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在你眼裡我什麼都不是 文 / 我本無意傾城
「你心裡還有他。」溫孑然開口。語氣有酸味還有一種怒氣。是誰都能感覺到他此時的心情。被他質問。夏以陌本能的回應「沒有。」
「陌陌。你還要自欺欺人嗎。你心裡怎麼可能會沒有他。」溫孑然伸出雙手。抓住她的肩膀「他有什麼好。讓你這麼癡迷。」
「我心裡沒有他就是沒有他。」夏以陌強硬的反駁他「孑然。你難道不明白我對你的心嗎。從小到大。我心裡只有你一個。」
「後來我出國之後呢。」
溫孑然的一句話彷彿敲醒了在夢中的夏以陌。她抬頭看向他。眼神出現了一種漂浮不定的狀態……腦子迅速的閃過了。端木爵的身影。
溫孑然沒有得到她的回應。轉身就要走。夏以陌匆匆的起身。一手拉住他「孑然……如果我不愛你。我會等你那麼久嗎。」
他要抽開她的手。夏以陌死活都不放手。
「陌陌。我很討厭現在的你。」溫孑然轉過身「陌陌。從前的你根本就不是這樣子。你怎麼樣。我都能接受……唯獨我不能接受那個男人的孩子。」
「你知道要我每天面對一個不知道是不是我所想要的孩子的時候。我內心有多痛苦。陌陌。你為什麼總是睜不開雙眼。看見我為了這個孩子痛苦不已。」
「你越遲疑。越對我是一種折磨。一開始你果斷的不要孩子。我擔心你的身體我才會堅決的要你把孩子生下來。可是你一直要求不要這個孩子。可是現在呢。一知道他是那個男人的孩子。你就猶豫不決。如果你心裡沒有他的話。你怎麼會捨不得打掉他的孩子。」
夏以陌呆呆的看向他「孑然。這些都是你的心裡話。」
「是。」
「如果我說……我一定要留下這個孩子呢。」夏以陌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是不是該分開了。」
「你心裡就那麼喜歡他嗎。」溫孑然面無表情。
「他做了很多讓我感動的事情。你不知道。在我最痛心的時候他一直都默默守護在我身邊。他能逗我笑。能給我想要的一切。所以……我……」
「所以你才會願意生他的孩子。」溫孑然冷冷的截斷她的話「陌陌。難道我為你所做的一切。你都看不見嗎。」
「不是我願不願意……」
「陌陌。」溫孑然有一種受傷的眼神看著她「原來。我在你心裡什麼都不是。」
溫孑然說完。直接摔門而去。小羅半夜被這個吵醒了。走出房的時候。剛好就看見他緊繃著一張臉從樓上走下來「少爺。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裡。」
溫孑然從別墅裡出去後。就開著車走了。小羅聽到樓上的聲音。急匆匆的跑上去。
「夏姐。少爺這是怎麼了啊。好好的。怎麼吵起來了。」
夏以陌蜷縮著身體躲在角落裡一直搖著頭。
她到底是怎麼了。
是不是被溫孑然說對了。她心裡喜歡的其實是端木爵而不是溫孑然。對他的感覺……似乎不像以前那麼強烈了。她說能放下的時候。總是就能放下。可是對於端木爵呢。她怎麼說怎麼都不能放下。
到底是什麼時候改變了自己的。
夏以陌抱住自己的頭。她恨難受。很痛苦。
一輛黑色雷克薩斯猶如獵豹一樣橫穿整條公路。深夜裡。總是能看見那一抹快得急速的黑色車影。溫孑然不知道在f城繞了多少圈。
他要用風一般的速度掃清自己腦子裡所有的雜碎。卻一直有一句話硬生生的擠進他的腦海
他將車子停在路邊。雙手用力的敲打著方向盤。
他該恨的不是誰。是自己。
都怪他。都怪他。是他沒能保護好她。才會讓她對別的男人的動心。如果夏以陌的態度堅決一點。要或是不要。他就不會如此的痛苦。
……
夜幕降臨的另一邊。徐靜怡坐在窗戶邊。一直看著外面。外面下起了一絲的小雨。五顏六色的燈光透過那雨簾。照花了她的雙眼。連淚水都那麼的刺眼。
「小姐。別等了。姑爺今天也不會回來了。」
徐靜怡卻依舊像一尊雕像般佇立在那裡。她心裡一直在吶喊著……他會回來的。他會回來的。這裡才是他的家啊。
但是她到底要怎麼做。他才會明白自己的心。
「碰……」樓下一聲巨響。大門被人用力的推開。傭人忍不住叫了起來「少爺。你怎麼淋成這樣了。」
溫孑然一身酒氣的衝回了別墅。腳步踉蹌的就要往樓上去。卻在樓梯口碰上了徐靜怡。他只是給她一個嫉恨無比的眼神隨後就要去開房門。
徐靜怡看著他的背影。嘲諷了一句「回來耍酒瘋嗎。溫孑然。我還以為你多大義凜然啊。你不是願意要一個野種嗎。那為什麼還回來。」
溫孑然要開鎖。卻發現已經換鎖了。氣氛沖沖的就用腳去踹門。
「我看你真的是腦子被燒壞了。」徐靜怡把這幾天所受的怨氣都拋灑出來。可是畢竟溫孑然是她的丈夫。她理應是要管他的。就對傭人說「去把房門的鑰匙拿過來。」
「是。是。」
溫孑然雙眼紅腫的朝她走了幾步。徐靜怡昂起頭看向他。沒有發現到他渾身的戾氣。他忽然伸出一隻手掐住她的喉嚨「是不是你做的。」
徐靜怡用手要扒開他的手掌「溫孑然。你給我放手……」
「你這個毒婦。是不是你做的。」
「你發什麼瘋……」徐靜怡被他掐得難受。臉色都通紅。雙手只知道要掙扎。卻很難得到僅有的呼吸。最後雙眼翻著白眼。
「是。姑爺。你瘋了嗎。」傭人上樓的時候。就看見溫孑然要掐死她了。急忙忙的就衝上去「少爺。你快放手啊。小姐真的要窒息了。」
徐靜怡被溫孑然大手一甩。跌倒了地上。
「姑爺。你怎麼可以對待小姐。你知道小姐每天為了等姑爺回來。每天都以淚洗面。姑爺。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小姐啊。」
她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由於呼吸不順暢再加上心裡難受。她的眼眶都泛著淚。所有的委屈都發洩出來「溫孑然。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眼前飄下一張紙。
徐靜怡撿起了那張紙。一看見上面的五個大字的時候。最後才將目光游移到他的身上。一臉詫異的看向那個面無表情的男人。「你要跟我離婚……」
「簽字。」
徐靜怡拿著那張紙。全身顫抖著。哈哈大笑「溫孑然。你要跟我離婚。我告訴你。想都別想。」
「你別怪我。」
「溫孑然。我救你出來的時候說過。這輩子你死都別想離開我。」她揉著那張紙就要把它撕掉。被溫孑然的大手拽住「你為什麼對我陰魂不散。」
「孑然……」徐靜怡眼眶泛著淚「你難道不知道我多愛你嗎。你為什麼總是要這樣對待我。你要把我殺了。我不怨你。但是你要跟我離婚。我不要。我不要。你聽見了沒有。溫孑然。我還愛著你。所以我不要跟你離婚。」
為了跟他結婚。她付出了多少。受了多少的委屈。他現在就那麼簡單的用一張薄薄的離婚協議就要斬斷他們過往的所有一切。她不甘心。不甘心啊……
「那我問你。是不是你做的。」溫孑然掐住她的下巴。無視她泛淚的雙眼「在她身上打病菌。」
徐靜怡從一開始的迷茫。到後來才知道他嘴裡說的是什麼。頓時間火氣高漲。語氣犀利「溫孑然。你以為我是這種人嗎……」
「除了你。還有誰。」
「溫孑然。我怎麼可能會對一個孕婦做那種事情。我跟你多少年了。你難道還不清楚我的為人嗎。」徐靜怡冷冷的反駁他。臉色平靜。溫孑然卻以為她是在做作「就是因為太清楚你的手段了。」
「是不是在她那裡受了氣。才回來這裡把我當成出氣筒。你不忍心對她下手。就把所有的氣全部都撒我的身上。是不是。」徐靜怡握緊雙拳。怒吼道「溫孑然。你真窩囊。」
又一次看到他的充滿血絲的雙眼。渾身的戾氣襲來。儘管在如此強大的壓迫感下。徐靜怡依舊冷笑著「咱們。又要掐死我嗎。你來掐啊。掐啊。」
溫孑然不想跟她多說什麼。轉身就往樓下走下去。徐靜怡看著他的背影。心裡受不了委屈。就跟著他下樓。在他背後吼道「溫孑然。你給我聽清楚了。我死都不會跟你離婚。這張離婚協議書。我是不會簽字的。你別以為一張紙就想打發我。我為你付出那麼多的心血。誰賠給我。誰賠給我啊……」
最後溫孑然走了。他坐在雷克薩斯裡。似乎還能感覺到……她的怨氣。
徐靜怡大哭一場。她等他的結果。換來的竟然是一張他已經簽了名的離婚協議書。「溫孑然。你的心怎麼那麼狠。她在你眼裡就是全世界。我在你眼裡。卻什麼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