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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9章 愛如空氣 文 / 柳天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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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服務員熱情地上來打招呼問吃些什麼。柳不幻無精打采地說隨便來幾個菜,來一瓶上好的白酒。服務員看出柳不幻肯定是有煩心事一個人來喝悶酒買醉的。本來想勸一勸,可是想想這月繁重的推銷高檔白酒的任務量,便略一遲疑,作罷,違心地去拿酒了。

    此時飯店的音響裡正在播放孫儷的歌曲《愛如空氣》:

    幸福就像花期

    開到荼靡

    愛情留在秋天

    獨自歎息

    九月的天氣

    下起大雨

    淋濕我的思緒

    雨後的花瓣

    散落一地

    把它做成書籤

    藏在日記

    時光沖淡往事

    鮮艷褪去

    留下泛黃的痕跡

    我們之間的愛

    輕得像空氣

    而我依然承受不起

    任往事在心裡不停地堆積

    只能擁抱著空氣

    假裝那是你

    幸福隔著玻璃

    看似很美麗

    卻無法觸及

    也許擦肩而過的你

    只留下一種痕跡在我生命裡

    我們之間的愛

    輕得像空氣

    而我依然承受不起

    任往事在心裡不停地堆積

    如果你不懂得珍惜

    思念會過期

    我們之間的愛

    重得像空氣

    越想逃離卻越沉迷

    回憶太擁擠

    我無法呼吸

    只能擁抱著空氣

    假裝那是你

    不曾遠離

    ……

    這憂傷的曲調猶如一柄利劍直插到柳不幻的內心深處最脆弱的地方,這種尖銳的刺痛令他情不自禁地微閉眼簾,想要壓抑住這股強烈泛起的悲傷,可越想越心痛。他對上官怡現在說不清是愛是恨,只有上官怡的影子在他的腦海中飄來蕩去,雜亂地飛舞著,揮之不去。

    他先是心痛,後來心裡猶如一塊硬石頭在堵著,堵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不一會兒,幾個下酒菜上來了,其中有一盤他平時最愛吃的水煮花生米,可是現在看來,什麼菜也不能吊起他的食慾,充其量都只是些酒的陪襯品而已。一瓶高檔白酒上來了。服務員幫他打開瓶蓋。柳不幻平時其實是不愛喝酒的,對於生意上的應酬也十分討厭。平時喝酒都是被逼的,帶有難以抹去的功利色彩。可是現在他卻主動為自己斟上一大杯,一仰脖子,咕咚一下一口氣便喝了個底兒朝天。一仰脖子一口,一仰脖子一口,像喝白開水似的。由於喝得太快,他還嗆了一下。很快,柳不幻的臉就紅了,而且連耳朵、脖子根都紅得像西紅柿。很顯然他是個喝酒上臉的人,也是個不會喝酒的人。

    他拿起筷子夾起一根菜放進嘴裡,味同嚼蠟般地咬了幾下便嚥了,像咽一根苦瓜似的。接著,他又為自己倒了一大杯白酒,又是咕咚咕咚地便倒進嘴裡,然後他拿筷子去夾花生米吃,可是一連夾了幾次,都沒有成功。似乎這花生米和筷子上都抹了油似乎的,光滑無比,其實他平時夾花生米可是百發百中的,而且吃起來也是津津有味,甭提多高興多帶勁了,要是現在他居然連他平時最愛吃的花生米都夾不起來。

    他又氣又悲,砰一下將筷子拍在桌子上,大著舌頭說:「連你也嫌棄我,不理我了,啊——都不理我了……不理我了……哈哈哈……哈哈哈……」他的苦笑聲引起了鄰桌一位戴著眼鏡、穿著樸素整潔、有些儒雅的中年男子的同情,只見該男子眉頭緊鎖,微微地搖了搖頭。

    不一會兒,只聽「咚」的一聲,這男子扭頭一看,只見柳不幻居然趴在了飯桌上,胳膊將酒瓶子打翻在地,砰一聲脆響,引得周圍的食客紛紛側目。剛剛走過的一個男服務員聽到酒瓶碎裂的聲音,被驚得一怔,然後他迅速轉身折回來,一看柳不幻居然喝醉了,趴在飯桌上醜態畢現。這還得了,多麼影響飯店的形象啊,而且這飯費還沒有付,這可怎麼辦呀!如果他醉上幾個小時,那可如何是好?

    這個男服務員走過來,試探著叫道:「喂,醒醒啊——醒醒啊——」柳不幻沒有任何反應。他壯著膽子走到柳不幻身邊,用手輕輕搖了搖柳不幻的胳膊,試圖推醒他,可是試了幾次後,仍無果。無奈,他只好悻悻而去。

    片刻,一個領班快步走來,身後跟著那個束手無策的男服務員。

    「喂,醒醒——」領班聲音明顯高了八度。

    沒有效果。

    正待領班要再次高聲叫喊,被鄰桌的中年男子用手勢擋住。男子態度謙和地說:「噢,你是領班吧,他是我朋友的一個孩子,今日與父母賭氣,所以在此喝悶酒,不想卻醉在了此處,給你們添麻煩了。」

    「那你剛才怎麼不管呢?」領班似乎懷疑他話語的真實性。

    「是這樣的。我朋友的這個孩子向來喜歡獨來獨往,脾氣十分古怪倔強,最討厭別人管他,所以剛才我有些猶豫,擔心他醒來後會數落我……所以……」

    「那你現在怎麼又要管呢?」

    「我看他喝得似乎很醉,如果不管,一來影響你們飯店做生意,二來對他身體也不好,無論這孩子性格再蠻橫,我也不能看著不管是吧?」

    「這倒也是。」

    「噢,他這飯費多少,一塊算到我的賬上吧!」中年男子溫和地笑著說。

    「好吧,既然是這樣。那你付完飯費,趕緊將他弄走吧,別影響了我們做生意。」領班催促道。其實,他仍然有些懷疑這個中年男子說的話是不是真的,可是現在這個燙手山芋是越快弄走越好,所以他也懶得去深究了。

    中年男子付完飯錢後慌忙將柳不幻攙扶著離開了飯店。說是攙扶,其實就是將柳不幻的一隻胳膊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因為酒醉後的柳不幻實在是太重了。

    中年男子在飯店門口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攙扶著柳不幻,倆人坐在了後排座位上。

    「先生,去哪裡?」女司機問。

    「彩虹大酒店。」中年男子應道。

    女司機通過後視鏡看到柳不幻醉醺醺的樣子,本來有些厭惡,可再定睛一瞧,居然是個十分俊朗帥氣的小伙子,便又轉為欣喜。所以車開得是風馳電掣,大有「春風得意馬蹄疾」的意思。

    一會兒工夫便到了彩虹大酒店。中年男子付了錢,說:「不用找了。」女司機看著中年男子手臂上架著的柳不幻,目光中充滿了留戀與愛慕之情,在柳不幻終於消失在她視線中時顯得甚是不捨。然後呆呆地坐在車裡出神。

    「走不走?」一個男人敲敲了車窗玻璃疑惑地問。

    「走,走。」女司機見生意來了,靈魂才猛地歸了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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