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疼上太子妃

正文 要寵,就深寵 073 花前月下 文 / 是非因

    「我覺得你爹也真是,都到這份兒上了,他也不順水推舟給你弄個太子大典。看來啊,他壓根兒就沒準備讓你將這太子的位子坐穩當。」青青撇撇嘴,有點兒小鬱悶地道。

    此刻她和御軒各自騎了匹馬,並排著向前走,慢悠悠地一路欣賞風景,不時閒談幾句。他們身後不遠處,秦羽和孟達跟著,也是慢騰騰地騎著馬,與前方的兩位主子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御軒聽罷青青的話,側頭望了望她,無所謂地道:「你也看出來了?」

    看來,他的愛妃真是挺精明的。

    「這麼明顯我都看不出來,那不成傻子了?」青青沒好氣地道。隨後,她皺巴著小臉兒,用滿是疑惑的目光對著他,輕聲道:「你不生氣?」

    「我為何要氣?」連這點兒小事都要生氣,那他早就給氣死了。還有更氣人的事情,她是不知道而已。

    青青再一次問出了心中久藏的疑問:「你真是他親生的?」

    御軒苦笑,後眼中出現一抹受傷,這是從未在人前出現的的神色。

    因為他面朝著前方,以青青的角度不可能看見他眼中的神采,但是她卻能憑直覺感受到他的落寞。

    稍後,兩人沒有說話,氣氛中充斥著一種抑鬱的感覺。人疲馬乏,他們座下的馬兒跑起來也是懶洋洋的,那蹄子落在地上也是有一搭沒一搭的。

    過了好一會兒,青青許是覺得自己這問題觸及到了御軒的敏感之處,遂主動收回了話:「恕我矢言,你就當我沒問過。」

    小妮子主動扯話,說明她在照顧他的感受。為此,御軒那性感的唇咧開了一絲弧度,側過頭,對著她時,他已經一臉燦爛:「問都問出來了,我也已經聽見了,怎能當做沒問過?」

    算起來,她已經不是第一次向他求證這個問題。想來,她應該也很想知道,畢竟這跟她有有一定程度上的關係。既然他要將她納入羽翼下,她就是他的人,雖然現在她還沒真正點頭答應他的追求,但在他看來兩人的結合乃是遲早的事情。

    是以,他覺得,自己不該瞞她。

    於是,緊接著,他又道:「倘若我說是,你會怎樣?是否覺得所托非人?」

    「關我什麼事?我又還沒跟你怎麼樣。」青青不以為然地道。

    御軒一臉受傷狀,當然這德行一看就是裝的,做戲耍寶的成分更大些,還不如他之前一個人悶著望向前方時眼神中的落寞讓人覺得真實。

    「這麼說,倘若我說我不是他親生,我便再無機會贏得你的心了?」這一點兒,御軒似乎很介意。

    事實上她還真沒打算接受他,不過卻不是因為他的身份存疑,而是她根本就還沒想好要一份兒感情。現在聽他如此說,她本能地搖搖頭。在她看來,他是不是皇帝老兒親生的,與她何干?她充其量也就是好奇罷了。

    御軒見青青對這個結果似乎不太在意,不由得鬆了口氣,眸色也柔和了許多。

    見他臉色緩和,她似乎猜到了答案,不僅歎道:「難怪你那麼強悍,還真是不強不行。不過這麼大個秘密,你可千萬不要讓我爹知道,他要是知道你是個冒牌兒貨,往後指定站在御承那邊兒去。」

    「我不是冒牌貨。」御軒突然加重了語氣,臉上的肌肉也瞬間繃緊,眉宇間似乎還有著些許的隱忍。

    額……青青自覺失誤,急忙噤聲。要知道,沒有人會願意讓自己貼上「野種」的標籤,更何況是御軒這樣驕傲的男人。

    「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爹爹若是知道你不是皇家血脈便不會幫你。」青青很真誠地道歉。要說平常她再怎麼任性妄為都可以,卻斷然不能在別人的傷口上撒鹽,這是相當不道德的行為。

    見她這般誠心地要挽回他的顏面,照顧他的情緒,他的心裡閃過一絲暖意。

    咧了個淺笑,他擲地有聲地道:「愛妃放心,我這血統絕對配得上你。」

    「嗯?」青青被這傢伙給整蒙了,糾結的目光瞅了他許久,才一臉不信地驚呼出口:「難道你是真的,他是假的?」

    她的話沒頭沒尾,可他聽的明白她的意思。她應該是在表達:他是真正的皇家血脈,而皇帝不是。

    為此,他搖搖頭:「他不是假的,他也是地地道道的皇家血統。」

    「這我就糊塗了,他是真的,你也是真的,那誰是假的?」青青真是弄迷糊了,這皇家的破事兒就是多,就是亂,一扯起來十天半夜都扯不到頭。

    今日御軒沒打算將這個話題糊弄過去。畢竟現在他們身在宮外,四周又無外人,正是可以好好將一些事情給青青交代清楚的時候,要不然若讓她一直蒙在鼓裡也不是個事兒,再說也是對她的不尊重和不信任。

    馬兒仍舊懶洋洋地往前走著,只是兩匹馬拉進了些距離,以便馬上的兩人可以低聲耳語。

    這時,御軒道:「皇祖父一生共有兩個兒子,乃是雙生子,一個是父皇,另一個便是現在的皇帝。」

    「什麼?」這麼具有轟動性的新聞,她怎麼今天才聽說。難道她爹爹也不知道?如此驚天聳聞,朝臣們一點兒察覺都沒有麼?

    青青的訝異在御軒的預料之中,所以他沒有什麼過大的反應,只是稍稍瞟了她一眼,而後便接著道:「這是我紫澤國開國以來的皇室內誕生的第一對,也是唯一的一對雙生子,卻沒有讓皇祖父感到欣慰,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隱憂。」

    也是,天無二日,國無二君。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兒子,以後無論誰繼承大統,不都會有麻煩?青青有點兒理解當時先皇的想法了。

    「之後,先皇立了你父皇為太子,將另一個兒子放別處寄養了?」青青心想,這估計是唯一能解決爭端的法子,否則兩個長相一模一樣的皇子,遲早會給宮廷帶來麻煩。

    御軒搖頭,道:「皇祖父將雙生皇子之事隱瞞下來,並輪流讓兩位皇子於人前學習治國之策,直到他選出最適合繼任皇位之人。」

    「還有這麼一段?看來先皇也算公平了,沒有直接就將一個兒子丟到一邊兒去。」青青不由歎道。這故事聽來,直叫人嘖嘖稱奇。想了想,她不由質疑道:「可是……這樣一來,兩位皇子都學了治國之道,誰甘願放棄皇位,豈不爭得更厲害?」

    「你說得對,這之後,皇宮裡連連發生許多奇異之事,朝野上下都在揣測皇子行為詭異,反覆無常,恐有中邪之象。皇祖父意識到,長此下去,定然會出大亂,遂下決心選立太子,並將另一位皇子送出宮去。」御軒說起這段歷史來,臉上波瀾不驚,只是那雙鷹目中帶著幾許遺憾的色彩。

    「一個留在宮裡,一個出了宮,兩人一分開,真能天下太平嗎?」青青表示懷疑。不過這也是先皇的無奈之舉了,除此以外,的確也沒有別的法子能夠堵住朝臣百姓的悠悠之口。

    「你顧慮得不錯。雖然已經將孿生皇子分開,但麻煩仍舊不斷,先皇曾派下重兵保護流落民間的那位皇子。面上說是保護,實則有軟禁之嫌,只因之前這位皇子曾在民間作亂,毀壞一方平安,致使百信對『太子』產生諸多不滿,而且這種不滿還很快延伸至了朝廷,危及社稷。」皇家啊,皇家,果然是水生火熱。這要事平成人家得了對雙生子,那不知道高興成啥樣。偏偏這事兒落在皇家便會惹出這許多的麻煩來。

    青青不由替那位被攆出宮的皇子說了句話:「他好端端的丟失了太子之位,還被攆出宮,自由也受到諸多限制,自然會心生怨恨。」

    「不錯,也正是因此,他之後毒死侍衛,燒了房子。」御軒道。

    「如此倒也不失為一個解脫的途徑。要是我,我估計也會設法逃走,不過他的辦法過激了點兒,傷了許多無辜之人。」青青半贊同地點點頭。隨後,她又問道:「那他死了麼?先皇可知道這事兒是他所為?」

    「倘若他由此離世,便不會引來後來的許多紛擾。」御軒的目光瞅向遠處,思緒也跟著飄遠。

    說來也是,若真是死了一個,後來便不會出現這諸多麻煩了。只是……

    「既然他已經淡出人們的視線,從此隱姓埋名,又怎會再生出後來的許多爭端?看來,權力的疑惑確實不小,要讓人甘願放棄這泱泱天下,放棄這種踩在眾生頭上的優越感,實在不容易。」青青歎道。人生在世,若要有所作為,不爭名,不逐利,不奪權勢,還能如何?整日的吟詩作詞,琴棋書畫也不能填飽肚子不是?

    話到這裡,御軒也沒有繼續下去,一度陷入了沉默。

    上一輩的事情,亂象叢生,很多事,他原是不準備計較的,只可惜……

    「你是否覺得,我極力爭取太子之位,也是為了做人上人?」御軒挑了挑眉,問得雖然稀鬆平常,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其實是很在意她的看法的。

    青青並不覺得這是什麼問題,只輕描淡寫地道:「你身在皇家,有資格爭這些。不過,你還沒告訴我,昔日先皇冊立的太子,是你父皇,還是現在的皇帝?」

    「你認為呢?」他將問題拋給了她。

    她咧嘴一笑,立刻知道了答案:「若非是你父皇,依著你的性子現在也不可能據理力爭。」

    「是我們父皇,不光是我父皇。」御軒故意強調了「我們」兩字,非要將青青跟他給綁在一起。

    青青翻了個白眼,現在沒準備跟他爭論這種稱呼上的小事,只問道:「那你父皇呢?既然現在坐在朝堂上的人不是皇帝,那真正的皇帝去哪兒了?」

    「是生是死,我也不清楚。」說到自己父皇,驕傲跋扈的他,此刻臉上也現出一些悲慼之色。

    青青略有忐忑地追問:「在當今皇帝手上?」

    御軒搖搖頭。他若是清楚父皇的下落,也不可能按兵不動,更不可能跟如今龍座上的人周旋這麼久。

    突然之間,青青居然覺得御軒很可憐。身在皇室,本來就鮮少得到親情,現在連生父都不知去向,還得認賊作父,不知道他心裡得有多難過。

    想了想,她又道:「這事兒你怎麼知道的?」

    按理說,上一代的事情,他一個晚輩應該很難知曉才對,更何況皇家的保密功夫一定很到位。

    御軒這才跟就青青將整件事情合盤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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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這些年,御軒雖然隱約覺得自己的父皇偏心於大皇子御承,可他也沒當回事。畢竟,將來的皇位繼承只能有一人。雖然他自己是皇后嫡出的皇子,按照紫澤國的皇位繼承傳統來看,他應該是最為符合太子之位的人選,但是大皇兄畢竟居長,若擁立大皇兄為皇子也並不與律法相沖。

    所以這些年來,他帶兵掌權,雖有功於社稷,卻斷然沒有橫霸朝野的打算。

    然而,前年端午的一件事,徹底改變了他的想法,讓他不得不從皇位爭鬥的背後,走到了風口浪尖之上。

    話說,前年端午節,皇帝率領眾朝臣賽龍舟,過端午。這原本是很喜慶的一件事,哪曉得,御軒的龍舟居然給做了手腳,以至於船行江中陡然沉沒!

    當時,皇帝下令侍衛打撈無果之後,竟然輕易放棄了自己的「嫡子」,並以御軒不諳水性為由,斷定御軒早已身亡。又因,當日原本的好天氣,卻驟然下起了瓢潑大雨,皇帝便當即決定率領群臣回宮,絲毫不因為自己剛失去了一個兒子而難過,更不接受皇后的再三苦勸哀求。

    他哪裡曉得,御軒曾帶兵在外,玩兒過水,只是宮裡人不清楚罷了。

    御軒游上岸時,便見父皇已走,群臣已散。大雨滂沱之中,他只見自己的母后留在江邊哭得呼天搶地,那身華麗的鳳袍已然被泥水浸染,看起來令人心酸不已。母后身邊只有幾個宮女太監陪伴,連宮人都跟著母后拭淚哭泣,而身為父皇卻不見人影。

    那時,御軒氣憤難當,回了宮便顧不得母后的極力反對,執意衝去龍德宮找父皇理論。

    沒想到,看到的一幕,令他畢生難忘……

    「他死了?」這麼冰冷的話,他記得,當時自己的「父皇」說得相當的輕鬆自然。

    龍座前,一排八個侍衛,同時點頭。

    皇帝猶不放心,還補充了一句:「該滅口的,一個不許留!」

    「那艘船已經沉了,不會再有人知道。」侍衛們很肯定地道。

    聽到這裡御軒的心涼了半截,至今猶能感受到當時的心痛和恨意。自己尊敬的父皇,居然會背地裡行如此卑劣之事。人說,虎毒不食子,父皇的所作所為,很難不引起御軒的懷疑。

    這之後,御軒便暗暗地觀察著父皇的一應舉動。終於,有一日,他在御書房發現了一封信,一封「父皇」親手寫的密信,密令禁衛軍暗中找尋廢帝的下落,必要時候可以格殺勿論。由此才引出了御軒這一年來,明裡暗裡地搜查,並從中發現諸多問題。

    也才知道,原來他並非當今皇上所生,而他真正的父皇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造成他們骨肉分離的人,便是現在坐在龍位上的人!

    ﹍﹍﹍﹍

    聽了這個漫長的故事,青青心裡沉甸甸的。現在她才知道,原來在人前不可一世的他,也是不得不如此。

    今日,他對她提起這件事時,雖然顯得很平靜,但是她仍舊能夠感受到他心裡隱隱的痛。那似針扎般的刺痛感,已然伴隨他如此之久,並非一般人能夠忍受的。

    「你母后知道麼?」青青問道。

    御軒搖搖頭:「這件事最應該告訴的人,就是母后,但是又不能告訴她。母后與父皇感情頗好,若知道父皇生死不明,定然會有所反應,勢必引起他的懷疑。」

    不過,御軒也清楚,現在龍座上這個人對母后沒有什麼感覺,又害怕被母后發現他的假身份,所以平常也極力在避開母后。如此一來,自己這個做兒子的,也稍微能放點心,暫且就不將真相告知母后。

    「說的也是,皇后若知道自己的夫君遭了難,指定以淚洗面。」青青贊同。只不過,這樣太委屈皇后了。現在還有一個重要的問題:「那現在那個皇帝老兒,他知道麼?你沒跟他攤過牌吧?」

    怎麼越來越感覺這是在玩兒碟中諜?青青的緊張情緒都被激起來了。

    「在未能確定父皇下落之前,我不可能輕舉妄動,唯一做的就是保住太子之位,有朝一日奪回朝廷。」御軒將自己心中的計劃原原本本地告訴了青青。看來,在他的心裡,青青是自己心中為數不多的,能夠無條件信任的人。

    青青松了口氣,想了好一會兒,有些不確定地問道:「這件事,能告訴我爹爹麼?爹爹是你父皇的忠實擁護者,他若知道現在這個皇帝是假的,一定會全力幫你。」

    「不可!」御軒當即將青青的提議給駁斥,又道:「岳父是聰明人,又是往日父皇的近臣,他早晚能自行發現。此事先不要對任何人聲張出去,以免隔牆有耳。再者,岳父原本就站在我們這邊,不需我們再多事,否則還有可能給他引火燒身。現如今,岳父身為皇祖父留下來的顧命大臣,本就已經引起假皇帝的不滿。」

    「那我爹爹不是很危險?」青青有慌了。按說這事兒,還真有可能殃及到自己的爹爹。想想就拿她這成親的事情來說,各方爭奪的焦點,恐怕就不是她百里青青,而是自己的丞相爹爹百里榮浩吧。

    「暫時還不可能。岳父在朝中勢力盤根錯節,假皇帝若無十足的把握,不敢動他。」御軒很篤定地道。

    青青心中還是很擔心,可也知道,現在先維持原狀最好。否則,打草驚蛇,不僅御軒完了,就連丞相府,抑或是這個國家都得跟著遭殃。

    「御承是你的親兄弟嗎?應該是吧,他比你大,怎麼可能不是你父皇的兒子?若是比你小,指不定還有可能是假皇帝與莊妃所生的。」青青試著說服自己御承與假皇帝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可是有一點兒又說不過去了,既然御承與假皇帝一點兒關係都沒有,那麼假皇帝怎麼處處護著御承,而打壓御軒?

    御軒見青青的小臉兒表情豐富,一會兒疑惑,一會兒糾結,壞心眼兒地欣賞著她犯糊塗的可愛動作,所以沒有立即告知她答案。但見他的眸中閃著笑意,但臉上卻嚴肅起來,略有點兒難過。

    繃著一張俊臉,他微惱地望著她:「都這會兒了,你還不忘關心御承?」

    「我只是隨口問一問,又沒說要關心他,你吃什麼飛醋。」青青沒好氣地道。這傢伙,最近真是迷上了吃醋了,動不動就醋意飛劍,她似乎都還沒有答應跟他配對兒吧?現在就這樣,若她真跟他有點兒什麼,他還不得兩隻眼睛整天盯著她,生怕她跟別的男人跑了?真是個佔有慾強烈的傢伙。

    「明知道我在吃醋,你也不說兩句好聽的給我壓壓氣兒。」御軒委屈地道。

    「哈哈哈哈……」青青被逗笑了,直笑得連連搖頭,笑道:「也只有你了,剛還說著那麼沉重的話題,你竟能轉眼就改變了姿態,跟我抬槓胡侃這些芝麻綠豆大的小事。」

    將那麼大件事壓在心裡,面上卻跟她計較小事,他可能這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這可不是小事。上次你還背著我去滿香樓跟御承那傢伙斟茶倒水。」御軒記性真好,這麼點兒事情他也能記這麼久。不說貴人多忘事麼,他整日裡那麼多大事忙都忙不過來,卻還將這些不起眼的事情留在心裡作甚?

    青青失笑:「那次是個烏龍好不好?你明明知道我要對付的是你,御承只不過不小心正好撞上來當了你的替罪羔羊。你這都還計較,真是。」

    聽了青青明確表態不曾對御承用過心思,御軒這會兒心裡豁然開朗。其實上,他本來也沒懷疑過她真對御承怎麼樣,但是此刻聽到她親口說明,他還是覺得心裡舒坦,踏實了許多。這下,他不得不承認,自己也是個小心眼兒的男人,也有斤斤計較的時候。

    「哈哈哈……」

    被青青嬌嗔幾句,御軒心情十分猖狂,爽朗的笑聲溢出了嘴角。

    「你這人真能蒙,這麼三兩下就將我的問題給糊弄過去了。」青青意指御承的身份問題。

    御軒收住了笑聲,但臉上笑意不減,和聲道:「在你心裡,你希望御承的身份是怎樣?」

    「這種事情得講事實,跟我的希望何干?」青青嘴兒一撇。稍後,她略略一思忖,又覺得不對:「他這身份還真是怪異。要說他真是你的親兄弟,那你們倆還鬥什麼鬥,直接聯合起來一致對外不就行了?」

    「事情若是這般簡單,便不算什麼問題了。」御軒歎了口氣,沒有繼續下去。只因,對於御承的身世,其實他也不是很確定,隱約覺得御承並非自己的親兄長,可又拿不出什麼證據來。

    青青也約莫感覺出來了,所以沒有再繼續追問。

    這一系列的問題連番而來,青青需要好好地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緒。御軒也借此暗暗打量著青青的反應。

    於是,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兩人沒有再言語,直到後方的秦羽和孟達追上前來。

    「殿下,前方岔路口往左是小道,路不好走。」秦羽追上來便如是道,有意提醒御軒往右走。

    御軒沒有回應,倒是青青先一步開口:「右邊的大路通往何處?」

    「回稟太子妃,往右邊能繞回城中。」孟達道。

    「既然出來了,繞回去作甚?往左走。」御軒立即吩咐道。

    孟達和秦羽得了令,兩人分作兩路。孟達飛馬至前方探路,秦羽押尾保護兩位主子。

    兩人一路閒閒地賞花賞草,倒是也自在,只是在青青看來,現在似乎不是時候吧?

    「你明知道現在局勢這般要緊,為何還要在皇帝老兒面前要假?你不怕我們一出宮,你的太子寶座被奪?」青青擰緊了眉頭道。

    御軒笑道:「太子之位固然重要,愛妃也不能怠慢不是?我們這才剛成親,為表示我的誠意,帶你四處走走,放鬆放鬆,豈不有助於培養感情?」

    「你就不能正經點兒?」都這時候了,他還有心思說笑?

    他一臉討好,柔情似水地展開攻勢:「我棄了江山,要美人,你也不領情?」

    「真是!正事不做,豆腐放醋。你就算要追,也沒必要現在吧?這跟紈褲子弟有什麼不同?」青青忍不住低斥幾句。

    聽到她罵他,他反倒心情很好,眉眼兒上全是笑意。看來,這個小妮子果真是為他著想的,不想別的女子只懂得纏著男人花前月下。不過,他的女人,他自然會讓她享受該有的風花雪月。

    「你放心,誤不了大事。」他給了她一顆定心丸。

    青青半信半疑,但也無話可說,望著前方嘀咕:「難不成,你真打算在外面晃蕩一個月再回去?恐怕等你回去,黃花兒菜都涼了。」

    「涼不了。」他胸有成竹地道。原本他沒打算做過多解釋,但見這小妮子如此為他擔心,他只能稍稍解釋幾句:「如今乃是非常時期,我若留在宮裡,難免整日被無數雙眼睛盯著。一出宮這種格局便會改變,變成敵明我暗,行事要方便許多。」

    「借口吧?」青青總覺得他還有什麼隱瞞著她。

    御軒驕傲地笑了出來,直笑得露出兩排潔白整齊的牙齒,看起來極為晃眼。他那本就英俊的臉龐,如今再被燦爛的笑容一裝飾,帥得簡直人神共憤,恐怕連老天爺都要嫉妒了。

    他沒有告訴她,他之所以這麼高興,都是因為她。只因他覺得自己娶了個瞭解自己,跟自己心意相通,又十分聰明睿智的女子。能在他如此甜蜜的攻勢下,她仍舊保持冷靜的頭腦,實在並非一般女子可比。

    「是借口又何妨?」他言語中不無得意。

    青青沒好氣地搖搖頭,真沒想到這傢伙私底下居然這麼痞。

    事實上,御軒沒有說出來。此番出宮,他是想避開耳目,專心地在自己真正執掌東宮之前,先用一個月的時間解決掉籠罩在青青頭頂的那片烏雲。

    這回出來,名義上是遊山玩水,其實真正的目的他要找出獨孤九成。既然已經懷疑百里一族的麻煩與獨孤九成有關,他當然要立即採取行動。在宮裡,有莊妃通風報信,他的任何動向都有可能曝光。那獨孤九成又是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神秘人物,若再經莊妃裡應外合,太子宮的人是無法找到獨孤九成的。

    青青的身子不能拖,這比什麼都急。

    不經意間,青青側過臉來,恰巧就看到御軒那雙深邃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沉重。這下,她更加肯定,御軒此番出宮別有目的。然而,他既然不想說,她也就不再相逼了。相信,他是個懂得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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