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不思考,不痛苦 文 / 海龍五

    「這孩子，還真是老實」明基邊說著，邊往門外走。

    「咦，不對？」陳明基停下腳步，剛才正彬的語氣有些緊張，他是不是有什麼事呀，不好意思說，陳明基想著，掏出了電話。

    「海琳呀，看一下是誰，又來電話了，是不是有什麼急事呀，剛才你都沒有給我接就關了」

    「阿爸，說了開車時不能接電話，不安全」綠苑說的嚴肅。

    「那你幫我接，行了吧，管老爸這樣嚴，看將來你管你老公，能管成什麼樣。」李一山故意氣著這個欺負阿爸的丫頭。

    「阿爸」綠苑拖著長長的尾音。

    綠苑還是看一下電話，還好，不再是那個男人，阿爸的手機上居然存有那個賴皮男人的電話，想著昨天的一幕，恨的綠苑有想咬他的衝動，當然更不可能接他電話。

    「是陳叔叔，你把車停一邊吧，再接」綠苑用帶點強制的口氣說。

    李一山沒辦法，只有照做。

    「喂，老陳呀，我還想一會打給你呢，我今天可能去不了公司了，跟海琳到郊區的別墅游泳，一大早就拉著我，沒辦法，公司有事你就看著處理吧」

    「哦，好的，社長，剛才金正彬給我打電話，你告訴他可以休息一天，是嗎，他想回家，跟我請示」陳明基把彬的話重複一遍。

    「哦，對，今天早上我出來的早，海琳不依不饒的，就讓仁淑轉告他，反正海琳也不在家，昨天我看他等的也沒意思，不如放他的假，讓他回家或是四處走走。」李一山解釋說「怎麼了，金正彬說什麼了嗎」

    「哦，沒有，就是我想確認一下，這孩子還真實誠，你告訴他，他還請示我」陳明基笑著說。

    「小伙子人不錯，再觀察觀察」李一山滿意的說。

    聽李一山這樣說，綠苑撅了一下嘴，心裡想『這個男人還真能裝，阿爸居然很喜歡他，要是知道他做的壞事，不揍他才怪呢。』

    「放著好好的鋼琴不練，偏一大早跑到郊區游泳，飯都不讓老爸吃，真拿你沒有辦法」李一山埋怨著。

    「阿爸，一會咱們買點吃就好了，你怎麼這樣計較呀，小氣」綠苑撅嘴。

    「大明星綠苑什麼時候變得這樣沒禮貌，不懂得尊師重教，正彬再年青，也是你的老師，怎麼能不親自打招呼就走呢，這鋼琴想學就學，不想學就不學，越來越小孩子脾氣」李一山心裡不快，一想到早上，綠苑說什麼也不跟彬打招呼就走的事，覺得對這個年青人很不禮貌。

    「阿爸，行了，別說了，我知道了好吧，再說我要捂耳朵了」綠苑做出要捂耳朵的樣子，心裡卻想『躲的就是他，什麼老師，才來兩天就那樣對我，不就是長的帥點嘛，什麼了不起，偏要氣他，偏不理他，看他怎麼樣』說著又是歪嘴又是皺鼻子。

    李一山看著綠苑的表情，覺得事情不是那樣簡單，海琳的個性他知道，即使對小秋和大可，也是愛護有加，禮貌體貼。

    這一大早明顯的，就有躲人的嫌疑，這兩人之間一定有點什麼事。

    待他偵察偵察再說，李一山想到這，就沒有再說什麼。

    ***

    下午兩點的時候，李一山催著綠苑「海琳呀，你也游不動了，回家吧，再不回去就太晚了」

    綠苑真的是游不動了，可一想到回去後，就要面對那個無賴男人，她實在是不好意思，也有些緊張。

    想起彬霸道的樣子，自己那時的窘態。綠苑當時恨不得，找個縫鑽進去，想想都羞死人了，不……要。

    想到這「阿爸，你自己回去吧，我準備在這住幾天，游一天也看不出效果，得堅持一下，天天來回跑太辛苦了，還游不了多長時間」綠苑想到了合理借口。

    「那你琴不練了，不是下部戲就要用到嗎，咱們可給了老師不少錢，你現在不練，很浪費喲」李一山故意強調。

    「阿爸，不差這幾天了，還有好幾個月呢，急什麼呀。我的肌肉恢復也很重要，你看見哪個鋼琴家的肌肉跟個運動員似的，多難看呀」綠苑說的有理有據。

    李一山說不過女兒，也覺得綠苑說的有些道理「那老爸留你自己也不放心呀，你還是讓小秋和大可過來吧，我走了也能放心」

    「好吧，我給小秋打電話」綠苑馬上通知了小秋，讓她告訴一下大可，畢竟兩個女孩子還是有些不安全。

    「阿爸，你先走吧，小秋和大可已經出發往這來了」

    「好吧，你有事給阿爸打電話，這幾天就讓正彬休息一下吧，不過你記得盡量早回來喲」李一山臨走不忘囑咐。

    「知……道……了」綠苑喊完又沉入游泳池。

    李一山一回到家，就問仁淑關於金正彬早上的情況。

    「正彬哪，好像找海琳有事，一早上就不停的敲海琳的門，聽到我說你們走了，早飯都沒有吃，就回家了。不過這個孩子還真重感情呢，才來兩天，走時就捨不得我，抱著我，眼圈都紅了呢」仁淑心疼的說。

    「哦？敲海琳的門，眼圈紅了」李一山重複著仁淑的話，心裡想著『難不成是昨天晚上兩個吵架了，海琳的樣子也像是在鬧脾氣，昨天晚上自己睡的實，什麼動靜也沒有聽到。』

    「昨天聽到樓上有什麼動靜沒」李一山問道。

    「沒有，昨天就練了一會鋼琴，就不練了，沒聽到別的聲音呀」仁淑奇怪李一山的問法。

    「哦，那沒事了」李一山回了房間。

    李一山想更好的確認一下，就直接打給了彬「正彬哪，是我」

    「你好，李伯伯」見是李一山電話，彬很緊張。

    「代我向你家人問好，早上走的太匆忙，沒來得及當面告訴你，海琳可能這段時間不回來了，鋼琴課得暫停一下」李一山並沒有說太多。

    電話的那頭的彬沉默。

    「正彬哪，在聽嗎」

    「哦，李伯伯，在，哦好的，綠··苑小姐，她還好吧」彬小心問著，擔心自己傷害到她。

    「你們之間，還好吧」李一山忍不住問。

    「我是說練琴，練的還好吧」李一山又覺得問的不妥，補充說。

    「還··好，李伯伯，綠苑回來後麻煩您通知我一下好吧」彬心存一絲希望。

    「好的，她回來我會打給你，那先這樣，好好休息吧」李一山準備結束這次通話。

    「李伯伯再見」彬此時說不出別的話。

    掛斷了電話，彬站在那裡，情緒很低落，很顯然，綠苑沒有跟李一山說昨天的事，但她肯定生氣了，不想見我。

    想到這，彬突然覺得自己好齷齪，用拳頭猛敲自己的腦袋。

    「彬哪，你沒事吧」韓英貞從房間出來，看到彬樣子擔心的問。

    兒子今天回來後就很奇怪，情緒不高，話也不多，發呆，飯吃的也見少，問他，只是說累了，晚上睡一覺就好了。

    「oma，沒事，公司讓我休息幾天，然後還得走，課程還沒有教完呢」彬安慰著母親。

    「oma，我們繼續挑參吧。」彬主動找事做，想讓自己忙起來。

    忙碌起來就不思考；

    不思考，就不痛苦；

    不痛苦，就不再想她。

    *****

    「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再一次的失望，孝婷看著總也打不通的電話，心有不甘，明明這個手機號對，為什麼總是關機呢。

    「正彬哥，你在哪呢，為什麼找你那樣難呀」孝婷一下跌坐在椅子上，失落的說。

    自從知道金正彬要回國後，孝婷興奮的有一段時間都睡不著覺，終於又可以見到他了，三年了，孝婷的心只為這在個字心動『金正彬』。

    只要一想到金正彬這個名字，孝婷的心律就失常。可惜他家搬到鄉下去了，孝婷時刻都想知道他的任何情況，不得已，只好找人幫忙。

    私下讓人幫打聽，在這行信用最好的，查找人最迅速最準確，保密度最好的，竟然是一家討債公司，名字挺好記，也很大氣『一山高』，這個公司會經常聯繫客戶，提供準確信息。

    昨天『一山高』把金正彬的電話號碼傳了過來，還告訴孝婷，金正彬回國後，找到一份工作，只是暫時查不出在哪個公司供職，這個公司保密做的特別好，工作也完全封閉式的，對外查不出來，對此，『一山高』表示歉意。

    孝婷不解，首爾除了政界，還有這樣的公司嗎，她還是頭一次聽說。

    孝婷讓母親昨天晚上跟英貞阿姨通電話了，順便幫問了正彬哥的電話，也是這個，沒有錯呀。

    「啊」孝婷喊著，覺得自己要瘋了。

    滿腦袋都是「金正彬」三個字。

    前幾天一山高通知說，金正彬在挨家拜訪債主，可能會去蘇家，孝婷急的董事會開到一道就解散了，在自己百貨商場選了好幾套新款式衣服，回家做準備。

    可當天他卻很少看她，孝婷想與他眼神交流都不行。

    孝婷想，『難道真像母親說的那樣，因為他現在一無所有，會自卑，才不敢看著自己。要是這樣，他太傻了，自己喜歡的是他——金正彬，不管他什麼樣，有沒有錢，自己不在乎。』

    「我好想讓你知道呀，我有錢，我可以幫你，你在哪呀，求你快出現好不好」孝婷痛苦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