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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329.她的男人,在偷情……(精彩2更) 文 / 雲靜風渺

    一聽是北堂凌,沈凝暄樂了,可謂是喜笑顏開至尊毒後。

    當初,在接到北堂凌的信時,得知蠱種全部被毀,她便以為他短時間內應該會留在新越,卻不想短短數日,他竟然跋山涉水,又出現在了她的生命裡。

    於她而言,獨孤蕭逸是*人,獨孤宸是曾經,北堂凌則是藍顏知己!

    獨孤蕭逸看著她喜笑顏開,就差沒手舞足蹈的反應,不禁眸色驀地一沉:「北堂凌來了,你就這麼高興?」

    「那當然!蜻」

    毫不吝嗇的對獨孤蕭逸笑了笑,沈凝暄起身下榻,她趿拉著繡靴行至窗前,抬起手來,撩起車前的棉簾。

    車簾打開後,車外的寒風頓時鋪面而來,使得她微瞇瞳眸膣。

    見狀,獨孤蕭逸不禁伸手一擋,指著輦車外的北堂凌說道:「在那兒呢!」

    循著他的手臂,沈凝暄定睛看著不遠處擋在輦車前的三匹駿馬,微瞇的視線,先行落在了一身紅衣,惹人矚目的金燕子身上,然後又微微一轉,直直望入北堂凌那一汪深邃微寒的瞳眸之中!

    果然……是他!

    在新越時,聽說沈凝暄身上的殘毒接連發作,北堂凌的心便早已高高懸起,是以,在離開新越京城之後,他便馬不停蹄,日夜兼程,終是於今日抵達安遠。

    任何人都無法體會,他一路上那種既擔心,又心疼的忐忑感覺。

    他怕,他怕自己趕到之時,沈凝暄已經服下聖丹,再也不記得他!

    可是,她若不服聖丹,他又怕見到她憔悴的模樣。

    天下人都以為,他冷血冷情,從來都不知懼怕為何!

    但是,唯有他自己知道。

    他現在是真的害怕!

    害怕沈凝暄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他至死都不可能原諒自己。

    誰讓,她身上的毒,雖然並非出自他手,卻又是經由他手,與她下的呢……

    此刻,遠遠的,瞥見沈凝暄隱於輦車之中那雙黑亮幽深的瞳眸,他心弦微鬆,終於將自己的高懸的一顆心放下,暗暗在心底鬆了口氣。

    不遠處的她,眸色淡然清澈,並不似他想像中的那般虛弱。

    如此,便表明她還好。

    而他,來的也不晚!

    大雪紛飛中,北堂凌如玉一般的俊顏,絕逸出塵。

    「北堂凌!」

    見兩人對視許久,卻誰都不曾言語,獨孤蕭逸聲音微冷,卻低沉醇厚,伸手將沈凝暄輕輕撩起的棉簾放下,隔斷沈凝暄和北堂凌之間的視線,他微轉過頭,對車外的北堂凌,清冷問道:「你不在新越好好呆著,跑安遠來湊什麼熱鬧?」

    因他霸道的動作,沈凝暄微微皺眉。

    瞥見她皺眉的模樣,獨孤蕭逸眉宇一皺,抬手便撫上了她的眉心。

    輦車外,聽聞獨孤蕭逸不太歡迎的話語,北堂凌並未露出一絲不悅!

    北堂航擅自往邊境增兵,大有落井下石之嫌,對方會如此態度,本就在他意料之中。

    輕舒口氣,他呼出的熱氣,隨著寒風,重新拂向自己的俊臉。薄唇淡淡一扯之間,他輕笑一聲,郎朗出聲道:「就是因為有熱鬧,本王才要來湊上一湊啊!怎麼?燕帝不歡迎嗎?」

    聞言,獨孤蕭逸眸色驀地一冷!

    想起北堂凌對沈凝暄的心思,他能歡迎他才怪!

    見他如此,沈凝暄唇角輕勾了勾,輕聲說道:「外面天寒地凍的,讓北堂凌進輦說話吧!」

    聞言,獨孤蕭逸心裡,可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

    「小氣!」

    斜瞥獨孤蕭逸一眼,沈凝暄作勢便要下輦:「你不讓他進來,我便出去……」

    「你——」

    急忙伸手,握住沈凝暄的手臂,獨孤蕭逸定定的看著她,無可奈何道:「我的小姑奶奶,怕了你了!」

    「這還差不多!」

    朝著獨孤蕭逸嫣然一笑,沈凝暄轉身回到榻前,復又上了榻。

    心不甘情不願的又睇了沈凝暄一眼,獨孤蕭逸只得對龐德盛輕點了點頭。

    須臾,龐德盛去而復返。

    不過,他帶來的,並非北堂凌,而是金燕子。

    見一襲紅衣的金燕子進入輦車,沈凝暄微微一怔,不由輕蹙了黛眉:「北堂凌呢?」

    「去了大長公主那裡!」

    施施然,對沈凝暄福身一禮的同時,金燕子輕聲回道。

    邊上,獨孤蕭逸微瞇了雙眼問道:「他有何事要找大長公主?」

    金燕子抬眸,看向獨孤蕭逸。

    微微閃動的眸光,始終在他俊美的臉龐上來回游離,她微微一笑道:「是去送蠱種了!」

    聞言,沈凝暄和獨孤蕭逸俱是一怔!

    與獨孤蕭逸對視一眼,沈凝暄黛眉緊蹙著,問出心中疑問:「不是說,蠱種已經被北堂航毀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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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讓沈凝暄和獨孤蕭逸同時怔愣的時候並不多,但是眼下金燕子卻見到了。

    笑看著兩人微怔的神情,她莞爾一笑,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悉數告知於兩人。

    原來,北堂航並沒有毀掉所有的蠱種。

    並且,讓藍毅上路時,便帶在了身上,並囑咐藍毅到了最後關頭才可拿出來,可惜的是,他千算萬算,錯算了藍毅對北堂凌的忠心。

    從新越到安遠,北堂凌對藍毅的態度,一直都是冷冰冰的。

    為了改變這種情形,藍毅只得提前將東西拿了出來。

    如此,也就有了現在,他帶著蠱種去找獨孤珍兒。

    聽完了金燕子的話,想到北堂凌對藍毅冷冰冰的態度,再聯想藍毅委屈的神情,獨孤蕭逸和沈凝暄都笑了。

    「咳咳——」

    見金燕子的視線,一直都膠著在自己身上,獨孤蕭逸拳手輕咳一聲,起身向外走去:「你們先聊,我去小姑姑的車裡看看!」

    「去吧!」

    知獨孤蕭逸如此,是為了躲金燕子,也是想知道有了蠱種之後,鬼婆和獨孤珍兒會如何行事,沈凝暄並未阻攔。

    目送獨孤蕭逸下輦,她回頭看向金燕子。

    見金燕子的視線,仍舊停留自門口處,她不禁微彎了彎唇角:「燕子現在還是覺得,非皇上不可嗎?」

    「皇上是皇后娘娘!」

    淡淡回眸,對上沈凝暄的視線,金燕子無奈苦笑:「他的柔情,永遠都只對你一個人,即便有人想要搶,都不可能搶走!」

    聞言,沈凝暄微微一笑。

    看著金燕子姣好的面龐,她不由在心中暗暗一歎!

    微微側目,凝著沈凝暄臉上的微笑,金燕子緊抿了下唇瓣,啟聲說道:「那個……皇后娘娘,你答應過我,幫我將生意做到新越去……」

    「這個啊!」

    沈凝暄唇角再次揚起,笑容更深了些:「好說!」

    ————獨家首發————

    半個時辰後,獨孤蕭逸一行,抵達安遠城外的齊氏行營。

    夏正通、月凌雲等人,全都出營迎接!

    在整個過程之中,沈凝暄一直不曾下輦,直到輦車停在寢帳門前,她方才被獨孤蕭逸抱著下了馬車。

    安頓好沈凝暄之後,獨孤蕭逸便馬不停蹄的前往中軍大帳議事去了。

    如此,寢帳之內,一片靜寂,只有炭火恣燃聲和那更漏下沙的簌簌之音。

    沈凝暄則依偎在睡榻上,單手擎著下頷,一派慵懶模樣。

    須臾,秋若雨進帳。

    在他身後跟著的,自然便是沈凝暄差她去請的新越攝政王北堂凌。

    笑看著沈凝暄昏昏欲睡的模樣,秋若雨不禁輕聲稟道:「娘娘,攝政王到了!」

    聞言,沈凝暄微微抬眸。

    迎上秋若雨晶瑩剔透的眸,她視線微轉,看向她身後後正含笑看著自己的北堂凌。

    靜靜的,深凝著北堂凌略微有些削瘦的俊臉,沈凝暄不禁輕笑一聲,聲音中帶著幾分揶揄:「吆喝,攝政王回了趟新越,清減了不少啊!」

    聞言,一直在等著她說話的獨北堂凌不禁薄唇淺淺一勾。

    秋若雨見狀,不動聲色的向後移步,行至寢帳門口,倚門而立。

    輕抬眸華,凝向龍榻上的沈凝暄,北堂凌聲音溫和,卻透著與生俱來的那份冷靜:「比起你的紅光滿面,我確實清減了!」

    沈凝暄輕撫著自己的肚子,笑看著北堂凌,眸色微深:「新越的事情,一定比想像中的棘手,你為何不留在新越,何苦要親自來回奔波?」

    「是啊!何苦啊!」

    北堂凌輕歎,毫不做作的坐下身來,笑看著沈凝暄,道:「我是何苦,你該心知肚明才對!」

    「我該心知肚明麼?」

    輕蹙眉心,沈凝暄眸中光華閃動,迎著獨北堂凌的俊逸出塵的眸,心知他到底是何苦,沈凝暄不禁黯然一歎:「我倒覺得,我該活的糊塗一些,人們不是都說麼?人生在世,難得糊塗啊!」

    聽她此言,北堂凌一陣緘默。

    沉默片刻,他方再次幽幽出聲:「你聰明~慧潔,無論是該知道的,還是不該知道的,應該全都瞭然於心,又何必繼續裝糊塗?反正你的心,給了獨孤蕭逸,我再做什麼都是枉然,我什麼都不求,只求你能好好的,你權當是個傻子,不知不問便是!」

    「你說的對極……」

    心中澀然陣陣,卻是忍不住啞然失笑,沈凝暄深深的吸了口氣,深凝著北堂凌略顯晦暗的雙眼,輕擰眉心問道:「曾經滄海難為水,從此我不知也不問!」

    「好!」

    眸色閃爍不定,卻終是深深的而又貪婪的凝視著沈凝暄圓潤許多的俏臉,北堂凌輕勾唇瓣,無奈歎道:「新越的事情,金燕子應該已經跟你

    說了吧?」

    聞言,沈凝暄眉頭輕皺了下。

    眸中波瀾不驚,心她望進北堂凌的眸底深處:「是你讓北堂航退兵的!」

    「獨孤蕭逸和獨孤宸兩兄弟,明爭暗和,我讓他退兵,只是不想新越有任何損失!」與沈凝暄的視線在空中交匯,北堂凌以極為平靜的語氣說出這句話,微頓了頓,他淡笑著說道:「蠱種我已然交給大長公主和鬼婆,能不能真的以毒攻毒尚不可知,不過現在邊境之危已解,他們兩兄弟也在收網,過不了多久,一切塵埃落定,即便你要服下聖丹,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是啊!」

    輕輕一歎,沈凝暄略微換了個舒服些的姿勢,安然說道:「但願你千辛萬苦帶回的蠱種,可以解了我身上的毒!」

    「依兒……」

    凝著沈凝暄一臉安然的樣子,北堂凌心弦一緊,忍不住喚著她曾經用過的名字,極力隱忍著,卻終是忍不住上前,他伸手覆上她白皙的手背。

    因北堂凌的如此動作,沈凝暄忍不住微微一沉。

    抬起頭來,對上他清明的雙眼,她聽到他滿是自責的低聲喃道:「對不起,當初若不是我……」

    「事情都過去了!」

    反握住北堂凌的手,沈凝暄微微彎起唇角:「北堂凌,你對我的好,讓我不知該如何是好,即便以前有再多的對不起,你現在也都還過了,你讓著我些,我沾點便宜,咱們算兩清了,怎麼樣?」

    聽到沈凝暄的話,北堂凌的大手,忍不住輕顫了顫。

    算兩清嗎?!

    也可以!

    如此,也許她便能好受一些,而他,也能更心安理得一些。

    他從來不知,真心對待你一個人,居然會讓自己的心也跟著痛,但是此刻他卻覺得,能夠為她心痛,竟然是那麼美好的一件事情!

    因為,這樣的他,比之過去那個冷血無情的他,讓他覺得,自己更像是一個人!

    一個,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

    ————獨家首發————

    月明威征戰沙場數十年,可謂身經百戰。

    即便驍勇如夏正通,在與他的數次對決中,也不曾吃到任何甜頭。

    如此下去,安遠之戰,遲遲無法結束。

    是以,獨孤蕭逸抵達安遠之後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任命對月明威最為熟悉的月凌雲為大元帥,並命夏正通從旁輔助!

    雖然,他不想讓月凌雲以子對父,但沈凝暄的時間越來越少,他沒有更好的選擇。

    試問,月明威對上月凌雲,最難做的是誰?!

    自然是沈凝暄的姑母沈如歌!

    在得知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最終要在戰場上自相殘殺,身在燕京的她,無論如何都坐不下去了。

    這一夜,安遠城中。

    因城外之戰,城中入夜實行了宵禁,空曠的街道上,除了巡邏的士兵,沒有一個平民。

    沈如歌所乘坐的馬車,緩緩的停在了府衙門前。

    在報上了自己的身份後,以自己的印鑒為證,她帶著自己的婢女進了府衙。

    聽聞月明威尚在書房處理軍務,沈如歌微微皺了皺眉,對自己的婢女輕聲吩咐道:「你先找膳房將我給老爺準備的雞湯熱一熱!」

    「是!」

    婢女領命,恭身離去。

    而沈如歌,則一路行至書房所在的院落。

    這個院落按理說,是月明威處理公務的地方,該有人負責守衛才是,但是很奇怪,此刻竟無一人把守,感覺到周圍靜謐的蹊蹺,她心裡越發的不安,但卻只能硬著頭皮,強做鎮定的向裡走去。

    院門並沒有關上,她抬步邁入時,才發現整個院落裡也空蕩蕩的毫無一人。

    心想著侍衛明明說月明威在書房,她凝眉向裡走去。

    只是,當她與緊閉的門扉只有幾步之遙的時候,卻忽聽房裡傳來一道似痛苦,似快樂的女子呻~吟聲!

    聞聲,她不禁心下一驚,旋即瞠圓眸子!

    摀住唇口,擋住自己險些衝出口的驚呼聲,她在猶豫了一下後,再次抬步,向前走去,直到行至窗前,以手指沾了唾液將窗紙扣開,她才看到了自己今生永遠都不想看到的一幕!

    她的男人,在偷情……

    ps:一萬字啊一萬字,有沒有賞啊親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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