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求求你把他打掉 文 / 我本無意傾城
「這個孩子明明就不是你的。你為什麼還要說是你的。你為什麼要那麼自私的攬下這種責任。」夏以陌聲嘶力竭「溫孑然。我們分手吧。我永遠都不想再看見你了。」
她沒有給過他什麼。可是他卻為了她。默默的承受那麼多。她早就不應該回來找他的。
「陌陌……」溫孑然的話還沒有說完。電話已經被掛掉了。
儀器室裡。藍色的燈光閃爍著。在不大不小的房子裡。到處擺滿了儀器設備。瓶子裡都是人的器官。心臟。胃。腎……還有幾個專家正在聚精會神的研究著自己手上捧著的白色針管裡的藍色藥液。
穿著一身白色隔離衣的溫孑然就站在不遠處。耳朵裡插著無線藍牙。直到那話筒裡的嘟嘟聲都沒有了。目光才死死的盯著不遠處的螢幕上「停止實驗。」
專家聽後。係數都抬起頭。目瞪口呆的看向他。有的甚至激動的說著「少爺。還有幾分鐘就可以成功了。只要有了這種微型細菌。我們就不用整天躲躲藏藏。別說對抗他們。就算轟炸整個城市都不成問題。少爺……」
「停止。」他一聲令下。專家每個人都出來勸阻「少爺。這是我們十幾年的心血啊。只要幾分鐘就可以成功了……」
溫孑然拔掉了在自己靜脈上的針管。脫掉了隔離衣。迅速的從儀器室走出來。「回中國。」
他要的是她。沒有她。他要這些生物細菌有什麼用。
……
徐靜怡一臉平靜的看著面前痛哭不已的夏以陌。最後狠下心「既然你已經知道。這個孩子不是孑然的了。那你就要離開他。」
「我會離開他的。」夏以陌聲音顫抖「我會離開他的。」
徐靜怡看到她處於常人的平靜。頓時心涼了一大片。眉毛緊緊皺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夏以陌紅著眼圈走了出去。沒有再給她任何一個羞辱自己的機會。
徐靜怡靜靜的看著她的背影。整個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心裡卻又很不是滋味。她不是應該高興嗎。她終於可以離開了孑然。可是心裡為什麼有那麼多的罪惡感。
她想要退後一步。發現自己的腳都麻木了。一不小心就跌在了身後的椅子上。
「小姐。你不跟她說清楚。她一定會跟姑爺糾纏得沒完沒了。」
徐靜怡聽後。才一點點的緩和自己的心跳……只要她離開孑然。她沒有騙她。只是讓她早點看清事實而已。她有什麼錯。
「派幾個人出去跟著她。不要讓她出事。」畢竟她還有孩子。她不願意讓她出意外。
「是。」
……
雨。傾盆的下著。
夏以陌漫無目的的奔跑在雨簾中。試圖尋找一個能夠讓自己宣洩的出口。卻總是在自欺欺人。
她要怎麼辦。她早就應該知道溫孑然一定不會否認這個孩子的。為什麼不早點清楚溫孑然的為人。她已經沒有這個臉看見他了。她髒啊。
她沒有目的的跑著。最後卻只能跑到夏老先生的墳墓前。跪在他面前掩面而泣「爸爸……你叫陌陌該怎麼辦。這個孩子不是孑然的……不是不是。我甚至都不知道這個孩子是誰的。爸爸……陌陌真的太讓你失望了。」
她懷上了一個不知道誰的孩子。她真的下賤啊……
墳墓上的那張照片。依舊是爸爸慈祥的容貌。夏以陌卻覺得自己再也配不上爸爸對自己的那個笑容了。
夏以陌最後哭暈在了他的墳墓前。不遠處。一輛轎車看著她。車上的女人似乎一直都在等這一刻。嘴角勾著「把她送到醫院去。」
夏以陌第二天醒來是在醫院裡。她看著天花板上白色的簾子。一臉的絕望。
「孩子差點流掉。」醫生怒斥道「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情況很危急。如果不是有人及時把你送來醫院。孩子。你別想保住。」
夏以陌呆呆的看著天花板。醫生看她估計是受到很大的創傷。給她換了一瓶藥瓶隨後就要轉身離去。卻發現自己的袖子被人拉住了。他轉過頭。夏以陌臉色發白。嘴唇顫抖「醫生。把他打掉吧……」
醫生一聽。怒火高漲「你瘋了嗎。為了保住這個孩子。我和幾個醫生一天一夜沒得休息。而且你現在身體這麼虛弱。怎麼還可以把孩子打掉。」
夏以陌嚅囁著。帶著一絲哽咽「醫生。我求求你。把他打掉吧。求求你。把他打掉……。」
「到底有什麼事。連孩子都不要了。」
夏以陌搖著頭。沒有說話。雙手卻緊緊的抓著醫生的袖子。好想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醫生……我不要他。你把他打掉。就算要我的命……」
醫生最後妥協了「你先把身體養好了。再說打胎的事情。」
夏以陌不肯鬆手。只要這個孩子在自己肚子裡一天。她就絕望的想死。
「三天之後吧。三天之後你的身體好多了。我再幫你打胎。」醫生只能安慰她。最後夏以陌在他的勸解下放手了「醫生……一定要把他打掉。」
醫生搖著頭沒有說話。再怎麼說也是一條生命。怎麼能說打掉就打掉。
夏以陌每天都孤零零的站在陽台上。她根本就不在乎是誰把她送來醫院。自己在醫院還要呆多久。她只是每天都是以淚洗面。有時候還愚蠢到想要跌倒把這個孩子流掉。後來才發現到自己竟然連跌倒的力氣都沒有。
護士給她掛瓶的時候。又看見她再哭。終於都看不下去了。「你再這樣哭。眼睛會瞎的。」
眼睛瞎掉了又算什麼。
這天晚上。夏以陌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深夜。走廊外面。一個女人的腳步聲漸漸的傳來。推開了白色的大門。停在了夏以陌的病床前。那一雙凶狠的目光漸漸浮現出來。
她的手指放在她的臉頰上。輕輕的劃過。
由於指甲鋒利。一劃過去都有一點疼痛。夏以陌感覺到了那種疼痛。想要睜開眼。可是晚上護士給她注射了含有安眠藥的藥物。讓她只能迷迷糊糊。根本睜不開眼睛。甚至以為這只是在做夢而已。
女人。忽然露出一個笑容「最後。你還是落在我手上了。不知道把你毀容了。爵還要不要你。」
麗莎就這樣站在她病床旁邊。一臉有趣的看著夏以陌痛苦掙扎的樣子。另一隻手把玩著一小碟的錄像帶「如果讓爵知道。這個孩子是他的。是不是連我都不要了呢。」
她笑得有點陰險。手指將那些那些黑帶子抽出來。一點點的拉掉「這下子。怕是誰都不會知道。這個孩子是爵的了。」
門被打開。一個護士進來。病房裡黑漆漆的。連燈都沒開。卻看見麗莎的背影。那麼的駭人。她差點就要尖叫出聲。卻在還沒有開口的時候。已經被黑暗中的手下封住了嘴巴。整個人跌倒在了地上。
「小姐……要不要動手。」
麗莎開口「醫生那邊怎麼說。」
「就算醒過來。孩子也不一定保得住了。」
「孩子……呵呵。我要的是她這條命。」
這個女人一直活著。她就搶不過來斷木爵……不就是一個中國低賤血統的女人嗎。有什麼資格跟她搶男人。
「小姐。打算怎麼讓她死。」
麗莎招收。門外隨後一個醫務人員過來「公主。這是最新研究出來的病菌hnm。植入人體中。不易被察覺。而且會造成她的大面積老化潰爛。不到一年的時間。就會由於器官衰竭。漸漸老化。最後死去……」
「給她注射。」麗莎笑著。笑容在病房裡出奇的詭異「就當做給你們幾個生物學家一個實驗老鼠。」
「是。」
……
「卡嘰。」轎車飛快的在別墅門口停下。長長的一聲剎車聲。
溫孑然從車上走了下來。碰的一聲就甩上了車門。腳步迅速的從別墅的某個地點走過去。連身後傭人都趕不上他的腳步「姑爺。小姐在樓上。等了你很長一段時間了……」
徐靜怡似乎在等待著他。就站在樓上。一看見他的身影出現。有點諷刺「孑然。消失了那麼一段時間。怎麼都沒有辦法跟你聯繫。我就知道。只有她跟你說話。聽到她的聲音。你才會出現。」
溫孑然手拿著一把手槍。划動搶閥就這樣對著樓頂上的女人。
徐靜怡卻沒有畏懼「開槍啊。除非你想讓爸爸回來興師問罪。」
原本他的臉色就很難看。一聽到她提到那個男人。他一點都沒有遲疑的就開槍……「砰……」
「啊……」樓下的傭人一片尖叫。
就在大家都以為那個子彈會要了她的命的時候。那個子彈劃過了她的耳畔。從髮絲的空隙中飛噴而去。最後停留在了她身後的青花瓷上。青花瓷應聲而裂。
溫孑然將手槍扔在地上。面無表情的轉身離開。
「小姐。」
徐靜怡始終都站在那裡。感覺到自己和死神擦肩而過。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敢開槍。原來在他心裡。她真的從來都不如一個夏以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