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這屋裡有股子怪味兒(6000+) 文 / 雲靜風渺
至尊毒後,這屋裡有股子怪味兒(6000+)
「暄兒?!」
低眉看著沈凝暄微變的臉色,獨孤蕭逸的眉梢,微微一挑。愛夾答列
聞聲,沈凝暄微抬眸華,見獨孤蕭逸正面色平和的看著自己,她輕掀了掀唇,心緒難平的苦笑了笑:「你將我放進院子裡,去見客人吧!」
「你那是什麼表情?」
眉心輕擰著,輕吻沈凝暄因苦笑而微翹的唇,獨孤蕭逸仍是抱著她抬步向裡,他一邊往裡走著,一邊頭也不回的問著身後的秋若雨:「蕭敬此刻身在何處?!櫞」
秋若雨抬眸,輕回:「正在前廳靜候!」
「本王前腳回府,他後腳就到了,還真是湊巧的很吶!」
一直向前的步子,驀地一頓,獨孤蕭逸轉頭看向秋若雨。見秋若雨意有所指的也跟著挑了挑眉,他眸色微緩了緩,沉吟片刻後,方才又道:「將他帶到這裡來!慍」
「若雨遵命!」
恭敬恭身,秋若雨翩然轉身,快步離去。
目送秋若雨消失在視線當中,沈凝暄抬眸看著獨孤蕭逸,見他眉心微皺,似也思忖著什麼,她輕靠在他懷中,心中一時間也是思緒連連!
據她所知,吳國大將軍蕭敬,與吳國端王赫連玨,分別為吳皇的左右手!而今他千里迢迢而來,卻上趕著來找見獨孤蕭逸,絕對不會是沒有目的的。
思緒飛轉了轉,想到某種可能,沈凝暄微斂的眸華,不禁倏然一亮!
忽覺身邊靜的過分,她微微抬頭,見獨孤蕭逸正眸色溫潤的睇著她,她輕佻眉梢,唇角彎彎的含笑抬眸,仰望著頭頂上方一朵朵或是粉紅,或是粉白的桃花,不由感歎聲道:「這桃花兒真美!」
「在我眼裡,你比它們美!」
沒有去問沈凝暄方才在想些什麼,獨孤蕭逸臉不紅心不跳的在沈凝暄耳邊低喃一聲,輕嗅自她身上散發而出的清幽藥香,他微翹著唇角道:「還是記憶裡的味道!」
聞言,沈凝暄眉心微蹙,卻是苦笑了笑:「你是喜歡我身上的味道,還是我這個人?」
「自然是你這個人!」
輕佻俊眉,給出沈凝暄她想要的答案,獨孤蕭逸一路抱著她向裡,直到進入前廳。
甫入前廳,看著廳內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擺設,沈凝暄不禁雙手掩唇,做一臉驚喜狀!
正如她所想,獨孤蕭逸確實將整座清輝園都搬到了王府,這前廳裡的一桌一椅,都與她未曾進宮前的樣子幾乎一模一樣!
清一色的紅木傢俱,古典素樸的傢俱擺設,還有那因青兒一時不小心磕掉了一角的翠綠花瓶……眸華輕顫著將這些盡收眼底,她心中,霎時間思潮翻湧,方才見得幾分清明的瞳眸之中,也隱隱的浮上一層水霧。
「很感動是不是?坐這裡!」
傾身將沈凝暄放在窗前單獨擺放的貴妃榻上,獨孤蕭逸薄唇輕勾了勾,抬手指著窗外開的正艷的朵朵桃花:「我聽別人說,常坐桃花下,便可忘記世間煩惱和憂愁,過陣子讓青兒將東西都搬過來,我陪你長住於此,等以後我們離開這裡,也要找一個桃花盛開的地方!」
心下,因他的話,而深深的開始悸動著。
沈凝暄輕抬了抬眼,順著他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
入目,是那一朵朵開的粉嫩的桃花骨朵,她側目凝向身前的獨孤蕭逸,眸光閃爍的輕喚他的名:「逸……」
「嗯?」
眉頭微蹙,獨孤蕭逸轉眸看沈凝暄,因與她離的太近,他轉頭之時,她溫熱的紅唇,剛好自他面頰擦過……心下忽而一緊,迎視著她波光流轉中,滿滿都是感動的眸底,他忍不住輕咬了咬她的唇,眸色微冷道:「我給你這個驚喜,只為讓你展顏,你這倒好,方才便哭了,這會兒又是這副樣子……你若再敢落淚,我立馬讓人把外面的樹都砍了去!」
「你敢……」
不依的嚶嚀一聲,想著他事無鉅細的體貼和溺愛,迎著他溫熱的氣息,沈凝暄心頭一熱,一時間小嘴一嘟,竟有些躍躍欲試,仰頭就要吻上他的唇。但,她的唇瓣,才剛要觸到獨孤蕭逸的薄唇,便聽秋若雨的聲音再次在門外響起:「王爺,蕭大將軍到了!」
聞言,獨孤蕭逸身形一滯,眼看著難得主動的沈凝暄不再有所動作,他有些懊惱的低咒了一聲!
聽到他的低咒聲,沈凝暄眉心輕抿,忍俊不禁!
見狀,獨孤蕭逸眸色一沉,俯身迎上她的唇,毫無顧忌的與之深吻交纏。1
「唔……」
呼吸微微有些急,沈凝暄忍不住輕吟一聲,擱在他胸前的手微微用力,整個身子則向後傾仰。
因她的抗拒,獨孤蕭逸自唇角緩緩逸出一聲低沉的笑。
微翹著唇,他有些好笑的離開沈凝暄的唇,笑的深沉邪肆魅惑:「主動想要的人是你,此刻推我的人也是你……」
「誰主動想要了?!」
面色脹紅的快泌出水了,沈凝暄側目自窗口睨了眼門外背身向外的秋若雨,見她身邊正候著一位雖只著常服,卻仍是氣宇軒昂的英~挺男子,她嗔怪著又推了推獨孤蕭逸:「人家蕭大將軍還在外面等著呢!」
見她一臉羞臊的紅,獨孤蕭逸不禁又笑了笑。不再逗弄她,他轉身對門外的秋若雨吩咐道:「請蕭大將軍進來!」
「是!」
在秋若雨的一聲輕應後,一直站在他身邊的蕭敬,輕拂身上錦藍色長袍,跨步進入廳內。
在廳中佇足,蕭敬抬眸向上,見堂廳主位上並沒有獨孤蕭逸的影子,他眉心一皺,遂視線微轉,望向窗口方向,轉眸之間,終是與獨孤蕭逸淡笑的雙眸四目相對,他唇角輕勾著微微恭身,雙手輕拱:「蕭敬見過齊王殿下!」
「蕭大將軍不必多禮!」
俊臉上的笑,淡淡的,透著幾許溫和,獨孤蕭逸眉腳輕動,轉身行至一邊桌前,取了桌上的玉骨扇,他返回沈凝暄身邊,動作體貼的替她扇著風。
因他溫柔的舉動,蕭敬不禁暗暗咂舌!
直到此時,他亦才注意到窗前貴妃榻上,那名面向窗外的女子。
微風拂過,原本目光流連在窗外美景的沈凝暄,回眸看向獨孤蕭逸,不禁露出嫣然一笑。她的容貌,本就傾國傾城。
如今嫣然一笑,媚眼如絲,更是美的讓人窒息。
早前,蕭敬以為,南宮素兒是他見過最美的女子,但是此刻,看著眼前的人間絕色,他不禁心弦微顫了顫!
這個女人,生的太美!
美到,可以成為禍國殃民的禍水!
似是感覺到蕭敬的灼熱的視線,獨孤蕭逸抬起頭來迎上蕭敬的眸,知蕭敬心中訝異什麼,他溫文一笑,輕攬沈凝暄的肩頭:「這位……是本王的王妃!」
聞言,蕭敬心神一震!
而沈凝暄,則朝著蕭敬淡淡一笑,笑容端和,絢亮了滿室華庭。
將沈凝暄的笑容,盡收眼底,蕭敬眸光微閃了閃,,很快便一臉嚴肅的緊皺了眉宇,深看沈凝暄幾眼,他臉上震驚卸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面意味深長的笑靨,輕輕一笑間,對沈凝暄恭身施禮:「蕭敬見過齊王妃,給王妃行禮了!」
「蕭大將軍免禮!」
淡淡一笑,對蕭敬微抬了抬手,沈凝暄轉頭看向獨孤蕭逸。
人家,從吳國千里迢迢跋涉至此,可不是來看她的。
見她看著自己,獨孤蕭逸又輕笑了笑,方才轉頭問著蕭敬:「俗話說的好,無事不登三寶殿,蕭大將軍此行,又是所為何來?」
蕭敬聽了,不禁又笑了笑。
從襟袋裡取出一封書信,他微微上呈:「蕭敬此行,是奉了皇命,來與王爺送信的!」
見狀,龐德盛連忙上前。
自蕭敬手中接過書信,他上前幾步,將書信交到獨孤蕭逸手中。
獨孤蕭逸眸華微斂,低眸看了眼龐德盛呈上的書信。
眸色微沉了沉,他抬手接過書信,卻轉而遞到了沈凝暄手中,而後抬頭問著蕭敬:「大將軍此行,要在燕京留上幾日?」
「不會太久!」
在獨孤蕭逸將書信看也不看就遞給沈凝暄時,蕭敬幽深的眸子,瞬時便是一瞇,低眉看了眼正在看信的沈凝暄,他輕笑著回著獨孤蕭逸的話話:「蕭敬此行,是為與王爺送信,吾皇有話在先,若此事能行,便權當他欠王爺一個人情,來日必還!」
聞言,獨孤蕭逸眸中精光一閃。
他本來打算,朝中之事事了,便帶著沈凝暄遠走高飛的。
之餘赫連颺的事情,他一點都不想插手。
但是,蕭敬的最後一句話,卻深深打動了他的心。
人生漫漫,誰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若是當真發生了他自己所不能左右的事情,那麼多一個赫連颺,沈凝暄的安全便多了一份保障!
思緒至此,他靜窒片刻,終是神情淡然的輕歎道:「本王會看著辦的!」
聽出他話裡那種無奈,正在認真看信的沈凝暄不禁眉心微顰,連帶著握著信紙的手,都跟著輕顫了顫!
「逸?」
微抬眸華,凝著他微暗的眸,沈凝暄的心,暗暗一窒。
「我沒事!」
動作輕盈的抬手撫去沈凝暄眉心的褶皺,獨孤蕭逸垂眸瞥向她手裡的書信:「吳皇都說什麼了?」
「你不知他說的是什麼,何以能應下此事?!」
再次垂眸,看著信上的內容,沈凝暄冷冷一笑,蹙眉說道:「吳皇說,南宮素兒是太子赫連遠的生母,如今在燕國皇宮卻被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他想讓王爺出面,務必在皇上親赴三國峰會時,帶她一起上路!」
聞言,獨孤蕭逸輕笑了笑,道:「果然如此!」
如今,南宮素兒雖被廢黜了妃位,卻仍舊是皇上的女人,赫連颺身為吳國皇帝,自然不好親自出面要人,如此才想著拐彎抹角的找到獨孤蕭逸,讓他替他出面!
聰明如赫連颺,早已料準了,任何人開口獨孤宸都不會聽,但有一個人,卻是例外……如此,這才會找到齊王府來。既是他找到了齊王府,也就意味著,遠在天邊的吳皇也知道沈凝暄的真實身份。
他還知道,沈凝暄對獨孤宸而言,已然重要到,可以左右他的決定。
是以,蕭敬送來的這封信,與其說是給獨孤蕭逸的,倒不如說是給沈凝暄的!
「又是一個機關算盡之人!」看完了信,有些不悅的嘟囔一聲,沈凝暄再次轉眸,睇向一邊的蕭敬:「你回去告訴吳皇帝,要記住他欠本王妃的人情!」
聽了沈凝暄的話,蕭敬唇角一彎,一臉鄭重的點了點頭:「王妃的話,蕭敬記下了,回頭定會一字不落的說與吾皇知道!」
見狀,獨孤蕭逸皺眉,輕聲詢問著沈凝暄:「你當真打算放過她?」
「她也是個可憐人!」
沈凝暄含笑輕點了點頭,輕歎口氣,聲音清冷道:「仔細說起來,她並沒有做太多傷天害理的事情,她這一輩子,只做錯了一件事,那便是愛錯了人,也太高估了自己……」
她和南宮素兒,從一開始,便沒有什麼深仇大恨!
南宮素兒之所以對她動手,無非是愛慘了獨孤宸,慘到不惜毀掉他最愛的人,讓他只愛她自己。
但是,她卻忘了,如今的獨孤宸,早已不是早年那個懵懂的少年!
感覺到沈凝暄的心思轉變,獨孤蕭逸抿唇抬手,撫上她削瘦的肩頭。
沈凝暄眸華抬起,與獨孤蕭逸四目相對。
只見他輕勾了勾唇,握著她肩頭的手,略微施力,又沉寂片刻,方才悠悠問道:「若是你不想,就不要勉強自己……」
「我沒有勉強自己……」
視線,輕飄飄的掃過肩頭上的大手,沈凝暄伸手覆上他的手背,輕笑著說道:「我只是想為我們自己,積些陰德罷了!」
「好……」
睇著沈凝暄嘴角的那抹笑,獨孤蕭逸的心下,緩緩淌過一道暖流,微微啟唇,卻在睇見沈凝暄清澄的大眼時,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他只得晦澀一歎,當著蕭敬的面,伸手環住她的腰身。
「我以為,你會恨她一輩子……」深吸口氣,獨孤蕭逸喟然一歎,微抬下頷,他眸底的陰霾彷彿皆都散去,轉過身來再次將視線停落在蕭敬身上,他輕笑了笑道:「蕭大將軍覺得,這個結果如何,可滿意嗎?」
「當然!」忙不迭的應了聲,蕭敬低聲垂首,在看了沈凝暄一眼後,恭身從身上取出一道聖旨,「這是吾皇親筆,若日後王妃有需要,隨時可以拿著這道聖旨來跟吾皇討債!」
沈凝暄見狀,笑吟吟的對龐德盛點了點頭。
龐德盛會意,上前接過聖旨。
再次抬眸,深深看了沈凝暄一眼,蕭敬拱手道:「蕭敬還有事,這便返程了!」
沈凝暄聞言,輕笑著說道:「蕭大將軍難得來一次燕國,不好好遊玩一番,怎走的這樣急?」
蕭敬微微一哂,對沈凝暄眨了眨眼,輕聲說道:「在覲見王爺和王妃之時,蕭敬便聽說,新越攝政王已然上路,前往我吳國了,若我現在返程,說不定還能再送他份大禮呢!」
聞言,獨孤蕭逸不禁暗氣,酸溜溜的哼聲說道:「蕭敬,你再眨個眼給本王試試!」
蕭敬眉心一跳,隨即一臉淺笑!
好大的醋勁兒!
見他笑了,獨孤蕭逸不禁也笑了!
耳邊,聽著兩人不羈的笑聲,沈凝暄不禁心念一動!
想到北堂凌從新越一路過來,一直被人追殺,她唇角輕抽了抽,不禁囁嚅道:「蕭大將軍莫不是想要刺殺北堂凌……」
「佛曰,不可說!」
再次垂首,蕭敬對獨孤蕭逸和沈凝暄微微恭身:「蕭敬告退!」
「一路保重!」
對蕭敬輕點了點頭,獨孤蕭逸對龐德盛輕擺了擺手,龐德盛恭身,送蕭敬出府!
————作品————
待蕭敬一走,前廳之內,便再次只剩下獨孤蕭逸和沈凝暄兩人。
雙手圈在獨孤蕭逸的腰上,沈凝暄靠在他的胸口,聽著他沉穩的心跳聲,輕聲歎道:「北堂凌此行自新越到燕國,又從燕國到吳國,還真是多災多難!」
聞言,獨孤蕭逸微微蹙眉。
將她自胸前推離稍許,他凝眉垂首,面色不豫的問著她:「怎麼?你心疼了?」
「哪有?!」
眸底隱隱閃過一絲笑意,沈凝暄再次偎入他溫暖的懷抱之中:「這屋裡有股子怪味兒,你聞到了嗎?!」
如果說,女人心,是海底針。
那麼男人的心,有的時候,也只有針鼻兒那麼大!
縱是有海納百川的胸襟,身為男人,但凡關係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其實很小心眼兒,也很愛吃醋,是以此刻,面對獨孤蕭逸的問話,聰明如她,怎會不知,若她此刻替北堂凌說話,保不住今夜龍騎四衛便又會帶著刺客上路了。
是以,為了北堂凌好。
她還是要跟他劃清界限才對!
誰讓他最後出賣她來著?!
哼!
活該!
低眉看了沈凝暄片刻,見她微翹著小嘴嬌嗔模樣,獨孤蕭逸輕勾著薄唇抬眸向外,將視線停落在院中的桃花之上,沉默半晌兒,他輕歎口氣,幽幽說道:「暄兒,關於齊氏一族和夏家……」
聽他提起齊氏一族和夏家後,便沒了下文,沈凝暄眼瞼輕抬,睨著他有些落寞的側臉,她學著他的口氣,亦是輕輕一歎:「關於齊氏一族和夏家,若你不想讓我知道,不必勉強……」
「你就不能當回愚人嗎?」眉心微蹙,唇角輕勾著笑看著她,獨孤蕭逸頗有些無奈之感。
他的確,是不想讓她知道。
因為,他不想讓她擔心。
但是,卻又擔心若不跟她說白了,她會胡思亂想,影響了他們兩人之間得來不易的珍貴感情!
「愚人?」
迎著他噙笑的俊臉,沈凝暄微怔了怔,輕眨了眨眼,而後雙眼一閉,她直接做不聞不問狀:「好了,我現在便是個愚人,癡人,蠢人。」
見她如此,獨孤蕭逸不禁撲哧一笑!
聽到他的笑聲,沈凝暄的唇,不禁也彎了彎。
以下頷輕蹭她光裸的額頭,他再次抬眸看向院中美景,語氣卻甚是低沉:「在這皇宮之中,事關皇權榮寵,總有這樣那樣的爭鬥,讓人躲無可躲,逃無可逃!」
聽他此言,沈凝暄眸色微微黯淡……
但即便如此,她卻只眉心輕皺了下,靜等著獨孤蕭逸繼續說下去。
果然,在停滯片刻後,他再次開口道:「夏家是我母后的外祖,當初母后之所以入宮為後,也正是因為夏家外甥女的身份!」
「夏家一直都很強!」
終是忍不住淡淡開口,卻從始至終都未曾睜眼,沈凝暄腦海中浮現出夏正通看向自己時的淡漠神情,不禁柔聲道:「但是與當年的南宮家一樣,他們不知足……他們想要自己人坐上那把龍椅,而這個人,就是你……」
「所以啊……」
輕輕一歎,不想對沈凝暄有任何隱瞞,獨孤蕭逸剛要繼續說下去,卻聽龐德盛的聲音在門外響起:「王爺,皇上有旨,宣您即刻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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