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讓臣妾來服侍你 文 / 雲靜風渺
忽然之間,胸口一涼,沈凝暄神情俱驚!
快速伸手擋在胸前,她檀口微張,眸色微厲。
迎著獨孤宸怒火熾燃的墨色瞳眸,她想斥他不可理喻,但是下一刻,卻是自嘲一笑,緊擰了黛眉,涼颯說道:「臣妾以為,皇上那日在冷宮,已然做了選擇。」
在她和南宮素兒之間,他選的永遠都只會是南宮素兒。
現在覺得她不把他放在眼裡了丫?
早幹嘛去了?!
「呵……媲」
自嘲的笑,將深幽的瞳眸暈染成深灰之色,獨孤宸眸色一冷,驀地用力將她帶到榻前,不等她反應過來,已然將她壓在榻上的,佈滿厚繭的大手,毫不留情的將她的襟口嘶啦一聲扯壞了大半:「沈凝暄,你聽清楚了,即便朕當初選了素兒,你也是朕的女人,一日是,永遠都是!」
「獨孤宸,你無恥!」
雙眸怒睜,狠狠的瞪視著眼前熟悉而又讓她覺得陌生的男人,她氣惱的紅了顏面!
這個男人,想要魚與熊掌兼得?!
可以!
但那個人,一定不會是她!
「朕不只無恥,朕還瘋了!」
冷冷的盯著被自己壓在身下的女人,獨孤宸猶如發瘋一般吼道:「那一日,在淮山寺院,你與他到底都做過什麼?」
聞他此言,沈凝暄心弦一緊,面色瞬間發白!
回想起那日被獨孤蕭逸撕碎衣衫的情景,她的身子,不由微僵了僵!
感覺到她的僵硬,獨孤宸以為她和獨孤蕭逸真的發生過事情,心中一陣刺痛,不禁清冷一笑:「朕的女人,與別的男人苟合,卻還在朕面前,口口聲聲說朕對那個男人不公平……沈凝暄,你覺的朕不該瘋嗎?!」
「我沒有……」
自他猩紅的眸底,瞥見那抹憤怒到極致的情緒,沈凝暄的聲音,不由的隱隱發顫!
「沒有嗎?」
冰冷的眸,深凝著她的眼,獨孤宸的大手,毫不憐惜的扯開她的袖子,露出她光裸誘人的潔白玉臂。一目掃過,果真完美無瑕,他眼底蘊上濃濃的失落,大手十分粗暴的覆上她的胸前,揉捏著她的嬌乳:「一個沒了守宮砂的女人,你讓朕如何相信!」
驀地,胸口一痛,沈凝暄不禁嬌哼一聲,臉上如火燒一般,瞬間竄起一片紅暈。
這男人,還真是……
心下冷哼一聲,她陡然出手,直接抓向他的狼爪,卻被他先一步伸手握住手腕。
「怎麼不說話了?你可以跟朕辯白,說你是被迫的……」不等沈凝暄出聲,獨孤宸揉捏的動作異常粗暴,他的眼底早已被怒火浸滿,不見一絲憐惜之色,唯有寒冷幽光:「你不會辯白,因為你並非被迫,試問這天下之間,有哪個被迫的女子,會為強迫他的男人而一再辯駁?」
嘶啦一聲!
棉帛撕裂的聲音再次響起,他大手一揚,將她胸前的障礙,徹底撕去。
「獨孤宸,你住手!」
定定的凝望著身體上方幾近瘋狂的男人,沈凝暄腦中隆隆作響,心底火氣也噌噌的直往上竄:「要碰去碰你的南宮素兒,別碰我,我嫌你髒!」
沈凝暄的話,對於暴怒中的獨孤宸,簡直就是往火坑裡又添了把柴火,讓他心裡的火氣,驀地又上揚了一個高度。
「嫌我髒?」
冷冽的聲音在沈凝暄頭頂響起,他以命令的口吻對她說話,用力扳正她的臉,「你給朕看清楚了,眼下在你身上的男人是誰,待會兒又會是誰讓你欲~仙~欲~死!既然你嫌我髒,那朕就讓你跟我一起髒!」
隨著他的聲音落地,她身上的裙衫也被他幾下扯落,揚手摔落在地!
沒有給她反抗的機會,他動作極快的褪去身上的龍袍,再次傾身將半~裸的她壓下,沒有忘乎所以的熱吻,也沒有細膩溫情的前戲,他只用雙手握住她的纖細的腰肢,伸手去褪她的褻褲。
「皇上一定要如此嗎?」
輕柔的聲音裡,隱隱有著扣人心弦的輕顫,沈凝暄的另外一隻手,按住獨孤宸欲行不軌的大手,盡量冷靜的出聲,想要喚醒他的理智:「淮山寺院的事,我可以解釋!」
「你覺得,朕該如何對你?」
不是沒有感覺到她的輕顫,卻刻意的選擇忽略,獨孤宸俯下身來,在她白皙的肩膀上,狠狠咬上一口,那啃噬的痛,很明顯的在告訴她,他已不想再聽她所謂的解釋。
肩膀上,劇烈的痛,直竄心頭。
沈凝暄忍不住瑟縮了下身子。
知他是真的不想放過自己,她心裡忽然之間,彷彿被人豁開了一道傷口。
那道傷口中,湧出了太多太多的情緒。
有憤怒,有自嘲,有鄙夷,更有失望,還有許許多多,她自己都不能明辨的苦澀。
但,這之中,卻並沒有絕望。
輕輕一歎,她的整個身子,在一瞬間便軟了下來。
盈盈抬眸,凝著獨孤宸俊逸出塵的容顏,她眸光漣漣,鬆開握著他手腕的手,對他婉約一笑,媚眼如絲:「皇上是天之驕子,從來都是女人投懷送抱?何必要用強的?」
獨孤宸以為,沈凝暄會掙扎,會怒罵,會不停的反抗。
但是,現在她的反應,卻讓他神情一怔,一時間忘了反應。
感覺到他的滯怔,沈凝暄心中冷哂,眼底卻是波光流轉著,將自己柔若無骨的小手,放在獨孤宸的挺直的後背上,輕輕的來回游離:「皇上是想要對我用強的,還是想讓我心甘情願?」
「嗯……」
因她撩情的舉動,獨孤宸緊繃的身子,不禁輕輕一顫,眸底的怒火,漸漸加深,佈滿***之色的凝睇著身下容貌平庸,卻足以撩撥自己心弦的小女人。
「皇上喜歡我吧?」
輕飄飄的,對獨孤宸展顏一笑,沈凝暄眼底的光亮透著魅惑的熱度,幾乎將獨孤宸的自制力,全部燃燒殆盡。
「皇上以前說,臣妾是宮裡最醜的女人,如今卻能喜歡上臣妾,即便臣妾不貞不潔,卻還是義無反顧,如此……」凝著他眼底的火熱,沈凝暄心中冷笑,不停在他背上游離的小手,狠狠的在他腰間肌肉上輕掐了一把:「著實讓人意外!」
「嘶——」
渾身上下,因沈凝暄這輕輕一掐,蕩起一道電流,直衝四肢百骸,如狼似乎般緊盯著沈凝暄的獨孤宸忍不住輕顫了顫身子。
這女人,還真是讓他驚訝。
該死的讓他想要壓在身下狠狠的蹂躪。
「皇上……放鬆……讓臣妾來服侍你……」聲音柔的彷彿可以泌出水來,沈凝暄如玉般的藕臂,十分輕柔的纏繞上獨孤宸的脖頸,微微拱起上身,極富挑~逗的吻上他的耳垂。
終於,在沈凝暄的一再挑~逗下,獨孤宸低吼一聲壓下身來,火熱而急切的覆在她的肩頭,不過這一次,他並非啃噬,而是輕輕親吻著沈凝暄肩膀上的傷口。
濕濡的舌,與傷口接觸,那適時傳來的一陣劇痛,讓沈凝暄忍不住瑟縮了下身子。
優美而秀雅的下頷,微微揚起,她眼底的媚色,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讓人心顫的冷冽之色。感覺到獨孤宸握著自己的手緩緩鬆開,她不敢再猶豫,摸索著握住頭上的金簪,對著他的肩膀便紮了下去。
獨孤宸吃痛,動作略一鬆懈,沈凝暄便瞧準時機,全身用力,將獨孤宸從身上推了下去。為了盡快避開獨孤宸,她一個翻身,從床上翻了下去。巨大的慣性下,裸露的肩膀磕在堅硬的地面上,疼得她一咬牙,還不待她從地上爬起,就見獨孤宸忍痛從床上坐起。
「沈凝暄!」
毫無意外,再次暴怒,床上雙眼赤紅的獨孤宸,如獵豹盯著獵物一般,死死的盯著一身狼狽的沈凝暄,不急不緩的抬手,握住肩上的金簪,驀地用力拔下,鮮紅的血瞬間從那一處噴出。
俊朗的眉,緊緊皺起,他隨手丟掉手中的金簪,,冷嘲著看著沈凝暄:「這裡是皇宮,你是朕的皇后,你以為你跑的了嗎?即便是你跑了,你今日刺傷了朕,你以為朕會放過沈家嗎?」
「沈家?皇上居然拿沈家威脅我?」
再堅強,她也不過是個未經人事的女子,剛剛險些被他強~暴,沈凝暄怎會不害怕,但是即便怕,她還是冷笑著抬眸,像是看笑話一般,看著獨孤宸,「沈家對我無情無義,你覺得我會在乎嗎?!」
「那青兒呢?齊王兄呢?」
從榻上起身,走近沈凝暄身前,獨孤宸蹲下身睥睨著她:「你若今日敢不從朕,朕回頭便殺了他們兩個,你莫要告訴朕,你連他們的死活都不在乎了?」
「呵呵……」
似是早已料到他會如此,沈凝暄好似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明媚的大眼中,淚光輕輕浮動:「一個人,連自己都不會在乎了,何必還去在乎別人?」語落,她的手上,不知何時,又多出一直玉簪,緊緊逼在自己的玉頸之上。
「沈凝暄!」
原本冰冷的眼底,幾不可見的閃過一絲慌亂,獨孤宸的心,瞬間提起,喉間乾澀不已:「你敢……」
「我為何不敢?」
輕仰著頭,手裡的簪子微微用力,立馬便有一抹嫣紅的血色,順著她白皙的頸項流淌而下:「你一直都說,我的膽子夠大,卻從來不知,我的膽子到底有多大吧?」
今日,她正好可以讓他見識見識!
「沈凝暄!」
凝著那如凝脂般的肌膚上,緩緩淌下的血紅之色,獨孤宸心中鈍痛,雙眸猩紅欲眥:「你……」
「我剛才說過了,淮山寺院的事情,可以解釋,你不想聽……」她隱忍的淚水在眼中打著轉,朦朧了她對他的嘲諷:「既是皇上認定了我跟齊王有姦情,是為不貞不潔,我還有何顏面活在這世上?!」
垂於身側的雙手,用力握緊,卻難免扯動了肩膀上的傷口,獨孤宸面對她的指責,眉心輕動了動,低聲笑道:「北堂凌與朕送來了一隻棋盤,棋盤上有你的血跡,那日在淮山寺院,你和齊王必定發生了什麼,現在你又打算如何跟朕解釋?」
「果然是北堂凌!」
微冷的笑,掛在唇角,沈凝暄冷眼看著獨孤宸:「你明知北堂凌居心叵測,卻信他也不信我,還真是讓人心寒吶!」
聞言,獨孤宸面色微變,眸底波光晦暗。
他豈會不知,北堂凌居心叵測,是有意針對沈凝暄,以報楚陽之仇,但是……冷然一笑間,他陰森說道:「你敢說,你跟齊王之間,就沒有一點關係?」
「有!」
冷嘲的笑,仍舊掛在嘴角,沈凝暄站起身來,她微仰著頭,與獨孤宸視線相交,在氣勢上絲毫不弱於他,也沒有一絲退縮:「就像皇上一心想要守護南宮素兒一般,齊王……是我一定要守護的人!」
聞言,獨孤宸眸光遽閃,唇角的笑意越發的冷,「你們之間果然有姦情!」
「姦情?」
沈凝暄面色微冷,笑容更澀。
「你是朕的皇后,他是朕的王兄,你們之間的關係,難道不算是姦情嗎?」幽冷的眸子,緊緊盯著沈凝暄,獨孤宸譏諷的語氣帶著明顯的羞辱。
聞言,沈凝暄臉色越發冷凝。
還不她待說話,便聽獨孤宸繼續嘲諷道:「哦……一直以來,朕對那日為保全素兒,而覺得虧待了你,但是現在覺得,素兒她沒錯,因為你跟齊王兄,本來就不乾不淨,穢鸞宮闈!」
聽聞獨孤宸所言,沈凝暄不禁冷笑出聲,眼底的淚,隨著笑緩緩滾落,她看著獨孤宸的眼神,已然冷到不能再冷!
見她如此神情,獨孤宸眸色微閃,胸腔內躁動的火氣,再次沸騰,緩步上前,動作粗魯的伸手擦掉她眼角的淚,他語氣低啞道:「沈凝暄,你想清楚了,你說朕髒,自己也是半斤八兩,朕還肯要你,你該求之不得才對!」
自從進宮之後,沈凝暄便一直在忍著獨孤宸。
但是現在,她的仇報的七七八八,她忽然便不想再忍了,打掉他替她擦淚水的手,哽咽著反問:「是,我是愛獨孤蕭逸又如何?他不管在什麼情況下,都不會丟下我,去選擇別人,他可以為了我背負所有的委屈,哪怕我不肯看他一眼,這些……你獨孤宸可曾為我做過?」
聽到沈凝暄的話,獨孤宸心弦俱震。
她說,她愛獨孤蕭逸。
她愛的,居然真的是他!
心,彷彿在頃刻間被人掏空一般,他伸手握住沈凝暄握著玉簪的手,嘶聲喊道:「你真的不知廉恥的愛著他?」
「何為不知廉恥?」
晶瑩的淚珠,順著沈凝暄的臉頰滾落,她明明不想哭,卻控制不住眼裡的淚,她一手握緊了玉簪,一手撫上自己握著玉簪的手臂,摸索到一塊地方,將上面的掩飾狠狠摳下:「獨孤宸,你看清楚了,我比你乾淨,比南宮素兒乾淨,以後少拿你們那些骯髒的感情,來衡量我和他之間的感情,你們不配!」
「你……」
怔怔的,凝著沈凝暄手臂上的那抹刺目的殷紅,獨孤宸本是滿心的怒火,瞬間消去大半,只餘絲絲的疼。
他以為……
他沒有想到……
這顆守宮砂,居然還在……
想到自己方纔的所作所為,和無情言語,他不禁啞然,一句話都說不出。
她說,她嫌他髒!
可是,他卻一句話都不能為自己辯駁。
「你們男人最想爭的明明是天下,為何非要拿女人做借口?」冷冷的嗤笑一聲,沈凝暄伸手拂落他的手,迎著他神情複雜的眸,神情堅定的向後退了一步:「皇上,我沈凝暄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你對他下手,是出於政治上的考量,但是你可曾想過?若他對你有異心,本就可以在楚陽時與北堂凌聯手,只要他肯倒戈,即便皇上你再如何運籌帷幄,只怕也不會活著離開楚陽城,但是他沒有……他根本無心與你爭奪什麼?皇上又何必趕盡殺絕?」
「他沒有嗎?
冰冷低沉的聲音自唇齒間擠出,凝著她緊皺的眉心,獨孤宸心下微痛,「他想從朕手裡,把你搶走!」
聞言,沈凝暄黛眉緊鎖。
冷冷的看著眼前一直對她厭惡,卻又不容他人搶奪她的男人,她忽然覺得自己像是被人搶奪的玩物,不由嘲諷一笑道:「皇上,我沈凝暄初入宮時,也曾想過跟你過一輩子,但是……是你一心只要南宮素兒,是你一直在選擇別人,將我推向他人,是你……何以至此,卻成了他把我從你手裡搶走?」
凝著她滿是嘲諷的臉,獨孤宸心中一陣扯痛,就覺得自己快被氣爆了:「沈凝暄,他真的有那麼好嗎?」
面對獨孤宸的疑問,沈凝暄清冷一笑,並未回答案他。
冷冷的勾了勾唇,她整理了下被他撕裂的衣裳!見自己衣不蔽體,她的俏臉微微泛紅,靜靜斂眸,她緊抿著唇,紅著一張俏臉,傾身拾起地上的衣衫穿上。將破碎的衣衫穿好,她回眸看了獨孤宸一眼,伸手扯了地上的龍袍。
「暄兒……」
驀地伸手,握住龍袍的下擺,獨孤宸皺眉看著沈凝暄。
此刻,他彷彿有一種錯覺!
若是此刻他不抓住她,只怕這一生都沒有機會了!
「皇上,還有不到一年,一年以後,我希望你信守承諾!」
輕抬眸,直直望進獨孤宸深幽不見其底的雙眼,沈凝暄的臉上,冷凝如冰:「你從來知道,宮裡的我,表裡不一,不要妄想對我用強,如果把我逼急了,我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聞言,獨孤宸心下一驚,臉上的神情,驀然冰冷陰沉,「你說的沒錯,朕對他下手,有一多半的原因,是出於對政治考量,他的身份,本身對朕的皇權便有威脅,所以,朕不能留他,也不會留下他!」
心,因獨孤宸的話,猛然揪起,沈凝暄瞪大了水眸,死死的盯著獨孤宸。
微冷的視線,與她冷凝的眼神在空中相遇,碰撞,交匯,獨孤宸覺得自己很卑鄙,卻還是幾乎用咬牙切齒的聲音說道:「朕本意是要殺他的,但只要你肯留下,朕可以放他安然離去……」
「呵呵……」
如水的瞳眸中,絲絲波光閃動,沈凝暄皺緊了眉,貝齒緊緊將紅唇咬出一道印跡,她不想再多看獨孤宸一眼,冷然轉身,快步向外走去,低柔的聲音裡,沒有絲毫感情:「我要他活!」
聽到她的回答,獨孤宸握著龍袍下擺的手,緩緩松落。
沈凝暄,已然作出了她的選擇。
但是,卻更加堅定了他心中的一個決定,那便是……那個人,必須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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