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貪婪的情癡 文 / 妖肆yaosi
石頭站了起來,他衝著青月勉強一笑說道:「竹竿我們走吧,這次算是什麼也沒撈到了。」青月看了看石頭嘴角殘留的土色食物,連忙轉過了臉,不敢面對此時的石頭。
突然石頭發現一條項鏈靜靜地躺在石凳上,一串珍珠項鏈穿掛了一個藍寶石吊墜,說不出的美麗,反正石頭沒有見過如此美麗的項鏈。它的價錢一定很貴吧,石頭想到。他鬼使神差的將項鏈拿在了手裡,不住的撫摸觀看。佔有的**蒙蔽了他的心靈。
這項鏈應該是索瑪·金·威爾遜向那婦人炫耀的東西。應該是要送給那女的,卻因為青月兩人的突然出現,走時忘了拿走,於是被石頭發現。青月知道不久索瑪·金·威爾遜發現項鏈不見了,一定會懷疑到他們兩人,後果可就比偷食物嚴重多了。
「石頭哥,不如把項鏈留在這不管吧。不然被抓到後果很嚴重的。」青月建議的說道。
「不,我們快走,等他發現時,我們早已經走遠了。」石頭態度的堅定不容青月再去質疑。而青月也認為可以如石頭所說的逃跑,所以懷著僥倖的態度答應了石頭。而他們卻不知這種諸多因素造成的結果將給他們帶來不可彌補的惡果。
青月攙扶著石頭穿過了前院,也沒有心情觀看戲劇,慌張的往回趕路。只是石頭腳行動不便,兩人走的並不快。
漆黑的大街上陪石頭匆忙的走著,已經過去許久了,也沒有見有人追來,於是兩人稍微的放心些了。可是老天似乎在戲耍他們似的,忽然一群人舉著火把快步的跑來,正在需找什麼人似地。青月扶著石頭快步的要躲開,卻還是被人發現。
「在那,快快別讓他們跑了。」聽到背後傳來的呼喊聲,青月和石頭知道大事不妙,石頭忍著痛加緊一蹦一跳的逃竄。還沒有跑出十五米他們就被包圍了。
火把的火焰在冷風中一閃一閃,使人無法望清人的面貌。青月粗略一看大約七八個人把他們包圍在中間,看來無法逃跑了。
從眾人中走出一人,看來他就是領頭了。在明滅的火焰下青月看清了那人的面貌,他的樣貌很平常,不過一臉的麻子讓人厭惡。那人可不知他人對他的評價,逕直的走到青月兩人面前張口說道:「你們倒是跑呀!哼,快早些交出威爾遜少爺的東西,不然沒好果子給你們吃。」
青月看向了石頭,石頭猶豫了片刻說道:「什麼東西,我不知道。」青月感覺石頭很不理智,難道一條項鏈比命還重要嗎?今天的石頭太不正常了,不過青月也不會出賣石頭的,有難也要跟他一起抗,往日石頭的關心照顧青月已經把他當成哥哥看待了,所以改口叫石頭哥了。
「呵呵,不知道。好一個不知道,給我打,往死裡打。看他還知不知道。」小人得勢的他一揮手,眾人對青月和石頭兩人就一頓拳打腳踢。
雨點般的拳頭砸落在青月身上,毫無招架之力的倒在了地上。他只能蜷縮在地上,護住頭部承受著連接緊密的踢打。疼痛中還能聽到一人大聲的喊著往死裡打他們,於是耳邊一陣嗡鳴,鼻子也流出了鮮血。他不知道石頭怎麼了,只能盼望著他們快些離去。可是那群家丁狀的人卻久久沒有停手,要死了嗎?
石頭突然瘋狂的推開踢打他的人,手中拿著項鏈瘋狂的喊道:「老子不稀罕了,拿去。」用力將手裡的項鏈拋向了遠方。
為首的那人慌忙的跑去打著火把尋找,卻發現項鏈掉在了污水了。他撿了起來,用衣服有力的擦了擦,感覺無恙後放入了懷裡。然而他卻不知道項鏈的原樣,赫然最為珍貴的藍寶石吊墜不知去向。而得到項鏈的他氣急敗壞的對石頭說道:「小子早不交出來,喜歡吃苦頭嗎?好,我滿足你。」於是對眾人說道:「都站著看什麼,都給我打他,死了喂野狗。」
火影恍惚,牆上映出七八個人的踢打身影,讓人厭惡的姿態如同惡魔的舞蹈。落青月趴在地上無能為力,耳朵裡是石頭的慘叫聲,彷彿又回到了那個埋在心裡的日子,火焰,慘叫,鮮血和悲痛。因為都去打石頭了所以此時青月無人關照。但他卻渾身酸痛,使不上力氣,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直到眾人的離開……
拖著傷痛的身體青月爬向了石頭。
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石頭,青月慌張了。只見石頭胸口有一個深陷地方,衣服和皮膚有明顯的燒焦,一定是那人用火把的擊打造成的。不僅胸口,一個手臂不自然地扭曲,鼻樑塌陷,嘴也撕破了。鮮血流了一地,隨著石頭的咳嗽不斷有血液流出。青月一下子哭了,哽咽的對著石頭喊道:「石頭哥,石頭哥。堅持住,我帶你回家,回家就好了,回家……」
不知青月哪來的力氣,背起石頭深一腳淺一腳的超家裡走去,他不停得對石頭說話,不讓石頭的思想渙散,可是石頭的傷勢是致命的。
「堅持石頭,你不是最勇敢堅強的小石頭嗎?」
「石頭哥,不能死。我們還要偷黃瓜,偷水果,偷看完全城女孩洗澡……」
「石頭哥,想想饅頭,她還等著你呢……」
「……」
不知多久青月一路摔倒了爬起。不知摔倒了幾次,又爬起了幾次。終於來到了小屋子,他一下子又摔倒在地上,背上的石頭也摔到了地上。這時鎯頭有所覺察,睜眼藉著淡淡的青色月光認出了是青月和石頭。然而兩人的情況卻讓他十分驚怒。慌張的抱起石頭對青月喊道:「是誰幹的?竹竿到底發生了什麼?」
青月哭泣的說不上話了,看著鎯頭張口想說話解釋,可出口的卻只有哭聲。這時鎯頭懷裡的石頭彷彿聽到了鎯頭的聲音,張開了眼睛。然後石頭不知從何而來的力氣掙脫了鎯頭的懷抱,跪在了地上,伸出還可以動的右手,將手指向喉嚨挖去,換來的是嘔吐和劇烈的咳嗽。大量的鮮血也隨之而出。
青月嚇壞了,他爬到了石頭跟前,驚恐的喊著石頭的名字,想要阻止石頭恐怖的舉動。
然而石頭卻似無聽到,仍一個勁兒的掏向喉嚨,不斷地讓自己嘔吐,不顧及鮮血的流失……
終於一聲響聲,一個物體被石頭吐了出來,發出悅耳的聲音。石頭伸手將之拿在手裡,也停止了嘔吐。這時石頭也能說話了,他將手裡的東西遞向了青月,目光渙散卻透漏出幸福的笑意。輕輕的看著青月說道:「把——把它送給,饅,饅頭。我無法——親——手送她了」繼而一陣劇烈的咳嗽,點點的血液濺了青月一臉。
等咳嗽少緩,石頭繼續說道:「還有——大樹,大樹巖,岩石有——十七,七銅幣。是給饅頭的聘……」石頭手臂一下子垂了下來,手裡的東西掉在了地上,不停地震動,緩緩地平靜下來。
「石頭!」
「石頭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