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六章:血債血還 文 / 牛牛凡
原來這血就是自己身上留下來的。那水滴聲其實一直在自己的身邊。只是自己不知道。可田酒兒也顧不得這是水還是血。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她太渴了。只要是液體。她就經受不住誘惑。一把捧起。埋頭喝起來。
馬上就要喝到那血的時候。天空中傳來一聲呵斥聲:「孽障。你敢。」
緊接著的是一聲帶著接連不斷回音的鞭響。和同樣帶著回音的尖利叫聲。田酒兒手裡的血再次變化。變成了一根根直愣愣的繡花針。閃著綠瑩瑩的光。帶著腥臭的味。讓田酒兒恢復了些神志。慌忙將手裡的繡花針倒掉。
緊接著。一聲長長的尖嘯。周圍進入一片寧靜中。迷霧漸漸的閃開。田酒兒抬頭看到一個美麗的女子。手裡抱著一隻黑貓。站在雲端。平靜的看著自己。
「您······「田酒兒剛要問一聲。您是什麼人。我這是在哪裡。那女子猛的一揮袖子。大聲道:「從哪裡來。回哪裡去吧。」
田酒兒只覺得一股子大力。打在自己的身上。將自己的身體打到了半空中。然後不斷的在一個漩渦中旋轉。倒退。倒退。然後身體再度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再接著。田酒兒聽到了東方默的聲音。她嘲諷的笑一笑。自己還真是賤。被他害到如此的境地依舊還想著他。還會產生這樣的幻覺。
隨後她又聽到了小神和小木的呼喊聲。她想自己也許早就死了。這應該是地獄之外傳來的吧。她還是不要回答兩人的好。免得將他們帶入這黑暗之中。
她最後再心裡乞求一下觀音菩薩保佑自己的孩子們平安長大。天天快樂。
然後在黑暗中緊緊的閉上了眼。囔囔道:「只要再給我一杯水。一杯水。死而無憾。」
「快。水。酒兒她要水。」趴在田酒兒身前的東方默對著身後狂喊道。
已經口渴的沒有力氣的田酒兒。突然感覺到一滴一滴的甘露滴近了自己的嘴裡。她不知道這是不是幻覺。貪婪的吸允著。
「快快。再來一杯。將療內傷的神露摻和起來。」東方默即急迫。又驚喜的叫道。只要田酒兒還能飲進去東西。他就有把握把她調理成原來健健康康的樣子。
田酒兒喝了一些甘露。已經覺得滿足多了。就是死了也不後悔了。自身本來也覺得活著比死了更痛苦。
卻有更加清香。冰爽。讓她無法拒絕的甘露低落了下來。她再度貪婪的吸允了起來。
「一滴。兩滴。三滴。四滴······」床邊東方默激動的拿著一根筷子。沾著碗裡摻合了神露的藥水。滴一滴到田酒兒的嘴裡。等她吸允了進去。再滴一滴。而周圍的小神。小木。雲中速。紫雲菲等人都隨著那一滴滴水的消失。激動的數著。眼裡依舊全部含著淚水。
「喝了。喝了······」看到那整整一碗藥水消失。大家一起流下了激動的眼神。田酒兒。終於有救了。
田酒兒感覺自己渾身開始變得暖洋洋起來。她舒服的再度失去了意識。而床邊的東方默等人。看到的是田酒兒的臉上終於沒有了痛苦。而是換成了一臉的超脫。
東方默心裡莫名的害怕起來。有一種酒兒要離開她的感覺。他用力的握住田酒兒的手。像是只有這樣才能讓酒兒繼續呆在自己身邊一樣。
卻發覺自己抓著的田酒兒的手放鬆的展開。他又一種錯覺。田酒兒要丟棄掉一切。飛上雲天。
「不。絕不允許。你不可以拋下小神和小木。更不可以拋下朕。」東方默一邊像是在自言自語。一邊將田酒兒的手指一根根的彎曲。讓她握住自己的手。只是他去握右手。田酒兒的左手放開。握左手。田酒兒的右手放開。握住中指。田酒兒的其他四根指頭再次展開。費了半天的力氣。東方默終究還是拿那雙玉手無則。東方默卻依舊無休無止的不罷休。
大家都有些害怕的看著東方默有些瘋狂的行為。小神和小木先撲了上去。將東方默的手。一人一隻抓住。兩個小小的身影並排擋在田酒兒的身前。叫道:「父皇。您會弄疼母后的。」
「是啊。表姐還渾身是傷。你就這樣對她······」紫雲菲也嘟囔著說道。
「菲兒。」雲中速拽了一下紫雲菲。他也看出了田酒兒的不對勁。
「東方兄。你讓小神和小木在酒兒身邊。陪著她說話。恐怕她還在為那天牢房裡的事糾結著。這世上唯一能讓她牽掛的應該就是這倆孩子了。」雲中速點撥道。
聽了雲中速的話。東方默沉默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等酒兒醒來。自己一定要和她好好解釋解釋。是自己的錯。
「母后。母后。您不要小木了嗎。」
「母后。母后。小神也想您了。您快醒醒吧。小神一定替母后。親自將那幾個混蛋千刀萬剮。」
現在換成了兩個孩子不斷的呼喊著田酒兒了。田酒兒卻依舊沒有動靜。就那個姿勢一直保持著。
東方默看著自己的心愛的妻子和孩子痛苦的樣子。想起了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他溫柔的摸摸小神和小木的臉和頭。示意他們照顧好自己的母后。然後陰沉著臉向著門外走去。
他要去找那個罪魁禍首去。他要讓那個罪魁禍首生不如死的活下去。
東方默再次出現在捆綁田酒兒的黑屋內。那木頭架子依舊還在。只是。兩半各增加了五個。中間捆綁著的是王泰。兩遍分別是那一高一矮兩名折磨田酒兒的侍衛。然後身邊還幫著幾名陌生人。每個人的身上都已經被高個子和矮個子侍衛發明的「螞蟻上樹和火穿麻洞」侍候過。
並且看起來使用這兩種手法的人更加的高明。每個人身上都已經被螞蟻啃出了白骨。渾身麻癢卻依舊神志清醒。也不知道行刑之人是怎麼做到的。每個人身上頭以下部分均勻的被劃了幾長刀。黑黑的螞蟻道子和被血染紅的白色囚衣成鮮明的對比。竟然有一種變態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