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96:我有一個秘密 文 / 我本無意傾城
海藍送給自己的戒指一直放著別墅裡很不安全。如果端木爵看見了一定要問。依他那種個性肯定問個沒完沒了。當然也不能戴在手指上。因為已經有了端木爵送的戒指了。兩個同時戴在一起肯定更容易引起他的注意……沒辦法。夏以陌只好用一團紅線把它纏起來。然後準備用一條銀色的線串起來掛在脖子上。當作裝飾用。
只是別墅裡沒有銀項鏈。只有到外面去買。她記得別墅附近有一個精品店的。
夏以陌抱著曲曲只顧著找店面。絲毫不知道自己身後有多麼大的危險。在她走出路口的時候。車上的女人忽然一聲命令。轎車飛快的衝過去「撞死她。」
夏以陌聽到後面有轎車接近的的聲音。她回過神的時候。驚愕的看著那輛向她衝過來的轎車。
在越來越靠近的瞬間。車上的女人忽然露出一抹算計的笑容。雙拳緊緊握著。夏以陌。今天一定要你死在這裡。
忽然從拐口處又出來一輛勞斯萊斯。技術熟練的把那輛即將撞上夏以陌的車狠狠的撞到一邊。因為力度很大直接把兩輛車的車窗給震破了。玻璃渣飛到他臉上。留下一條血痕。
車上的人大驚失色。立刻打著方向盤。又開著車跑了。
安迪爾看到那輛車眸底一抹殺意閃過去。重重的敲了一下方向盤。
夏以陌真的腿軟了。倒在地上。全身忍不住的顫抖著。就差那麼一點點。她和死神擦肩而過。如果不是那輛勞斯萊斯的話。按照剛才那輛車的速度。她可能早就被撞飛了。不死也剩半條命……
而她帶著感激的眼神去看那輛車。才發現車主竟然是安迪爾。
安迪爾打開車門。碰的一聲關上。大口的喘著氣看著地上的夏以陌……差一點點。差一點點。幸好他趕上了。
夏以陌才發現到他的臉受傷了。應該是被玻璃劃傷的。雖然一個小傷口。但是血卻一直流「安迪爾。你的臉受傷了。流血流的沒完沒了。怎麼辦。……」
她現在才想起他好像一流血就會一直流。夏以陌驚慌失措的用自己的袖子去擦他的臉。可是血並沒有少。而是流得更多。好像要把他的血流乾了一樣。
不敢相信。只是一個小小的傷口竟然讓他流那麼多血。
「安迪爾。你不是有注射藥物嗎。在哪裡。快點拿出來啊……」
「沒帶……」因為失血過多。安迪爾的臉色開始發白。臉上藍白藍白的。很嚇人。他拉住她的手要帶她回別墅。可是只走了幾步。安迪爾忽然踉蹌了一下。重心不穩的就跌倒下來。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彈了。整個人呈現昏迷的狀態。
夏以陌嚇壞了。使勁的去搖晃著他「安迪爾。你說說話。你千萬不要死啊。」
「別搖我。不然血流得更快……」
「那要怎麼辦。那要怎麼辦你才不會流血。」因為把他止血。夏以陌雙手都是淺藍色的血。別說那種異樣顏色的血讓她嚇暈了。就是看到那麼多血都要崩潰了。
「吻我。那樣就不會流血了。」安迪爾臉色蒼白。還勾起他的嘴唇。語氣**。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開這種玩笑。」
「小陌陌。你緊張起來的樣子很好看……」
「我去叫醫生。」
……
安迪爾的醫生來了。是一個混血兒。
混血兒醫生又像上次一樣給安迪爾不知道注射了什麼東西。血一下子就不流了。處理好了血之後。還幫他把傷口包紮好「讓下人去給安迪爾先生煮點紅棗湯。他現在需要補血。」
「我去。我去。」夏以陌自告奮勇的就要去給他煮湯喝。
安迪爾看到那個緊張離去的影子。忽然欣慰的笑了笑。沒有人知道。流血的時候是多麼的痛苦。渾身的劇痛實在不是人可以承受的。可是當她看見夏以陌緊張的樣子。竟然……一點都不感覺到痛了。
他緩緩的閉上眼睛。陷入這種夢寐以求的幸福中。
夏以陌下樓來煮湯的時候。端木爵也回來了。應該是知道了她剛才發生的事。回來得很快。渾身大汗淋漓的。直到看到她平安無事的在廚房裡。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他走過去。在她背後。雙手忽然把她的腰抱住。夏以陌似乎也知道了他回來了。不反抗不頂嘴。只想知道安迪爾到底怎麼了「端木爵。他得的是什麼病。為什麼要一直流血。」
「地中海貧血症。一種家族遺傳的疾病。你應該知道。他是什麼血統的人。」
「是不是藍血人。」
「嗯。沒錯。他父親是藍血人。母親是俄國貴族人。兩個不同血統的人融合在一起生下來的孩子就有白血病。而且這病有週期。幾乎每個月都會發作。一旦流血如果沒有藥物控制。就會一直流。一直流……」
「我真的不知道他有病。我還那樣對他。」一想到他為了救自己。連命都不打算要了。夏以陌忽然鼻子一酸想要哭了。端木爵伸手把她抱在懷裡。第一次看見她哭。有心酸。有心疼。也有感動。因為她真的是有血有淚的女人「哭什麼。他現在不是挺好的。啊。」
「可是他流血的時候真的好嚇人啊。」
「……」
端木爵沒有說話。只是抱著她。他當然不會告訴夏以陌。安迪爾的這種病已經得不到控制了。每一次發作。就代表著生命又減少了一年……
夏以陌端來紅棗湯的時候。發現安迪爾靠在枕頭上。一隻手竟然在逗曲曲。曲曲歪著腦袋看著他。可能是知道他救了主人一命。搖著搖著小尾巴就撲到他手心上。舔著他的手指。
狗真是有靈性。
端木爵也不相信他會這麼做。安迪爾竟然會碰狗。他最厭惡這種動物了。厭惡到令人髮指的地步。可以說沒有一隻狗出現在安迪爾面前。還不會死的。
「給你煮的紅棗湯。」夏以陌放到他面前。
「對我那麼好。看來我應該多流一點血。」
看他的精神又那麼好。夏以陌回嘴「哼。要我多煮一點吃。想都別想。」
「小陌陌。我都傷成這樣了。你還罵我。真是傷心。」
端木爵衝著曲曲喊了喊。曲曲就從棉被上滾下來。他蹲下身子把它放在手心遞給夏以陌「你先出去一下。」
看出來端木爵好像有話要跟安迪爾說。夏以陌只好迴避。只是在關上門的時候。不小心聽到聽到了端木爵說的話……「你這樣注射總不是辦法。藥就好像會吃上癮一樣。而且越吃越多。直到控制不了。醫生都說了。如果再這樣下去。病情一定惡化。你自己的身體你應該比誰都清楚。」
夏以陌聽到這句話。不由的站住了腳步靠在門外聽著兩個人的對話。
過了好一會。才聽到了安迪爾的聲音。帶著一絲無所謂的語氣「總是能多活幾天的。」
「美國那邊的醫生我給你安排好了。是上流的醫生。你最好去做血細胞移植。」
「反正沒剩下多少日子了。再說。移植如果有用我早就移植了。何必等到今天。」
「你都沒有試一試。怎麼會不知道沒有用。」端木爵厲聲道。第一次聽到他那麼嚴肅的語氣。
「如果死在手術台上了。」安迪爾的聲音一落下。夏以陌好像聽到了很大的秘密一樣。整個人僵住。看來安迪爾的病不是白血病那麼簡單。
「安迪爾。那你也沒有必要那麼放縱。一天換一個女人。你是打算讓自己早死嗎。你的身體就是這樣被自己搞壞的。如果你為自己考慮一下。就不會搞成這樣。你應該為自己想一想。」
「如果想了更不想離開了怎麼辦。」就好像他剛才。碰到夏以陌的時候。心裡忽然浮起了一抹希望。一點都不想離開這個世界。只能沉浸在自己徒有的幻想中。
對於他來說。絕對不可以有希望。因為一有希望。就會很失望。失望是很痛苦的。他不願意自己剩下了那幾天的時間。還要給自己增加那麼多的痛苦。
「至少留一點有回憶的東西。」
「回憶的東西……」安迪爾忽然苦笑著。一字一句「爵。說句心裡話。如果對我來說有回憶的。應該就是嫂子了。怎麼辦。她那麼吸引我。我就不想離開了。」
「別給我開這種玩笑。」
「生氣了。」
「安迪爾。我容忍你並不是因為你是老頭子身邊的人。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一直容忍你。」
「呵呵。爵……我有一個秘密。你想不想知道。」安迪爾忽然沒有了笑容。一臉正經的「很大的秘密。關於她的。」
「……」
「要想我把這個秘密告訴你。條件是。把她借給我幾天。我就告訴你這個秘密。我可不想帶著這個秘密進棺材。」
「把她借給你。想都別想。」
「真殘忍。也不考慮一下。」
「不用考慮。」
夏以陌在門外小心的聽著。安迪爾說知道自己什麼秘密。安迪爾本來就神秘兮兮的……莫非……他知道自己的身世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