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2章給了她爬牆的特權 文 / 一品恣意
酒。一杯一杯過了頭。
夜。也越來越誘人。
昔日關係緊密的兩人有一搭無一搭的喝酒聊天。交織的眼神總會尋出一絲曖昧和情惑。
喝至凌晨。溫感覺頭腦發脹。便從皮包裡留下一沓紙鈔些微搖晃的走出夜店。
婀娜身影沒有遲疑的略過身旁。穆林挑眉看了眼桌上結賬的紙鈔。這女人真的沒有一點可愛的地方。總愛搶男人該做的事。就算離開也要搶著結賬。
又是略坐坐。不想離開的太快。怕溫誤以為他對她的糾纏不清。哪怕他真的對她念念不忘。然而他也是一個有驕傲的男人。不可能永遠扮演小丑的角色。如果溫沒有結婚又另當別算。
大約半個小時過去。夜店調節氣氛的音樂漸漸放低。就聽不少人談笑著。說的貌似都是同一個話題。
「那個女人挺彪悍。人長得漂亮明明喝醉了還那麼能打。」
「那麼正點的女人。真是可惜身手太好。不然今晚某些人可有福享了。」
「一朵刺玫瑰。真想嘗嘗把她壓在身下的滋味。真是可惜她太能打。哎……」
彪悍又身手好的女人。瞧了一眼剛剛進來閒談的客人。他們口中說的女人該不會是溫那個女人吧。
放下酒杯。穆林低咒一聲自己瞎操心。但還是壓不住關心走出去看看外面到底發生什麼事。
亂哄哄一片。警車、警察、好事者的路人圍成一團。
穆林皺了一下眉。推開旁人走上前不由眉宇皺的更深。俊容瞬間陰沉下來。
方纔還和他談笑風生的女人。此刻一身狼狽。頭髮凌亂。衣服撕扯的裂開好幾個口子。那張冷艷逼人的容顏還沾著血。橫看豎看都是被歹徒意圖不軌掙扎後的樣子。
視線一掃。地上躺著嘴裡不停哼叫著哎呦的男人。僅僅掃了一眼穆林便知溫又遇到了不長眼的男人。看她扶著警車微喘和警員說著什麼。穆林挑了挑眉。太過清楚溫潑辣冷厲的性子。遇到小嘍囉只有她欺負人的份。估計她臉上的血也不可能是自己的。於是抬腿打算走人。
驀地。就在此時。溫換了一下站姿。正巧側身對著穆林。而穆林卻被那半邊背影吸引。接著大步跨過去一把抓過溫。
深邃邪魅的眼落在浸濕的修長雙腿。雖然夜色很暗。但昏黃的路燈照耀下。還是能讓人清晰看出身著牛仔褲的溫。雙腿上滿是濕噠噠的血跡。「你受傷了。」
「沒有。」溫淡漠說了一聲。面對穆林的關心心中劃過一抹詫異與一抹溫暖的舒服。轉瞬正要和警員繼續說什麼。結果又被穆林打斷。「那你褲子上的血是怎麼回事。」
鷹隼般的眼神掃來。銳利的能戳破任何謊言。根據觀察溫臉上的血跡已經乾枯。躺在地上的匪徒也不見有過大的傷口。那麼溫褲子上的血很明顯是她自己的。
溫擰了一下眉。「這是我的私事。我不想回答你。」
又是拒絕。好心當成驢肝肺。穆林火了。
扭過溫的手腕。穆林臉色說不出的冷沉。拖著溫就往自己車子方向走。
「這位先生。溫小姐還要跟我們回警局做筆錄。你不能……」
刷的。穆林雙眼一冷。凌厲如刀的眼神嚇的警員一時間忘記接下來的話。「回去告訴劉局。今天這事我穆林管定了。」
警員聞言啞然。穆林兩個字在a市代表什麼。他深知其中的利害關係。當下打個眼神給其他同事。其他警員頓時心領神會無聲跟上。沒辦法。人家財大勢大。敢囂張不按規章制度辦事。但他們靠微薄薪酬養家餬口的小老百姓可不行。
車速飆升。一路電子眼閃的歡快。穆林終於把車開到最近的醫院。然後就把溫當成疑似快要嗝屁嚥氣的重度傷患推進各種檢查室。再然後便是該院所有醫生都被叫出來為溫檢查。
折騰兩個多小時。內科、骨科、婦科等等專科醫生檢查的結果是病人經期不當運動。經血過多。多注意些不要劇烈運動就可。好在沒有血崩的危險。
有驚無險。最後醫生只是囑咐經期不許喝酒。吃寒涼的東西。更加不要劇烈運動。便魚貫而出的離開。
疲憊躺在病床上。點滴從手背一點點納入身體。男人的目光火烈的快要吃人。溫艷容微微一變。「多謝。」
客套含著疏離。溫拿捏人與人之間的尺度該死的好。舉凡被她列入黑名單的人。她都秉持疏離客氣。
她臉色蒼白。折騰一夜體力虛耗。又喝了那麼多酒。但她的神情依舊平靜鎮定。似乎自己和歹徒逞兇鬥狠都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她貌似忘記什麼叫求救。忘記自己還是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明知道自己處於敏感時期。還是逞強的自己處理麻煩。強硬的連跑進去找他都不肯。她把自己當成什麼。女超人麼。
「溫。你不要告訴我。在你和人動手前已經知道自己經期來了。」
穆林磁性的嗓音瀰漫著陰鬱。一臉質問的冷肅。而溫則是怔愣一下。雙唇蠕動了下。卻沒說一個字。
「**。」穆林瞪著臉色蒼白的溫。氣惱的低咒一聲。
「很晚了。謝謝你對我的關心。改天我和千醉一定重謝。」即以分手。那麼沒必要的感情升溫還是遏制的好。是以溫淡淡的回絕了穆林愈發深層次的關心。哪怕確實很感動穆林對她的緊張。但沒有結果的延續只會徒增煩惱罷了。
「溫。你知不知道現在的你有多討厭。」穆林咬牙切齒瞪著總是拒絕他的女人。
「我做不到每個人都喜歡我。如果我礙了你的眼。那麼我只能說一聲抱歉。」
又是這種不冷不熱的回答。那滿不在乎的口氣。總給穆林一種他是自作多情的錯覺。但觸及溫眼中的情感流動。穆林真想活活掐死她。
「我他媽的真是犯賤。」穆林氣憤的踹了一腳床板。「像你這種什麼都自以為自己很行。樣樣非要和男人一較長短。事事不願低頭。總將自己當成金剛的女人。本少真是多餘關心你。你都認為自己什麼都ok。還要嫁人做什麼。要丈夫幹什麼。只是無聊的證明自己是個能讓男人睡。功能齊全的女人麼。」
一通刻薄犀利的咆哮完畢。溫還是那副冷漠的樣子。穆林氣的甩手走人。忽然覺得自己關心一個這樣的女人。根本是踐踏他的尊嚴。因為溫永遠學不會低頭。或者是放低姿態給彼此一個緩和的機會。
匡啷一聲。門板被震的晃動不止。可見穆林有多生氣。
溫微微晃神一下。接著站在窗前。望著無盡黑暗的夜色。看著那個疾步如風的俊男人渾身升騰著火焰離開醫院。
心。蓋上一層抑鬱的雲彩。隨著每一次跳動。都不深不淺的疼那麼一小下。這一站便是天明。直到夏千醉連夜從意大利趕來。
蕭索的背影。憂鬱的氣息。他轉過溫的身體。望進了那雙顯得黯然的冷眸。將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肩膀上。「小刺蝟。我回來了。聽點話先閉上眼休息一會。有什麼不開心等你養足精神。我們有的是時間探討。」
「千醉。有你在真好。」
「傻瓜。我一直都在。永遠不會無故丟下你。」
「那麼。期限是多少。」
「雖然台詞很老套。但絕對是一輩子。小刺蝟是我想照顧一輩子的老婆。」當然。也是他想寵愛一輩子的妹妹。此情和風月無關。卻和喜歡有染。
「呵呵。好吧。我選擇相信你。我會是夏千醉一輩子的妻子。」
安心靠在夏千醉溫柔的胸懷。雖然這個男人不能成為常人眼中的丈夫。但他許下的一輩子絕對不會打折扣。因為夏千醉是個一諾千金的男人。
當然。也是一個擁有惡趣味的死同性戀。俊美若妖精。狠辣如魔鬼。但卻永遠對她百分百的信任。以及無限額寵愛。做這樣男人的老婆不虧。因為他給了她想要的婚姻。
「真是一個小傻瓜。不過是被喜歡的人刺激幾句。就負氣沒冷靜思考就答應做我老婆。這可不是我的小刺蝟。」抱著她躺在床上。按摩著她的脊背。夏千醉早就通過暗中保護溫的下屬口中知道了事情的經過。
「妖孽。拒絕一個女人是要遭天譴的。」啃了一下夏千醉的下巴。溫露出一抹孩子氣的笑容。週身透著俏媚與婀娜。可惜身旁的男人欣賞著這難得的嫵媚春光。卻愣是沒有正常男人該有的心跳加速。
「我怕接受你。後果更嚴重。」看她情緒轉好。夏千醉輕佻的勾唇。瞧溫一臉不解好心的解釋:「我的老婆心裡藏著一個人。並且我還給了你爬牆的特權。我比較苦惱有一天會不會做了一個便宜爹地。」
拒絕的夠直接啊。
溫挑眉涼颼颼道:「什麼時候。男同性戀還能綿延子嗣了。」
夏千醉被雷的外焦裡嫩。千萬次感慨他連夜趕回來安慰她是個重大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