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04 演戲而已 文 / 笑寒煙
「傻丫頭,你不覺得這個問題很多餘嗎?」
他可不是那種常情之人,有恩之時,他或許會不忍心,但是,恩情已盡,歐若對於他來說,已是路人甲。
那麼,即是路人甲,別人的死活,干他何事?
「呵呵……墨墨,你真的好無情,失憶前的你,是那麼無情,失憶後的你,還是一樣的無情,這要是讓歐若知道了,她不傷心死才怪呢。」凌月低笑兩聲,笑聲中,有些幸災樂禍。
原來,她的墨墨寶貝,失憶後,一點也沒有變呢,除了他心裡的那個人之外,就是天王老子站在他面前,他也會不屑一顧,無情冷血的讓人可怕。
或許,在他心中,她始終是那個唯一的例外吧!!!!
她應該感覺慶幸,他失憶後,又再次愛上了她,要不然,他現在無情冷血的對方,很有可能就變成她了,那種假設,她想都不敢想。
如果有人要殺她,他呆在一旁看戲,見死不救,那麼,她寧願被人殺死,也不願意見到他對她那麼無情。
被人殺死,總比心痛致死,來的好,至少,她死的痛快點。
「小丫頭,只要不對你無情就行,別人的生死,我眼中看不到,自從愛上了你,所有人的生死,我都看不到,在我眼裡,我只看得到你,心,只容得下你,所以,外人生死,於我無關,只要我的月兒好好的,誰死誰生,我無所謂。」墨無塵深情表白。
他對她的愛,深愛無悔,至死不渝。
今夜,喝了一點的酒的墨無塵,說起話來特別煽情,講起花言巧語來,也是一套一套的,把凌月哄的,心裡就跟裝了蜂蜜一樣甜。
「墨墨,說你愛我,好嗎?」凌月突然轉過身,雙手環著墨無塵的腰身,對他要求道。
他失去記憶之後,雖說是再次愛上她,可是,這句話,他還沒有跟她說過,她突然好想要聽到他說,她怕,她能聽到的機會,已經不多了。
墨無塵一向聰明,凌月的心思,他又怎麼會不懂呢,他的喉嚨和心臟,好像突然被什麼東西掐住了一般,又好像是被石頭給壓住了般,似有千斤重。
艱難的吞了吞口水,壓下心緒,喉嚨通了,他低聲說道,「我愛你,月兒,我好愛你,月兒,我真的好愛你,月兒,我墨無塵愛你凌月,一輩子,永不悔!!!」
他的深情,猶如大海之水,深不見底,沒有底線。
他愛她,雖然時間很短,卻很猛烈,這愛,來勢洶洶,猛烈異常。
「嗚嗚……墨墨寶貝,謝謝,謝謝你能再愛我一次,我也愛你,墨墨,我凌月前世今生,都只愛你一個,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一生一世,一雙人,墨墨,這是我們曾經的誓言,我永不悔,永不變,與你生死與共,不離不棄。」說完,凌月眼眸中,留下了幸福的眼淚。
所謂愛情,就是世界上有那麼一個人,可以輕易控制你的情緒,前一刻讓你哭,下一刻又讓你笑,她的那個人,就是他,墨無塵,她的墨墨寶貝。
此刻的她,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她何其有幸,前世今生,能得這個男人兩世的愛,她心已足夠,真的,就算叫她此刻死去,她也心滿意足。
有愛,飲水飽,這句話,她此刻理解的深透,別說還有水喝,就是讓她此刻就這麼餓死,渴死,她也十萬分願意。
墨墨,你可知道,我愛你,愛了整整兩個曾經。
我凌月兩世的愛,都給了你,所以,不要辜負我的愛,不要輕易離開我。
沒有我的允許,千萬不要離開我,否則,哪怕是追到閻王殿去,我也會把你給追回來。
「月兒……」墨無塵已經感動的說不出話來,回應她的,只有深深的擁抱。
把他說不出的所有愛語,用熱情的擁抱傳遞到她的心中……——
「主子,右丞相大人和夫人,在外求見。」
凌月正在和墨無塵悠閒的下五子棋,雨突然走過來,躬身報告。
「讓他進來,在大堂等候,我一會兒過去。」凌月秀眉微蹙,他來幹嘛,來看她這個便宜外孫女?
凌月不知為何,心中對羅陽城和她身體有血緣關係的親人,全部都親近不起來,不像凌家人那樣,讓她一開始,就感覺到了溫暖,打開了心扉。
親情,不光是血緣關係,而是要靠緣分,靠感覺,歐家的人,她的感覺,她很不喜歡。
這些人,各個都不是省油的燈,每天都夾著狐狸尾巴做人,爾虞我詐,精於算計,他們不累,她看著都累。
墨無塵見凌月的秀眉舒展不開,把手上棋子一扔,說道,「月兒,如果不想見,就別見了,就推說身體不舒服,讓他先回去。」
既然不喜歡那個人,就不要見,他不想要她逞強。
凌月把手上的棋子,放進盒子裡,把棋盤上的棋子,也歸類放好,一盤下到一半的棋,就這麼夭折了。
「楚世沛,怎麼說,他也是我那個便宜外公,不去見的話,讓那些正等著看我笑話的人,不是正中他們下懷嗎。」凌月俏臉上,有些微微凝重。
早就知道公開身份,她的日子會沒個消停,但,凌月一點也沒有為承諾歐宇誠而後悔。
畢竟,就這麼點小事,比起救墨墨的事情來說,這點小事,根本就的微不足道。
墨無塵眼睛一瞇,說道,「月兒,他雖是你的外公,可,他也是歐陽的外公,前來看你,也是表面做戲而已。」
就現在朝廷之事而言,月兒在楚世沛心中,利用價值大過於親情,月兒的出現,對於楚世沛來說,真是來的太過及時。
凌月手上一頓,抬眼看了墨無塵一眼,「就算是做戲,如果我這個主角不配合他的話,那麼,他的戲,不就演不下去了嗎。」
有演戲的人,當然也要有看戲的人,演戲還要入戲,入戲了,才能欺騙所有人,這一次,她既是演戲的人,也是看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