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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渾然忘我的狗男女(精彩必看) 文 / 雲靜風渺

    身為世家小姐,沈如歌自小便十分心高氣傲。愛睍蓴璩

    即便是後來嫁給了月明威,她在侯府裡,照舊說一不二。

    二十多年一晃而過,他們夫妻相敬如賓。

    月府之中,連個小妾都不曾有過!

    是以,她做夢都不會想到,她的夫君,居然會背著他偷情の!

    耳邊,那時起時伏的嬌吟聲,像是一根根銀針,不停的穿透她的耳膜,她繡拳緊緊握起,卻仍舊抑制不住渾身的顫抖之意!

    但,即便如此,她卻還是不死心的湊近了窗前,想要看清跟月明威偷情的那個賤人,到底是誰!

    書房內,燭火暖昧嫻。

    偌大的書桌前,月明威赤~裸著胸膛坐在椅子上,他懷中女子,青絲垂落,渾身上下只著一襲輕紗,隨著她起起落落的動作,她的檀口之中,不時有呻吟聲溢出,直到月明威反客為主,大肆動作之時,她方才不能自已的仰起頭來。

    也正是她仰頭的這個動作,讓窗外的沈如歌,看清了她的容貌。

    在看清她容貌的那一刻,沈如歌震驚之餘,不禁驀地抬手,再次摀住自己的唇口。

    是她!

    是她!

    居然是她!

    這個賤人,居然高高在上的當朝太后!

    難怪了!

    難怪即便她的兒子投靠了齊王,月明威卻還要誓死保衛如太后和當今皇上。

    初時,她還以為,他是本著身為臣子的忠心。

    但是現在……

    頃刻間,心思陡轉,她緊緊咬住自己的手指,不想讓自己發出一丁點的聲音,也生怕驚擾了此刻書房裡那對正渾然忘我的狗男女!

    瞳眸之中,熱淚早已盈眶。

    沈如歌將手指咬出了血,靜默片刻,書房內歸於平靜,她微斂了氣息,無論如何都嚥不下這口氣,剛想要推門去質問,卻忽然聽到月明威的聲音在門內響起:「我真沒想到,這個時候你居然會來,如兒,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

    聞聲,沈如歌心緒一凜,不禁緊繃了心弦,將自己的呼吸斂去,她再次將視線通過窗上的小孔投注到書房內。

    書房內,如太后赤身***的依偎在月明威的懷裡,雙眼迷離的凝視著無力的燈燭,媚然說道:「如今獨孤蕭逸已然到了安遠,還任命了你的兒子為大元帥,我怎麼可能還能在宮裡坐的住?」

    「如兒!」

    聲音輕柔的喚著如太后,月明威出奇細膩的聲音,讓窗外的沈如歌不禁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你難道還不相信我嗎?即便是拼了這條老命,我也會保住你和皇上江山!」

    「明威!」

    如太后坐直身子,伸手捧住月明威的臉龐,瞳眸中氤氳著深深的哀怨:「你現如今的對手,可是自己的親生兒子,我和皇上孤兒寡母,怎麼可以與你的親生兒子相提並論?」

    聞言,月明威眸色一緊!

    伸手握住如太后的手,繼而輕撫她保養得宜的臉龐,他沉著嗓子說道:「在這個世上,沒有人能夠比你更重要,即便是我的親生兒子,也不能!」

    「可……」

    如太后神情微變,苦著臉色:「他深諳兵法,遲早會壞了我們的大事!」

    聞她此言,月明威眉宇輕皺:「你的意思是……」

    「你以詐降為由,騙他進安遠,然後……!」緊緊地,盯著月明威的雙眼,如太后顫抖著聲音說道:「除掉他!」

    「如兒!」

    明白如太后的意思,月明威心下微震,眼底的火熱被一種莫名的苦楚所替代,「我的女兒早早去了,他現在是我唯一的骨肉……」

    「明威!」

    黛眉緊蹙著,如太后輕聲說道:「他對你的用兵佈陣,太過熟悉,有他在我們只會輸的一敗塗地!」

    「這……」

    深凝著如太后,月明威心中正處於天人交戰之中,許久之後,他無奈歎道:「若是殺了他,我們月家,便絕後了!」

    「我怎麼捨得讓你成為孤家寡人?」輕抬柔荑,撫上月明威堅毅的面龐,如太后語氣柔軟無比:「你不是還有我嗎?日後待天下大定,我便會一直陪著你,你別忘了,我自己也是大夫,我的身子很好,還可以生養,我們以後還會有孩子,只屬於你我,我們的孩子……」

    聞言,月明威心意微動!

    他這輩子,最遺憾的事情,就是沒能娶了她,沒能讓她與自己生個一兒半女!

    「明威……」

    見月明威眸色深深,卻遲遲不語,如太后眸色微垂,緊緊摟著他的脖頸,瞬間便辟里啪啦掉起了眼淚:「罷了,你若不願意,我也不逼你,大不了日後敗了,我跟你死在一起……」

    「如兒!」

    一見如太后的眼淚,月明威心下驀地一疼,一時間竟然亂了手腳。胡亂擦拭著她的眼淚,他輕顫著聲音道:「你別哭啊!」

    「不哭!不哭!」

    如太后深吸一口氣,抬眸看向月明威:「能和一個愛我如命的人死在一起,我不該哭的!」

    區區愛我如命四個字,從如太后的嘴裡說出,月明威的心都快亂了!

    十分艱澀的閉了閉眼,他的口氣霎時轉冷,「此事,我會按照你說的辦!」

    聞言,如太后心下一喜。

    然,窗外的沈如歌,卻渾身寒瑟,如墜深淵一般!

    眼看著如太后依偎進月明威懷裡,仰頭輕吻他的下頷,說著一定會替他生個孩子,她不禁也滿是嘲弄的笑了!

    他的男人,為了如太后,可以捨棄自己的親生兒子!

    如此,才是深愛啊!

    想到自己過去,還一直以為自己和他鶼鰈情深。

    原來,只不過是他不倫之戀的障眼法!

    心中冷笑著,轉身一步步向外。

    迎著寒風,腦海中回想著方才月明威答應如太后的話,沈如歌眸色颯然轉冷,在院門處回眸緊盯著燈光燃亮的書房,眼底光華銳利無比!

    她的一雙兒女,死了一個女兒,便只剩下一個兒子了。

    如今,誰想要她兒子的命,她便拿誰的命來填坑!

    恍然之間,見自己的貼身婢女端著雞湯回來,她心下一沉,連忙步下台階。

    「夫人!」見沈如歌出來,婢女一怔,忙端著雞湯福了福身:「外面天兒冷,你怎麼出來了?」

    「哦……」

    沈如歌微頓了頓,輕笑著對婢女說道:「我尋思著,要給侯爺一個驚喜,便想著去寢室等著!」

    婢女聞言,忙笑著說道:「那奴婢把雞湯端到寢室去!」

    「好!」

    沈如歌點頭,走近婢女輕道:「今兒這裡也沒有守衛,你且記著,我們來了之後,便直接去了寢室,想要給侯爺一個驚喜!」

    「是!」

    婢女鄭重點頭,隨著沈如歌一起前往寢室。

    ————獨家首發————

    這一夜,月明威宿在了書房。

    一夜未歸!

    這個結果,沈如歌早已料到。

    但她卻神情淡然的起身洗漱,只等著月明威得到消息,趕過來與她假情假意!

    翌日,天際魚肚泛白。

    如太后半夜時分,便已然離去,自她離去後,月明威一夜輾轉反側,實在難以入睡,這才剛起身,準備命人傳膳,便聽聞隨從說沈如歌昨夜便到了,如今宿在寢室之中。

    心頭暗暗一驚,他不及多想,便直接朝著寢室所在的院落走去。

    彼時,沈如歌也是一夜未眠。

    但,即便如此,她卻還是照常起身洗漱。

    這不,頭髻尚未梳起,月明威便已然進了寢室。

    輕抬眸,透過銅鏡看著身後與自己相濡以沫多年,但此刻她卻覺得噁心骯髒的男人,她微微勾唇,明艷的臉上蕩起一抹淺笑,自銅鏡前起身:「侯爺……」

    「夫人!」

    沈家的女子,素來都極美,沈如歌自然如此,凝著眼前笑容明媚的妻子,月明威的眉心幾不可見的輕皺了下,忙穩步上前:「你是何時來的?怎麼不讓人與為夫通稟?」

    「昨夜便到了!」

    任由月明威拉著自己的手,行至八仙桌前落座,沈如歌笑吟吟的抬眸,眸間風情萬千:「人家昨夜本想著給你個驚喜,卻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醒了才知侯爺恪盡職守宿在了書房,你看……」伸手推了推桌上的雞湯,沈如歌自責說道:「我親手給你熬的雞湯都涼了!」

    「是為夫不好!」

    沈如歌親手熬的雞湯,月明威喝了二十多年,眼下見了,自是心緒萬千,緊握著她的手,他自責一聲,卻面色微轉,有些頭疼的揉著自己的鬢角:「唉……如今凌雲那個逆子在城外率兵攻打安遠,我身為父親,卻要與親生兒子自相殘殺,心頭著實苦惱啊!」

    聞言,沈如歌的眸光,幾不可見的微微一閃。

    旋即蹙眉,滿是擔憂的看著月明威,她凝神說道:「明威啊,我此時來此,為的便是這件事啊!我們如今便只有這一個兒子了,你難道真想與他父子相殘嗎?」

    「我自然不想!」

    月明威苦歎,抬眸對上沈如歌擔憂的雙眸,黯然說道:「可是現在,我們各為其主啊!」

    聽月明威此言,沈如歌大約已然知道,他想要誅殺兒子,只怕是要利用自己,心思微轉了轉,她只得心中冷笑著,順著他的意思,沉聲歎道:「凌雲這孩子,你別看他總是笑呵呵的,但自小就自有主意,認準了一條道,必然走到黑!」

    聞言,月明威心下一沉,臉色也不太好看。

    「夫人,你想說什麼?」

    見他如此,沈如歌定了定心神,緊握著他的手,輕聲勸道:「侯爺,如今齊氏一族大軍已經到了安遠,燕國的大半江山,也已然在他們的掌控之下,在為妻看來,如家現在雖負隅頑抗,卻早已顯現敗勢,長此以往,燕京必定有失啊!」

    「夫人……」

    從來不曾聽沈如歌分析過當今天下之事,如今聽她此言,頭頭是道,月明威深凝她片刻,不禁眸色微變了變,道:「你的意思是,讓為父背叛皇上和太后?」

    沈如歌苦澀一笑,無奈輕歎:「女人,都是自私的,從來能想到的,都只有自己,我身為一介女流,不是什麼大丈夫,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母親,身為母親,自然要為自己的兒子籌謀,我說這些,只是想讓侯爺,多為凌雲想一想……」

    「我明白夫人的意思!」

    再次凝向沈如歌,月明威濃眉緊皺,無奈一歎道:「有哪個做父親的,想要跟自己的兒子互相殘殺?可是如今……」無奈又是一歎,他一副愁眉不展模樣:「我們父子,在戰場上是敵人,即便我有私心,想要站在他的那條陣線上,卻也拉不下這張老臉啊!」

    聽月明威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沈如歌自然已經知道了他的意思。

    她跟眼前這個男人,同床共枕無數個年頭,還能不瞭解他?!

    這個可惡又可恥的男人,想要拿她當槍使啊!

    不過,她沈如歌,心高氣傲,能成為他手裡的長槍?!

    心中恨,卻也在痛著,沈如歌暗暗哂然一笑,表面上卻表現的一臉欣喜:「侯爺!你們之間,不是還有我嗎?」

    聞言,月明威微微一怔,佯裝不解。

    沈如歌滿足一笑,道:「我是你的妻子,是凌雲的母親,由我出面,再合適不過了!」

    「可是……」

    話,說了半天,月明威等的便是沈如歌的這句話,看著她心無城府的提到自己,他心弦微顫了顫,雖有些不忍,卻還是欲拒還迎的搖了搖頭:「此事非同小

    可,由夫人出面,實在太危險!」

    「我是凌雲的娘親,若我去齊氏行營,他們難不成還能殺了我?」沈如歌不以為然的笑了笑,用力拍了拍月明威的手背,鄭重說道:「侯爺不必再說了,這件事情,便這麼定了,就由我這當娘親的出城去見他!」

    見她如此,月明威眸色微閃了閃。

    他太瞭解沈如歌了!

    眼下,她正中他的下懷啊!

    另一方面,沈如歌看著他的反應,則心思暗暗沉下。

    傻子,你以為我是傻子,但是我卻是在耍著傻子玩兒!

    你以為,我出城是給你當槍使的,而不是給兒子和女兒送信的!

    「啊!對了!」作勢略微沉吟了下,月明威緊握了下沈如歌的手,面色凝重道:「你見到凌雲,將我的意思與他說了,再讓他想辦法進城一次!」

    聞言,沈如歌黛眉一緊,凝眸看著月明威。

    昨夜,他和如太后之間的談話,尚還言猶在耳。

    這老東西,為了那個老女人,果真是要對自己的親生兒子下手啊!

    可惡的東西!

    迎著她的視線,月明威低聲說道:「既然決定站在他那一邊,我這個做父親的,自然要送他一份大禮,我要與他商議下該如何萬無一失的助他破城!」

    「原來是這樣啊!」

    眸光倏地一亮,沈如歌笑靨如花。

    整個人都依偎進月明威的懷裡,腦海中所想的,卻是昨夜那不堪的一幕,沈如歌眸華低斂,眸光卻冷若寒霜:「侯爺放心吧,我一定會將你的對他的舐犢深情,悉數轉達給他的!」

    聞言,月明威眉心一顰,眼底的光華,複雜而糾結……

    ————獨家首發————

    戰事吃緊,沈如歌用過午膳,便由月明威送出了安遠城。

    坐身馬車裡,隨著馬車的晃動,看著不停起伏的車簾,她終是伸手將之掀起,抬眸看著城門樓上的月明威,最終微微一笑!

    她笑了!

    不過,笑意卻未達眼角,笑的有些冷,笑的眼底儘是淚花,笑的讓人心酸!

    齊氏行營中。

    用過早膳之後,便睡下的沈凝暄,在用過午膳之後,即便頭腦昏昏沉沉,卻強打著精神,無論如何都不肯睡下了。

    近兩日,獨孤蕭逸一直都在跟夏正通和月凌雲商議著破城良策,除了夜晚之時,平素都在中軍大帳中。

    獨孤珍兒和鬼婆,則因為培育蠱種一事,除了每日來與她診脈,其它的時候,便都窩在自己的寢帳裡,甚少出現。

    倒是金燕子,一連來了兩趟。

    身為商人的她,所關心的事情,無非是沈凝暄有沒有問北堂凌,關於她在新越行商之事。

    不過,沈凝暄初見北堂凌時,把這檔子事兒給忘了。

    後來北堂凌雖然來過兩回,但是她都在睡著,自然也就沒有得到令她滿意的回復。

    這不,聽到秋若雨稟報,說金燕子來了,原本還頭腦昏沉的沈凝暄,微微打了一個激靈,忙對她輕聲吩咐道:「你跟她說,我睡下了,等她走了之後,立馬去請北堂凌!」

    說實話,秋若雨跟在沈凝暄身邊這麼久,還真沒見她怕過誰!

    眼下見她一聽到金燕子的名字,就如此反應,她忍俊不禁的彎了彎嘴角,連忙應了是,便恭身退出了寢帳。

    沈凝暄知道,秋若雨在笑什麼。

    不過她能做的,便唯有無奈一歎!

    早已接受最後要服用聖丹的結果,她倒也樂於接受現狀。

    輕輕地,撫摸著自己已經六個多月的肚子,她悻悻一歎,道:「寶貝啊!娘親今兒一定得把你燕子姨娘的事情給辦了!」

    聽到她的話,青兒不禁撲哧一笑。

    聞聲,沈凝暄故意

    皺眉,嗔怪著說道:「你還笑呢,也不知提醒我一下!」

    青兒心裡那個冤枉啊!

    趕忙喊冤道:「娘娘也沒說讓奴婢提醒您不是?」

    「呵……」

    聽聞青兒所言,沈凝暄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些:「你這丫頭,讓我寵的無法無天了,還反了你了不成?」

    「娘娘……」

    青兒笑吟吟的歪了歪頭,一臉俏皮:「您別裝了,奴婢知道您捨不得罰奴婢!」

    恰在此時,秋若雨引著北堂凌入內。

    抬起頭來,妖孽的臉上露出一抹淺笑,魅惑人心道:「皇后娘娘這是要罰誰啊?」

    沈凝暄聞言,抬頭對上他的視線,笑吟吟的說道:「青兒這丫頭,都被我給寵壞了!」

    「哪有?!」

    青兒不依,微微撅嘴。

    「呵呵……」

    含笑看了青兒撅嘴的一幕,北堂凌坐下身來,接過秋若雨遞來的茶盞,掀開蓋子淺啜一口道:「嗯,你確實是太寵青兒了,要不……我幫你好好管管?」

    聞言,青兒面色一苦,一臉焦急向沈凝暄投來求救的目光!

    北堂凌的溫柔和隨性,只是在沈凝暄面前,倘若她落到他的手裡,必定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的,非得給活活折磨死不可!

    「還是不用了!」笑瞇瞇的看著青兒如熱鍋上的螞蟻,沈凝暄淡淡一笑,對北堂凌淺笑輒止道:「她是我的丫頭,自然該由我親自管教!」

    「我是怕你捨不得管教!」

    輕歎一聲,眉宇輕皺著,北堂凌垂眸將茶盞擱在桌上:「說吧!你讓秋姑娘請我來,所為何事?」

    「是這樣!」

    微正了正臉色,沈凝暄向前傾了傾身形,「我想請你……」

    「皇后娘娘!」

    她準備為金燕子求情的話,尚未出口,寢帳的門簾,便被朱雀自帳外掀起:「您的母親來了!」

    ps:今天六千三百字哦,月底三十號繼續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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