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疼上太子妃

正文 成親 067 浪漫幽會 文 / 是非因

    原本這趟回相府,青青還準備跟自家兄長們閒聊中套點兒縣衙的事情,想知道御軒究竟查到什麼程度了。以她的猜測,縣衙放出來的那些個消息估計有一半都是煙幕彈,用來迷惑敵人的,當不得真。

    這二日,青青也曾向御軒旁敲側擊,可御軒那傢伙每每回來太子宮便先對著她一通精細盤問,問宮裡的事情,等著她耐著性子將宮裡的事情給他匯報完了,也差不多到她昏昏沉沉打瞌睡的地步了,所以造成她什麼也沒問成,相反是他將她的生活軌跡瞭解得清清楚楚。

    她約莫能夠猜出,那傢伙似乎有意在迴避縣衙的事情,並不想在宮裡多談,所以她也就不打算向他詢問了,轉而將目標鎖定成了三個哥哥。

    哪曉得,她今夜才剛和哥哥們熱絡一陣,哥哥們才剛剛放鬆了心情,正是她探聽消息的好時機,他卻出現了!

    此刻他正朝她走過來,那對如墨的眸子裡放射出兩束銳光,光芒投放到她的臉上讓她只覺一臉的滾燙。渾身一緊,心跳加速,呵呵,原來她也知道害怕?

    自己居然被人的目光所震懾,她為此感到萬分懊惱,趕緊就直了直腰板兒,硬是做出一副不屈不撓的樣子。

    「參見太子殿下!」

    百里追日選在向御軒跪地參拜。

    其餘二公子見大哥下了跪,也趕緊從座位上起身,上前兩步,迎面朝御軒對敵行禮。

    別以為三公子這是怕了當朝太子,而是想以此來打破當下寂靜得讓人有些毛骨悚然的氣氛。

    青青這會兒也已經起了身,就站在座位前,雙眼一動不動地盯著朝自己走來的御軒。

    其實御軒這會兒是真想發火,甚至於剛才在門外都已經咆哮過了。可是一進來,看見相府三公子明裡暗裡一副母雞護小雞的架勢,也知道,他今兒若是稍微蠻橫一點兒,恐怕就休想要帶走青青了。畢竟都是一家人,不必鬧到不可開交的地步。看來,還是他自己控制情緒,委屈委屈自己比較妥當。

    「三位兄長都起來吧,在家裡不必多禮。」御軒將目光從青青的身上移開,而後迅速掃過百里三公子,並且不以君臣之禮相稱,而是以姻親長幼相待。

    相府三公子一聽,都是不敢置信,不由全都疑惑地抬頭瞄向御軒。在他們看來,這實在是太奇怪了,太子的脾性,朝中誰人不知?向來只有別人向太子妥協,哪裡有太子向別人低頭的?況且啊,太子剛才還一副怒氣沖沖的樣子,能這麼快就收斂脾性,著實讓人驚歎。

    御軒的主動低頭,讓本來已經準備進入警戒狀態的相府三公子突然間有點兒無所適從。

    頓了好一會兒,百里追日才走到御軒的身邊,道:「殿下請上座。」

    「嗯。」御軒頷首,威嚴地坐在了書房內為老爹百里榮浩空置在那兒的座位。

    見御軒坐下,青青也暗自鬆了口氣,跟著坐回了原位。

    話說,御軒能夠低頭已經是難能可貴的了,別指望他還能和顏悅色地拉開話匣子。

    百里追情向來善於周旋於人前,遂趕忙出聲暖場:「殿下星夜趕來,想必是有要事相商?」

    這百里追情平日裡風流不羈,實則也是只狡猾的狐狸。他這一聲「要事相商」欲直接將開場的話題拉到朝政公事上來,得以給自家小妹喘息之機,也好讓他們三兄弟有時間思忖接下來該如果應對。

    御軒怎會聽不懂百里追情的話?

    但見得,御軒勾了勾唇角,很細微的動作,彷彿只是晃眼之間,竟讓百里三公子都以為自己是眼花看岔了。不過青青能夠肯定,主位上坐著那傢伙這會兒心裡有氣,但又不好發出來,這會兒正憋悶得難受的。

    青青當即下了決定,今晚說什麼也不能跟著御軒回太子宮,非得在相府住一宿不可。等他今晚的氣兒消了,她才能跟著他回去。瞧瞧他現在那副笑裡藏刀的樣兒,簡直比二哥百里追月有過之而無不及。

    很好,還知道怕他。御軒見青青眼中閃著戒備的光芒,心裡稍稍舒服了些。他還以為這小妮子不買賬,一點兒都不怕他呢。看來自己之前在門外吆喝那聲,確實有點兒效果,雖然這似乎有失他儲君的風範。

    面色嚴肅,只是望著青青時,他那目光中浮現出幾許笑意,而後薄唇輕啟:「今夜不談公事,只因回宮發現青青不在,一時心急找了來。」

    心急?

    百里追日忙接話道:「時辰已晚,回宮多有不便,今夜殿下便在府中暫留一宿可好?」

    御軒的餘光瞥到青青那副穩坐泰山的樣兒,知道今夜要帶她走的確不易。再說了,相府之內畢竟要比太子宮清淨些,他也打算今晚與她在府中住一宿,是以點頭道:「青青好不容易回趟娘家,本殿怎好倉促將她接回。也罷,勞煩百里兄替我們夫妻安排一下,青青也該困了。」

    夫妻?

    額……青青怎麼感覺這個詞,聽起來那麼的彆扭?而且是當著哥哥們的面兒。

    「房間先前臣已讓下人收拾妥當,殿下,請。」百里追日帶頭,老二老三押尾,御軒走在中間。

    青青則坐在椅子上,半晌不起身跟上去。

    前方,已經出了書房大門的御軒轉過身來,深情地呼喚:「愛妃……」

    青青逮到御軒眼中的不懷好意,趕緊起身跟了上去,就怕他接下來又亂說話。

    看到小妹跑得比兔子還快,相府三公子直覺驚奇。看來,自家小妹也不是太子的對手,被太子吃得死死的。

    因為上回青青的房間被燒了個精光,所以由御軒出銀子,在相府東苑休了座小閣樓,很漂亮,便是青青的地盤兒了。這房子修好後,青青還沒趕得上怎麼回來住。想不到這一回來,還得跟御軒一起住!

    好在閣樓有三層,哥哥們一走,青青便準備跟御軒分房了。

    「你是男人,你睡一樓,我睡三樓。」撂下話,青青便「咚咚咚」地踏著木梯上樓了。

    御軒只當沒聽見青青的話,逕直跟了上去。

    閣樓的木梯本就不寬,也就只能容納一個人通過而已,若要兩個人錯身,還得擁擠著肩擦肩。

    此時,見御軒跑了上來,青青加快了步子,一口氣跑到轉角處,排開雙臂,饒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派頭:「不說了你睡一樓的麼?」

    「為何?」他佯作不解,一臉無辜狀。

    她理所當然地回道:「你功夫好,又是男人,當然要在樓下替我把關,擋住壞人;我怕熱,頂樓風大,我開了窗戶可以吹吹風兒。」

    「要保護,自然是隨身保護最好。」說著,他已經衝了上來,還拉了她的一隻胳膊,準備與她這麼肩擦肩地一同上樓去。

    到了三樓,明明是她的房間,可他倒好,比她還像個主人,逕直走了進去,還四下打量。

    青青癟癟嘴,翻翻白眼,表示無奈。

    「這是在我家,又沒外人在,不用『掩人耳目』了吧?」青青故意加重了那四個字,因為她總覺得御軒那傢伙喜歡用那四個字做文章,所以她索性先用這幾個字堵住他的嘴。

    他果然不是省油的燈,話都到了這份兒上,他居然還能給繞過去:「要想讓別人相信,首先就要自己相信,連我們自己都不相信我們是『恩愛夫妻』,如何演得投入?怎能讓別人信服?」

    懂了!他的意思是,無時無刻都要演?而且還要演得投入,演得讓自己也開始懷疑這其中的真真假假?

    「這麼說,不管有人沒人,你都在演?」青青蹙起了眉頭,歪著腦袋,用懷疑的目光打量著眼前的御軒。

    御軒那雙英氣的劍眉輕微地皺了皺,如鷹的雙眸裡閃耀著讓人不易察覺的猶豫。

    而後,他轉身關上了房門,大踏步往床榻而去,大搖大擺地佔據了她的臥榻。不過,他沒有立刻躺上去,而是端坐在了床邊中央的位置。

    「現在,我們該清算舊賬了。」他的聲音,不輕不重,但臉色很嚴肅。

    她抵在門板上,沒有走過去,遠距離地對著他搭話:「什麼舊賬?」

    該不會這傢伙還要追究她私自跑回相府的責任吧?

    「我讓你呆在我身邊,你非要單獨留在宮裡,目的就是趁我不在之時隨意外出?」他的聲音又輕了許多,聽起來讓人心裡毛毛的,有點兒陰森森的感覺。

    來真的?那好,索性就將舊賬全數翻出來,誰怕誰!

    「我們『成親』前可就已經約法三章,你不許干涉的自由。你是不是搞忘記了,我們是盟友,不是真夫妻!我回家怎麼了,至於你追上門來大呼小叫的麼?」青青來了氣,也不是好惹的主。她衝將過去,直接伸手想將他拉開:「你讓開,這是我的床。你若真想繼續表演,那你自個兒搭兩張椅子睡去。」

    「自打我們成親後,還沒有分開睡過。」他表示,睡椅子很委屈。

    青青一聽,氣得內傷,真想一腳給某人踹過去:「那是在睿王府,在太子宮,有那麼多人盯著,不是逼不得已麼?今晚你就別妄想了,自個兒睡去吧,別吵著我。」

    某人還想做垂死的掙扎:「你若答應,以後出門前先知會我一聲,我便去睡椅子。」

    「你想條件交換?」青青蹙眉,在得到御軒一記肯定的眼神後,她卻邪惡一笑:「呵呵呵……沒門兒!要麼睡底樓去,要麼睡椅子去,二選一,你自己斟酌。」

    說罷,她猛地一拉,居然還真將坐在床邊的某男給拉起。緊接著,她嬌俏的身子立即閃了過去,替代他剛才坐的位置,呃……這屁屁下怎麼熱嘟嘟的?莫非還有某人的體溫?

    「你這力氣真不小。」居然能一把甩開他?雖說他剛才沒設防才讓她鑽了空子,不過能撼動他,她的力道可想而知。

    她得意地點點頭,道:「人的潛力是無窮的,面對絕境自然要全力一搏。」

    絕境?她居然這樣來形容此刻的處境……

    罷了,椅子就椅子吧,反正他從出娘胎就沒試過睡椅子的味道,就當嘗嘗鮮。

    於是,原來來相府興師問罪的某男,到最後竟成了被收拾的對象。

    「咚咚咚……」

    半夜裡,屋內幾次三番地想起桌椅倒塌砸在地板上的叮咚聲,以及某人惱火的低咒聲,使得青青幾度被吵醒。藉著窗外透進的月光,迷迷糊糊中,她似乎看到某人提著椅子在搭床架子。

    因為睡意朦朧,所以青青聽到之後,很快就將之拋在九霄雲外,只當自己在做夢。

    翌日清晨

    「叩叩叩!」

    幾聲叩門聲過後,門外傳來婢女的聲音:「太子,太子妃,起了麼?奴婢們奉大少爺之命前來伺候兩位主子早起。」

    「進來!」

    不等青青發話,屋內的某男就已經迫不及待地發話了。

    門很快被推開,幾位婢女端著洗臉水,漱口水等一應洗漱用品進來。

    「啊?殿下,您這是……」婢女剛替御軒端來洗臉水,擰乾臉帕準備給御軒擦臉,卻發現御軒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還不嚇人!

    婢女的表情讓御軒起了疑心,趕緊走到梳妝台前,往那面諾大的橢圓形鏡子裡一瞅:

    難怪這婢女要目瞪口呆了!他現在整個就是一收了虐的可憐像,臉上大小傷疤不下五處,難怪剛才他覺得臉上扯得痛。

    這時青青也已經從榻上翻起,見御軒跑到鏡子面前,還當他是要去臭美一番,所以沒當回事。

    「小蘭,過來替我梳頭。」青青一邊往梳妝台靠近,一邊喊著一名看似年紀不大的婢女。她估摸著,她這一去,指定能將御軒給擠出梳妝台去。

    還沒到梳妝台前,她便見那些個婢女都將頭垂得低低的,無不誠惶誠恐,遂不由好奇起來。

    她疑惑地四下打量,似乎沒什麼問題啊?疾步往鏡子走去,還沒靠近,就從鏡子裡看到了一張慘不忍睹的熊貓臉!這……這也太誇張了吧?難道說,昨晚那些個聲響動靜並非是她的夢,而是某人的確遭殃了。

    鏡子裡,不僅映出了御軒的狼狽模樣,也同時有青青極力憋著笑的小臉兒。

    還笑!都是拜她所賜!御軒的目光似乎是在表達著這種抗議的意思。

    「小秋,你將家裡的金瘡藥拿些過來。」青青轉頭對著另一名婢女吩咐道。

    太子殿下的狼狽樣,豈是她們這些個小婢女能夠窺視的?虧得小姐發號施令讓她去找金瘡藥,小秋趕緊地提腿就跑。

    待金瘡藥拿過來時,御軒已經在婢女的伺候下梳洗乾淨,穩穩當當地坐在一張椅子上,地上還有兩張倒得四仰八叉的椅子,有一張已經摔斷了一條腿兒。

    小秋原準備替御軒敷藥的,可御軒耷拉著一張臉,還故意以一記狠戾的皺眉拒絕。

    不得已,青青讓小秋將藥膏放下後便支開了她們。隨即,她緩緩地走進御軒,並拿了桌上的藥膏,柔聲對他道:「擦上去可能

    有點兒痛,你忍忍。」

    不錯,還知道以實際行動賠禮道歉。御軒這麼想著,心裡多少暢快了些。

    待兩人收拾完了,下閣樓時正好遇到前來問安的相府三公子。

    「殿下,您這是……」百里追日約莫能夠猜測到問題出在哪兒。本不想將事情挑開,以免給自家小妹找麻煩,可又不能不提,畢竟太子殿下是在相府受傷,由不得他們不問。

    御軒的臉色自然是難堪得很。

    青青代夫回話:「他昨晚夢遊,摔了幾跤,我已經給他敷了金瘡藥,淤青過兩日就會消去。」

    見御軒沒有再出聲,相府三公子正好將此事給糊弄過去。

    因為查案的緣故,這幾日御軒和百里三兄弟都不必去早朝。幾人用過膳食之後,便直接趕去縣衙。

    有了昨日青青獨自外出的記錄,所以這回御軒說什麼也要讓青青一起去縣衙。

    去就去吧,反正她也想知道縣衙那邊的情況如何。可是到了縣衙她才明白,他壓根兒就沒打算讓她參與。他也不知道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硬要跟她躲在房裡喝茶聊天。

    「我們有那麼多話題聊麼?」青青表示強烈的懷疑。

    他道:「感情是慢慢培養起來的,你看,這幾日我們沒在一起,顯然生疏了許多。橫豎今日我臉上有傷也不便在人前露面,我們乾脆在這屋子裡歇上一日。」

    青青瞪直了眼,御軒那傢伙不是向來公私分明?現在這麼大件案子擺在他面前,他不好好兒查,居然要跟她喝茶聊天?

    明明都沒有那麼多話題,硬扯著兩人要坐一起耗上一天,這讓青青如坐針氈。

    「不行了,我得出去一下。」青青起身便要衝出去,卻被御軒的大掌搭住了小肩膀。

    他語氣稍重:「出去作甚?」

    青青萬分難為情,臉都憋紅了,見御軒不肯罷休,遂只得小聲對他道:「我要方便一下,行不行?」

    「行。」他回答得極為精簡,並且還起身預備跟她一同去茅房:「外面不比宮裡,我陪你。」

    「陪我?我去方便,你個大男人跟著幹嘛?」她驚叫道。

    他冠冕堂皇地回之:「府衙裡都是男人,進進出出的,沒個人把風兒,你能盡興?」

    上個茅房而已,還需要盡興?

    「你愛當保鏢,那你當吧。」她垂頭喪氣地妥協了,而後飛快地衝出了們,御軒緊隨其後。

    青青算是弄明白了,這傢伙,表面上表示不再跟她計較關於她偷溜出宮的事情,事實上他心裡那口氣還沒順呢。

    很快,到了晌午,御軒還不肯離開青青半步。青青心裡一急,不行,不能讓他這麼閒著,得給他找點兒事情做才行。

    「我餓了。」她軟趴趴地跌坐在椅子上,一副餓得頭昏眼花,有氣無力的樣子。

    御軒命人準備膳食,青青卻以縣衙伙食太差,不合胃口為由給擋了回去。

    「往常也沒見你這麼挑嘴。」御軒探索的目光又望了過去,顯然不信青青真會在意伙食的問題。

    青青耍小無賴,任性地道:「往常那是我不好意思說。今兒實在餓壞了,昨晚沒吃,今早又沒吃多少,難不成午飯也要湊合吧?」

    「你欲如何?」御軒心裡清楚,這小妮子指定又要耍詐。由著她,省得讓他背個虐待髮妻的罪名。

    青青立馬來了精神:「我們出去街上吃,好不好?」

    他擰了擰眉,自己這臉上的狼狽,適合在人前顯露?

    青青看穿了御軒的想法,於是道:「不就幾處淤青,誰還沒個摔跤跌倒的時候?沒人笑話你。你若真不好意思,乾脆戴上個面具得了。」

    面具?他還沒說什麼,她就已經喚門外的丫鬟拿針線不料過來。

    不足半刻鐘,他就見識到了她口中的「面具」是個什麼樣兒。就瞧見她拿著剪刀「卡卡卡」幾下,利落地將一塊米黃的錦緞剪成了一副面具,而且還是嚴格按照他的臉部五官比例來裁剪的,因為那「面具」一蓋在他的臉上,居然與五官配合得天衣無縫!

    更誇張的是,她還在面具上縫了了兩根兒繩子,直接用繩子栓在耳後,面具就不會掉下來。

    「嗯,挺不錯的。」她欣賞著自己的傑作,眼中全是對自己的肯定。

    御軒一邊扯下面具,一邊很無奈地笑道:「你哪來這麼多怪招兒?」

    「我忙活大半天,你不戴?」她有點兒受傷,有點兒失落呢。

    他將那副特殊的面具收近袖中,對她道:「東西不錯,留著冬天再用,現在天氣熱不適合。」

    「那你不怕被人看到臉上的傷了?」青青歪著頭,目光瞅向御軒,似乎在琢磨他的心思。

    御軒笑而不答,率先邁開步朝門口走去。

    青青趕緊抬起衝上去,繞過御軒,走在他前面。

    頂著太陽,兩人上街去了。

    ﹍﹍﹍﹍﹍

    話說,莊妃的兩隻眼睛,那可是隨時都盯著縣衙,盯著御軒不放的。此番御軒和青青兩人去街上閒逛吃飯的情形,不到半個時辰便傳到了莊妃的耳裡。

    莊妃百思不得其解,以御軒的處事作風,斷然不會在此刻悠閒起來,莫非是他已經查到了真相?

    「詹賀還沒消息?」莊妃蹙眉問著自己的心腹宮女月琴。

    月琴搖搖頭,大抵也知道,月清宮怕是要有麻煩了。連日來,信鴿失蹤,派去的得力侍衛詹賀也未曾歸來。

    莊妃心一橫,事到如今,什麼暴露不暴露的也顧不得了,如果不及時出手,讓御軒當真查出點兒什麼,就悔之晚矣。

    腳步匆匆地走到自己的衣櫃前,稍顯慌亂地打開衣櫃的門,從最底層的櫃子裡拿出個胭脂盒兒,將之打開,裡面赫然放著用蠟紙包裹得密密實實的一小包東西。

    「找個可靠的人,將這東西送進縣衙。」莊妃謹慎地將東西擱在月琴的掌心。

    月琴不太放心,試圖勸勸主子:「娘娘,這麼做會不會太冒險了?」

    「事已至此,不冒險不行。若真給御軒查到本宮的頭上,甭說本宮遭殃,就是皇上也難以脫身。魔煞門最近是有一搭沒一搭的,本宮是不指望了,至於那獨孤九成,原就仗著自己乃嫡出正統血脈,向來看不起本宮這一脈。本宮料想他幫本宮也是不太上心。」莊妃心想,若非獨孤老賊那一脈太看扁人,她祖上也不會棄了獨孤姓,而擅自改姓『柳』。

    月琴勸道:「那獨孤九成不是還想要手鏈兒麼?他即便不想幫娘娘,他也得幫他自己呢。」

    「誰知道他打什麼鬼主意。甭管他了,本宮這回要自己出手。」等魔煞門,等獨孤九成,等得她心裡早就不安分了。現在承兒的太子之路上不見光明,卻讓御軒登上了儲君的寶座。她是到了瀕臨爆發的臨界點兒了,索性自己出馬。

    月琴猶不放心,遲疑著:「可是……皇上那邊兒?」

    「叫你去你就去!」莊妃不耐煩了。

    月琴只得拿了東西,趕緊閃人。

    ﹍﹍﹍﹍﹍

    青青和御軒,二人找了家小飯館吃了頓家常菜,菜式很普通,不過對於御軒來說倒也新鮮。兩人得肚兒圓,準備去散散步,省得撐得慌。

    下午的太陽很大,曬得人睜不開眼睛。青青手裡撐著把天藍色的傘遮擋強光,而御軒則是直接曝曬在烈日下。兩人沒逛多久,御軒的臉上就留下大滴小滴的汗水,汗水從額頭上留下來,直滲進眼裡,讓他睜不開眼。

    「剛才不是讓你多買把傘?活受罪。」青青搖搖頭,真被御軒這傢伙給氣死了。

    御軒抿緊了嘴,隨後笑道:「身上沒銀兩了。」

    「沒銀兩你還笑得那麼開心?」青青被打敗了,不由得嘴角輕微地抽了抽,一邊將手裡的傘撐過去一些以便御軒能夠遮住,一邊又在嘴裡不平衡地嘀咕:「你出門就只帶了一頓飯錢?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御軒高興地將自己高大的身子移了過來,緊靠著青青,而後從她手裡奪過傘來由他撐著,一同躲著傘在陽光下漫步。

    路上的行人莫不是腳步匆匆,恨不得立刻找到陰涼處躲避陽光,唯有他們夫妻二人閒閒地晃蕩著,使得街上的行人都以異樣的眼光看向他們。

    不時,還有人發表評論:

    「真是倆傻子,這麼大的天在外幽會。」

    「可別瞎說,小心惹禍上身。那是太子殿下跟太子妃。」

    「什麼?太子殿下?」某個路人一臉詫異,趕緊使勁兒揉了揉眼睛,再看過去:「喲,可不就是太子殿下嗎?太子殿下跟太子妃真是鶼鰈情深啊。」

    「咦……你們瞧瞧,太子殿下臉上,是不是有傷?」

    「可不是嗎?好幾處呢,臉上青紫得厲害,莫非是太子妃給弄的?」

    「極有可能,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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