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在做什麼? 文 / 蘑菇頭
只是當程朗想要進一步,手要扣到她的腰上時,她身體僵硬的像一塊石頭。
程朗當然感受到了,他知道適可而止,然後緩緩的放開了曼茹。
曼茹鬆了一口氣,下意識的退開了一下身體。
程朗當沒看見,說道:「我居然忘了,我感冒了,不應該親你的,要是把感冒傳染給你,怎麼辦?」
曼茹搖搖頭:「我是健康寶寶,沒事的。」
「那就好。」程朗伸手想再去碰她,誰知道曼茹立即站了起來。
「我把東西收拾一下。」說完,她拿了東西去廚房清洗。
程朗在她轉身時,笑容變得不那麼自然,甚至還幽幽的歎了口氣。
他不由的走到窗前,他住的樓層並不高,就是在4層,能將樓下街道盡收眼底。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錯覺,他看到一輛非常眼熟黑色保時捷,總覺得在哪兒見過?
突然腦子裡閃過一個畫面,他明白了。
曼茹躲到了廚房,洗碗的時候深深吸了口氣!她終於是意識到,要接受一個人好難好難,好像不是他,就真的不行。
她慢慢的清洗,連帶把他整個的廚房都清洗了一遍。等她深吸了好幾口氣,從廚房出來時,卻看到程朗站在窗前。
「阿朗,你怎麼站到窗前了呀,你還在感冒呢!」曼茹忙說道。
「外面下雨了。」程朗說道,「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曼茹搖頭,「你感冒了,還發著燒呢,我怎麼能讓你送。我自己回去吧,我到樓下打個車就行。」
「那怎麼行,現在已經九點多了,你一個人回去我不放心。」程朗非常的堅持,「我送你回去。」
「真的不用。」曼茹看他還是白的,走過來身體還微微的晃,她更堅定的搖頭。
「要不這樣,小茹,你今天晚上就在這兒睡吧!」程朗看她臉色一白,顯然不能接受住這裡的事實,他忙說道,「我這裡還有一間房,床單被子都是現成的。你一個人回去我也不放心,我現在頭還有點暈,外面下著雨,我也不敢開車載你。」
曼茹傻愣了一下,下意識的搖頭:「不用了,我打車吧。」
「現在這個時間打車很難打,你一個人回去我真的不放心。」程朗堅持的勸著她,「你可以先穿我的睡衣,你睡我房間,我睡客房。」
「真的不用。」曼茹覺得不對,她手慌亂的去拿自己的東西。
「小茹。」程朗看她這麼堅持,不由的歎息,「那好吧,我送你吧!」
「不用了,阿朗,我這麼大人,這裡離我家也不是那麼遠,我一會兒就到了。」曼茹搖頭。
「不行。」程朗堅持不同意,「讓我送你,我現在不能開車,我陪你一起打車送你回去。」
曼茹看他這麼虛弱,還要送自己回去,她還是低聲說:「不用了。」
正說著,她的電話響了,她拿出手機來接。
「媽……」
「你現在在阿朗那兒?」顧君怡問道。
「是啊,媽。」曼茹點點頭。
「外面下很大的雨,一會兒還得轉暴雨,我估計阿朗這會兒也送不了你,你就在那兒睡吧!」顧君怡說道。
曼茹傻住,她覺得不對,要開口說話。
「就這麼定了。」說完,顧君怡已經掛了電話。
「傻丫頭,難道你不相信我嗎?你就住我的房間,我睡客房。」程朗說道。
「我睡客戶吧!」曼茹還是妥協了。
「那好吧,我給你去找睡衣。」程朗說著,往房間走。
曼茹心跳如雷,除了蘇恆她沒有跟另外一個男人這麼相處過,她心裡還是有些不安。
程朗找了一套他自己的睡衣,曼茹拿了睡衣去沖澡,一進浴室她下意識的將浴室的門反鎖鎖緊。
當熱水沖刷下來時,她心裡越發不安,甚至心裡有什麼些難過?她在做什麼呀?明明是要跟阿朗重新開始的,可是這一刻她卻這麼的不安,好像她變的不像自己了。
洗好了澡,她從浴室出來。程朗的睡衣她穿的大了好幾號,只能把褲腿袖子都摞起來。
「我幫你擦發。」程朗過來拿她手裡的毛巾。
「不用了。」曼茹如受了驚嚇般躲開,又覺得自己反應太大了,立即笑道,「我自己來就好,阿朗,你還病著呢,去睡吧!」
「那好吧,你也早點睡,床單被子我都換好了,全是新的。」程朗說道。
「嗯。」曼茹點點頭,看他指的客房的方向,她才回房間。
一回這個房間,心裡仍有些不安,還是將門反鎖了。
程朗又怎麼會不知道呢?曼茹對他還有很重的防備心,他不可能沒有知覺。但是他相信,只要自己努力,他就可以感動她。
這一夜,曼茹基本沒睡好,程朗也沒睡好,半夜他起來時,仍不忘去窗前往下看。這會兒雨已經停了,昏黃的路燈下,那輛黑色的保時捷依然還在。
蘇恆就在樓下,他已經可以確認了,他甚至有看到車子裡男人的身影。
蘇恆的確就在樓下,他知道曼茹跟程朗交往的每一個細節,他們每天一天上班,一起午餐再一起下班。後來發展到每週二,四會在外面吃飯,看電影。
他們像是一對非常尋常的情侶,有一次他們看電影時,蘇恆就坐在後面。不時程朗會湊到她耳邊說句什麼,他都會看到她露出淺淺的笑容。
曼茹,真的走向了另一個男人的懷抱,他一點點的接受這個現實。
而這一刻,他就在樓下,他自虐的從她下班開始就跟著她。在她家樓下隔一條街處停著,看到她打車離開,他又鬼使神差的跟上。
他都想問自己在做什麼?他們是情侶,做點什麼都正常,他為什麼要在這裡受虐!
他一路跟到這裡,看到她上樓,程朗的住處他查的很清楚,他看到四樓的燈亮了。
然後外南開始下雨,豆大的雨珠一顆顆砸在玻璃窗下,他拿出煙來一根根的抽。
他可以衝上去的,衝上去把她拽出來,但是又能怎麼樣?她不肯接受自己,他帶走她最後依然是強迫,她只會更恨自己。
他就這麼抽著煙,聽著那砸的人頭皮發怵的雨聲發呆。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直到他看到四樓的燈息了,真的就息了,她沒有下來,她留在另外一個男人的家裡。
蘇恆看著那個地方許久許久,久到煙蒂沒息燙到手指他都沒有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