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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章:一次一次的錯過 文 / 我本無意傾城

    原來在他心裡。她始終都不如一個夏以陌。

    在美國的那兩年。無論她怎麼對他掏心掏肺。他心裡都是夏以陌。無論她多麼努力。怎麼都走不進他的心。總是設下屏障。隔阻她對他的感情。

    這兩年。徐靜怡真的看透了。溫孑然的心是鐵打的。一旦認定他心裡想要的。就算怎麼對他。他都無動於衷。

    徐靜怡看著他轉身就要出去。竟然一句話都沒有。她一直強忍住的淚水終於還是滑落了下來。嘶吼道「溫孑然。你給我站住。」

    溫孑然彷彿沒有聽到。毅然的轉身離去。一句話都沒有留給她。

    徐靜怡抓住樓梯的扶手。想要衝下去攔住他……可是攔住他了又能怎麼樣。他的心已經不在她這裡了。

    徐靜怡的心是徹底的涼了。頓時她失魂落魄的跌倒在地上。傭人嚇壞了「小姐。」

    「為什麼……為什麼他要那樣對我。」

    徐靜怡沒有了以往在傭人前的那種大小姐姿態。狼狽的跌倒在地上掩面而泣。被他一次次的傷害。她都挺過來了。但是這次。他竟然還要開槍殺了她。

    一個男人動了想殺一個女人的念頭。他是有多憎恨她。

    他們兩個人每晚都是同床而枕。可是誰都不會知道。她和溫孑然tongfang的時候。他都會做防護措施。根本就不可能讓她懷上他的孩子。她只要一提到要孩子。他就會冷著一張臉。而對於另一個女人呢。就算不是他的。他也要。

    ……

    夏以陌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還在醫院裡。連續兩天都在輸液沒有吃東西。她的嘴唇都乾裂了。喉嚨也是像燙著的一樣灼痛。

    她身無分的在醫院。醫護人員卻把她照顧得很周到。而她一點都沒有懷疑到。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醫院。為什麼那些人要無償幫助她。

    她已經沒有那麼多的心思去想那些問題。

    就在她鬱鬱寡歡的時候。溫孑然正在發瘋似的尋找她……可是不知道的是。夏以陌基本上與世隔絕了。因為這所醫院。已經被麗莎動了手腳。

    夏以陌的一舉一動都被麗莎監控了起來。除非夏以陌自己跟外界聯繫。否則。外界根本就找不到她的地點……

    而現在的她。根本就不會去跟外面的人聯繫。如果說讓溫孑然一輩子都找不到自己。夏以陌比誰都願意。她已經不願意看見溫孑然了。應該是說沒有臉了。

    溫孑然無論如何都找不到她。她彷彿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利用了很多關係。很多的渠道。卻沒有她一點音信。

    每一天的努力都換來了她無音信的結果。溫孑然心裡就好像被掏空了。一個無盡的漩渦……他在害怕。夏以陌會做傻事。她已經做過一次了。

    ……

    醫院外。下起了小雨。又起了一層厚厚的霧。伸手不見五指。

    一輛奔馳打著昏黃色的燈光。穿過了雨霧。不急不慢的駛到了某處公墓。

    端木爵推開車門下車。一身黑色的西裝。加上他陰沉的臉。讓人感覺到他此刻的沉重。

    他繞過了一排排的墓。最後在後面的最後一個墓停了下來。墓碑前擺放著很多新鮮的花。而墓碑上的照片。那個女人。笑得如此的和藹。

    端木爵忽然之間。眼眶都紅了。

    今天是他母親的忌日。同時也是他最痛苦的一天。那場車禍。奪去了他母親的性命。奪去了他一直珍惜的親情。如今。他卻什麼都沒有了。

    司墨要給他打傘。卻被一雙手拿住。他驚愕看著眼前出現的麗莎「麗莎公主。你怎麼來了。」

    麗莎沒有說話。只是為端木爵打好傘。一直都陪伴在他身邊。

    兩個他最愛的女人。他媽媽還有夏以陌。都離他而去了。

    端木爵不知道在墓碑前站了多久。麗莎也陪著他站了很久。

    「大姐……沒有來嗎。」麗莎估計是站得腳酸了。再加上端木爵一點都沒有要走的意思。只好開口。而她所口中說的是端木溪。

    端木爵這個時候才發現到自己身邊竟然還有另一個女人麗莎。

    麗莎在他轉過頭的時候。對他甜甜一笑。

    端木爵斜視她一眼「司墨呢。」他以為一直在他身後的是司墨。

    「司墨……他先走了。今天我陪你。」

    端木爵伸手要去把她的雨傘拿過來。麗莎不讓。還用雙手緊緊握住傘柄「陪你一次都不行嗎。爵。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小氣了。」

    「拿過來。」

    「我不要。」

    端木爵不想跟這個女人浪費口舌。轉身就要繞過她走了。麗莎放下傘。跺腳就跟了上去「路那麼濕。你走那麼快。摔倒了怎麼辦。」

    端木爵才走了幾步。就感覺到胃部一陣翻攪。他一直在強忍著。可是那種疼痛感更加劇烈。痛得他腳步慢了下來。最後單膝跪在地上。右手緊緊的按住胃部。

    麗莎伸出手就要去攙扶他「爵。你怎麼了。」

    端木爵抬起頭看著她。本想把她甩開的。可是一看到她的臉。頓時腦子一懵。死死的盯著她。彷彿是透過她在看某個女人一樣。讓麗莎很不高興「爵。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他沒說話。只是呆呆的看著她。表情從冷霜漸漸轉換成了溫柔。

    麗莎發現到他神情不對勁「爵。你哪裡不舒服。不要硬撐著。」

    端木爵顫手按住自己的胃部。顫抖著嘴唇「胃……」

    「胃又痛了是不是。」麗莎先拿了幾粒止痛藥給他吃。接著就讓司墨把他送到最近的醫院……同時拿也是夏以陌的醫院。

    讓端木爵和夏以陌住在同一間醫院。這是麗莎設計好的。

    「少爺。你的胃病越來越嚴重了。發生了潰爛的情況。千萬不能再撐了。動手術吧。很嚴重。」

    他躺在白色的床鋪上。似乎沒有把醫生的話聽進去。麗莎問「不手術會怎麼樣。」

    「如果胃部大面積潰爛。會直接胃癌。少爺的情況很嚴重。如果胃癌了就是晚期。不及時治療的話……」醫生眼神閃爍。沒有再把話說下去。是明白人都知道。醫生要說的是什麼。

    「爵。動手術吧。」

    端木爵彷彿沒有聽到他們的對話。那種無所謂的表情。似乎是不把自己的性命當回事。

    「少爺。老爺說了。您必須盡早手術。手術完之後就必須快點結婚。」

    結婚這兩個字闖到了端木爵的腦海中。他的表情才有了些許變化「你說跟誰結婚。」

    司墨吞吞吐吐「少爺。老爺說了。跟麗莎公主……」

    端木爵將觸手能及的茶杯抓起狠狠的砸落在地板上「滾。都給我滾出去。」

    「你不跟我結婚也沒事。但是。你總得手術。」

    「我讓你們全部滾出去。」

    麗莎畢竟也是大小姐出身。被他這麼又吼又叫的。怎麼受得了被他侮辱。耐心頓時也沒有了。踩著高跟鞋氣沖沖的就出去了病房。在出去的那一刻。她還故意看了在旁邊的另一間病房。

    麗莎得意的冷笑一聲。

    端木爵怎麼都不會想到。夏以陌就在他旁邊的這個病房吧。

    ……

    另一邊的病房在吵鬧的聲音也驚醒了在睡夢中的夏以陌。

    她想要爬起來。頭卻暈得十分厲害。讓她按住自己的太陽穴。緩解那種難受。

    夏以陌這幾天也發現到了自己。頭痛的症狀越來越頻繁了。她一直以為是自己上次嚴重感冒沒有處理好。才會留下病狀的。再加上她每天都躺在床上沒有運動。當然就會頭暈。可是她絲毫不知道。一直有人在她飲食動手腳。

    她穿著一套白藍色的病服。顯得整個人很無精打采。沒有了以前的精神。

    她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窗戶旁。拉開了窗簾。想要外面的陽光照射。掃走自己的孤寂。可是才剛拉開。才發現到外面在下雨。還有好厚的一層霧。

    夏以陌頓時間鼻子一酸。上天……竟然連一點溫暖都不願意給她了。

    她不由的伸出手去碰觸著窗戶。玻璃制的窗戶很快的就留下了她一個手掌印。她似乎發現到了一個有趣的事情。手指開始在窗戶上比劃著。

    窗戶上忽然很快的就留下了這麼三個字。

    她顫抖著嘴唇看著眼前這三個字。淚水猶如潮水般滑落。現在的她。忽然很希望看見他。或許只有他才能帶給自己安慰。

    一個人空出來的的時間多了。想念就會瘋狂如至。

    她頓時間瘋狂的想念起了爸爸。一躺下來。就會想起和爸爸牽手走過的一切。有時候想著想著就在病床上哭了出來……為了找到對生活的希望。那天。她找到了機會登錄了自己的扣扣。打開了郵箱。

    郵箱裡全部都是溫孑然的郵件。

    全部都是叫她回來的內容。

    溫孑然找不到自己。一定心急燎火。或許他再過一段時間沒有找到自己。應該就會安心的和徐靜怡在一起了。而她。就會徹底的離開他的生活。再也不會是他的絆腳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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