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職場校園 > 恭喜總裁喜當爹

正文 164:告白(二) 文 / 幽耶珞

    抉擇是一件的痛苦的事。

    尤其是當連驍說著那些微小到她認為「正常」的小事時,易想北想到抉擇。現在他是給她一個機會,讓她後悔……

    只是命運已經為了她選擇了一條路,再痛她都必須要按照命運的鋪墊走下去妲。

    「我並沒有打算管你一輩子,原本計劃等你三十歲了,性子定下來了,我就開始慢慢放手……」他用了他最大的耐性,將自己所有藏起來的話都準備掏出來禾。

    「你說完了嗎?」抹乾了眼淚,從辦公桌後站起來,她的表情很平靜,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又好像他的話只是讓她反感和生厭。

    連驍的心臟一沉。

    之前的一切,在這裡斷了弦。

    「我對你沒有感情了,不管你說什麼,都進不了我的心。我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要離開你。」

    「我說過,你跟了我一時你就得跟我一世。這一點,不是說著玩的。」

    她的態度,她的話讓連驍惱怒,再一次的硬碰硬了。

    「如果你只想要一個傀儡,或者是一個床上的玩具。」

    北北不想說了,再說下去,她會控制不住自己乾脆的在他面前哭得稀里嘩啦。於是,她朝著門口走去。

    「你說過,你喜歡是喜歡我的優點,愛是愛的我的缺點。」

    腳步一頓,僵站著門口,連同抓著門把的手也握緊了。

    「我要是討厭你,就連你的優點也一起討厭了。」

    「易想北。」他冷著聲,「在我答應你之前,把這個念一遍。」

    打開皮夾子,連驍掏出皮夾子一張粉紅色紙片,放在茶几上。

    背對著他的北北轉過身,看到那張粉紅色的紙片時頓時呆愣住了,她覺得腿軟眼熱,心臟抽疼的跟針扎似的。

    「不敢拿,也不敢念嗎?是因為這個是你要我承諾的。而現在做不到的是你,對嗎?我想我們應該去愛爾蘭換成三年的,你說是不是?」

    她哽咽著喉嚨,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不念,好,我念。」連驍拿起了那張粉紅色的紙片:

    「尊敬的先生,太太:

    我不知道我的左手對右手、右腿對左腿、左眼對右眼、右腦對左腦究竟應該承擔起怎樣的責任和義務?其實他們本來就是一個整體,只因為彼此的存在而存在,因為彼此的快樂而快樂。所以,讓這張粉紅色的小紙條送去我對你們百年婚姻的最美好的祝願!祝你們幸福!

    市首席法官。」

    長臂將那張紙片送到她面前:「撕了它。撕了它,我們就離婚。」

    北北全身都冷了,眼淚終於控制不住,直接當著連驍的面流了下來,她不想撕,不要撕,她不要他們百年的婚姻就這麼沒有了,她不要。

    你為什麼逼我?你不要逼我!我不要撕!連驍,我不要撕!!!

    「你不是喜歡別人了嗎?那就撕了它。去和你喜歡的人重新定你們的百年婚姻。」再度往她面前一送,北北幾乎無力的差點要跪倒了。

    「你不是不愛我了嗎?撕了和我的百年婚姻,痛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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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光倒流到他們兩個剛結婚的時候。

    「連驍,你不愛我!」

    「我說小東西,你哪根筋又抽了?」

    「你都沒有求婚,結婚也沒誠意,那有人一邊做一邊逼我結婚在結婚證書上簽字的?沒誠意!」

    「誠意?心都掏給你了,你還要什麼樣的誠意。行了啊易想北,少鬧了,那有人像你都結婚了才糾結誠意問題。」

    「我不管。反正我你特別有誠意的,必須有誠意!要很愛我很愛我的誠意才行!」

    於是,沒多久,連驍帶她竄到愛爾蘭去了。美其名曰旅遊,結果一呆兩個月,遊覽了愛爾蘭的山山水水,玩了個痛快淋漓。

    最後那天,去了愛爾蘭的一處小型辦公樓,易想北就是一個土包子,英文半吊子,都是連驍教著她怎麼填,北北問:「

    這都填的什麼呀?難道我們要移民?我告訴你,我生是中國人,死是中國鬼!我堅決不當假洋鬼子!」

    「你不是要誠意嗎?咱們就來誠意的再登記一次結婚。」笑著,寵溺了親了她小臉蛋一口,「說,咱們是結幾年婚?1年到100年自選。」

    「啊?」她愣了,這是嘛回事。

    連驍歎氣:「我怎麼就養了你這麼個不學無術的小呆瓜?都知道要到愛爾蘭來旅遊,你也不知道百度一下?」

    「我百度了愛爾蘭的旅遊景點和特色食物……」

    「吃貨,地道的吃貨。」再度哀嚎的歎氣,「總之你聽我的沒錯。」

    「聽你的,老實聽你的,我又不是你的女兒!」

    「先說幾年?」

    「嗯……有一萬年麼?」

    「傻死了!寫一百年。」

    「可我想寫一萬年……」

    「囉嗦!」

    於是寫了上了一百年。得到一張小紙片,等回到連驍在愛爾蘭的那一幢你媽坑的的城堡的屋子,睡在帶有天頂的床上,北北嚷著推他:「那個小紙片就是結婚證書啊?為什麼就只有幾行字?都寫的什麼啊?」

    「你也真是夠不學無術的。我想問問你,你的英語是不是都還給老師了?幾行字都看不懂?」

    「看不懂就是看不懂,你念嘛。」

    長臂一伸,摟懷裡了,先是英文念了一遍,她跟聽天書似的,連驍無奈給她翻譯成了中文:

    「尊敬的先生,太太:

    我不知道我的左手對右手、右腿對左腿、左眼對右眼、右腦對左腦究竟應該承擔起怎樣的責任和義務?其實他們本來就是一個整體,只因為彼此的存在而存在,因為彼此的快樂而快樂。所以,讓這張粉紅色的小紙條送去我對你們百年婚姻的最美好的祝願!祝你們幸福!」

    「啊啊啊啊啊——」她激動的瞎嚷嚷。

    「嚷什麼呢?」

    「好黃!這個紙片好黃!」

    「你是滿腦子的黃|色毒藥了吧?」

    「怎麼不是,左手對右手,右腿對左腿,左眼對右眼,右腦對左腦就是黃|色的!!」

    連驍無奈的翻白眼:「這是在告訴你,這一百年裡,我們是為彼此而存在,為彼此的而快樂,只有彼此,沒有其他人,再說明白點,咱們就是連體人了。」

    「……你好黃!!」朝他懷裡使勁的蹭。

    「是,我黃!我現在更黃!!」乾脆的把小東西給撲倒了,床鋪搖了一整夜,她也咿咿呀呀的叫了一整夜,就聽到連驍不斷問她:「現在是什麼?嗯?」

    「左手對右手、右腿對左腿、左眼對右眼、右腦對左腦……」

    「對多久?」

    「一百年,一百年……」

    「不夠!再加!」

    「一千年……一萬年……啊啊啊,海枯石爛,好不好?」

    「這還差不多。不過我要說,到宇宙毀滅那天。」

    「……好,宇宙毀滅那天。」北北是感動的眼淚直掉,把他抱的死死的,到宇宙毀滅那天,不,到宇宙毀滅那天,我都還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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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是連某人是雙重國籍,在愛爾蘭這事上也費了點腦子。畢竟蘇聯哪怕是俄羅斯,再加上一個中國,都是被謳歌民|主西方世界的洪水猛獸!你們是戰鬥民族大毛毛熊!你們是獨|裁專|制大紅龍!我們這些民|主國家不愛跟你們玩。

    再加上愛爾蘭法律對外國人到這裡辦理婚姻的要求特別高,好在連驍在這裡有地有房有車有公司,所以也就稍微費了點腦子走了點後門,硬是把得排四個月的隊搞到兩個月給辦妥了。當然還得報備中國大使館,畢竟他們是中國人,住在中國,得受中國婚姻法的保護。

    現在愛爾蘭已經可以離婚了,但是離婚的要求之高,連驍要是去離婚,他得傾家蕩產才能北北撒喲啦啦下輩子不見。

    其實,愛爾蘭的結婚證,對連驍來說,是送給北北的禮物。是

    一段要和她守一百年婚姻的承諾,是一個形式,一個承諾一百年不跟她離婚的承諾書,可這個承諾,遠比其他的任何事物對北北都更重要。

    現在,連驍要她撕了它。

    北北怎麼做得到?

    那是掏她的心。

    「撕!!」

    「……我……」

    抬眼看著連驍,他的眼睛裡諱莫如深,深邃的看不透。

    她不想撕,捨不得撕,那是他給她的承諾,所以她要他隨身帶著,沒事就逼他念給她聽,聽得幸福滿滿的。

    「為什麼不撕?你捨不得,你還是愛我是不是?」站了起來,走到她面前,想要擁抱她,就這一出,他就能明白,她心裡有他,是的,還是有他的。

    他想過很多了,北北說她喜歡上其他了,連驍幾乎要瘋狂了,他真想掐死她了算了。可到底,還是捨不得。誰捨得?捨得讓自己愛的人死?沒人捨得,除非他精神病!

    所以,他思索著,易想北這個人和易想北的背叛,哪一個對他更重要?

    不需要猶豫,易想北這個人對他更重要。所以,就像她曾經原諒他的出軌一樣,他也能原諒她,不需要理由,易想北這個人對他很重要光是這點就夠了。

    抬手,想要輕輕的捧起她的小臉。

    溫熱的手指碰觸到臉頰的那一瞬,北北突然猛力地推開他。

    連驍愣住。

    「我撕。」

    「你撕?」

    「對,我撕!」拿起那張粉紅色的紙片,高高的舉到臉前,遮擋了彼此看著對方的視線。

    粉紅的幸福紙片。

    食指和拇指輕輕的用力,出現了一個裂口。

    一百年婚姻的承諾。

    裂口漸漸的拉大。

    我們是為彼此而存在。

    連驍!!我不想撕!!我求求你,你讓我住手!求求你,你吼我你罵我你打我,你不要再讓我撕了!!!

    裂口將那些小字一分為二。

    我們是為彼此的快樂而快樂。

    你打我吧!你現在就揍我!你為什麼不說話?你說話啊?你打我!你打我!你……我求求你,你給我一巴掌好不好?別讓我再撕了。

    祝你們幸福。

    最終,化為的兩半。

    視線終於能夠看到彼此了。

    連驍……她看到連驍仰著頭,沉痛的闔目,只有下顎上,有一滴水珠掉落到了地上。

    他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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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臥室裡,一切都很沉悶。唇邊叼著香煙的男人一手執著遙控板更換著電視的頻道,而開著的更衣室裡可以聽到輕微的響動,他沒動眼睛,但是所有的心神都集中在裡面的一切動靜上。

    偌大的更衣室,櫃子裡她和連驍的衣服都放在一起,他中有她,她中有他,而現在要她自己取下來,忽然間,手指發抖。

    偷偷的看了一眼外面,沒有看到連驍,動作利落的取下他一身他的衣服放進行李箱裡,跟著趕緊在上面蓋了自己的,在一隅的角落是很多很多的相框,家庭的幸福合照,她要帶走,拿走了幾個相框,然後把所有的相冊都滿了,而後,拉著手竿,拖著紅色的行李箱走了出去。

    「收拾好了就滾。」

    當北北撕掉了那粉紅的薄紙時,就已經把什麼都毀了。

    她不想走,捨不得走,呆站著,想說什麼,最後變成一句話:「能給我點錢嗎?」

    陰鬱的男性臉龐帶著嘲諷的轉看她:「你還有臉找我要錢?」

    「……」她說不出話來。

    抬手將香煙送到唇邊:「保險箱裡自己愛拿多少拿多少。建議你多拿點,免得以後當要飯的。」

    他還是關心她。

    北北鼻子發酸,眼眶發熱。

    慢騰騰

    的走到保險箱前,蹲下,用極慢的速度輸入了密碼。

    連驍坐在床邊看她,又悲又傷又氣又惱。乾脆的扭頭,將臉轉到一邊:「你住哪裡?」

    「……暫時住酒店。」

    「地址給我。辦好了,我把需要你簽字的文件寄給你。」煩躁極了,乾脆得走到吧檯,68年的茅台直接扭了瓶蓋,灌進嘴裡。

    北北偷偷回頭的看得心疼,她想勸他別喝白酒,卻話到口邊,全變成眼神裡的擔憂。

    她動作更慢了。

    連驍一邊抽煙一邊喝酒,白酒的濃度下去,沒一會兒他就煩悶了,一個狠勁的直接砸到地上摔的支離破碎。

    紅著眼睛殺到北北面前把她擰起來:「你以為我不想給你只有!!我在等!!等你定性了!!你現在就跟一團亂麻似的!我怎麼放心!?」

    手掐得她胳膊發疼,她卻感覺不到似的就盯著眼睛紅了眼睛的男人:「你對得起我!易想北,我他媽的到底是愛你什麼!?是,我打你了,我罵你了,我管你了,我能不做嗎?你就跟白癡似的,別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稍微哄你一兩句,你就覺得錯在你!!我怕你吃苦,你知不知道?我他媽的就是怕你吃虧了我才打你,我想把你以前的那些書本上學到的東西都他媽的給打掉了!免得你這麼天真!!天底下沒那麼多好人!!」

    眼眶紅的起了霧氣:「狼心狗肺!!你他媽的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滾!!他媽的給我滾!!你滾你就別出現在我面前!!你要出現,我他媽的掐死你!滾!!!」

    猛力的推開北北,跌跌撞撞的撲到在床上:「易想北,我到底愛你什麼?我愛你什麼!?」

    北北呆站著,淚流滿面,我也不知道我愛你什麼,就是因為不知道愛什麼才愛。

    窗戶外是夜風吹過來,慢慢的有了鼾聲。

    躡手躡腳的走過去,還能聽到他的細碎:「……我愛你什麼啊……」

    「對不起!!對不起!!」再也控制不住了,一下子就撲過去抱著他:「對不起,連驍,對不起,老公,對不起……對不起……我……我沒路可走了……老公,怎麼辦?老公,連驍,我該怎麼辦……我沒路可以走了……」

    抱著他的身體,眼淚鼻涕的全下來了,手指抓著他的衣服,攪得死緊:「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心裡有連陽……守著連家,就是為了交給他……你養了他那麼多年,你心裡把他當親兒子了……都是因為我,都是因為我,……你也愧疚,我和你還要有連陽……你做得再狠,你其實也愧疚……」

    「連驍,連驍,連驍……」她使勁的蹭他,不斷的哭著喊他的名字,「我最喜歡,最喜歡你了,好喜歡好喜歡,喜歡得不得了……我不想走,不想不想……我要是不走……連陽回來了……你和他就沒辦法,沒辦法回到以前的關係……我不要你那麼難,不要不要……我也不要你,再為我去傷害任何人,更也傷害……傷害你自己……老公,我走了,一切就都好了,都回到以前了……老公,對不對?老公,你說我做得對好不好?老公,你說好不好?你不要……不要讓我覺得我好難受……我好對不起你……」哭得喉嚨都發乾了,最後的最後,全是:「我好愛你,連驍,連驍,老公,我好愛好愛你……最愛你了……」

    不想走,捨不得走。

    要是不走,連驍和連陽就不會做到心無芥蒂,她的存在就是一個不穩定的變數。所以,她得把自己弄沒了,弄消失了。

    一切,要回到岔路口。

    沒有她的岔路口。

    所以,我好愛你好愛好愛,你不要,不要以為我不愛你好不好?我真好愛好愛你。能不能,你就是恨我,討厭我,你心裡還是有我?可不可以?

    老公,我真的好自私……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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