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疼上太子妃

正文 要寵,就深寵 089 不得不想他 文 / 是非因

    不知不覺,青青似乎已經習慣了御軒從旁護佑的感覺。

    別過皇后,小夫妻並肩往龍德宮進去。從龍德宮的大門口一直到皇帝的寢宮,一路上,他們唯一遇到的人便是喜公公。

    喜公公應皇帝的要求,出來探查情況,原本是探探丞相百里榮浩可有進宮,卻沒成想一出來就遇到太子夫婦。他見那對小夫妻匆匆而來,腳步很快,風風火火的,以為他們沒發現他,所以他轉身便跑,準備先行去皇帝面前稟報。卻不想,被御軒一眼瞄中。

    「喜公公!」御軒喚道。

    喜公公一聽到太子的聲音,背脊一涼,趕緊停住腳步,機械性地轉過神來,一臉不自然地垂著頭,恭敬地道:「奴才見過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

    「既然看到我們,如何要跑?」御軒豈會不知道喜公公要先去報信兒?他只是用這樣的喝斥來震住喜公公,讓其精神緊張,沒有精力在接下來的面聖中使壞。

    「對不住太子殿下,奴才剛才沒看到您和太子妃駕到,只因急著去給皇上沏茶,所以才顯得匆忙了些。」喜公公斗膽地說著謊。

    御軒嘴角一扯,語氣森寒:「沒看到?」

    「罷了,沒看到便沒看到,我們走吧。」青青出來圓場,實在不想將時間浪費在這等狗腿爪牙的身上。

    御軒原本也沒準備過多追究,不過是想將喜公公絆住,讓喜公公沒法兒事先去給皇帝通氣罷了。因而,現在見青青出來打圓場,他也就不再緊揪著這等小事不放。輕微頷首,隨後他和青青一同往裡走。喜公公則像只鬥敗的公雞似的,垂頭喪氣地跟在小夫妻身後,亦步亦趨地跟著。

    三人走到內宮門口,但見皇帝慌慌張張地在寢宮內來來回回地踱著步,看起來心裡焦急得很。

    喜公公欲出聲先行提醒皇帝,卻被御軒一記凶狠的目光制止。

    「父皇。」御軒拉著青青,一邊往裡走,一邊兒沉聲喚道。

    這一聲稱呼?這口氣……

    皇帝渾身驚顫,猛地轉身,抬眸望了,臉上的驚愕根本來不及掩藏,就那麼明顯地掛在臉上。

    「百里家三兄弟玉湖圍困父皇,乃是兒臣的主意。」御軒一來便將罪責往自己身上攬。一旦他攬在背上,皇帝反倒不會對付了。

    果然是這般。皇帝顯得有些措手不及,好半會兒才道:「你以為,朕就不敢動你?」

    「父皇乃是『真命天子』,如何動兒臣不得?」御軒還故意強調了那個「真命」二字,言語中不無諷刺。緊接著,在皇帝不及回神之時,他又道:「父皇被劫出宮,兒臣身為儲君要派人調查此事,再平常不過。而且據兒臣所知,百里家的三公子並沒有做出什麼僭越犯上之事。當時他們力求父皇露面,不過為是為了穩妥起見,想確認父皇是否安然無恙罷了。此等忠心耿耿,父皇不褒獎也就罷了,怎可將之下勞受獄?」

    「你是皇帝,還是朕是皇帝?還用你來教訓朕?」皇帝說不過御軒,索性來橫的,也不講道理了,只管將「耍橫」進行到底。

    「既為君,便要有為君的氣度風範,若要一意孤行,最後只能落得眾叛親離的下場!」御軒的嗓音越發地冷了。往常他或許還要與皇帝虛以委蛇,因為他還有所忌憚,怕親人有個閃失。然而就在剛才,他突然改變了想法。

    這老賊能將百璣宮的事情查了出來,想必其他的事情更是信手拈來。既如此,何必再偽裝和睦?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將事情攤開來講,直接來硬的!否則,幾句軟話現在根本無法撼動老賊陷害朝中忠良的決心。

    「你反了你!」皇帝怒不可遏。

    御軒首次在皇帝面前露出毫無商量餘地的神情,語氣更比之前冷了三分:「探查天子被劫一事,乃是我親口授意,要有錯,便衝著我來。明日午時之前,希望你能下旨放了百里家三兄弟,不然我會用自己的方式解決問題。」

    皇帝自然能聽得出御軒話裡的不同。這小子,現在居然在他這個天子面前,直接以「我」字自稱,連「兒臣」兩個字都省了!

    莫非……這小子察覺了點兒什麼?難道說,當年玉湖之事……對了,那魔煞神君能查得出來,憑御軒這小子的本事又豈能查不出來?不行,這個禍患絕對不能久留!

    「你是在威脅朕?」皇帝冷斥,表面上還裝得無所畏懼,心裡已經開始在盤算別的東西了。

    御軒一臉冷笑,毫不避諱:「可以這麼說!」

    說罷,御軒不管皇帝的反應,領著青青轉身便走,直接回了太子宮。

    一回到太子宮,青青便支開所有人,關了門,劈頭就朝御軒責道:「往常你挺沉得住氣一人,今兒怎麼就這麼急性子?你不是不想現在跟他翻臉嗎?你剛才這麼一番威脅,他一定受不了要反抗了。哥哥們還在他手上,他要發狠對付哥哥們,那怎麼辦?」

    御軒溫和地笑著,輕柔地伸手過去將青青扯到自己身邊兒坐下,不疾不徐地解釋:「你怕什麼?你那三個哥哥又不是吃素的,那老賊對付他們,他們不知道反抗?你不是喜歡先下手為強?趁現在老賊的計劃尚未成型,不是我們最好的時機?」

    「什麼好時機?現在我們一點兒勝算都沒有!」青青惱火地道。

    御軒見青青顯得太過激動,不想現在跟她談及太多。他示意宮人前來沏了茶水,執起茶杯悠閒地品著,不時睨她幾眼。

    青青見御軒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慢慢地她也就靜下心來,沒有之前那麼浮躁了。只是,擺在兩人眼前的困難始終不曾消去,這讓青青不得不充滿擔憂。

    御軒終於出聲了:「老賊已經知道百璣宮,而且還向母后提了。你覺得他會沉默多久,放任我們多久?」

    「事情都捅開了,還能等多久,估計今兒個就得發作。」青青沒好氣地道。

    御軒頷首:「這不就對了?橫豎這仗是要開打了,我們何不掌握主控權?」

    「可是哥哥們……」一提到親人,始終是青青的軟肋。

    御軒神秘地笑了笑。百里家三公子在宮裡才好呢,他們正好可以來個裡應外合。

    喝?還賣關子?青青無力地翻了翻白眼,這傢伙越發地小氣了。

    「今兒吃什麼,我餓了。」御軒拋開所有事,安心與青青過小日子。至於說朝中那些驚濤駭浪,在他眼中不過是飛沙輕塵般渺小,他只要動動手指頭便能將一切掌控。反而是眼前這個小妮子讓他捉摸不透。

    青青撅撅嘴,搖搖頭,歎著氣:「你沒救了。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只知道吃?」

    「什麼時候也得吃不是?」他狡辯。

    青青直接將之前被御軒喝乾了的白玉茶杯遞過去:「諾,慢慢吃你的茶去吧。」

    扔下茶杯,她便起身離開。

    「你要去哪兒?」御軒一把拽住青青的胳膊,稍稍一帶,便將她扯進懷中。

    幸虧青青反應及時,能夠在關鍵時刻抬頭避開障礙物,不然這會兒就得被迫跟某人臉擦臉了。

    沒能成功揩油,御軒顯得有點兒小失望,眸光一黯,滿臉落寞,語氣裡還有那麼一點兒小媳婦兒般的委屈:「你就裝一回柔弱,被我算計一回又怎樣?」

    「喲呵?你算計我的時候還少?」她烏黑的大眼睛瞪得圓溜溜的。

    不過,話雖如此,她卻沒有再掙扎,由著他將她攬著。

    縱然沒能一親芳澤,但至少她在他懷中,這多少能給他一點兒安慰。

    正當兩人情濃意濃之時,門外匆匆飄進來一抹銀白身影。

    因為青青面朝著門口的方向,所以能夠在第一時間看到闖入者。

    「喂!你這人怎麼不打招呼就衝進來了。」青青一邊快速地從御軒懷裡掙脫出來,一邊兒擰眉朝來人責怪道。

    懷中空空,御軒好生不是滋味兒,又見那個打擾了他好事的不速之客居然是御墨,不由黑著臉,冷著聲斥道:「你這小子,真夠煞風景的!」

    說話時,御軒就差沒咬牙切齒了。

    御墨見自己破壞了人家小夫妻的甜蜜,非但沒有不好意思,反而一臉樂呵呵的。這醜丫頭,他就是不想看她太得意!就她這副樣兒,真不知道二皇兄迷的是她的哪一點?

    「看來,我來的很是時候,不然我這英俊無比的二皇兄就得被某個醜八怪給玷污了。」御墨半開玩笑半戲弄地朝青青道,而且還有意輕微地挑了挑眉以增強調笑的意味。

    青青聽了,也不自己對付,轉而低頭望向御軒,嘟囔著嘴,好生委屈地道:「看吧,你們家的人好欺負人哦,我看我還是黯然消失的好,省得在這裡受人歧視。」

    說罷,她轉身便往外衝。開玩笑,她等機會溜走已經等了好久了,今兒御墨這傢伙總算做了回好事,助了她一臂之力。

    御軒哪兒容得了青青溜走?急忙起身就要去攔截她,卻被杵在中間的御墨給擋住了去路。

    「二皇兄,我有話要問你。」御墨當即出聲,語氣中顯得很低沉,臉上更是盛滿了嚴肅和認真。

    御軒皺著眉頭,不假思索地道:「有什麼事隨後再說。」

    說著,御軒便利落地繞過御墨,大步向前追青青去。

    御墨就是不希望二皇兄整天給醜丫頭霸佔著,更不喜歡看二皇兄總將醜丫頭寵得無法無天,所以這會兒說什麼也要攔著二皇兄。雖說他武功不及二皇兄,可也算個頂尖高手,若有心阻攔,二皇兄也得頗費一番力氣才能甩開他。到時,估計醜丫頭早就跑得不見人影了。

    幾番被御墨堵截,御軒繞不開,索性伸手去推御墨。

    御墨這回是橫了心要攔下二皇兄,所以兩兄弟居然在太子宮打了起來。

    「二皇兄,暫且由著她去,她跑不了多遠,頂多也就在宮裡四處鬧鬧。」在御墨的心中,醜丫頭就是個專橫作怪,無所事事的嬌嬌女。他的話音方落,便接收到從二皇兄那雙墨黑的眸子裡射來的凌厲目光,不由改口勸道:「待我們聊完,你再找她便是。」

    聊完了還能找得到那小妮子?御軒表示相當懷疑。甭說等他們聊完,即便就是剛才跟御墨磨蹭的這麼點兒工夫,依著小妮子的身手恐怕都離皇宮一大截路了。罷了,他縱然現在去追也是追不上,之後再想辦法,只希望她別輕舉妄動就好。

    沉下心來,御軒收起臉上的焦急神色,轉而踱步往自己的座位而去,並用手指了指自己對面的位置,示意御墨也坐。

    「什麼事?」御軒問道。

    御墨環視了一眼四周,用眼神定了定屋內幾個侍候在一旁的宮人。御軒會意,朝房內的人輕輕拂了拂手,眾人默然退去。

    之後,御墨又在心中稍稍將語言組織了一番,極為謹慎地開口:「二皇兄是否有事瞞著我?」

    御軒的眼中,精明的眸光閃了閃,但沒有立即回應御墨。

    御墨用很清澈,很純粹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御軒。

    良久,御軒開了口:「你指的是此番魔煞神君進宮劫持天子一事?」

    御軒不是個喜歡繞彎子的人,更何況坐在他對面的人是他的兄弟,所以他根本沒有準備跟人家打啞謎,直接便敞開了說。

    而御墨對於這個件事情已經在心中思忖了良久,所以顯得很敏感,此刻更是心細地發現二皇兄用了「天子」這個稱呼,而非「父皇」。說起來,二皇兄雖然性子冷了點,可忠孝之心並不亞於他御墨,若非有什麼隱情,不然二皇兄不會這樣漠視父皇。

    隱隱的,御墨心中的疑惑又加重了幾分。

    「百里追日三兄弟,以及鍾瑩瑩,秦羽孟達這些人當真是你授意去玉湖調查真相?」御墨問得還算委婉。

    御軒毫不遲疑地頷首,表示承認。其實,除了太子宮衛隊以外,其餘的人都是巧合湊到一起的,並非他指使。不過他沒打算解釋那麼多,因為這些人的所作所為迎合了他的心意,代表了他的意思,所以他也就不用否認,直接將責任扛在自己肩上。

    「他們口中懷疑之事,也是你提議?」畢竟在皇宮,天子腳下,御墨說話沒敢太囂張,怕隔牆有耳,所以問得很隱晦。然而,他相信,依著他和二皇兄的兄弟心,二皇兄能夠理解他要問的問題是什麼。

    御墨猜的不錯。他話中隱含的問題,早已被御軒所聽出。

    稍後,御軒直直地盯著御墨,道:「何必經我之口證實?你該相信自己的懷疑。」

    聰明人跟聰明人說話就有這點兒好處,不必說得太白,只要稍稍一提,對方便能聽出弦外之音。

    「這麼說……」御墨話還沒完,便自個兒轉移了話題:「二皇兄許久不曾去靖王府了,今兒可有空去靖王府陪小弟喝上兩杯?」

    「為兄如今乃是有婦之夫,晚上習慣跟你嫂子舉案齊眉,哪有工夫跟你小子瞎混?」御軒輕笑道,儼然一個被愛情滋潤的幸福男人。

    只是,御墨還是在二皇兄那張幸福的笑臉中瞅到了一絲嚴肅。而且,他還發現,二皇兄那兩束清冷的眸光閃了閃。

    御墨看得出來,皇兄並非真被愛情沖得忘乎所以。適才那席話,二皇兄的言外之意應該是在暗示,去靖王府不太方便,以免讓人生疑。只是,在御墨看來,靖王府好歹也在宮外,而且是他自己的府邸,多少要自由些。這太子宮位居皇宮之心,成天的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這裡,實在太不方便。

    於是,御墨又道:「皇兄與皇嫂自打成親便成天的膩在一起,也是時候拉開點兒距離,小別勝新婚嘛。」

    「哈哈哈!」御軒暢快一笑,說到新婚,提及他的感情生活,他最近是相當的愜意啊,簡直就是如魚得水,美得不得了。笑過之後,他欣然應允:「也罷,今兒為兄便跟你去一趟靖王府,今夜不醉不歸。話說,你珍藏的那幾壇成年的女兒紅也該拿出來解解饞了。」

    「真是請皇兄去喝我那幾罈美酒。」御墨在外人眼中,向來就是個風流瀟灑,不問政事,很懂得享受生活的人。他的靖王府珍藏有陳年沒有已然不足為奇,請皇兄過府一醉也在情理當中。

    一到靖王府,兩人便關在御墨房裡,擺上一桌好菜,拎上幾罈美酒,把酒言歡。

    「現在,皇兄該說實話了?」御墨收起了平時那副漫不經心的姿態,很認真地問向御軒。

    御軒夾了粒花生米,緩緩放入嘴裡,又耐著性子細細咀嚼一番,眼神裡顯得深沉,似乎在想些什麼。

    「皇兄?」御墨見御軒想得入了神,禁不住輕聲喚了御軒一聲,想要將御軒從自個兒的思緒中拉回現實。

    御軒望向御墨,目光依舊深邃:「我說什麼,你都信?」

    御墨心頭如遭雷擊,估摸著,事態嚴重了。只是稍稍忖度了片刻,他便絲毫沒有猶豫地回道:「從小到大,就我們兄弟最親,我何曾不信你了?」

    御軒頷首,覺得時機成熟了,便將自己所知的關於假皇帝的一應信息全都告訴了御墨。

    御墨聽了,眼睛瞪得溜溜圓,目光呆滯,似乎被驚愣了。這果然是驚天大聞!不過,雖然震驚,但御墨並沒有透露一絲懷疑,對於二皇兄的話,他當真是百分百的信任。細細想來,近年來,「父皇」的所作所為確實頗受他質疑,並不似他兒時印象中的那樣。

    接下來,便是長長的沉默。

    良久,御墨開口道:「我印象中,父皇該是頂天立地的英雄,而不是現在小肚雞腸,心胸狹窄的懦夫。」

    忽而,御墨想起「皇帝」在船中那副怯懦樣,不由皺了皺眉頭。

    御軒也不接話,任由御墨慢慢地將腦中的一幅幅畫面串聯起來,以便理出頭緒。

    御墨想著想著,不由覺得渾身虛軟,仰背靠在椅子上,頭望著房樑上精美華麗的彩繪圖案。這個動作,一直持續了將近大半個時辰。

    好不容易,御墨才從思緒中解脫出來,眨了眨眼睛。

    這時,御軒低聲安撫道:「現在他基本已經露出原形了,想來很快就會對我們動手,你自己當心些,我近來可能沒精力顧著靖王府這頭。」

    「這麼大的事情,你為什麼早不告訴我」御墨半埋怨地道。

    「你這小子不是最喜歡逍遙快活?一旦得知此事,你還能快活得起來?不到動手之時,暫且讓你這小子暢快幾天。」御軒一改沉重的口氣,轉而用輕鬆的語調玩笑道。

    「我們接下來該如何行事?」御墨極少向現在這樣積極地參與朝政,看來父仇的威力的確無可估量。

    御軒道:「現在他已經動了殺機,恐怕朝中一幫棟樑之才會因此蒙難。為今之計,先留住忠義之士,有人才有天下!」

    「我明白了,我會立即著手,盡力救出百里三兄弟。」御墨拍胸脯保證,一定完成任務。

    御軒卻搖搖頭,道:「那三兄弟是皇帝故意用來引開我們注意力的,他們暫時不會有危險。一則,他們武功均是不俗,那百里追日又滿腹韜略,根本沒有人能在獄中對他不利;二則,他們的罪名根本不足以服眾,皇帝要以此罪名對付他們,只會引起朝臣們的不滿,反而對皇帝不利,這點那老賊不可能想不到。」

    「可是……若我們放任百里家三兄弟不管,豈不寒了丞相的心?而且,這樣一來,也會讓皇帝嗅出異樣的氣息。」御墨的擔心不無道理。

    御軒點頭,表示贊同,而後道:「百里三兄弟之事,你不要插手,他們是我的姻親,由我出面張羅即可。」

    不錯,由御軒出面最適合不過了,既可以讓皇帝以為御軒被百里三兄弟之事困住手腳,又可以讓御軒在青青面前表演一下英雄風範,博愛妻一笑,何樂而不為?

    話到這裡,說完了正事,御墨不禁好奇地將自己心中存了多時的疑問抖了出來:「說真的,皇兄你為何就一眼看中了百里青青?她……嗯,怎麼說呢,似乎並不符合你向來眼高於頂的審美眼光。」

    原本御墨還準備將心目中醜丫頭的惡劣印象形容一番的,可鑒於上回二皇兄的警告,他還是決定作罷,改為比較溫和的問法。

    說到青青,御軒臉上陰霾全掃,兩隻眼睛了柔得幾乎可以滴得出水來。這讓御墨看了嘖嘖稱奇。要知道,二皇兄平素都是一副冷死人不償命的狠酷樣,沒想到二皇兄還有這麼一面!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看來他御墨往常是小瞧了二皇兄變臉的功夫,還以為二皇兄永遠只是那一副冷表情。

    御軒自個兒陶醉了好一會兒,才勾起嘴角,毫不掩飾自己的熱情澎湃:「什麼眼光不眼光的?等你小子有了心上人就懂了,情人眼裡出西施,她的一切都是世間最美的。」

    御墨忙不迭地搖頭,直稱:「不敢相信,很難想像……」

    「你也不用想像,到時候你自然就明白了。」御軒的心情越發地輕鬆,握著筷子夾菜的頻率都快了幾倍,酒香菜美,果然享受吶。

    也虧得二皇兄這樣沉得住氣,大敵當前,他心情倒是挺愜意的。

    「我硬是想不通,怎麼就輪到那丫頭……額,百里青青了?」御墨剛說到了「丫頭」,便見御軒黑著一張臉,趕緊改口,用青青的大名稱呼。

    御軒以往對於這個問題從不正面回答,因為在他的意識裡,他和青青的感情屬於兩個人的**,沒必要弄得天下皆知。只是他不曾料到,自己平素間會無意識地將對青青的寵愛寫在臉上,這便越發地激情身邊人的好奇心。

    御墨這會兒的好奇心就已經被點到了最高點,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內情。果然,但凡是人就有那麼一顆「八卦」心,沒有八卦趣聞的點綴,生活會少了很多樂趣。

    「二皇兄,這會兒就我們倆人,你就直說了,她究竟哪點兒好?」御墨其實還有一個心思,想要趁著合適的時機治治那丫頭,但發現對她似乎不夠瞭解,所以打算從二皇兄這兒入手。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

    御軒咧開了嘴,不吝為御墨解惑:「在我眼中,她哪點兒都好。」

    「哪點兒都好?容貌也好?」御墨覺得,二皇兄不是眼神出了問題,就心裡有了毛病。醜丫頭那副長相如果也能稱得上「好」字,那天底下就著實沒有「不好」的東西了。

    「以後你就會明白,你嫂子可非尋常人可比。」御軒得意得很,還賣著關子,偷偷樂,竟然不將內情透露半點兒。御墨這小子風流鬼一個,四處招惹桃花,實在不讓人放心。

    看著二皇兄眉飛色舞地談及醜丫頭,御墨心中的疑問愈發深了,好想現在就去探探那醜丫頭的底。既然皇兄不讓他去天牢解救百里三兄弟,那他正好抽空兒去找醜丫頭算算舊賬。

    ﹍﹍﹍﹍

    青青從太子宮出來,直接去回了百璣宮。

    胖邪和瘦拓見宮主一回來,趕緊湊上前報告情況:「宮主,咱們在城外的據點被朝廷給封了。」

    「嗯。」青青一邊落座,一邊兒用鼻音應了一聲。

    「宮主知道?」瘦拓驚疑地問道。

    青青又點了點頭,隨後問及:「可有兄弟受累?」

    「沒有,幸虧宮主前些日子命屬下將兄弟們都找回百璣宮,不然就麻煩了。現在的問題是,城外的院子被封,我們用來訓練新人的場地就沒了。」胖邪不無擔憂地道。

    青青想了想,道:「那就全都移到百璣宮來,橫豎宮裡也寬敞,現在不是還有好多空房?」

    「宮主,宮裡倒是還有些空房,可也不能全佔了去,萬一要應個急,可怎麼辦?再說了,咱們突然招了那麼多新弟子,沒有一番考驗觀察便將他們全數都領進百璣宮住下,若其中有一二個不壞好心之人,豈不是引狼入室,養虎為患?」瘦拓越是擔心起來。

    「是啊,宮主。」胖邪附和,接話道:「往常老宮主在時,也沒將所有弟子都引進百璣宮。這宮裡畢竟機關密佈,都是些機密的事情,斷然不能讓歹人窺探了去。」

    「再說,現在是往常那些老兄弟還沒有全都聚齊。一旦聚齊,再加上新進的兄弟,這百璣宮雖大,卻也盛裝不下。更何況,我們往後要發展壯大,人數還會上升,宮主難道擴修百璣宮?」瘦拓話到這裡,只稍稍停頓了一下,便兀自否定了這意見:「百璣宮坐擁靈山之腳,地方就這麼大點兒,再擴充只能外山外修去。如若這般,到時反倒會降低防禦能力,實在不可取。」

    「那你們說,現在該怎麼辦?」青青一臉平靜地將視線在兩位下屬之前流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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