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旁敲側擊 文 / 幕雪0hx
海越澤顫抖的手,抱起了水心根本沒有管其他人,便朝著福澤院奔去,而海王妃等人也急忙的跟在了後面,除了太妃腿腳不太好跟不上,還有海王爺做為公公不方便外,其餘的人都急匆匆的跟去了。
到了福澤院後,片刻間,阿陽便把那臉色十分蒼白,滿頭大汗的太醫給帶了進來,其他人都以為他是走的著急才累得滿頭大汗的,只有那位太醫自己清楚,他可是被人揪著飛過來的啊,這個海王爺的侍衛還真強悍啊!
太醫一進屋,被在海越澤那急切的眼色中,來到了水心的床邊,先是給水心請過了脈,之後便又在穴位上,施了一套銀針,這才大汗淋漓的站起身來,撫著汗道:「王妃平日裡身子還算是好的,而她對這腹中的孩子也很是渴望,所以她的意志力極強,這胎雖然是有些滑,但到底是暫時保住了,若是到明日早上她醒來後,沒有意外的現象,那麼這胎兒便能夠坐穩,如今大致是無礙了,老臣再給王妃開兩幅安胎的藥,現下就讓人給王妃煎服了!」這位太醫並不是累的滿頭大汗而是被這屋口的氣氛給嚇的滿頭大汗。
「這好端端的怎麼會有滑胎的跡象呢?而且為何她現在還不醒呢?」海越澤很是焦急的問道。
太醫又一次冷汗連連的說道:「王妃本就是有孕在身,身子便很是弱,而這些日子怕是她過於勞累,也休息不好,這才導致有滑胎跡象,而為何她現在不醒,是因為剛剛流了血,所以有些氣血不足,才造成的,讓她先休息一下,想來不久就會醒來的,不會有大礙的!只是如今王爺胎動的很厲害,是最需要靜心休養的,切記她醒來後不要再勞累了,也不要太過於憂心,挺過三個月後,便會穩妥的!」
此時海王妃等人都站在屋子裡呢,許姬聽到水心無礙時,眼中頗為有一絲的失望,而海王妃的眼中則多了一絲絲的探究。
得知水心無事後,海王妃等人便隨太醫一同離去了,離去之時,海王妃竟是十分熱絡的一直把太醫給送出了門,在途中,海王妃又一次確認了一下:「孫太醫,誰人都知道你是宮裡料理婦科的神手,現在你認真的同我說,我那兒媳婦真的是無礙了嗎?」
孫太醫很是不解,疑惑的看了海王妃一眼,暗道,這個老王妃是怎麼了,難道是不希望她的兒媳平安無事嗎?後來仔細一想,他便是清楚了,聽說現在這整個王府是由如今由正昏迷著的王妃打理呢,莫非……
「孫太醫,你不需多想,我只是有些不放心我那兒媳婦而已,怎麼無故的竟能流血呢?我只是很是擔心而已,所以才想私下的問問孫太醫的!」海王妃又何償沒有發現那孫太醫的眼神,與心裡想的呢,但縱使是讓別人懷疑了,她也是要問個清楚的,按理來說,若是吳凌兒動了手,她不應該如孫太醫口中所說的那樣啊。
「回老王妃的話,王妃脈象如今是有一些薄弱,但若是靜養後,便會無事的!」於太醫很是正色的說道。
「……」
海王妃滿腹沉思的把太醫送出了門口。
福澤院中,水心仍舊是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面色也是因失了血,而顯得蒼白如紙的,海越澤緊緊的握著她的手,盯著無聲無息的水心只覺得一顆心都縮成了一團,他的眸光中充滿了傷痛和苦澀,不過心中還有絲絲的慶幸,水心並於大礙,腹中的孩子也無事,他心裡很是清楚這胎兒在心兒心中的地位,或許是因為她從小無母的事情吧,所以心兒很是在意這個孩子。
只是見到水心此時如此安靜又蒼白的躺在這裡,竟使他覺得從未有過的彷徨無措,脆弱無依,想到水心總是一副淡然自定,一舉一動也都是靈動熱列的,即便是她只是靜靜的坐著,眾人的目光也會緊緊的跟隨著她,但此時的水心,她只是那樣的躺著,緊緊的閉著眼睛,像是要永遠這般睡著一般,
這樣脆弱的水心是海越澤不曾見過的,而此時的自己是如何脆弱,又有誰能知道呢,他現在是多麼的需要水心,多麼想聽到她的聲音呢,哪怕如今她給自己一個安撫的眼神也可以啊,可是她卻似沉浸於自己的睡夢中,一點都感受不到他的擔憂和心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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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是那麼的冰涼,即便被他緊緊握在手中也還是捂不暖,那血自她的身下湧出,像是要帶走她的生命一般,這樣的她已叫海越澤無暇顧及這胎兒能否保住,只希望她能好好的,能健健康康的陪著他,因為現在他的身邊只有他了啊。
心中這樣想著,海越澤便不覺得將水心的手攥的更緊,有些不忍看她的面容,他將臉頰埋入兩人緊握的雙手中,掩住了眸中的澀意。
直到蕊兒把剛剛太醫給開的安胎藥端了進來,海越澤才整理好了心情。
海王妃的院中
「你確定,你是把那個藥交給了吳凌兒嗎?」清冷的聲音裡,帶著絲絲的疑惑。
「回主子,奴才確定!」依然是那個黑衣蒙面人回答道。
「可是為什麼太醫確說她無事呢?按理來說,那那腹中的胎兒該沒有才是啊?」海王妃很是不解的說道。
「……」
看到黑衣人也是無從得知的神情後,海王妃只是歎了口氣又問道:「那吳凌兒如今怎麼樣了?」這吳王府一直沒有消息傳出,大家難免都暗自猜測著。
「回主子,那邊已經傳來消息,那吳小姐,頭部受重搶,還好搶救急時,但是她的情緒很是不穩定,也沒有求生的意識,怕是沒有幾日了!」黑衣人縱使說著一個人將要死了,卻也是毫無表情的說道。
「倒也是烈性的女子,只是太過於蠢笨了,落了這個下場也是可惜了……」海王妃感歎道。
「對了,那批人已被東軒帝帶走了,海越澤說人被接去了皇宮,但我卻覺得不對勁,而且,他話中的意思是已經懷疑咱們了,所以那件事情,你要快快去辦,免得夜長夢多!那天機老人也不是一般的人,縱使著咱們在半路布下重重的伏擊,他也會突出重圍的,只是這時間早晚的問題!」海王妃回憶起下午從海越澤口中得出的消息,當時她雖是沒有看到海越澤的臉,便卻也深深的感受到了他當時說話的語氣,清冷,失望,這無一不表明,他現在已經發現了什麼。
「是的,屬下知道了,不過還有一事……」黑衣人領命後,便又吞吞吐吐的說道。
「何事?」海王妃面無表情的問道,實則她的心裡也是很擔心她所想的事情。
「北地弟並未離京都,而且,他還不停的找人傳話想要見您,您看?」黑衣蒙面人說道,其實他很是清楚,一提這人,主子便會發火,只是這樣重要的事情,若是不稟告,那自己的小命也就到頭了。
「他還未離去,他為什麼不離去呢,他到底想要幹什麼啊,難道想把玨兒的命也葬送在這東軒嗎?他怎麼還是這樣的自私啊……好了,你下去吧,我知道了!」海王妃的情緒是異常的激動,最後平靜下來,便讓了那黑衣人出去。
這一夜海王妃的屋子的燈亮了一夜……
福澤院中
水心只覺得自己深在很是深的海底一般,四周安靜的很,沒有一絲的光亮,黑覺覺的一片,頭也十分的疼痛,根本疼的她無法思考,偶爾會有幾個片段飛過,便是她即便是竭盡全力的想去思考,但卻又無未能捕捉到它,只能使頭腦陣陣的發沉,越是想掙扎便越發的陷入更深的泥濘中。
而在這迷濛中,似乎有人一直抓著她的手,傳遞著力量,她想要回握,但卻是有心無力,身子軟軟的卻是沒有一絲力氣,想要睜開眼睛,卻是怎麼也睜不開。
當水心恢復了一絲的意識時,便感覺到了從雙手傳來的一股溫熱和緊攥的力量,是那個在黑暗中一直抓著她,欲給她支持和溫暖的力量,那力量緊緊的攥著她,緊的她都感覺到她的手都在隱隱的發酸發疼,水心不自覺的輕哼了下,便立刻聽到了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來,那聲音是那般的急切和驚喜。
「心兒……心兒……你快醒醒,心兒……」海越澤那嘶啞的聲音在水心的耳邊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