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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只能毀了她!(6000+) 文 / 雲靜風渺

    平日,陰雨天,沈凝暄手臂的舊傷,偶爾也會疼。

    是以,此刻手臂上連連綿綿的刺痛傳來,她只當是陰雨緣故,並未多想,抬頭望了眼榻前的更漏,知獨孤蕭逸為大婚事宜,留在了齊王府準備,她並未讓人前去通稟,只自己取了銀針紮了幾針,又服了止痛的丹藥,便吩咐秋若雨不要打擾自己,側身蜷縮在床榻上等著痛感褪去。

    但,事情,出乎沈凝暄的意料。

    服用了止痛丹藥,又在榻上躺了許久,她方纔的痛楚非但沒有減輕,反倒覺的自己手臂上彷彿有一團火在燃燒,那痛楚更重了些禾。

    終是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她緊咬朱唇,輕輕的,挽起袖擺,當她揭去假皮,看著小臂上那道猙獰的傷疤,和傷疤上不正常的暗色時,不禁瞳眸微瞇,心下微涼,最後吃痛的呻吟出聲!

    腦海中,思緒飛轉。

    從北堂凌的醫書孤本,到元妃的奇香,再到沈凝雪指尖的豆蔻,一個又一個懷疑襲上腦海,卻始終理不出絲毫頭緒……越來越強烈的刺痛,使得她鳳眸微斂,眸底閃過一絲冷意。

    然,只是片刻,她便又因手臂上的痛楚,再次忍不住呻吟出聲妲!

    門外,聽到榻上傳來的細碎呻吟聲,秋若雨黛眉緊蹙了蹙,快步上前查看。

    輕掀紅綃紗帳,她只往裡面望了一眼,便見沈凝暄面色蒼白,額際冷汗涔涔!

    「郡主,您怎麼了?」

    乍見沈凝暄如此模樣,秋若雨心下一驚,連忙傾身上前。

    「痛……」

    抬手之間,便已然封了自己手臂上的穴道,沈凝暄唇瓣輕顫,卻半晌兒只說出一個痛字,緊皺著眉頭,她用力閉上雙眼,顫聲說道:「這世上,果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管我如何防備,卻還是著了別人的道!」

    聞言,秋若雨心下不禁咯登一聲!

    「怎麼辦?!」

    沈凝暄對於獨孤蕭逸的重要性,沒人比秋若雨更明白,此刻見沈凝暄如此,秋若雨心下一慌,想也不想便轉身便要向外走:「如今宮裡依然落栓,我去稟明太后!」

    「站住!」

    手臂上的痛,越來越厲害,感覺自己手臂上似有一把剔骨刀,在不停的剮著自己的肉,沈凝暄面色蒼白,咬牙喊住秋若雨:「此事不能讓太后知道!」

    雖說自己在長壽宮出事,如太好的面子上說不過去,但是若是她死了,獨孤蕭逸跟月家的聯繫也就斷了,此事絕對是如太好所樂見的,還有就是……這幾日裡,她接觸的外人,屈指可數,其中元妃和寧妃便是如太后派來的……誰知道是不是她在包藏禍心?!

    現在,最重要的是,她不想看到如太后,更不想看到獨孤宸!

    「那……」

    雙手輕攤,頭一次有些慌了手腳,秋若雨亦是急得滿頭大汗:「那我去傳太醫!」

    「那些酒囊飯袋,不傳也罷!」手臂上痛楚,猶如利刃刺骨,直達心間,沈凝暄忍痛蹙眉,苦笑著對秋若雨搖了搖頭。

    「那怎麼辦吶!」

    清明的大眼中,儘是憂色,秋若雨上前抱住沈凝暄,感覺到她的身子因疼痛而止不住的輕顫著,想到沈凝暄與獨孤蕭逸之間的生生死死,她眸光閃爍,眼底頓時氤氳起水霧。

    「你這是什麼樣子,還是我認識的那個秋若雨嗎??」

    額際上細汗密佈,沈凝暄緊緊攥著自己的手臂,卻是開口揶揄了秋若雨一聲,不等秋若雨出聲,她眸色微微黯淡,終是忍無可忍的再次痛呼出聲:「你去與我將藥箱取來!」

    「是!」

    急急的應了一聲,秋若雨快步離開寢殿。

    片刻之後,秋若雨去而復返,將手裡的藥箱打開,她喘息著詢問沈凝暄:「郡主要吃哪一種藥?」

    「百憂解!」

    抬起眼簾,瞥了眼藥箱,沈凝暄指了指藥箱裡那支白色的藥瓶。

    百憂解,可解百毒,即便對於某些烈性毒藥不能全解,卻可起到緩解的作用。

    「百憂解」

    嘟囔著藥名,秋若雨連忙伸手,將白色的瓶子拿在手中,她哆嗦著手,將裡面的丹藥倒出一顆,塞到沈凝暄口中。

    不曾就水,逕自乾嚥而下,沈凝暄疼的有些虛脫的微閉眼了閉眼,對門外喊道:「朱雀!」

    許是她的聲音太小,一向聽聲便道的朱雀一時間並未出現。

    秋若雨見狀,不禁氣急敗壞的扯開嗓子又喊了一聲:「朱雀!」

    待她一語落地時,朱雀果真快速而入。

    掀起紗帳,見沈凝暄一臉痛楚,即便是息怒不行於色的朱雀也是心頭一顫,隨即轉頭問著秋若雨:「郡主這是怎麼回事?」

    「中毒了!」

    秋若雨心中焦急,聲氣也跟著變得不善,「這天香園裡,每日的吃食都是用銀針探過的,那銀針遇毒定會變色……卻不知怎麼地,郡主還是中了毒!」

    聞言,朱雀面色一沉,轉身便要出去:「我去傳太醫!」

    「太醫不行!」

    顫巍巍的喚了朱雀一聲,沈凝暄不曾睜眼,只緊蹙眉頭對朱雀搖了搖頭,咬唇說道:「我知道你身上有可以出宮的令牌,可眼下可以救我的,只有大長公主一人,她如今身在城外行宮避暑……王爺最熟悉那裡的環境,你現在去找王爺……」

    「屬下遵命!」

    朱雀面色肅穆的重重點了下頭,不曾耽擱片刻,轉身離開寢殿。

    待朱雀走後,疼痛難忍的沈凝暄對秋若雨微喘著吩咐道:「你去與本宮道冰窖取些冰水來!」

    「是!」

    秋若雨面沉如水的點了點頭,向外走了兩步,她回眸望了一眼,瞥見沈凝暄緊閉雙眼的樣子,她心下頓了頓,急忙跑到寢殿外,對門外的宮人吩咐道:「你速去冰窖提些冰水來!

    「是!」

    見秋若雨神色不對,宮人不敢多言,逕自依言去出去辦差。

    驀地轉頭,看向怔在一邊的另外一名宮人,秋若雨微微思索片刻,知沈凝暄中毒一事一定瞞不住,卻也知道不管如太好如何行事,獨孤宸絕對不會害自己的心愛之人,她緊咬了下唇,到底蹙眉道:「去把郡主中毒的消息通報給榮總管!」

    秋若雨心中所想,是在王爺帶著長公主到來之前,無聊如何都要確保沈凝暄的安危,即便是這個保護他的人是獨孤宸!

    「奴婢遵旨!」

    宮人低眉點頭,快步跑了出去。

    須臾,宮人提著冰水進入寢殿。

    吩咐她們將水桶置於榻前,沈凝暄沒有絲毫猶豫,逕自將自己的手臂,伸出冰涼刺骨的冰水之中。

    「啊——」

    俏麗的容顏,瞬間因劇痛與極寒而扭曲,沈凝暄緊咬下唇,仰頭忍受著常人所無法容忍的痛楚,直至片刻之後,她身形一顫,雙眼昏花,終至整個人昏厥過去。

    「郡主——」

    耳邊,秋若雨嘶喊的聲音,適時傳入腦海,沈凝暄雖聽的到,卻再無將眼睛睜開,灼熱的痛,摻雜著冷冽的冰,冰火交加的痛,成為她最後的記憶……

    ————紅袖添香作品————

    齊王府。

    為了送沈凝暄一個驚喜,獨孤蕭逸將山上的桃花,全都移到了王府之中,此刻雖已然道了夏初,卻仍是桃花依依,朵朵綻放。

    自沈凝暄入住長壽宮後,他便一直住在那裡,不過如今,大婚之日即到,天色也太晚了,他便只得獨自一人留在王府之中。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

    聽窗外雨聲瀝瀝,伴著那被沁潤的桃花香氣,他在桌上自顧自的擺了棋局,照著沈凝暄的棋路與自己對弈,倒也樂在其中!

    抬眸之間,見朱雀一身濕漉漉的忽然出現在門外,他的心中不禁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薄而性感才唇輕輕一抿,他將手中棋子放下,凝眸笑看著朱雀:「你不是該留在宮中照顧王妃嗎?!」

    暗道一聲希望過會兒他還能笑的出來,朱雀面色難看的在獨孤蕭逸身前站定,對他恭了恭手,如以往一般,開口簡單直接,「請王爺立即動身前往城外行宮請大長公主進宮!」

    聞言,獨孤蕭逸臉上的笑容,瞬時一僵,「出什麼事情了?」

    「是……王妃……中毒了!」

    偷偷的瞥了眼獨孤蕭逸,朱雀的聲音有些遲疑,抬眸看了他一眼,她遂照著沈凝暄的吩咐,對他說道:「王妃說,如今能救她的只有大長公主!」

    聞言,南宮蕭然眸色一冷!

    沈凝暄深諳醫理,他自然是知道的。

    可是現在,她居然還是中了毒,如此便說明下毒的人不簡單,也許,正如她所說,這偌大的京城中,也唯有他的小姑姑,可以救她了!

    可是,這也就意味著,她現在所中之毒,定然十分棘手!

    想到這一點,他心中急躁,臉色亦越發冷凝!

    「到底有多嚴重?居然到了非大長公主無醫的地步?!」眉宇緊擰,他抬步向外,語氣幽冷,讓人不寒而慄:「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

    「屬下失職!」

    恭身在獨孤蕭逸面前領罪,朱雀自責說道:「此刻王妃在宮裡疼的死去活來,待王爺請了大長公主,屬下定會與王爺請罪!」

    聽朱雀說沈凝暄疼的死去活來,獨孤蕭逸身形一滯,面色颯然變冷!

    「走!」

    只斜睇朱雀一眼,他雖然心中急迫,卻沒有提出要去宮中查看沈凝暄的情況,而是逕自抬步,快步朝外走去。

    見狀,朱雀眸色一斂,連忙跟了上去。

    駕馬出了王府之後,他猛夾馬鐙,將馬鞭重重一揮,只片刻之間,便帶著朱雀消失在晦暗朦朧的雨幕之中……

    ————文若紛飛作品————

    彼時,天璽宮,大殿之內。

    伴著窗外嘩嘩的落雨聲,事關三國峰會,獨孤宸和北堂凌的最後一次會面,終於告一段落。

    此刻,殿內兩人,皆是風華絕代,正於相對而坐對盞閒談。

    原本,以每三年為一週期,三國君主便會於吳,新越和燕國三國交界的臥龍山,舉行一次三國會晤,但是自前年,獨孤宸和赫連颺直接與北堂凌就楚陽之事撕破臉面,當事三國,亦劍拔弩張,加緊往各自邊境屯兵,之餘三國峰會的事情,也便沒了消息。

    期間,北堂凌本仗著新越兵強馬壯,並不屑於燕國,或是吳國任何一國,但因獨孤蕭逸與赫連颺聯盟,逼得他在權衡利弊之後,不得不以大局為重,再次出面斡旋,力圖再次召開停滯了兩年之久的三國峰會。

    這,也就有了他的此次出行!

    而如今,除了開始出現了一些意外,一切皆都按部就班的進行著,就如現在,他們商定在吳國遊說赫連颺後,於兩個月後,也就是盛夏七月,如期在臥龍山召開三國峰會!

    席間,獨孤宸微抬眸華,黝黑而深邃的眸中波光閃閃,薄唇輕啟,將杯中杯酒飲盡,他笑看北堂凌,悠悠然道:「攝政王,如今你想要的,本皇都許了你,這三國峰會的日子也定下了,接下來你便應該到吳國去見吳皇了,就不知你打算何時動身前往吳國?」

    聞言,北堂凌眸光微閃,抬眸輕看獨孤宸一眼,他淡淡歎了口氣:「本王想要的人,燕皇給不了,見不到她大婚之時,本王這心裡,怎麼會死心?!」

    凝著他眸底的光亮,獨孤宸眉心輕擰。

    心想著這北堂凌對沈凝暄還真是動了心的,不過他不也一樣嗎?!

    愛而不得……

    心中輕歎一聲,他略一沉吟,片刻之後,唇角緩緩勾起,一抹燦爛絕倫的笑弧躍然臉上:「既是攝政王不死心,那就等到齊王兄大婚之後在動身啟程,如何?反正……現在到七月,也還有兩個月的時間,你此去吳國,便是月餘,再從吳國道新越,時間上實在是太過緊張了……不然這樣,本皇將三國峰會的日子,再往後推上一推如何?」

    聽獨孤宸此言,北堂凌面色微變了變!

    「兒女私情,怎能與家國大事相提並論?」眸色微斂,他抬眸凝著他優雅絕俗的笑靨,不禁苦笑了笑,歎聲說道:「本王在這裡停留的日子不短了,想來想去,已然決定三日後動身前往吳國了!」

    聞言,獨孤宸看了北堂凌一眼,而後輕歎一聲,唇角倏而一勾,頓起一盞酒來,笑的意味深長:「既是攝政王能夠放下,本皇也就放心了,本皇在這裡,欲祝攝政王一路順風!」

    凝著獨孤宸臉上的笑,北堂凌眉宇輕皺,唇角輕勾著,卻終是微微垂首:「本王在此多謝燕皇好意!」

    「希望攝政王此行,與吳皇早日達成共識!」

    輕輕一笑,獨孤宸淡雅一笑,仰首一飲而盡。

    「但願吧!」

    似笑非笑的睨著獨孤宸一眼,想到從新越一路到燕國自己被追殺的次數,北堂凌不禁心下冷哼!

    聰明如他,自然知道,從燕國到吳國的路,一定不會太平坦!

    含笑斜睨著北堂凌,獨孤宸輕笑之間,將杯盞中酒水飲盡,微微抬眸,見榮海自殿外快步而入,他逐斂笑意,靜等著他來到身前。

    「皇上……」

    榮海的聲音隱隱有些發顫,在獨孤宸身側站定後,在他耳邊低語幾句:「天香園傳來消息,朝陽郡主中毒了!」

    「什麼?」

    乍一聽到榮海的話,獨孤宸原本還含笑的俊臉瞬間面色一變:「可嚴重麼??」

    榮海緊抿了抿唇,面色難看道:「聽宮人說,郡主好像……很疼的樣子!」

    聞言,獨孤宸的心,瞬間揪作一團!

    靜靜抬眸,睨著獨孤宸的臉色變化,北堂凌眸色微微深邃,瀲灩的唇角,在燈光下,輕勾了弧度,顯得格外誘人。

    「攝政王還請自便,本皇有要事,要先行離開片刻!」榮海的一句朝陽郡主中毒了,幾乎打破了獨孤宸近幾日所有的偽裝和淡定,再也無法安然而坐,他對北堂凌如是說了一句,便倏然起身,快步離開大殿!

    「燕皇慢走!」

    將手中玉盞朝著獨孤宸舉起後,復又送至唇邊,看著獨孤宸於燈火闌珊中離去的挺拔身影,北堂凌唇角輕勾,淡淡一笑,而後將盞中美酒,仰頭一飲而盡……

    很疼嗎?

    當然會疼!

    如若不疼,怎麼對得起在楚陽時她給他所帶來的屈辱?

    如若不疼,她又怎麼會知道,現在他的心裡到底有多疼!

    他對沈凝暄的感情,到底有多負責,唯有他自己最是清楚。

    他恨她,恨不得將她抽筋拔骨。

    但是,他卻也愛著她,愛到根深蒂固,想要不愛都不行!

    在恨與愛的交織中,

    他也曾想過,要得到她!

    可是,她馬上就要嫁給獨孤蕭逸了!

    對於他北堂凌來說,只要是他想要的得到的人,要麼成為他的人,要麼……便由他來親自摧毀!

    他做不到!

    做不到看著她,去做別人的新娘!

    所以……只能毀了她!

    ————紅袖添香作品————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

    在瓢潑的大雨中,天香園裡,早已亂作一團。

    獨孤蕭逸出城去請獨孤珍兒,一時半會回不來,自沈凝暄昏厥之後,秋若雨無奈,到底還是自作主張傳了太醫!

    獨孤宸抵達天香園的時候,看到的便是太醫院裡的正副兩位院正,正在與沈凝暄請脈!

    「怎麼回事?」

    獨孤宸甫入寢殿,入目便是沈凝暄蒼白如紙的憔悴容顏,數日來的思念知情,瞬間化作內心深處的痛,只頃刻之間,便有肅殺之氣自他週身溢出,他冰冷的視線掃過殿內眾人,最後落在榻前的兩位太醫身上。

    在獨孤宸冰冷的視線注視下,兩位太醫如芒刺背,渾身忍不住輕顫了下,早已嚇出了一身的冷汗。忍不住握了握滿是汗水的手掌,太醫院院正跪身榻前,對獨孤宸叩首回道:「回皇上,朝陽郡主脈象虛滑,舌苔泛黑,此乃中毒之兆啊!」

    「朝陽郡主的進食平日查的甚嚴,怎麼會中毒?」額際青筋暴起,獨孤宸聲音隱顫,卻夾雜著如暴風雨般的怒火看向沈凝暄身邊的秋若雨:「你們是怎麼伺候的!」

    聞聲,早已不穩的秋若雨心頭微顫了顫,與其他伺候的宮人紛紛跪落在地,她咬唇哭道:「皇上,郡主每日膳食的確都是查驗過的,可是今夜不知為何,郡主的手臂一直痛的厲害,後來若雨聽……聽郡主說,她這是中毒了……若雨亦是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這毒到底從何而來!」

    說到最後,秋若雨的臉色,已然難看到極點:「是若雨失職,沒能保護好郡主!」

    「不怪若雨……」

    不知何時,沈凝暄已然轉醒。

    雖然不想再面對,卻又不得不面對。

    她毫無血色的臉,緩緩轉向獨孤宸,唇瓣輕顫了顫,對他苦澀一笑,她稍顯渙散的眸子,終是對上他冷冽如冰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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