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九章 毀了 文 / 顧南煙
小廝推著葉展鵬進入趙姨娘的房間,葉展鵬卻驚愕的發現葉慕靈也在,轉頭看像趙姨娘,不悅得問道「她怎麼在這?」
趙姨娘立即迎上去,接過的小廝手中的木椅,把葉展鵬推到桌旁,和顏悅色的對他說「你長姐今天本是來看娘的,正巧見到了給你的手牌,若不是如此,怕是要誤了你的前途的。你要好好謝謝你長姐。」
趙姨娘看起來很高興,不住的稱讚著葉慕靈,葉展鵬卻沒覺得這是好事,他的這個長姐絕對不會真心為他的,於是焦急的問道「那現在那手牌呢?」
「那手牌已經不在…」趙姨娘的話還未說完,葉展鵬就慌忙的轉向看向葉慕靈。
再次見到她熟悉的那抹淺笑,葉展鵬不由得心中發毛,對著她顫抖的說道「是不是在你手裡,手牌給我,給我!」
沒有人回復他手牌在哪,葉展鵬慌亂的尋找著。
趙姨娘看出兒子有些激動,安慰的拍拍他的手「展鵬,你別激動,你聽娘給你說。」
葉展鵬憤怒的拍打起木椅的扶手,情緒激動的衝著趙姨娘喊「我不聽我不聽,你把手牌給我,快點給我!」
趙姨娘看著自己的兒子這副模樣很是氣憤,認為葉展鵬自甘墮落,太不爭氣「你閉嘴!」
趙姨娘大聲呵斥道,葉展鵬稍稍冷靜下來,趙姨娘見此,聲音也溫柔了許多「你聽娘說,你那個手牌是沐府學堂的,不是什麼好的,你長姐幫你弄到了皇家學堂的手牌,將來你一定會官路亨通的…」
葉展鵬一聽,差點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你說什麼?你說什麼?你這個蠢貨!那皇家學堂怎麼會比的上…。」
葉展鵬把這些日子的怨氣一齊發作出來,看著自己忍辱負重的成果眼看就要被自己的母親毀於一旦,怎能不恨。
未等葉展鵬說完,趙姨娘一個巴掌甩了過去,亦是紅著眼眶,嘶吼道「你懂什麼?娘都給你打聽好了?那皇家學堂都是皇家子弟才能進去的地方,哪是一個小小的沐府學堂能夠相比的!」
趙姨娘的心裡也確實不好過,被自己的兒子罵做蠢貨,誰能高興的起來,虧得她還心心唸唸的想著為他謀劃前程,再者說,那一個是皇家一個是沐府,哪個好一聽就知道了,不知道她的傻兒子讓誰給騙了。
葉展鵬哪裡肯幹,哪個更好他心裡比誰都明白「娘,我到底還是不是你兒子,你居然信這個女人也不信我,我的腳就是她給敲碎的,你怎麼就不信呢。」葉展鵬已經喪失了理智,想起什麼便開始叫嚷。
葉展鵬氣的聲嘶力竭的嘶吼著,到最後哽咽起來,這些日子他吃的苦受的罪,沒人能懂,那一次次屈辱他是怎樣吞下的,那一次次淚水又是怎樣擦乾,為的不過是換一個亨通的前途,可如今,竟然就要被這個口口聲聲說愛著自己的叫做娘的女人給毀了,他怎能不氣。
葉慕靈適時的將那皇家學堂的手牌拿了出來遞給了趙姨娘,而後不見一絲怒氣,很是平靜的對著葉展鵬說「展鵬弟弟,姐姐不知是什麼讓你對姐姐的誤會這麼深,但是這皇家學堂確實比沐府學堂要好上許多,你只要能進入皇家學堂,想必雖是殘疾了,卻還是會有所成就的。」
趙姨娘一聽立即附和道「展鵬,你聽聽,你聽聽,你姐姐和娘都是為了你好,你這個死孩子居然不懂好壞,枉費了娘一片苦心。」
葉展鵬真是氣的五臟六腑都要炸了,卻依然不肯放棄「娘!你要相信我,娘,這個女人是騙你的!這沐府學堂才是好的!娘,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你把手牌給兒子把,我是你兒子啊…」
相信若是葉展鵬的腿沒有壞,此刻一定會給兩人跪下,可是這種人是不能讓他得勢的。
趙姨娘態度堅決「你這個孩子怎麼這麼強呢!娘這是為你好,你怎麼就不懂呢?」說著還把那皇家學堂的手牌塞進了葉展鵬的手裡,「你就聽娘的,拿著這皇家的手牌,不會錯的。」
葉展鵬看著自己的苦苦哀求都不管用,直接把手中的皇家學堂手牌甩了出去,一把掀翻了桌子,上面的茶壺茶杯散落了一地,陶瓷破碎滿屋,飛濺出來的茶水崩的趙姨娘滿身都是「你這個蠢貨,蠢貨!你給我!你不給我,信不信我殺了你!」葉展鵬在做垂死掙扎。
葉慕靈輕輕勾起了嘴角,眼底閃過一絲諷刺,有個這麼愚蠢的娘,也是沒辦法的事。
趙姨娘則是被葉展鵬的話嚇的呆愣了半響沒回過神來,而後猛的後退著,顫抖著指著葉展鵬,雙眼睜得渾圓,儘是不可置信「你說什麼?」說著還磕到了地上的木桌上「你說什麼?你說你要殺了我?!我怎麼養了你這麼個白眼狼!」
葉慕靈見事情差不多了,便對著趙姨娘說「姨娘,想必是展鵬弟弟還小,不瞭解朝中那些事,定是受了什麼心存不良的人的蠱惑,慕靈還是將這沐府學堂的手牌交給姨娘吧,到底是去哪個學堂,還是讓展鵬弟弟自己決定吧。若是展鵬弟弟執意不想在朝堂上有所作為,姨娘也就不要為難他了。」
說著將剛剛趙姨娘遞上的手牌還給了趙姨娘。
葉展鵬看見這沐府學堂的手牌,眼球都開始放光了,焦急的滾動木椅,滾到了趙姨娘身旁,雙手高舉至趙姨娘手邊「娘,給我吧,給我吧。」
趙姨娘苦笑著看著葉展鵬,「想要?」
葉展鵬像是哈巴狗一樣連連點頭「想,想!娘,你給吧!」
趙姨娘笑了「好,我給你。」葉展鵬激動的不知說什麼好。
卻見趙姨娘在即將把手牌放到葉展鵬的手上時,猛的發力順著窗戶扔了出去「我給你!我給你!就算你恨娘,娘也不會任你墮落而不管的,雖然你殘疾了,但是娘不會嫌棄你的!」
葉慕靈就知道,趙姨娘是不會把這個手牌交給葉展鵬的,先不論沐府學堂和皇家學堂到底哪個好,就只憑剛剛也展鵬寧願為了這塊手牌而殺了趙姨娘這句話,趙姨娘便是說什麼都不會將手牌給他的,更何況,趙姨娘始終認為,自己的決定是對的。
趙姨娘跌坐在地上,哭了起來,在手牌飛出的瞬間,銀珠一個飛身,將手牌接住迅速塞進了腰帶裡。
葉展鵬看見看著飛出的手牌發了瘋般的轉動木椅的輪子,企圖能夠出去尋早那千辛萬苦得來的手牌,就連手被木椅上的木屑劃傷他也沒有察覺,趙姨娘看見他的動作,立即站起來阻止到。
轉動到門口處的葉展鵬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母親,有一種憋屈的想死的衝動,慢慢轉化成對趙姨娘深深的恨意,在最後,轉換成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葉慕靈看著這樣的葉展鵬終於露出了一抹明媚的笑容,她最喜歡看他無力的樣子,所有的苦痛都只能吞嚥進腹中,那種深深的無力感,是在他承受著秦氏公子一行人的肆意欺凌時所感受不到的,是將他滿腹的希望狠狠摔在地上的回應,葉慕靈帶給他的是一種深深的絕望,這種絕望和無力感正是前世葉慕靈所親身感受到的。
那是被人操控命運的無奈,是自己弱小被人戲耍的悲鳴,今世,她泣血重生,定然會將前仇恩怨一一回贈!
葉展鵬一下一下的用手猛砸著木椅,配合的點著頭,直到手上鮮血模糊,趙姨娘也不曾讓開,縈繞在葉展鵬週身的是一種深深的悔恨,他恨的咬牙切齒,終於將矛頭指向了葉慕靈!
「都是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我今天的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是你毀了我!是你毀了我!」葉展鵬掙扎著上前,想要找葉慕靈拚個你死我活,卻被趙姨娘拉住了。
趙姨娘對著葉慕靈說「慕靈,你先離開,展鵬這是不知抽什麼瘋了,我會好好同他講的。」
葉慕靈點點頭,起身離開,走的時候不忘回頭衝著葉展鵬微笑的點頭。
第二日,葉展鵬在趙姨娘的說教下,假裝平靜起來,在趙姨娘放心之後跑到了葉慕靈的琉璃閣。
閒來無事的葉慕靈很樂意和這位弟弟進行一次友好的談話,把『誤會』澄清。
葉展鵬被請進了流砂院之後,起先還是老老實實的坐在椅子上,而後夾雜著怒氣和不甘的試探道「長姐,那皇家學堂真的比沐府學堂好?」
葉慕靈玩味的看著葉展鵬「展鵬你在說什麼胡話?皇家學堂這兩年就要拆除了,而後被沐府學堂取締。」
葉展鵬奮力的一拍桌子「你!你!你是知道的!果然是你!」
「敲碎我腳骨的女子是不是你,你說!是不是你做的!」葉展鵬有些壓抑不住自己的情緒。
葉慕靈嘴角掛起一絲淺笑,很理所當然的回道「當然是我,想不到展鵬弟弟還這麼聰明,相信進入皇家學堂定會得到太傅等師父的賞識。」
葉展鵬兩手抓住桌沿,企圖借力支撐起自己「你這個妖婦!妖婦!你是個蛇蠍心腸的女人!」
「謝謝誇獎。」葉慕靈欣然應下。
最終,氣憤過度的葉展鵬因著臂力不行,跌坐在椅子上,葉慕靈卻再次平淡的吐出「忘了說,你那接的假腿會讓你這輩子都站不起來,哦,還有,你那喝的湯藥其實是斷子絕孫湯!以後你的前途無限,可以到敬事房請個太監的職位,相信他們很高興收留這麼有家世的子弟。」
葉展鵬聽聞,雙眼驚恐的收縮成一個黑點,眼中全是這個看似淺薄,實則心狠手辣的歹毒女子,漸漸的一口氣沒上來,就那麼抽了過去!
葉慕靈殘忍的看著他,命人將他送回趙姨娘那裡,繼續翻看著醫書。
而侯府之中的近況更是值得一說,鎮遠侯自葉唐氏走了之後,心漸漸的空了起來,只是依然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正常,自己已經給了她如此之多的殊榮,她竟然還不滿足,真是豈有此理!
更何況,他的腦海中始終浮現著葉唐氏和那個男子四目相對,溫柔纏綿的樣子,還為那個男子夾菜!真是豈有此理!
鎮遠侯不知道的是,那個男子是懷王的恩人,兩家祖上也是頗有淵源,那男子自幼同唐家交好,所以,以葉唐氏的性子做出那番舉動也就可以理解了。
鎮遠侯空虛的內心得不到慰藉,更是便宜了劉姨娘,而劉姨娘因著葉夢瑤之事,更是有苦難言,老爺的性子,她是知道的,最是好面子的,如今葉慕靈居然拿自己的女兒同別人家的作比,她是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老爺的決定的,說多了,只會遭來厭煩。
所以,劉姨娘便處處針對掌管後院的趙姨娘,想著等到奪到掌家之權後,再好好對付那個心計頗深的葉慕靈。
回到琉璃閣的葉慕靈卻發現屋子裡早已有一個男子的存在,男子神情充滿期待,在葉慕靈進入房間的一瞬間便投來了討好的目光,那雙清澈的眼睛黝黑發亮,閃閃的目光中倒映著葉慕靈的身影,彷彿那便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事。
男子額頭有著幾縷碎發,隨意的飄散著,一身黑色勁裝襯托的身材修長而筆直,那妖精絕色的面龐更是惑人心弦,額頭的幾縷火焰彷彿是生命的律動。
男子依靠在葉慕靈的床頭,正津津有味的吃著一串糖葫蘆,那形象,是葉慕靈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的。
見著葉慕靈走了進來,顧南成立即從床上跳了下來,不知從哪又掏出了一隻糖葫蘆,笑嘻嘻的遞到了葉慕靈的面前。
葉慕靈無奈的揉了揉額頭,她是真的不知該拿他怎麼辦,對著這人,你若是一個不留神他就翻臉不認人,你若是好言好語,他便化身狗皮膏藥來粘著你。
葉慕靈一回神,卻發現顧南成的臉放大了n倍呈現在她的眼前,兩人相隔的距離不過幾厘米,她能看見他不染殺戮的雙眸,能看到他忽閃忽閃的長長的睫毛,還能感受到他溫熱的氣息均勻的打在她的臉上。
葉慕靈慌忙後退「你做什麼?」
顧南成忙討好的笑道「我給你買糖葫蘆了。」說著還把另一隻糖葫蘆遞到了葉慕靈的面前,等待著屬於他的讚賞。
葉慕靈看著舉到面前的糖葫蘆,突然覺得他很幼稚,不過心頭不乏一絲溫暖,可就在她微微舉起手,準備接過那只糖葫蘆的時候,她的眼中突然浮現出前世的一幕,那一日,冰雪長街,關谷帶著她和葉夢瑤,就那樣走在京都的街頭,像尋常人家的小姐一樣,吃著幾個銅板的烤蕃薯,吃著大戶人家瞧不上眼的糖葫蘆。
她記得,那一日,她新奇的看著這種她未曾見過的,更是不敢嘗試的東西,她可以想像到,當時自己的眼眸一定和面前的男子一樣的晶亮,可就在她猶豫不定的時候,前世她愛的那個男人,將它買了下來,溫柔的遞在她的眼前,就和今日一樣,不同的是,關谷一臉的溫柔和寵溺,她也是興高采烈的接了過去,沒有猶疑。
直到身死,她終於明白,為什麼那日回府,葉夢瑤的院子中卻紮著整整一束,幾十支的糖葫蘆。
想著想著,自嘲的淚水湧上眼眶,只是,她沒有哭,僅僅是眼圈通紅罷了。
本來一臉興奮的顧南成看著女子的沉思,看著女子呆愣在半空中的手,看著女子紅了的眼圈,臉色漸漸的沉了下去,她在想什麼?他知道,她一定是在回憶什麼?是誰,是浮生嗎?
他有些慌了神,不知該如何是好,卻在這時,葉慕靈狠狠的打掉了那串舉在她面前的糖葫蘆。
那晶瑩剔透的一顆顆,有的已經從竹籤上滾落下來,像是斷開了手鏈,翻滾一地。
顧南成頹廢的放下雙手,低著頭,受傷的看著那串他買來的糖葫蘆,心中的感覺很是酸澀,她不喜歡嗎?她為什麼不喜歡?還是他又做錯了什麼?
葉慕靈抬頭看著嘟著小嘴,眼中儘是委屈的顧南成心中也是莫名的一痛,而後顧南成抬頭,看著葉慕靈,兩人就那樣對視了很久,他的目光至始至終都是充滿期待的,是委屈的,就像小孩子鬧脾氣一樣,需要的不過是一句解釋,或者是幾句讚揚。
而葉慕靈的目光卻好似望穿了春秋,沒有焦距,很是疲憊,半響,才對著面前這個傷心的男人平靜的吐出一句「你走吧,不要再來了。」
顧南成的目光滿是震驚,一動不動的看著她,她就這樣打發他嗎?一句解釋都沒有嗎?
突然,顧南成狠狠的捏起了葉慕靈的下巴,週身的氣息凌厲起來,再次化身索命的修羅,空氣中縈繞的都是危險的氣息「你是不是愛上了浮生?你是不是愛上了他?」
顧南成的嘶吼並沒有得到回應,沒有人知道,剛剛還烏黑發亮的雙眼這一瞬間怎麼會溢滿血絲,剛剛還懵懂的像個可愛的孩子的男人,怎麼就在這一瞬間,變成了這個殘忍嗜血的猛獸「你剛剛在想誰?你告訴我你在想誰?你是不是愛那個人?」
顧南城依舊得不到回應,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捏著的白嫩的下巴,就好像是他的心一樣,儘管痛,他卻依然想要個結果。
葉慕靈只覺得下巴都要脫臼,疼痛的讓她很是委屈,那是一種在置身狼群時,魚死網破那一劍都帶不來的委屈,她不知道自己委屈什麼,只是委屈的淚水就那麼滾落下來。
顧南成瘋狂的好似一頭野獸,沒有人能夠阻止他的撕扯,更沒有人理解他此時的心痛「你明明會為我疼,為我痛?你為什麼不承認?為什麼?你明明是關心我的?你明明是喜歡我的?」
葉慕靈真的很難過,她發現自己漸漸被眼前的這個男人所左右,會想著關心他,在乎他,可是她不想再去承受一段虛妄的愛情,她的心,糾結著,痛苦著,請感上不受控制的想要靠近,可是理智上卻在瘋狂的壓抑著那雜草般瘋漲的情愫。她怎麼會不委屈,他不懂得她內心的掙扎,她是真的怕了,她怕她的傾其所有再次換來滿門傾覆!
顧南成漸漸的平靜下來,看著眼前的女子,他終究是不忍了,他曾經想過,毀滅她最重要的美好,摧毀她擁有的一切,這樣,她便只能依靠著他,而不會再無視他的感情,他變會是她的唯一,他會給她所有的愛,他也曾想過,無論她的心房多麼的堅硬,他會忍痛不顧她流血,撕開她的心,允他一席之地,哪怕後來她會恨他,會想殺他,他也願意以死亡為代價。
可是如今,他明白,他已經毫無迴旋的餘地,看著她的淚水,他便再也無法逼她分毫,再捨不得讓她傷心難過,哪怕她永遠不會愛他。
顧南成溫柔的伸出雙手,有些猶豫的輕輕撫在葉慕靈的臉上,珍視的擦掉那滴滴的淚水,帶著絲懇求的說道「喜歡我好不好?」
葉慕靈依舊沒有做聲,前世的心結並不是就那麼容易解開,她還需要勇氣。
看著葉慕靈無聲的拒絕,顧南成眼中閃過一絲自嘲,而後那傷痛便化作了千年沉痾,積澱在他那雙璀璨的眸子之中,除了她的愛,無藥可解。
即便如此,他還是再次擺出了慣用的那副樣子,可愛的眨著水汪汪的眼睛,神情中儘是無賴,他勉強的勾起一絲微笑,對著葉慕靈說「不喜歡便不喜歡罷,你若是喜歡浮生,我陪你一起喜歡好了,只是,你不要趕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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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姥姥姥爺金婚,今天妹妹過生日,帶她去玩了~所以更的很晚,灰常抱歉哈
冰糖葫蘆的冰糖居然是禁詞…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