的沈佳珩送回了家,周紫家在學校附近,elchin送她到了育賢花園大門口,正要掉頭離開的時候,周紫叫住了他。
「elchin,今晚謝謝你。」
不管elchin說的那些是不是真的,今晚確實多虧了他,她和沈佳珩才能全身而退。
elchin沒有回答,紅色法拉利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周紫一直站在大門口看著車子離開的方向,心裡微微惆悵,其實elchin也不是那麼壞吧,就是做人做事高調了一點,但那是人家的性格,也無可厚非。
她剛轉身,手機就響了,接起來一看,是白曉。
「周紫,今天遲威跟我說,要是我再整天跟elchin廝混,他就跟我分手。」
周紫愣了愣才問她,「那你怎麼說?」
白曉在電話裡「嗚嗚」地哭了起來,「我不想跟elchin形同陌路,就跟遲威說,你管我這麼多我才要跟你分手。」
周紫有些無奈,「所以你們就分手了?」
白曉小聲問道:「周紫,我是不是很過分?遲威威只是吃醋,我不該那麼跟他說的。」
周紫歎了口氣:「你是因為遲威管你才要和他分手,還是因為他讓你和elchin疏遠?」
電話那頭,白曉沉默了,似乎不知道怎麼回答,或者她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你想清楚了再找遲威吧,不然問題根本解決不了。」
週日早上,周紫收到了一條短信,是沈佳珩發來的:林深學長上班的時候暈倒了,現在在人民醫院急診室搶救,你要是沒什麼事的話就過來吧。
周紫迅速刷牙洗臉,拿了錢包就出了門。
到人民醫院之後發信息給沈佳珩,急診室在二樓,沈佳珩下樓來接她,兩人邊走邊聊。
「今天早上杜曼打電話給我的,她說學長沒有朋友,讓我陪她守在手術室外面。」
「學長情況怎麼樣?」
「我也不是很清楚,醫生說手術要三個小時。」
手術室外面很安靜,杜曼孤零零地坐在長椅上,顯得格外可憐。她把腦袋深深地埋在膝蓋上,左手手指神經質地抖動著。
聽到響動她抬起頭,對著周紫露出一個微弱的笑,一句話也沒說。現在林深生死未知,她哪裡有寒暄的心思?
沈佳珩沖周紫使了個眼色,周紫點點頭坐到杜曼身邊。
但是現在手術結果沒有出來,說什麼安慰的話其實都是蒼白的。
周紫斟酌了再斟酌才小聲說道「學姐要是不介意,可以和我說說話,我知道學姐擔心林深學長,但是一直憋在心裡應該很難受吧?」
杜曼本就是一直強撐著,現在一句安慰的話就讓她崩潰,眼淚無聲無息地流了滿臉。
周紫手足無措地掏出紙巾笨拙地給杜曼擦臉:「學姐你別哭啊,妝都要哭花了。」
黑色的眼影在杜曼的眼簾上暈開,睫毛膏被淚水糊掉,亂七八糟地沾在一起,十分狼狽。
「阿深身體近兩年一直不好,最近一個月臉色更是差得不像話,我一直讓他去看病,但是我說話他向來當我是放屁,從不理會。今天早上開會之前他幫我準備資料,結果突然就暈倒在會議室。我爸竟然讓我繼續開會,說別人送他來醫院就好。」
周紫口齒本來就算不上伶俐,這麼個狀況更是不知道如何面對,幸而杜曼此時需要的僅僅只是傾訴。
「我當然不肯,在我心裡,整個杜氏加起來也比不過阿深一個人。但是我越喜歡阿深,我爸越不待見阿深,我也知道阿深在杜氏工作很不快樂,不少員工背地裡說他是吃軟飯的小白臉,我爸更是經常給他難堪。這些我都無力阻止,所以我在他那兒受點氣向來無所謂。」
「你別看阿深現在這副冷冷清清的樣子,其實高中的時候他是個陽光大男孩,年級裡暗戀他的女生能排滿一條走廊。我那時候也喜歡他,但是因為肥胖,沒有敢跟他表白,只是在他生日的時候偷偷地往他的抽屜裡放他喜歡吃的巧克力,有一次正好被他看到了,我以為他會羞辱我,但是沒有,他只是跟我說謝謝。」
「那是我最快樂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