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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8章 我要出國 文 / 籽寶寶

    第178章我要出國

    他一下子呆了!」為什麼?為什麼我爸爸會寫這樣的詩給你?」

    白素心的面容一滯,杜安年卻幽幽地歎息了一聲,什麼話都沒說,白素心推著他要走。請記住本站的網址:。

    杜子鳶和秦傲陽在後面,他們也很好奇,杜子鳶走過來,看到賀擎天拿著那個本子,看起來不像是現在的東西,有些像幾十年前的老日本,卻顯然是被精心保護好的,所以都沒有破損。

    「我爸給了你什麼?」杜子鳶走過去問。

    賀擎天望了她一眼,把本子收起來,心裡似乎有了大概的猜想,他的臉色蒼白,他不願相信,不願意自己的那個猜想是對的!

    不可能的,這絕對不可能。

    賀擎天轉身回了病房,李惠利醒了,看到賀擎天,張了張嘴,什麼都沒說出來。

    「身體不好,以後就不要亂跑了!」賀擎天神色複雜的看了眼母親。

    「安逸伯,你給我出來!」一直等到李惠利醒來,杜如慧才站在門口對安逸伯說道。

    安逸伯怕她打擾了李惠利的休息,不得已,走出去,兩人面對面,安逸伯低頭看著杜如慧。「有什麼事,出去說!」

    「出去說就出去說!」杜如慧冷哼一聲,兩人向著走廊盡頭走去。

    杜子鳶有些擔心,秦傲陽卻拉住她。「讓他們自己去解決自己的問題吧!」

    「秦大哥,你回去吧,我去看看我爸爸,然後也回去!」

    「我等著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就好!」杜子鳶心頭有暖暖的熱流劃過,她不能太麻煩秦傲陽了,不能這麼麻煩下去。

    但秦傲陽似乎看出了杜子鳶的心思,點頭:「也好!那你小心點!」

    「嗯!」

    而病房裡,賀擎天坐在床邊,心裡亂亂的,但是他已經意識到了,有些東西在漸漸明朗化,聯想之前他找過賀書墨,問起這件事的時候,他那麼神色複雜的告訴自己,是他媽媽喜歡上杜安年,而杜安年沒有響應所以才報復的,但是當時他雖然心有懷疑,卻沒辦法問那麼清楚。

    印象裡,爸媽的感情一直不好,過得相敬如賓,太客氣了。就像是假的一樣,那麼的可疑。

    說媽媽愛著別人?他有些不信了,到底是媽媽愛著別人?還是爸爸愛著別人呢?

    而在這一刻,賀擎天細細想了許多。什麼東西從心裡破土而出,像是明白過來,眼底鎖著不知明的深意。

    李惠利睜著眼睛望向天花板,心電圖監護儀裡傳來平靜的訊息,她的心臟此刻很平靜。

    賀擎天低著頭,眼底的掙扎那麼明顯,終於,他開口了。「媽,我爸爸不愛你是不是?」

    李惠利明顯的掙扎了一下,瞪大眼睛看著賀擎天。

    「而你,也從來沒有愛過杜安年!」賀擎天又低低的說了句:「我爸爸不愛你,所以你受不了這個,如果我沒猜錯,你是愛我爸爸的,而且是深愛,愛得很受傷,很無奈,愛到了歧途。」

    李惠利眼底的糾纏卻是那麼明顯。甚至連自己都不清楚,此刻她的心究竟是嫉妒還是什麼。所以她才會像瘋了一樣,那樣去報仇。

    「我愛你爸爸,從來都只是愛他一個人,賀齊翔,他是我這輩子唯一愛過的男人,他是你的爸爸,此生我唯一愛過的人,而嫁給你安伯伯,是因為媽媽實在撐不下去了,失去了你爸爸,媽媽活不下去了,那些年,是你安伯伯陪在我們身邊,不然我早就撐不下去了!」李惠利望著賀擎天,眼淚突然就冒出來,而她伸手抹去眼淚。

    監護儀上的警報聲響了一下。「媽,別說了,等你好了再說吧!」

    「我沒事!」李惠利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漸漸的,監護儀上的數字又恢復到了正常的位置。「我愛他,可是他從來不曾愛過我!」

    「爸爸他是不是有問題?」思量著,賀擎天終於沉重的開口。

    李惠利沒有說話,視線也跟著黯淡下來。

    沉思良久,李惠利道:「無論如何,你爸爸是因為杜安年而死!這一點毋庸置疑,我找他報仇,沒有錯!」

    賀擎天微微一頓,低下頭去,很是糾結。「到今天這一步,我們都是兩敗俱傷,罷手吧!」

    李惠利的眉毛一皺。「不可能!」

    「你還想怎樣?讓他立刻死在你面前嗎?」

    「……」李惠利微微一愣,半晌道:「你出去吧,我累了,想休息下!」

    賀擎天有很多話想說,最後只化為了一句話。「爸爸愛的壓根就不是個女人是不是?他愛的是個男人,他的感情世界無比的糾結和矛盾,他感到痛苦,他無法面對你,無法面對我,更無法面對自己有問題這樣的事情,因為他根本就是個雙性戀,他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所以選擇了自殺!而你,遷怒了那個他愛的人,那個人就是杜安年,是不是?」

    「出去!」李惠利冷聲喊道。

    賀擎天聽到監護儀又在報警了,立刻閉嘴,走了出去。

    為什麼會這樣?!

    外面,風吹過,夏日的風,居然有些冷。

    杜如慧和安逸伯在走廊的盡頭吵了起來。

    面對眼前這個頎長的身影,高的西裝,看起來那麼有味道,他骨子裡的邪肆比賀擎天又過之而無不及,杜如慧當初就是被他這種氣質吸引了,所以當他一出現,她整個人就沉淪了。但怎麼也沒想到他會這麼對自己!

    「安逸伯,為什麼要騙我?」

    「這事要問你爸爸了!誰讓他得罪這麼多人,而我,恰恰是被他得罪的那一個!」安逸伯有著悠揚的嗓音,淺薄的笑容,不屑的看著杜如慧。「是你自己太放lang,是你太禁不起誘惑,如果還是杜子鳶,這一切的悲劇,只怕不會有!杜子鳶比你強,她寧可自殘,也不會跟我上床,而你呢?你太沒自制力了!所以你活該是被傷害的那一個!」

    杜如慧臉色蒼白一變,只感覺眼前的男人像個魔鬼。

    「現在你可以有兩個選擇,一是離開**城,遠走他鄉,時間久了,沒人認識你,你還可以過你想過的日子!二是繼續留在這裡,一輩子遭受世人的白眼,讓人永遠都知道都記得你是個y1dang的女人!」

    安逸伯優的笑著,這才重新的將目光看向杜如慧,繼續道:「當然,你也可以有第三種選擇,那就是去當小姐,每晚伺候不同的男人,你不是喜歡這樣嗎?」

    杜如慧臉色蒼白著,「安逸伯,我只想問你一句話,從一開始,你就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感情?」安逸伯好似聽到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對你這種女孩有感情?你覺得你值得嗎?」

    一時間,杜如慧無比受傷的看著安逸伯,「從來沒有一絲一毫嗎?」

    「沒有!」安逸伯優的一笑,「你想問的我都回答了,可以走了嗎?」

    「安逸伯!你混蛋!」

    「是,又怎樣?」安逸伯挑眉,冷下一雙眸子。「要怪只能怪你父親,你有一個鐵面無私的好父親,活該你有今天!」

    「我爸爸得罪了你什麼?你給我說清楚!」杜如慧擋住安逸伯的去路。

    黑暗的夜色裡,冷眼看著杜如慧,安逸伯抽出一支煙,點燃,修長的手指夾著香煙,白色的煙霧噴出來,噴在杜如慧的臉上。

    杜如慧凝望安逸伯的臉,驟然屏住呼吸,心口撲通撲通的狂跳起來,兩頰飛上兩抹桃紅,張嘴想要喚他——可是他卻冷冷的開口:「說清楚什麼?」

    杜如慧的心猛地一怔,怔怔的看著安逸伯,那瘦削卻剛毅的臉龐帶著冬柔般的寒冷,深邃而漆黑瞳孔像是落下漫天的星辰,閃爍著奪目的光輝,眼中隱匿著黑暗之色,薄唇不帶任何感情的抿緊。

    「安逸伯!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因為你姓杜!」

    「我以為你至少有一點喜歡我的!」

    「怎麼?動了真心?慧慧?」他一把握住她的纖腰,用力掐揉,笑得邪氣斐然:「怎麼?還想跟我再度良宵?」

    她隱隱察覺他的敵意,握著她的腰那麼用力,像是恨不得把她的腰都這折斷,她難受的扭了扭身子試圖掙脫他,嘴裡輕喚:「逸……」

    「不可再叫逸!」安逸伯冷冷一聲喝住她,突然大力一推把她推在牆壁上,不留丁點感情,譏笑,「果真是y1n賤的女人,我才離開多久,就找了那麼多男人!」

    杜如慧滿臉錯愕的瞪著安逸伯滿臉的嫌惡之色,宛如一個xie惡的魔鬼。她清亮的眸子漸漸蓄滿淚水,張了張嘴,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是的!他離開的時候丟給她一盤帶子,是關於她跟他的,然後他說,底盤在賀擎天那裡!

    那一刻,她才知道,原來,他接近她,是帶著目的而來!她備受打擊,她為了安逸伯背叛了賀擎天,失去了賀擎天,卻也失去了安逸伯,那時,她感覺全世界都是謊言。

    她的愛,是如此的卑微不值錢,隨意被安逸伯踐踏了!

    安逸伯輕逸拎起她的領口把她提起,湊近她的唇,大手已深入她的衣襟握住她的feng滿惡意揉/搓,言語極其挑釁:「伺候了這麼多男人,這裡都軟的下垂了!只怕丟在夜總會伍佰元一夜都沒人愛玩了吧?!」

    杜如慧緊緊咬著嘴唇,男人的粗bao讓她覺得受到了羞辱,嬌俏的紅唇變得慘白慘白,長長的睫毛染上薄薄一層水霧,空洞的凝望眼前的男人。這就是她愛過的男人嗎?

    她可以對任何人發脾氣,卻獨獨不知該如果如何面對他!

    壓抑著情緒,杜如慧又問了一句。「你到底有沒有對我有過一絲的真心?」

    「沒有!」無情的話,再度說出口。

    「原來如此!」杜如慧終於明白了,原來真的是這樣,只是一枚棋子,如此而已,她是他們的棋子,是一個悲哀的犧牲品,而自己付了全部的責任。

    杜如慧臉色微微一變,安逸伯……他是個無情的男人,她昔日對他是有幾分情,但是到如今,她對他已經不抱任何幻想,冷冷一笑,轉身要走。

    不知道為什麼,到如今看到杜如慧一臉的哀默,安逸伯莫名的劍眉緊蹙,刀削似的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面對這個曾經說喜歡他愛他的女人,他終究還是有些愧疚的,儘管他不願承認。

    杜如慧回到了秦傲陽的公寓,一進客廳,發現燈亮著,而秦傲陽正慵懶的坐在沙發上,手裡一隻高腳酒杯,紅色的液體透著誘人的色澤。顯然,杜如慧有些意外,這幾日秦傲陽都沒回來過這裡,「你在?」

    「嗯!」秦傲陽一抬頭,看到杜如慧,她臉上的妝容花了,整個人狼狽不堪,他詫異著:「怎麼搞的?」

    「沒事!」不在意的一揮手,杜如慧搖頭,一pi股坐在沙發上。「給我一杯酒,我也想喝!」

    秦傲陽點頭,也沒阻止,倒了一杯,遞給她。

    「秦傲陽,我出國!」杜如慧一飲而盡杯中的酒。「我聽你的,出國!」

    「好女孩!」秦傲陽伸手拍拍她的肩頭,「這就對了!我幫你安排。」

    「秦傲陽,我想我錯了!我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真的錯了!」杜如慧把酒杯放在茶几上,雙手掩面,「我真的錯了,錯的太離譜,再也回不去了!」

    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清醒過,杜如慧脫掉鞋子盤坐在沙發上,看著蜷縮起來的杜如慧雙手掩面,有淚珠從她的手指縫隙裡流出來,秦傲陽心生憐惜。「每個人都會犯錯,知錯就改善莫大焉!都過去了!」

    「不會的,我會接下來忍受很多很多的懲罰,不會過去的,我終於明白了一句話,出來混,早晚要還的……」杜如慧的感慨這樣深,「我也要為我自己的行為付出沉重的代價!」

    「學問了!」秦傲陽笑道。「不過這話真的是如此,我對此深信不疑,但老天也是仁慈的,知錯就改,還是好同志。」

    「喝酒!」杜如慧抹了把臉,深呼吸。

    秦傲陽又倒了一杯酒給她。

    「少喝點,喝多了還是難受!」聽著秦傲陽琉璃般純澈的嗓音,他的體貼在杜如慧心中蕩起一層層漣漪,她含糊地答了一聲,秦傲陽這樣的男人才是該愛的,下輩子,她只希望,自己瞪大眼睛,好好找一個男人來愛,再也不要像今生一樣,糊里糊塗的被人騙得這麼慘!

    「沒關係,我不會醉的!」杜如慧搖頭笑笑。

    壓抑著太多複雜的情緒,杜如慧輕輕一笑,又是一飲而盡。

    不知道喝了多少,卻沒醉的意思,腦子很清醒。

    秦傲陽打開電視,放了一首歌。很憂傷的旋律,空靈幽幽的調子,讓人很快也安靜下來。

    杜如慧沉浸在空靈悲涼的音樂中,回憶排山倒海地襲來,那些無助、憤怒、悲傷,原來從來就沒有消失過,她依然不夠堅強冷情,否則怎會一碰就痛。

    這段旅程真的很長很長,她都猜不到自己的終點在哪裡,走到最後,有沒有人在等待著她?難道,她真的再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安單生活了嗎?

    何謂一步錯,步步錯,到今天終於明白了。

    一口接一口飲著,任由眼淚伴隨著憂傷迷惘的旋律流出,辛辣的酒液刺痛咽喉,在口腔中形成難以言喻的苦澀,直抵內心深處。她緊緊咬住下唇,然而失控的哭泣聲終是奔湧而出,半醉半醒的她泣不成聲。

    如果那天,她沒亂跑,杜子鳶不會追她,不會為救她推她一把,媽媽也不會推杜子鳶一把,媽媽就不會死了。

    為什麼她當時要跑出來?如果不出來,媽媽至少那天一定不會死的!媽媽還有她啊!

    沒有了媽媽的世界天崩地陷,爸爸也很懊惱,儘管她生氣,但是看得出當時爸爸有多後悔。

    她不懂,以前那麼愛媽媽的爸爸,怎麼說不愛就不愛了?而曾無比溫柔的爸爸怎會變得那麼冷血,非要逼著媽媽離婚呢?

    媽媽,為了那樣翻臉無情的一個人,值得嗎?媽媽,你太自私了,拋下我,九泉之下的你可有半分愧疚?

    可是媽媽,你也解脫了!

    慧慧知道你的心,知道你的痛苦,媽媽,慧慧想去陪你,但慧慧知道你一定會難過的!所以慧慧會好好活下去。

    心一陣絞痛,很是難過。將杯中的威士忌一飲而盡,什麼狗屁愛情,什麼此情不渝,不過是一時心血來潮的糾纏,曾經海誓山盟天長地久,可是轉身,一個個都消失在人海!什麼狗屁都不是!

    秦傲陽看著她這樣,默默無言,那是她的世界,她需要發洩。

    醫院的長廊裡。

    賀擎天立在走廊裡抽煙,寂寥的身影在月光下被拉得很長很長。終於,在站了不知道多久後,賀擎天大步朝杜安年的病房走去。

    只是剛到門口,就遇到正出來的杜子鳶。

    四目相對,賀擎天眼中有千言萬語。

    杜子鳶抬眸看了他一眼,讓開門,自己徑直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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