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0章 一封深情的告別信 文 / 柳天開
四人回到酒店。角色轉換了一下。柳不幻照顧孟叔,上官怡照顧薛麒。主要是因為都是各自的房間,方便一些。
其實用不著什麼照顧。孟叔和薛麒並未受傷,只是受到驚嚇而已。
601房間。柳不幻道:「孟叔,您沒事吧?」
孟叔道:「沒事,只是被小怡壓了一下而已,又沒受傷。」
柳不幻寬慰道:「那就好。」
孟叔有些疑惑,道:「按照小怡的聽力和反應能力,當汽車撞來時,她怎麼會沒有感覺呢?」
柳不幻略一沉吟,道:「可能是她當時正在想著什麼事情,太過專心,所以對危險的感知能力瞬間下降了。而且當時天已經有些黑了,所以反應可能會遲鈍一些。」話雖如此,可他心裡卻在想:會不會是怡怡故意考驗我的,看我是先救她還是先救薛麒?哎,我怎麼能這麼想呢,怡怡怎麼會使這種小手段呢,我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孟叔遲疑了片刻,道:「有些話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和你說……」
柳不幻有些惶恐:「孟叔,有什麼話,您儘管說,沒事。」
孟叔道:「你對薛麒……說不定當時小怡正在想這件事,所以危險逼近時她卻渾然不知。」
柳不幻心內一緊,道:「孟叔,我只是把薛麒當作一個小妹妹看待,你要相信我,我決無異心的。」
孟叔歎了一口氣,道:「我明白你對小怡的感情很深,可是……可是小怡作為一個女人,她會怎麼想呢?況且薛麒對於你態度十分明顯,她為了找你,吃盡苦頭,找了你整整19天,要不是正好碰上我們……她……她對你的一片癡情昭然若揭。」
柳不幻沉默半晌,道:「我也明瞭薛麒對我的情意,可是我愛的不是她,而是怡怡呀!她是一廂情願,我們不可能的……」
孟叔道:「哎,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罷了,順其自然吧。」
柳不幻也緘口不言了。
兩人各自洗漱完畢,睡下。
602房間。上官怡關切地問:「薛麒,身體好點沒?」
薛麒道:「好多了,姐姐,你不用為我擔心的。」
上官怡道:「都是跟著我們才鬧的,我們要去的地方非常危險,所以大千才故意避開你,就是為你的安全考慮,我們要對你的父母負責任呀!」
薛麒心裡有些不悅,黯然道:「其實我知道我這樣死皮賴臉地跟著你們,是十分不妥的,可是,我……我是情難自禁呀。不知為什麼,自從遇到大千哥後,我就一刻也不願和他分開,一天不見,心內就空空的,沒著沒落的,我……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了,會弄成這個樣子……」
上官怡秀眉微蹙,道:「你是一個至純至真、至情至性的美麗女子,應該找一個適合你的男孩子……」
薛麒打斷道:「你是說我和大千哥不合適?」
上官怡歎了口氣,道:「是。」
薛麒不甘心:「為什麼不合適?是因為你先遇到的他,你們的感情已經很深了?」
上官怡道:「不是。是因為……總之,你和他在一起,會很危險,而且不會有結果的……」
薛麒急道:「難道你和他在一起就不危險了,是會有好結果嗎?」
上官怡盡量用平緩的語氣說:「我們都很危險,這是我們所做的事注定的,我也不敢奢望我和他在一起會有一個好的結局,只是我和你的情形不一樣,所以不具有可比性……」
薛麒歎了口氣,道:「好吧,我明白了。」然後低頭垂目地愣怔了一會兒,便去洗手間洗漱了。
上官怡望著薛麒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她等薛麒收拾完畢後也去洗漱了便睡下。
上官怡躺下後,這樣那樣的事不斷在她腦海中盤旋,攪得她不得安寧,輾轉反側難以成眠。她強迫自己不去想,可是腦子不聽使喚,仍在快速地轉動著。曾有很長時間,她都認為自己會一直失眠到天亮,可是不知過了多久,她還是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第二天清晨。
孟叔像往常一樣起得較早,害得柳不幻也醒得較早,因為孟叔的聲響較大,擾了柳不幻的清夢。柳不幻又翻了個身,想再睡一會兒,可是卻不能,便索性起床了。
兩人洗漱完畢,到了吃早飯的時間。孟叔說有薛麒在,還是柳不幻去叫門方便些。柳不幻便去敲602房間的門。敲了好一會兒,也不見動靜。突然,他聽到房間內傳來一聲不大的驚呼「啊——」因為聲音很低,聽不出是誰的聲音。
柳不幻急忙再次敲門,「怡怡,怎麼啦?發生什麼事了?」本來他想直接用超能力闖進去,可是擔心暴露自己的身份,便想再等一等。
門開了,露出上官怡那張美麗但卻有些驚恐的臉,而且上官怡沒穿衣服,只是拿毛毯遮擋著玉體。「進來再說。」上官怡略帶慌亂地說。
柳不幻驚詫道:「怎麼了?不合適吧?薛麒還在房內呢?」
「她不見了。」上官怡道。
「什麼?」柳不幻大吃一驚道。他迅速走進房內,關上門,然後用目光快速地掃視著房間內的床上。只見一張床上毛毯疊得整整齊齊地放著。另一張床上則放著幾件衣服,那是上官怡的衣服。
薛麒真的不見了,而且毛毯還疊得整整齊齊的。柳不幻快步在房間內搜索著,突然,他發現一個茶杯下壓著一張紙。他趕緊走過去,抽出紙一看,只見上面寫著——
大千哥:
我走了。雖然很捨不得你,可是我還是要離開你。請原諒我的不辭而別。我實在是沒有勇氣當面和你告別,我做不到。我是下了極大的決心、鼓起幾乎喪失殆盡的勇氣,才寫下這封信的。我不能悄無聲息地離開,那樣你會擔心的。我不願你為我擔心而損耗精神,那樣我會心疼的。
看到你給上官姐姐喂東西吃時,我非常羨慕;看到你和她對視的那種眼神時,我簡直有些嫉妒;當汽車向我們撞來時,你本能地先推她,再拉我,說明在你的潛意識中,她在你心中的份量要比我重要。總之,我覺得無論從哪一個方面看,上官姐姐都比我優秀得多,我注定是個失敗者。我好自卑呀!
正如上官姐姐說的那樣,我們不合適。其實,是我配不上你。你和上官姐姐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我衷心祝福你們能永結同心,幸福美滿!
不用來找我,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放心吧。知道你們要去做一件十分危險的事,但我知道這事情一定是好事,因為你和上官姐姐都有一顆善良、仁愛的心。祝你們一路順風,平安吉祥,早去早回,珍重!
薛麒
柳不幻看罷,心內五味陳雜,感慨良多。薛麒對自己的情意、關懷、牽掛洋溢在字裡行間。
上官怡一看柳不幻的表情和信,就只知道薛麒八成是不辭而別了。可是她還是關切地問:「怎麼了?」
柳不幻將信遞給上官怡,略帶愧疚地說:「她走了。」
上官怡一手抓著毛毯,另一隻手接過信,快速瀏覽了一遍,遺憾地說:「她怎麼說走就走了,也不打個招呼。昨晚我和她談心時,只是說她跟著我們會十分危險,勸她早些回到父母身邊,那樣她才會安全、幸福,而不是隨著我們一起浪跡天涯,她不應該過這種漂泊無依的生活。我的出發點是好的,我是希望她過得幸福、安寧,可是我並沒有馬上趕她走的意思呀……」
柳不幻沉吟良久,道:「你的心意我全明白,你做得對,她跟著我們的確是太不安全了,她應該過更安定、更富足的生活。本來我還頭疼應該怎麼勸她走呢,這下問題一下子就解決了。你知道她性格執拗,很難說服的……」
上官怡道;「她不是執拗,而是癡情,她為了找你,孤身一人找了你19天,險些**,可見她對你一往情深,所以她作出這個決定一定是非常痛苦,經過內心的強烈掙扎的……」
柳不幻打斷道:「別說了,我都知道,不過,我始終將她當作我的小妹妹看待,只是她這樣突然離去,我擔心她一個人能不能照顧好她自己……」
上官怡道:「是的,我也挺為她擔心的。我昨晚是不是不應該和她說那些話呢?或者我應該再晚兩天說……」
柳不幻截道:「這樣也好,快刀斬亂麻,她多跟我們一天就會多一分危險,你不必自責,我還要感謝你呢……」
上官怡釋懷道:「祝願她一路順風,早日回到她父母身邊。」
柳不幻望著上官怡那美麗而略帶憂鬱的雙眼,用手輕輕地摸了摸她的臉頰,「難為你了,怡怡。」
上官怡輕輕地靠在了柳不幻的胸前。
「咚咚咚」,有人敲門。
上官怡趕緊從柳不幻的懷抱裡直起身子。
「誰呀?」柳不幻高聲問道。
「我。」門外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是孟叔。」柳不幻道,「你趕快穿上衣服。」
孟叔剛才讓柳不幻去叫上官怡和薛麒起床吃飯,怎麼這麼久還沒有回來,他心裡納悶兒,便出來看一下,誰知柳不幻竟然不在門口,難道他明目張膽地進了兩個姑娘的「閨房」?如果就上官怡一個人也就罷了,可是還有個薛麒呀!這個柳不幻,真是有些不成體統。想罷,他便去敲門。
柳不幻快步走向門口,隔著門朗聲道:「孟叔,稍等一下。」
門外的孟叔聽是柳不幻的聲音,有些氣惱地說:「你在人家房內幹什麼?」
柳不幻聽出了孟叔的慍怒,急忙將門開了個小縫,伸出腦袋道:「孟叔,稍等一下,怡怡正在穿衣服。」
孟叔上火道:「人家穿衣服,你在裡面幹嗎?」
柳不幻道:「我……唉,等會兒和你解釋。」說罷,他趕緊關上門,無論如何,總不能讓孟叔看到上官怡穿衣服的樣子吧。
柳不幻見上官怡穿好衣服,才開了門出去。孟叔正待開口,柳不幻搶先道:「薛麒走了。」
孟叔一怔,驚訝道:「走了?」
柳不幻道:「臨走前留了一封信。」說罷,他返回房間內,孟叔也不由自主地跟隨著進了房間,關上門。
柳不幻將信遞給孟叔看。孟叔看罷,眉頭微皺,「小怡,昨夜她什麼時候走的,你不知道?」
上官怡窘迫道:「昨天晚上前半夜我沒睡好,想是後半夜睡得太沉了,所以沒有察覺薛麒什麼時候離開的。」
孟叔道:「哦,是這樣。這樣也好,她在我們身邊只會增加更多的危險,還是早些回到她父母身邊為好。」
柳不幻、上官怡、孟叔三人離開了酒店,租了一輛車,開始到清島少幽山尋找黑骨會總部所在。
三人到了少幽山,已是中午時分。天氣十分炎熱。三人在車上隨便吃了些麵包、喝了點牛奶,便權當午飯了。
三人下車,開始在山上尋找,意圖找到洞口之類的大門。可是辛辛苦苦找了一下午,眼看夕陽西斜,夜幕降臨,他們一無所獲,但是他們還是又找了很久。這只是找了少幽山的很小一部分。照這樣下去,恐怕得找十天半月,可他們那有這麼多時間呀!
柳不幻道:「孟叔,怡怡,咱們先在附近找個酒店住下吧,明天再找吧。」
兩人也都是累了半天,疲憊至極,微微點頭。
柳不幻開著租來的別克車急駛在山路上。別克,別克,別樣克服。通過別的方法克服困難?難道這預示著我們能另闢蹊徑,找到黑骨會老巢?柳不幻如此想著,心中不由燃起了一絲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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