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5章變態的信任感 文 / 一品恣意
日昇日落。一天的時光在忙碌中過的飛快。
辨別一個女人幸不幸福。有些人看丈夫的成就來評定。有些人看女人的生活質量評定。
那麼。嫁了一個英俊多金。不吝嗇關懷、愛護、寵溺。甚至大方給了對方紅杏出牆的特權。這樣的婚姻理應該是女人夢寐以求的。然而溫卻愈發覺得生活的如此蕭條。
來到家附近的夜店。叫滿一桌子的酒水。千杯不醉的溫酣飲起來。最近除了實習。就是鞭策失戀的冷鈺搞定搶來的配方。空閒時陪伴她最多的便是酒。
八點整。冷鈺應邀前來。看見花花綠綠的雞尾酒臉色也跟著像調色盤一樣。知道溫能喝酒。但卻不是這樣喝法。這看起來分明像酗酒。
「喂。瘋女人。貌似是我失戀吧。」就算買醉的人也該是他吧。
慵懶向後靠。習慣的飲盡杯中酒。溫淡淡勾唇:「我不是來陪你消解心裡的不痛快。怎麼。憑你的姿色也有pk不過的男人。」
冷鈺雖說性取向有問題。但這傢伙無論身形和臉蛋都很唬人。他的俊美絕對是禍水級別。gey這圈子裡居然有人不買他的賬。確實有點意思。
「屁話。老子怎麼可能pk不掉那些二流貨色。」某些時候。冷鈺不但腦回路不正常。就連騷包都相當讓人想踹他一腳。
感興趣的挑起半邊秀眉。溫似笑非笑問道:「那是因為什麼失戀。」
「老子被始亂終棄。」火大的灌了一杯酒。冷鈺俊容緊繃。咬牙切齒低吼:「他媽的。瘋女人你知道麼。老子才和他恩纏綿完。他居然趁老子睡著交代助理給去取他事前為他老婆訂製的戒指。」
「你挺生猛啊。看上的男人居然是雙性戀。」溫壞心眼的打趣。手中卻理解的遞給他一杯酒。繼續聽著他發牢騷。「你不噁心我能死嗎。老子等了他那麼多年。換來這個結果夠吐血了。你就不能安慰一下我。」
提起這個就來氣。冷鈺心情相當的壓抑。「他媽的。他居然有老婆還來招惹老子。」
「那就幹掉他老婆。自己上位。」溫一向是行動派。就連建議都充滿攻擊性。冷鈺聽完嘴角一抽。「意見太極端了。要是他在乎他老婆。還不把我折成十節八節。」
光是想到那個妖孽發火。冷鈺就從心裡發毛。那可是一個思想沒有道德觀念的男人。殺人就跟吃飯喝水一樣簡單。簡單來講就是骨子裡是個變態。比溫還彪悍的男人。
「聽起來你喜歡的男人實力很強。」第一次看見冷鈺遇事退卻的樣子。溫好奇的抬眸。「再強的男人也有攻破點。要是真喜歡。等我們鞏固了實力。把他搶回來不就完了。憑你調配藥劑的本事。還藥不倒一個男人。」
「能是能。不過後果很嚴重。」話說他也是一個骨子裡沒太多道德感的男人。但對上千醉.格雷他就囂張不起來。因為以前就因為誰攻誰受的問題較量過。
最後他成功上了他一次。結果就是他整整躺在床上一個星期。這還是那個傢伙手下留情的原因。
打又打不過。說又說不過。最後他悲催成了被壓的那個。
鬱悶啊。又是猛灌了自己一杯。冷鈺抑鬱的要抓狂。他就想不通自己怎麼就放不下那個神出鬼沒。就連約個會都要跨洋翻海的男人。
就連他說不愛他老婆。他都傻乎乎的信了。可是心裡就是不舒服。
絮絮叨叨。男人要是感情用事起來。絲毫不亞於女人的麻煩。嘴上說的硬氣。心裡還是捨不得。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瘋女人。我怎麼就做不到你的雷厲風行。」靠在溫身邊。冷鈺心情低落:「你知道麼。想當年在學校第一眼看見他。老子就被他的清冽冷傲迷住了。後來發現他的性格比較陰暗。才跑去專攻藥劑學。想著。那麼極端、性格凶殘的男人。要是哪一天失手殺了人。或者得罪什麼人。我也好有本事保護他。」
想法很美好。但事實卻很傷人。
後來那個妖孽轉學了。他發瘋的四處詢問才知道他跑來a市。便一個人傻乎乎來追逐吸引自己的身影。結果他來a市落腳。花光了所有積蓄請偵探查找一個叫千醉.格雷的人還是沒找到。
最後不得已要靠自己的成績轉學到北燕學府。靠獎學金和日常打工度日。但他還沒放棄找他。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總算讓他找到了。但那人卻說不相信愛情。
如果愛他。就要跟上他的節奏。
於是乎。他就在a市落地生根。為了跟上他的節奏。他就像個怨婦一樣等待召喚。兩人的聯繫僅僅是一組簡單的號碼。千醉.格雷一通電話。不管課業都忙。荷包多緊張。他都第一時間坐飛機到指定地點去見他。
但是。這個人是不是太對得起他了。
一聲不響結婚不說。還大言不慚說愛的人是自己。有誰愛人是這麼凶殘的。
「千醉.格雷。」溫低喃冷鈺一直叨念的名字。這名字和她家老公名字好像。
「就是這個變態對老子始亂終棄。」冷鈺有點醉了。提起這個名字非常激動。根本沒發現溫的異常。
「你都談不上對他守身如玉。別亂用始亂終棄四個字。」壓下心底的疑惑。溫轉移話題繼續調侃冷鈺。試圖分散他的注意力。
「屁話。你什麼時候見老子和其他男人鉤鉤纏了。」冷鈺不滿的瞪眼。「你不要自己心情不好。毀老子清譽。」
「是嗎。」溫臉露戲謔。涼涼的提醒:「冷鈺。如果我的記憶沒出問題。碧海藍天開業那晚。你貌似讓一個極品牛郎幸福了一整晚。」
冷鈺:「……」
「還有。當時我讓穆林給了你一間情趣套房。時效是一年。」
冷鈺:「……」
等了許久不見冷鈺出聲。溫邪肆的揚唇:「冷鈺。你的癡情似乎有待商榷。」
「溫。老子恨你。」冷鈺悲憤的吼了一聲。接著忽然神情萎靡。一點都沒有活力。
見狀。溫意識到自己的玩笑開過頭了。「抱歉。」
「你不用說道歉。就算那晚我喝醉才會出現了意外。我想他也不會在意。前幾天他接到他老婆出事的電話。連交代的話都沒有就把我一個人丟在法國巴黎。」所以他的心情才特別苦澀。以前他從未見過他在乎誰。
溫很哥們捶了一下他的肩膀。「別說喪氣話。天下俊男那麼多。總會遇到好的戀人。」
冷鈺沒精打采望著舉杯的溫。撇撇嘴道:「你一點都不會安慰人。要是感情能說放得下就放得下。你還會天天來夜店買酒喝。」
倏然。溫唇邊的笑容一凝。「冷鈺。人總是要向前看的。與其在這抱怨不如主動出擊。如果你真的放不下就去爭取。」
「那你呢。」冷鈺自嘲一笑。「你勸別人挺激進。輪到你自己還不是和我一樣很遜。」
「我和你不同。」
「有什麼不同。」還不是嘴上說要分手。心裡牽腸掛肚。他和溫唯一的區別。他坦誠自己的感情。而溫不但不坦誠。卻硬是要強迫自己不在乎。不去改變。直接手段強硬的扼殺。
「我和穆林本質追求沒法達到平衡點。」
「又來了。」又是老一套的說法。冷鈺不敢苟同的說道:「溫。你不去嘗試。怎麼知道穆林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以後。就只有你一個女人。」
就算穆林心裡有夏流盈那個綠茶婊又如何。不是還沒勾搭一起去麼。
再說哪個有錢的男人。能一點腥都不吃。
關鍵是看。這個男人遇到了一個怎樣的女人。能讓他發自內心的約束自己。知道有些界限一旦打破就會破壞平衡。以前穆林還不是緋聞漫天。後來對她上心了。緋聞不是銷聲匿跡了。
如果她不是中途和穆林分手。他想穆林的緋聞或許不會再度活躍起來。
「那你就當我懦弱好了。」如果穆林能再遜色一點。或許她會考慮去嘗試。但穆林身上閃光點太多。征服這個樣的男人太累。並且成功率相當的低。
傲人的財富。俊美的外表。驚人的經商才能。這些加在一起。會容易膨脹一個人的優越感。並且穆林正因為自己優勢太多。繼而從不隱瞞自己想坐享齊人之福的想法。
「那你就眼睜睜看著幸福從自己手中溜走。」冷鈺怪叫一聲。這什麼邏輯。未戰先降。這根本不是溫的風格。
「穆林平均三天向我求一次婚。內容都是這輩子我是他唯一的老婆。可以盡可能揮霍他的財富。買一切奢侈品。和我生幾個可愛的孩子。但唯一不想改變的事情。便是他不想約束下半身。你覺得。以我的能力會委曲求全要這樣的幸福。」
溫嘲弄的揚唇。這些或許很動人。但這絕不是她想要的幸福。
「那嘗試一下。努力過也沒有遺憾嘛。」冷鈺堅持自己的想法。畢竟不努力、不爭取、怎麼知道最後的結果。興許穆林就能做到呢。
「你認識我時間也不短。你認為我愛上一個人以後。再遭遇拋棄。我會做出什麼事。」
冷鈺想了想。忽然沒由來打了個冷顫。以溫的個性和擅長的本事。要麼和穆林老死不相來往。要麼就是把他藥倒在解剖床上。
極端、狠辣、強勢、高傲、堅強。溫對人很鮮明。在乎的力挺到底。不在乎的人基本無視徹底。她根本不在乎對方的死活。但正因為在乎。一旦牽扯了情愛。或許接受不了打擊。那高傲的個性真會和穆林玉石俱焚。
「不知道該怎麼勸你。」冷鈺歎了一口氣。
溫抿了一口酒。轉瞬看見一道熟悉的俊身影由遠及近走來。聲音溢出一絲惆悵:「以後你少搶月老的工作。就是對我最大的關心和勸慰。」
聞言冷鈺挑了挑眉。回頭就見穆林優的走來。暗道一聲:「溫太聰明。」
「你們很登對。我覺得穆林應該比你老公更適合你。」畢竟才剛結婚就把她一個人留在a市。這樣的男人依他看還不如風流的穆林來的靠譜。起碼人家風流雖風流。但還是很關心溫。知道幫溫搞垮風氏酒業。那個面都沒露一回的老公又做了什麼。
閒談間。穆林笑著坐下。「再聊什麼。氣氛這麼有違和感。」
「聊你。」溫遞給他一杯酒。淡淡的嗓音充滿了疏離。
「哦。」尾音挑高。穆林凝視笑容微醺的溫。從容一笑:「結果是什麼。」
「冷鈺在教唆我婚外情。而我卻打算和老公生個孩子。」
穆林眸光微深。臉上的笑容不變。邪肆挑眉的問:「聽你話裡的意思。並不排斥婚外情。溫。你不覺得自己很矛盾麼。」
「不矛盾。起碼我的老公不會和除了我以外的女人糾纏不清。」不過卻和男人壓來壓去而已。
「真是自信。」穆林笑了笑。優喝了一口酒。眼底流竄著一絲莫名的光芒。「那要是有一天。他也和其他男人一樣。經不住誘惑呢。」
問出了自己心底的疑惑。溫拒絕他也是因為這個問題。
溫聳聳肩。攤開雙手自信一笑:「不會有那麼一天。」
「萬事無絕對。」穆林堅持。似乎非要知道答案不可:「我認識的溫可不是一個不懂未雨綢繆的人。」
「那就平了小三的胸。毀了她的臉。豁了她的第二張嘴。我一向對破壞別人婚姻的女人相當討厭。」反正。夏千醉不喜歡女人。話說的再狠也不會有實現的一天。溫信口胡謅起來。
穆林嘴角微抽。這彪悍而直接的回答。真符合溫的風格。一如初見的狠辣和犀利。
「為什麼都是針對女人。而不是你老公。」似乎不死心。穆林又是一問。
而溫則涼涼的挑眉。「一句話。我信任他、愛他、堅信我是他這輩子唯一最愛的女人。所以就算他和女人搞在一起。也是其他女人的錯。」
穆林:「……」
冷鈺:「……」
溫對老公的信任。是不是已經達到了變態的程度。
那個一直未曾露面的男人到底哪裡好。能讓一個渾身包裹冷漠和銳利的溫信任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