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她拋棄了我 文 / 我本無意傾城
夏以陌一覺醒來的時候,意識還是模模糊糊的。
直到她隱約想起,昨天……昨天……自己好像醉倒了!?
不是好像,是真的!
她很想回憶著昨天晚上所發生的一切……可是她根本就想不起來,腦子就好像漿糊一樣,而且還好疼,昏昏沉沉的,好像隨時都要暈倒的一樣。
她記得得是昨天她只有喝一口,怎麼一下子就給醉了?難道是端木爵在酒裡動了手腳?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怎麼會不可能!?
他都可以用合成的照片來試探她,怎麼不會在酒裡動手腳?他肯定已經懷疑自己了,那她怎麼還會這麼粗心大意!
她自己醉倒之後發生的事情是完全不能自控的,甚至會忘得一乾二淨的,她真的很害怕自己昨天晚上已經被端木爵看清楚了真面目?
她連忙跑去洗手間裡,對著鏡子發現自己還是卓西的臉的時候才平靜了下來,可是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會不會被他看出了破綻……
她有點心虛的拉開房門,在客廳裡沒有看見他的人,以為他已經走了,卻在天台上看見一個背影……是他。
端木爵身上穿著的那件白色襯衣全數都束在了黑色的長褲裡,整個人顯得神清氣爽,他一插在褲袋裡,一手放在天台的橫桿上,很是平靜站在那裡,完全看不出來有發生過什麼事。
看來端木爵應該什麼都沒有發覺,因為如果他知道了,按照他那個火爆的脾氣,肯定是要問自己的!怎麼可能會像現在那麼平靜。
看來是她多想了。
端木爵似乎早就已經感覺到了後面有人在靠近,輕輕轉過身「醒了?」
「我昨天晚上……」夏以陌抓著自己的頭髮,半天不知道說什麼。
「你醉了之後就倒頭大睡了。」端木爵邊說還邊踏著腳步往她的方向走來,看到她一臉緊張的樣子「你該不會以為……你喝醉之後,我對你做了什麼?你放心,我還不是那種人。」
「沒有發生什麼就好。」夏以陌看到他很嚴肅,應該不可能知道,如果知道了不會這麼平靜的,心裡大大的舒了一口氣「那個,既然沒有什麼事的話……端木爵,我要走了。」
端木爵依舊盯著她不說話,夏以陌吐氣「我真的要走了,我一個晚上不回去,他會罵我的。」
「安迪爾把你管得那麼嚴?」端木爵終於開口了,只是語氣裡有著很濃烈的醋酸味,仔細聽著,還能聽出他話裡還有一點的火藥味。
夏以陌無奈的聳聳腰「他對我很好,再說一個女的在外面,他肯定不放心。」
「是嗎?」端木爵低著頭輕笑著,笑裡有著自嘲「他那麼擔心你的願意是因為你來我這裡才對。」
「我真的要走了……」
「桌子上有一杯解酒茶。」
「不用了,我不喝了……」
端木爵向她走來,然後一言不發的就伸出手把她的手拉住,慢慢的走進了客廳,把解酒茶遞給她「喝吧,不燙。」
「我又沒喝醉,不用喝這個。」有了昨天那杯酒的教訓,她已經不敢隨便喝端木爵的東西了。
「我又不會下毒,你幹什麼不敢喝?」
可能是過於心虛了,夏以陌捧著茶就喝了一口,很甜,應該是蜂蜜茶吧!因為確實有點渴,她一大口一大口的把蜂蜜茶都給喝完了,味道真的還不錯。
她並沒有發現,端木爵的目光至始至終都落在她身上。
夏以陌把茶杯放回了桌子上「我等下把狗……曲曲給你送回來。」
「不用了,你喜歡就送給你。」
「它不是你女人的……」
「你也是我女人。」
「……」夏以陌也是不捨得把曲曲送回來,畢竟曲曲是她和端木爵的回憶「曲曲很可愛,我很喜歡。」
「嗯。」
端木爵想起來了,本來是打算讓麗莎帶的,結果曲曲每次一見到麗莎都要對她狂吠,後來他才知道,,麗莎在他面前對曲曲很好,可是趁他不在的時候,又會虐待曲曲。
曲曲該跟的,是它真正的主人。
它真正的主人就是,,
兩個人貌似都沒有話題,也不說話,夏以陌覺得好詭異,就拿著包包直接要走,直到她走到了門口,一直跟上來的端木爵才伸出手將她即將打開的門板給合上,她有點奇怪的看著他「幹什麼?」
他只是看他,用一種從未有過的眼神看著她。
心裡的那種強烈感覺是被他生生壓下了,他站在天台上,腦子裡一直都是回想著昨天發生的一切……
她靠在他懷裡哭了起來
直到聽見她開口說的那些話,還有喝醉之後的樣子,他徹底的相信,,安迪爾卓西就是夏以陌,她只是換了一個身份而已!!為什麼!為什麼!
端木爵強忍著心裡的痛,他很想開口,很想問她,,你明明就是陌陌,為什麼要欺騙我?
我為你守了一年多,為什麼你要拋棄我?就像現在,,明明就是你,為什麼卻要用一張別人的臉來接近自己?端木爵根本不知道夏以陌為什麼要這樣折磨自己,她在離開的時候曾經說過……是愛自己的啊,她說過她愛自己的!可是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欺騙他?
「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她害怕此時的端木爵……今天是離開美國的最後一天,她是該回去了,只可惜,端木爵到現在都沒有認出自己。
「你又要走了?」
「當然!」
「這是我們的家。」端木爵語氣柔柔「留下來陪我好不好?」
「對不起,我真的該走了!」夏以陌要拉開門,他不放手,很想喊她的名字,卻喊不出來,喉嚨裡就好像一根刺堵在那裡一樣。
夏以陌硬是拉開房門要走,就在她準備出門的時候,忽然身後碰的一聲巨響,她迅速的回過頭,端木爵整個人栽倒在了地上,而且鼻子裡還有嘴巴裡都在流著血!
「端木爵,你怎麼了?」
端木爵一臉的蒼白,伸出手抓住她的手,嘴巴裡又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端木爵,你別嚇我,端木爵!你醒醒,,」
……
手術室亮起了紅燈,醫生攔住了尾隨的他們「病人需要搶救,請不要進來手術室!」
夏以陌最先是給司墨打了電話,後來司墨就通知了端木家老爺端木森,接著就是一些家族的人來了,樓道裡擠滿了人,而夏以陌好像失去了靈魂一樣,孤零零的坐在一旁的長椅上,她的手還有端木爵的血。
「醫生,他到底怎麼回事?」
「他可能是受到很嚴重的刺激,加上他腦子本來就受過創傷,所以目前情況很不樂觀,,我們會盡最大的努力。」醫生戴著口罩對著端木森說。
「他怎麼會一下子就吐那麼多血?」
「腦神經遭到壓迫,才會出血的。」醫生急急忙忙的進到了手術室「情況很不好,失血很嚴重,我們正在搶救,需要端木老爺簽署一份合約,,」
「什麼?」
端木森一看見醫生遞來的病危通知書,整個人往後栽了過去「我不簽,我不簽!你們必須讓我孫子好好的!聽到了沒有!我孫子不會有事的!」
醫院裡,到處都是鬧哄哄的聲音,夏以陌腦子裡一直都在想著最初醫生跟她說的話「你是年輕人,可以接受得了刺激,我這些話不好跟年事已高的端木老爺說……他的手術成功率只有三成。」
「他到底是怎麼了?」
「你有沒有刺激他?」
「沒有,我沒有刺激端木爵,我怎麼會刺激他!」
夏以陌急得渾身發抖的坐在椅子上,直到一個男人趕過來,安迪爾坐在了她身邊,沒有一句安慰的話,只是說「陌陌,下午三點的飛機。」
她聽著他的話半天回不過神來,端木爵還在搶救,她怎麼可以就這樣丟下他走了?
「端木爵出事了!他正在手術室裡!」
「他出事了也不關你的事!」安迪爾拽住她的手「這裡有他的家人,根本用不著你來管!陌陌,跟我回去。」
夏以陌拉住他,眼眶泛淚「讓我留下來……安迪爾,我求求你!讓我留下來,端木爵他不能沒有我,他現在還沒有脫離危險……」
「必須走,聽到了沒有,我給你的只是一個禮拜的時間!」
「安迪爾!」夏以陌跪在地上求他「醫生下了病危通知書,說他隨時有生命危險!我不能這個時候丟下他,我已經欺騙他,已經讓他很傷心了,如果他以後知道在他最難過的時候,我還丟下他,他會恨死我的!」
「我讓你留下來,等到他醒來,然後呢?然後你再跟他相認」
「讓我留下來……」夏以陌抓住他的手「一個禮拜,求求你再給我一個禮拜,只要我看見他平安,我就跟你走,安迪爾,我跟你走!以後我的人生就讓你安排,你愛我怎麼樣就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