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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2第五十一章 太子國舅,王妃公主 文 / 惟象

    宴會散了之後,太子秋麒琰悄悄遣人攔下裴世勳,說有要事相商。裴世勳面露不快,對那人說:「請公公回稟太子,臣今日飲了些酒,身體有些不適,改日再面見太子殿下。」

    那內侍忙攔住裴世勳,慌慌張張的說:「丞相大人留步!太子爺有要事,特命奴才一定要把丞相大人請過去,不然,奴才怕是,怕是保不住小命了,求求丞相大人了!」

    裴世勳盯著內侍,許久,長歎一句,「算了,我何必為難你呢!」說完,便向著東宮走去。

    一進大殿,就看到太子正攬著侍女喝著酒。秋麒琰看到裴世勳,忙退下侍女,起身迎接裴世勳。

    裴世勳面色不虞,聲音低沉地說道:「太子殿下要多多保重身體,剛才已經喝了不少酒,殿下現在還是喝茶的好。」

    秋麒琰碰了個軟釘子,摸摸鼻子,有些不快,「舅舅怎的一來就教訓琰兒?琰兒自有分寸的。」

    裴世勳見他有些不快,也不再說話。

    過了一會兒,秋麒琰開口:「舅舅莫要生氣了,琰兒以後注意便是。對了,剛才父皇在宴會上的那番舉動,讓我認了那柳老兒做外公,是徹底定了我的位子了吧?」又哈哈大笑,「如此一來,我倒要看看那秋麒瑄,還敢拿什麼和我爭!」

    裴世勳看了他一眼,語氣平淡的說道:「依臣看,秋麒瑄似乎從未與殿下爭過,臣不知道,殿下有什麼值得高興的。」

    秋麒琰沒料到裴世勳會如此說,剛剛的喜悅瞬時被熄滅,有些不滿的說道:「舅舅怎的總是這樣,那秋麒瑄不一直都是我們的心頭大患嗎?她今日在宴會上挨了父皇的數落,總不會是壞事吧!」

    裴世勳看了看秋麒琰,搖搖頭說道:「太子殿下怎麼總是這般孩子氣呢?你可別忘了,皇上今天可是剛封了秋麒瑄的女兒為公主,又特許那穆寒月稱呼他父皇,太子殿下可看出來什麼?」

    秋麒琰似乎猛然領悟了什麼,大睜著眼睛看向裴世勳。

    裴世勳繼續說:「王爺的女兒,依例應該封為郡主的,而且皇子妃,對皇家來說,都是外人,從不曾見哪一個皇子妃,能直接稱呼皇上為父皇的。可是皇上不但封了公主,還特許穆寒月叫他父皇,這就是在說,秋麒瑄在皇上眼裡,可不單單是一個王爺那麼簡單。」

    秋麒琰大驚,「那,那父皇為何又讓我認柳輔初為外公?」

    裴世勳搖搖頭,「太子殿下,你的太子之位能不能坐穩,關鍵不在秋麒瑄,而在於皇上。總是纏住一個秋麒瑄,不僅不會對你有什麼幫助,還會讓皇上覺得你心胸不夠寬廣。柳賢妃不過只是個生了兩個公主的妃子罷了,她的位子再怎麼改變,也不會對你的太子之位產生影響。而柳輔初更是個迂腐的老頭,就算他與秋麒瑄更親厚些,也不會違背皇上的意思。皇上讓你認他做外公,表面上是肯定你的地位,但實際上,與之前沒有任何改變。」

    秋麒琰雙目圓睜,似是恍然,又似是不解,「那,那父皇今天究竟是什麼意思?」

    裴世勳無奈的歎口氣,「太子殿下,你現在要做的,不是在這兒猜測皇上的意思,而是該為你自己的下一步做考慮。如今,你既已不可能除去秋麒瑄,倒不如想想,該怎麼樣防止她再去立功!而你又該做什麼,才能增加你手中的籌碼,讓皇上不得不依靠你,讓朝廷不得不依靠你!」

    秋麒琰有些急躁,「舅舅總是這樣,總喜歡說的含含糊糊,您大可直接告訴琰兒,我該怎麼做!」

    裴世勳在心裡譏笑,面上依舊是平靜地說道:「如今讓秋麒瑄再留在龍庭裡,對你只會不利,倒不如給她一塊封地,讓她老老實實地去當一個閒散王爺。而現在雖說是平定了東漠南台,可是西漠南台那兒,並不太平。如果你能夠和漠南台裡最有聲望的人結盟,對你只會有利而無弊。如果天下再出現什麼動盪,那些王爺們都去了封地,皇上能依靠的,不就只剩你了嗎?」

    秋麒琰聽後,陷入沉思。許久,他看向裴世勳,眼神熠熠,「舅舅果然高明!」

    裴世勳低頭,「臣是太子的舅舅,這些年的籌劃也是一心為你,這是天經地義之事。還請太子看在臣的面子上,對鶯兒,能好一些,臣也就無憾了。」

    秋麒琰連連點頭,「這是自然,琰兒自然會疼愛表妹的。」

    等裴世勳出了門,秋麒琰看著他的背影,不屑地輕笑。老狐狸,你現在雖是為我做事,但還不是為了你自己日後的榮華富貴嗎?國丈可比國舅尊貴的多!

    裴世勳也在暗自輕笑。果真,是扶不起的阿斗!他緊了緊藏在袖中的拳頭,隆慶帝讓秋麒琰認柳輔初做外公,分明是想將自己手中的權利分去!想到這裡,裴世勳暗自咬咬牙,是時候了!

    麒瑄和寒月相攜向瑞麟宮走去。今天隆慶帝開恩,准麒瑄和寒月住在皇宮裡,且第二天不必上朝。

    麒瑄遣退了內侍,見周圍沒人,便大膽地攬上了寒月的腰。寒月輕輕一躲,嗔惱地瞪了麒瑄一眼,這人,越來越放肆了。

    寒月喝了些酒,臉色微微泛紅,麒瑄看著寒月此時的模樣,心裡更是喜歡。拉著寒月的手,唇湊到她耳邊,輕聲說道:「寒兒,你現在的模樣,當真誘人!」

    寒月甩開麒瑄的手,走在前頭,滿臉羞紅。心裡,卻是極歡喜的。

    麒瑄在後面遠遠喊道:「娘子!為夫有些喝醉了,娘子不要丟下為夫啊!」

    寒月羞惱至極,頭也不回地說:「你那麼多紅顏知己,也不多我一個!」

    麒瑄乾脆耍賴地蹲下,手放在嘴邊,不管不顧地大喊:「娘子啊,為夫可只有你一個紅顏知己!為夫只要你一個人!」

    忽然,從後面傳來「撲哧」一聲笑。

    麒瑄回頭,竟對上一個女子。

    這女子穿著一身蠻族紅衣,脖頸上戴著銀飾,帽子上繡著珍珠寶石。膚色微微有些黑,大而明亮的眼睛深陷在眼窩裡,鼻樑很高,正輕揚著眉毛,看著麒瑄輕笑。是一個風姿綽約的美人。

    寒月早就感到身後有人,但猜想大概是哪裡的宮人,便也沒有在意。如今也聽到那笑聲,只覺得在別人面前出了醜,趕忙轉身回到麒瑄身邊。看那冤家還蹲在地上,直直地看著眼前的紅衣女子,寒月微微有些不快。連忙走上前,拉起麒瑄。

    麒瑄被寒月一拉,登時清醒過來。剛才她之所以發呆,便是在猜測眼前女子的身份,現在猛然醒悟過來,拉起寒月的手,對那女子說道:「這位便是卓公主吧,剛才是本王失禮了,還請公主見諒。」寒月聽麒瑄這麼說,也對卓點透行禮。

    卓直直地看著麒瑄,忽然綻開一抹微笑,「趙王說笑了。倒是我打擾了趙王和王妃,還請見諒呢。」

    麒瑄想起自己剛才的樣子,不覺有些汗顏,拉起寒月的手,對卓道了別,便向瑞麟宮走去。寒月想起兩人剛才失態的樣子,任麒瑄拖著她的手,羞惱地瞪她。

    卓站在原地,看著兩人的背影,忽然露出一抹玩味的微笑。這瀚海趙王,當真是個有趣的人。

    第二日,麒瑄和寒月回到趙王府。

    吃過午飯,兩人坐在花園裡,麒瑄攬著寒月的腰,把頭埋進她的秀髮,呼吸著陣陣清香。

    「寒兒」,麒瑄忽然抬起頭,有些委屈地看向寒月。

    寒月靠進她的懷裡,也不回頭,柔聲問:「怎麼了?」

    「寒兒」,麒瑄只繼續叫著寒月。

    寒月乾脆閉上眼,不理她。

    「寒兒!」麒瑄加大了聲音,還纏起寒月的一縷秀髮,逗弄著她的眉眼。

    寒月終究是受不住癢,攔下麒瑄的手,看向她,「你到底想說什麼?」

    麒瑄忽然紅了臉,埋在寒月耳邊,喃喃道:「寒兒,你的月事怎麼還沒完?」

    寒月漲紅了臉,推開她,羞惱之下竟有些結結巴巴,「你,你這人,你,真討厭!你,別來纏我!」

    麒瑄又賴上來,手環住寒月的腰,手指輕輕在寒月腰上打著圈。「我想你,寒兒,我想要你。」

    情之一事,寒月也是初嘗,羞赧之下也忘了反抗,只覺得在麒瑄指尖的挑/逗下,自己的身子也酥軟了下去,聲音甜糯低吟:「再,再有兩日,便過去了。」說完,臉色早就紅透了。

    麒瑄不再勾弄手指,環著寒月的腰,輕歎:「唉,還有兩日啊。」

    寒月早羞的恨不得尋著個地縫鑽進去,堂堂「冷月仙子」早失了往日的鎮靜,只盼著趕緊從這羞人的情形裡脫身出去。

    恰在這時,胡遠那不解風情的聲音傳了過來,「爺,柳撲射派人來請您,說要請您過府一敘。」

    寒月聽到聲音,恍如得救一般,趕緊從麒瑄懷裡掙脫。麒瑄幽怨地看了看寒月,又氣哼哼地瞪向胡遠。

    胡遠見打擾了麒瑄的好事,早就窘的恨不得自戳雙目,可這事關重大耽誤不得,只得硬著頭皮看著麒瑄。

    寒月這時也恢復了鎮靜,對麒瑄說:「定是有什麼事發生了,不然,柳撲射也不會這麼急著找你,你快去看看吧。」

    麒瑄打發胡遠先走,拉起寒月的手,長歎一聲:「唉,我就知道,該來的,擋也擋不住!」

    寒月撫上她的頭頂,「懷瑾,你記著,還有我。」

    作者有話要說:呼呼呼,二更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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