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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6章 人生就是一場空 文 / 柳天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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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陣刺耳的電話鈴聲響起。鄭颯太睏了,雖然耳畔傳來自己熟悉的鈴聲,但是她卻若有若無地、隱隱約約聽到,彷彿從千里之外傳來似的,離自己十分遙遠。

    鈴聲斷了,可是不一會兒,又再次響起。鄭颯這次真的被驚醒了。心中有些怨懟,不知是誰這麼早攪了自己的清夢,真是討厭。

    見鄭颯沒接,鈴聲非常執著地第三次響起。這次鄭颯有些火了,睡眼迷離地拿起手機嚷道:「誰呀,這麼一大早就打電話,不讓人家睡覺了呀?」

    對方一聽,頓時驚呆了,「我……對不起,鄭颯,我……我是鄧銳呀,沒想到打擾你了,真是對不起……」

    鄭颯一聽是鄧隊長,頓時清醒了許多,語氣稍微緩和道:「哦,是鄧隊長呀,有什麼事嗎,一大早的?」

    「我……你今天有空嗎?我……我想請你吃飯……」鄧銳有些囁嚅地說。

    「什麼事呀?我今天不舒服,不想出去,公事明天上班再說吧?」鄭颯有些不太耐煩。

    「不是公事,是私事。」鄧銳生怕鄭颯會掛電話,急忙搶著說。

    「私事?」鄭颯有些疑惑,「什麼私事?」

    「是關於你的?」

    「關於我的?」

    「是的。今天是一個關於你的特別的日子?」

    「特別的日子?」鄭颯努力想,也沒想明白。

    「哎呀,今天是你的生日呀!」鄧銳急不可耐地說。

    「生日?哦,我都忘記了。」鄭颯有些意外,有些感動。自己的生日要靠別人來提醒,真是丟人呀。

    「生日就生日吧,我今天心情不太好,不想過。鄧隊長,謝謝你記得我的生日……」鄭颯淡淡地說。

    「鄭颯,你怎麼了?現在都上午10點了,你還在睡覺,以前週末你都是8點多就起床了,從來不懶床的,是不是病了?我去看看你吧?」鄧銳顯得有些緊張,語氣裡滿是關切。

    「沒事,我沒事。只是昨天晚上沒有睡好而已,補一覺就行了。」

    「噢,那……那你休息吧,我不打擾了。要不我過去照顧你?」

    「不用了。再見。」鄭颯說罷掛斷了電話。

    她將手機扔在一邊,慵懶地重新躺在被窩裡。可是她卻翻來覆去睡不著。心中鬱悶得很,彷彿有一股濁氣在她的五臟六腑內堵著,令她苦惱不已。滿腦子都是亂七八糟的事情在糾纏著,特別是柳不幻的影子在她眼前不停地晃來舞去,弄得她心猿意馬、煩燥不已。她「騰」地坐起身,拿起手機撥了一串號碼:「喂,是鄧隊吧?」

    電話那頭傳來激動的聲音:「是,我是鄧銳,鄭颯你怎麼了?」

    「沒什麼。我們去紫荊公園逛逛吧?」

    「好的,好的,你等會兒,我馬上去接你——」鄧銳興奮莫名地回答。因為這是鄭颯第一次給他主動打電話。他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好幾年了。

    鄧銳將手機快速放進口袋裡,然後慌忙去臥室拿車鑰匙,出了門下樓梯時因為走得太快,一個趔趄險些摔倒。他開著一輛寶來轎車風馳電掣般地向鄭颯家駛去。途中因為車速太快,也是有兩次急剎車,可是他還是心急火燎的。

    還沒有到鄭颯所住的小區,鄧銳就見鄭颯已經出了小區門口,向這邊款款走來。鄧銳欣喜若狂,急忙加快車速停在了鄭颯前面。鄭颯面無表情地上了車。

    鄧銳一加油門,向紫荊公園方向駛去。

    「怎麼了?看你臉色不太好,昨晚沒休息好?」鄧銳關切地問道。

    「嗯。」鄭颯輕輕地應了一聲。

    「你吃早飯沒?要不先去放心早餐點買杯八寶粥。」鄧銳說。

    鄭颯沒有說話,只是微微地搖了搖頭。

    鄧銳本想再問,見鄭颯不太高興,便將話嚥了回去,只專注地開車了。

    鄭颯無力地靠在車窗旁邊,眼睛木然地望著窗外穿梭的車流,不知在想些什麼。

    鄧銳有些心疼她,但卻不知該說些什麼安慰的話。他知道,在某些時候,不說話比說話效果更好。只要你陪伴在她的左右就足夠了。

    「下車了,鄭颯。」不知過了多久,鄭颯突然聽到鄧銳喊自己。她扭頭一看,居然已經到了紫荊公園了。

    鄧銳已經下車將車門為她打開,她無力地邁步下了車。一陣輕風拂來,將鄭颯的齊肩半長秀髮吹得飄逸飛揚、美倫美奐,將鄭颯的萬鍾風情、女人獨有的魅力折射得淋漓盡致,看得鄧銳雙眼發直,如醉如癡,怔在那裡。

    直到鄭颯往前走了,他還呆立在原地,六神無主的樣子。

    「鄧隊長,走了。」鄭瘋喊道。

    鄧銳這才魂歸原竅,如夢初醒般跟了上去。

    兩人沿著河堤緩緩而走。但見岸邊柳條在微見中飄飄拂拂,河面上間或有幾隻水鳥在水面上空飛來蕩去,好不自在。當然也有不少情侶坐在岸邊或一些較為隱蔽的角落在互訴衷腸、吐露心跡、表白愛慕的之意。

    一切看上去都是如此美麗,如此動人,如此悠閒,如此瀟灑。可是鄭颯的心裡卻似乎壓了一塊石頭似的,沉重得難受。

    「今天是你的生日,你應該高興才對呀!」鄧銳打破沉默的氛圍。

    「是的,我應該高興,可是我高興不起來。」鄭颯直言不諱。

    「你到底有什麼心事呢?能告訴我嗎?」鄧銳眉頭微皺,關切地問。

    「這是我自己的事,我不想將不開心的情緒帶給你,今天我們不談不開心的事,好嗎?」鄭颯哀怨地說。

    「好吧。那我們談些什麼話題呢?」鄧銳有些不知所措。

    「什麼不說也行,有一句詩說『此時無聲勝有聲』。有時一言不發也許就是最好的語言。」鄭颯幽幽地說。

    「此時無聲勝有聲,別有憂愁暗恨生。鄭颯,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的苦惱,能和我說說嗎?也許說出來我能幫你呢?」鄧銳循循善誘。

    「哎,你說人生下來幹嗎,仔細想一想,百分之九十的時間都是在受苦,就童年上學前的幾年時間會真正無憂無慮地玩,有的父母要求嚴格的甚至在幼兒園就開始要求孩子學鋼琴,學這學那;到了小學,孩子就開始迫於父母的壓力開始學習競賽,父母總喜歡人拿自己和別人去比較,雙門都要考一百分,還要學習特長班,稍有差池,便招來一通訓斥,甚至打罵;到了中學,學習壓力就更大了,為了考入重點高中、重點大學,父母可以說是天天催學習,日日說進步,拿無形的鞭子抽得孩子們脆弱的心靈上條條血痕;只有少數孩子幸運地考入重點大學,算是光宗耀祖為父母爭光了,可大部分考入普通大學或名落孫山的孩子們的就業壓力非常大,他們為了在社會上生存,吃盡了苦頭,給人家打工,看老闆臉色,為工作的不穩定而擔憂,為渺茫的未來而發愁,為找不到合適的結婚對像焦慮,為買不起房子而悲傷,為自己是否老有所依而慨歎,為……總之,人這一生不知要遭受多少罪,忍受多少苦,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生存而已,而到頭來不過是一場空而已,想想覺得十分悲慘。細數一下,人一生真正感覺到十分快樂的時間恐怕連十分之一都不到,十分之九都在拚搏,在奮鬥,在追求,在忙碌……哎,你說,人生的意義到底在哪裡呢?」鄭颯突然之間語若連珠,喋喋不休,語速極快,似乎是一口氣說完似的,又好像是她事先背誦過一遍似的,一氣呵成,彷彿是在自言自語,根本不給鄧銳一點插話的機會。

    「你……鄭颯,你今天怎麼了?怎麼突然說出這麼多莫名其妙的話,怎麼一下子就覺得人生如此之苦呢?說出的話好像你已經看破了紅塵似的,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告訴我呀?」鄧銳有些著急地說。

    「沒什麼。只是突然之間有了這些感悟,見了你一古惱說出來而已。沒什麼……」鄭颯輕描淡寫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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