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37:我會比你先死 文 / 幽耶珞
當然著殺手鑭一出的,連驍得服軟,摟懷裡就哄了起來:「對,老公害得,老公的錯。大錯特錯,以後老公不害你了,行不行?禾」
這是故意逗她了。
廢話,當然不行。她都被他搞成小蕩|婦了,他要不那啥的,那多難受啊?就憋得臉紅脖子粗的氣呼呼鼓著小臉。
連驍知道她還是不好意思,就算是小|淫|娃了,那也是做得她渾身都舒服得眼睛都茫了,她才開始亂叫瞎喊的。
後背洗完了,說搬過來洗正面,她就扭捏了,連驍水底下擰了她屁股一把,「你是又想作了啊?」
「那不是作!是害羞!懂吧?害羞!害羞是天性!妲」
「全身都被我看光了不知道多少年了,還害羞。易想北,你扯淡的功夫是越來越高了。」她不轉,那他就君不來就我,我就來就君,手順著後背滑到水底她曲起的腿間。北北立刻打了個哆嗦。
連驍一扣就滿意了:「你說這下面滑滑的是什麼?別給我說是水,水不是滑的。」
臉是漲得通紅了,恨不得挖個地縫把自己給埋了了。
身子都軟塌塌的,連驍特別容易就給她扳過來,架了兩條腿放到浴缸邊上,北北羞了,想要伸手捂,他能准?眼睛一瞪,心領神會,顫著的放開了。
拍了她臀側一下,故意的招她:「還羞不羞?」
廢話,就算她生理期了兩人躺床上啥都不做了,他也會捏捏這裡,摸摸那裡,親親小嘴什麼的。話說,有時候他要真不碰她了,她還難受。但是這碼事吧,女人天性真不能說她是做作。
北北還是無語,乾脆心一橫的把眼睛閉得死死的。我沒看見,我什麼都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可感覺還在,她能感到有人在盯著在她下身看,想要合攏吧,又被他給強行分開了,男人的手從大|腿|內側滑到小花園遊走的戲耍。兩條腿兒的肌肉和腰肢都繃緊。
看到兩隻手都抓著浴缸到關節發白了,連驍忽然有一種她在上斷頭台的錯覺,心裡好笑。
連驍在洗澡的時候基本不會碰她,一來畢竟身上沾了水,那情動發熱了容易感冒;二來他也不想把水給她弄進去。他沒那些變態的愛好,喜歡找刺激的往自己女人身體裡塞什麼東西。雖然那種事他以前也不是沒幹過,不過那時候圖的是刺激,現在不一樣,優先考慮的是她的健康。
這在不在乎的分別就是那麼大。
有時候容不得一根刺了。
他今天故意在浴缸裡折騰她,就是要審她。
「是開始長毛毛了。長大了,像個女人了。」連驍一說,北北恨不得乾脆一頭撞死好了,以前那裡是光的,現在估計是太滋潤了,被澆灌得太好了,也開始那啥的有毛毛了,「這裡除了我,還有誰看過?」還嫌棄她腦子沒糊塗,故意的咬著她的小粉紅。
被他也伺候得舒舒服服的。腦袋都抽了,這個男人很少沒讓她不舒服,幾乎也就那麼一兩次的讓她難受,其他時候她都爽翻了。這點她就是死鴨子她也得承認。
見她舒服的直哼哼,乾脆捏了她的腰一下,北北痛得「啊」了一聲,眼睛還有點茫。
「說!除了我還有沒有誰看過?」比如說,吳問!那時候都他媽的要瞞著他結婚了,都要打算給別人當後媽了,別告訴她吳問連手指頭都沒碰她一下。
不然,連驍能炸?
那時候他是特別的不爽,行啊,洛書你媽的我讓你盯著,你就給我盯得她要二婚了!要不是她漏了風,被他知道了,現在他老婆就得陪其他男人睡!這事一想到,連驍就恨不得想把人給宰了。
後來也沒敢問,盤算先哄好了,然後再審。你要敢紅杏出牆,我他媽的讓你拿枝紅杏給我站牆壁去出牆!要真敢勾誰,不廢了你手腳我他媽的跟你姓!當然,奸|夫直接閹了、剁成肉醬餵狗,以洩心頭之恨!
「……唔,應該很多吧?我想想啊……」
連驍臉都青了!心頭的無名之氣就跟火山爆發似的快要炸了。
北北還沒發現過來,就數手指頭:「嗯……小時候,我爸媽給我換尿布,他們應該看到……還是小時候,當街脫了褲子方便,路人肯定看到……」
「少給我東拉西扯、裝瘋賣傻!你清楚我問的不是你小時候的破事!我是問你連陽!吳問!!他們有沒有看過!?」
他口氣不善,北北也一下子冷了下來,抬起搭在浴缸邊的右腿,直接一腳蹬他的肩膀上,惱得臉都氣紅了,「你覺得有就有,你覺得沒有就沒有!」
壓根就不想理他了,什麼人哪!?他以前的花花爛事她都算了,現在他還反而來反咬她一口!你大爺的去死吧!乾脆的要從浴缸裡站起來,洗你妹的鴛鴦澡,洗你的大爺的愛情泡泡浴!老娘不洗了!!
這一來,那是徹底把連驍給惹惱,剛站起來,就被他一抓的給摁回浴缸裡了,他立馬就翻身壓過來,捏著她的下巴:「心裡沒鬼你給我跑什麼跑?我警告你,你今天最好老實的交代清楚了,不然,易想北,有你好看的!」
她心裡酸著,眼睛死死的盯著他,恨不得生吞活剝了!
心裡說,好哇,姓連的你現在是要倒打一釘耙,給我安了罪名,以後你才好光明正大的在外面花天酒地是不是?我還沒問你昨天晚上死哪裡去了,跟哪個臭不要臉的女人鬼混了一夜,你現在還來找我的麻煩!?你是不是打算先找了我的麻煩,你的東窗事發了你好有借口瞞混過關呀!?
看她的眼神還有牙關都咬緊了,連驍也不好受。這都哪裡哪啊?不管她和連陽過去是什麼樣子的,有一點清楚,她初夜是他的。至於吳問,那才是他心頭刺!知道那事不怪她,都是他自己一手惹出來的亂子,問題是哪根刺一直就紮在心頭,不然也不會因為她的一句玩笑話他就炸了。
「算了。」看她都恨得牙癢癢得要撕了他,連驍輕歎:「那也不怪你。過去的事過去了,我既往不咎,以後老實點自重點,不管發生什麼事,少給我動歪腦筋去找別的男人。」這是他最大程度的退讓。
「我是不是還要感謝你這麼大度啊?」她忽然間發現自己哭都哭不出來,好奇怪,之前在警察局她還能各種的擠馬尿,說掉眼淚就掉眼淚,現在反而一點都流不出來了,因為心傷了。
「不說了,來,我抱你起來,別感冒了。」
「抱什麼抱!」直接打掉他的手,北北冷著臉看他,突然就笑起來:「我和吳問做過了、」
連驍站著,就睨著眼,冷得像冰劍似的看她。
「不然呢?既然我們都要結婚了,我當然和他做了!我為什麼不和他做!?你告訴我為什麼不和他做!?因為你嗎?我一心一意的跟著你,結果我跟著你跟來的什麼?是你的風流債一波接一波的,還是跟你說兩句話,要是不對你就摔門走人!或者是抽我!?」從一開始的故意說反話,都後來控制不住的聲嘶力竭的吼出來,沒有想到,眼淚竟然就下來了,流了滿面。
越說越覺得心酸,喉嚨裡梗著,好多話一連串的冒:「我對你來說是什麼?是!你是慣著我,我捅了簍子你給我收拾,我也特別犯賤的就這樣的不要臉不要命的賴著你!反正兩個人在一起,總得有一個妥協,我妥協了,你還要怎麼樣!?你說你不想我長大,你不想我當個正常的女人,我知道你就想我為你一個人而活著,我也努力去做了!我現在也做到了,超級大白癡一個,還是一個什麼事都問你,麻煩你出主意的窩囊廢!可我得到什麼?你這樣懷疑我?你怎麼能這樣懷疑我!?我還要怎麼對你表忠心?我還要怎麼對你死心塌地?我連自己都不要了心甘情願的當你捏手裡提線木偶!我任你打任你罵任你教訓任你玩|弄!我圖的是什麼?吳問你比好,起碼他會事事和我商量,會尊重我!我就是犯賤!我特別犯賤!我犯賤的就是你說什麼聽什麼,你一哄我,哪怕你是騙我的,我就是又賤又傻的聽你的!我怎麼就那麼賤!我怎麼就這麼賤!!」
眼淚哭得一塌糊塗,恨他嗎?只是傷了心。最恨的是自己,怎麼就這麼賤!怎麼就這麼丟人!?越想越難受,越想越恨的抬了手就給自己臉上一耳光。
要打醒了,打清醒了!
她一邊哭一邊指責一邊打自己,第一個耳光下去連驍就心亂如麻的趕緊抓了她的手,右手被抓了,她抬起左手又是一個耳光煽自己的臉上。
「對不起對不起,聽話,別打了啊!別打了!」心都疼得縮成一團了,抓了她兩隻手,她就用後腦勺去撞浴缸邊緣。
第一聲下去,他心都緊了。
連驍是真沒辦法了,趕緊給抱起來,北北扭著掙扎著推他,指甲撓他臉上,給挖了三到血痕,連驍沒管,心說得想把她摁下來才行。單手抓著她兩隻手給握死了,她就自己咬自己的嘴唇,連驍用手指掰開牙齒把手指給放她嘴裡,她也不客氣,直接咬下去,痛得他倒抽了一口冷氣。
可著也不是辦法,兩隻手都用著,又不可能一直在水裡泡著,無可奈何的把她兩隻手都放自己的兩|腿|間給夾死了,這才摸了地上的領帶,連牙齒都用上的把她兩手都給栓死了,騰了一隻手出來,才往她嘴裡塞了毛巾,防止她又自|殘。
問題是手被捆著她就用腳的亂踢他,連驍一個沒留神鬆了抱著她的手,北北往後一倒,又拿自己腦袋去撞浴缸。
心亂如麻的趕緊又把她抱起來,抬了腿壓著她的小腿,不准她在亂動了。大掌一下接一下的拍著她的後背,她就「嗚嗚嗚嗚」的從鼻息裡發出哭聲,靠他肩頭的小臉上的潮濕跟滾燙的開水似的燒他的心。
沒說話,什麼話都不說。他清楚,她沒和吳問有什麼。可就算她和吳問有什麼,那有這麼樣?易想北對他太重要了,重要的可以讓他放棄自己的原則。
他的第一次,很多的第一次都是給了她。
第一次喜歡,第一次用|強的方式得到一個女人,第一次表現喜怒哀樂,第一次哄人,第一次說對不起,第一次心痛,第一次在乎一個女人的快樂超過在乎自己……甚至就連打和罵,對連驍來說,都是第一次。
如果沒有那些第一次,連驍還是連驍,只是那個連驍是空的,空到目光一切的冷漠、無情、殘忍,就像那顆心臟的功用只是用來讓血液流動而已。
有了她,他會急,會躁,會痛,會哄,會笑……這個連驍的心臟多了一個用處,就是會感覺到喜怒悲樂歡。他以前從來都不知道,原來開心的時候心臟是歡悅的,難受的時候心臟是抽疼的,生氣的時候心臟是煩悶的……
哪怕北北就是真的和別的男人有了什麼,連驍也清楚,自己一點都不想再要回以前只有送血功能的心臟。
掙又掙不開他,就只能被他抱著泡浴缸裡,委屈的眼淚往下掉。
她壞,她知道,她沒良心,她也知道。她也沒對他付出過什麼,她更知道。可是如果說她能唯一能拿出來獻寶的,那就是她從來沒有背叛過他。不管是被逼的時候,還是自己心甘情願的時候,她都沒……
可現在,他卻把她唯一能獻寶的東西都給摔碎了。
北北覺得自己一點盼頭都沒有了。
就好像,那天,他來搶孩子。她說:「連驍,我好疼」的時候一樣,他連頭不回。
現在的痛只是變本加厲的讓她更難受。
連驍拍著她後背,那手都有些微抖著,眼睛微酸的半瞇,眉頭蹙的死緊。他不哄她,不說話,他只要讓她感覺到就行了。說再多,不如去做給她看。她現在多難受,他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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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抱她上床了,也沒敢解開栓著她手的領帶,腳也是給捆著,嘴巴裡換了手帕,沒用毛巾塞她。
手捆是怕她又自己煽自己耳光,嘴裡塞毛巾是怕她咬舌頭,至於腳那是怕她趁他一個沒留神給他跑去跳樓。
他傷了她的心,這點連驍是清楚的。一直以來都想給她幸福,所以才想她是糊塗蛋,人有太多的負擔不好,傻傻的多好,沒心沒肺的多好,干蠢事多好,起碼她是活得活蹦亂跳的,就像一尾小松樹似的上跳下串,純著。
北北眼睛都腫了,哭多了,就累了,累了就想睡。只是腦袋停不下來,卻也不想看他。
連驍坐在她身邊,看著平躺在枕頭上的女孩,手肘撐著上半身,大掌一下又一下的爬梳著她的頭髮,溫柔的、細緻、體貼的,眼神也專注的,帶著不言而喻的深情。
原本好不容易才因為苦累而止住的眼淚一下子又湧了出來。伸手給她小心翼翼的擦去,越擦掉的越凶,她還難受,心裡委屈,憋的難受,除此之外還有他現在的動作,碰了她的心弦。
「你好小好小。」像是呢喃的自言自語,眼光卻專注,爬梳著她頭髮的手也沒停下,「跟我比,你就是個孩子。我也想讓你當個孩子。當孩子好,無憂無慮的,天真快樂,也單純。」
北北覺得冷,身上起了雞皮疙瘩。
「如果有一天,我比你先死……我一定會比你先死。到時候,你會不會再為了……去找其他的男人?就像你和吳問當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