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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一章 :桃花源記 文 / 小許有法

    晉太元中,武陵人捕魚為(wei)業。緣溪行,忘路之遠近。忽逢桃花林,夾(jiā)岸數百步,中無雜樹,芳草鮮美,落英繽紛。漁人甚異之。復前行,欲窮其林。

    林盡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彷彿若有光。便捨(shě)船,從口入。初極狹,才通人。復行數十步,豁(huo)然/開朗。土地平曠,屋舍(she)儼(yǎn)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屬。阡(qiān)陌(mo)交通,雞犬相聞。其中往來種作,男女衣著(zhuo),悉如外人。黃發垂髫(tiao),並怡然自樂。

    見漁人,乃大驚,問所從來。具答之。便要(yāo)還家,設酒殺雞作食。村中聞有此人,鹹來問訊。自雲先世避秦時亂,率妻子邑(yi)人,來此絕境,不復出焉,遂(sui)與/外人間(jian)隔。問今是何世,乃不知有漢,無論魏晉。此人一一為具言所聞,皆歎惋(wǎn)。餘人各復延至其家,皆出酒食。停數日,辭去,此中人語(yu)云:「不足為(wei)外人道也。」

    既出,得其船,便扶向路,處處志之。及郡(jun)下,詣(yi)太守,說如此。太守即遣(qiǎn)人隨其往,尋向所志,遂迷,不復得路。

    南陽劉子驥(ji),高尚士也,聞之,欣然規往,未果,尋病終。後遂無問津者。

    斷腸崖下,除了黑暗不是黑暗。無邊無盡的黑暗。

    「子興……子興……你醒醒,你醒醒」郭子興模模糊糊在黑暗中好像聽到了郭襄的聲音。「子興,你千萬不要睡,不要睡。」

    「姑姑,子興真的太累了,子興真的不行了。」郭子興在這暗無天日的斷腸崖底,雖然靠著輕功安然觸底,可是這斷腸崖實在是太深了,楊光根本無法照進來,更別指望著出去了。寒冷和飢餓一起向他襲來。

    崖底並不大,郭子興摸了幾圈也只是堅硬無比的石頭。「看來,我是要被困死在這裡了。」

    不管多厲害的大俠,他也是要吃飯的,滴水未進後的五天,郭子興意識開始模糊起來,便開始有了幻覺。他聽到了他要聽到的聲音,一個希望的聲音。一個生命的聲音。

    「子興,你站起來,站起來,朝前走,然後用力擊掌。」郭襄道。

    「是姑姑。」郭子興用力全身的最後一點力氣,站了起來,然後朝前走去。摸了摸這石壁上的石頭果然與其他地方不同,有突出,像是別人壘成的,沒有多想,郭子興使出了「降龍十八掌」中的「穿甲開山」式。在一陣亂石狂風的巨響過後,明媚的陽光透過鬆散的碎石堆刺了進來,郭子興瘋狂地扒著眼前的碎石,在穿過這些碎石後,又是一條長長的不見遲頭的隧道,但整條隧道是光明無比的。

    郭子興用了一個時辰才走完了這段路,他自己也忘了哪裡來的力氣,他停下來望了望身後的斷腸崖:我出來,姑姑卻永遠在黑暗之中……

    這盡頭自然是:青天白日,小橋流水人家。

    郭子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怪不得有古人在這斷腸崖邊這有石碑上書:

    情,退一步,斷腸崖,進一步,桃花源。

    原來陶淵明先生的《桃花源記》並不是什麼空想而是確有其地。只是風景哪怕再好,郭子興也無暇多欣賞,雖然進了桃花源,他還是不忘,怎麼從這個地方出去?桃花源其實並不神秘,他只是被重重懸崖包圍的一個小盆地而已,當年先民們為了躲避秦朝的戰亂,攜家帶口由崖頂放纜繩而下,從此在此處定居下來,他們的歷史知識只知有秦王秦政,而不知有漢,更不要說是什麼唐宋元了。

    一個人如果在一個地方住久了,那他總是希望能有機會看看外面的世界怎麼樣,更想去過他們祖先的生活,於是乎他們一直在挖隧道,其實這高原上挖到哪裡都沒有出口,他們的偉大在於終於打通了一條與斷腸崖相通的隧道,後來覺得沒用又用石頭壘起來了。

    可斷腸崖邊上的那個石碑說明,有一世外高人來過這個地方,並且憑著他了不起的輕功離開了這裡。作為紀念,他以:「退一步,斷腸崖,進一步,桃花園」的警句,告訴那些殉情的男女,堅持到底就會有光明與桃花園。如果郭子興猜得沒錯,提字之人,應該就是郭襄。當年她想看看這斷腸崖下究竟是何面目。

    「既來之,方安之。」郭子興,先俯下身子,灌了自己個水飽,這山泉水不但清澈而且十分地甘甜,水畢竟是生命之源,力氣馬上得了些恢復,休息了然後慢慢走向桃花源村。

    一陣清脆悅耳的竹笛聲,伴著「哞……哞……」老黃牛的叫聲傳來。郭子興站在石橋上癡癡地望著她:「想不到這桃花源連人都美若天仙。」

    「你是誰?你從哪裡來的?」被郭子興盯著的少女自然警覺起來:「我怎麼沒見過你呢?看什麼看?別打這聖牛的主意。」

    「噢,姑娘別誤會,我不是什麼壞人,我叫郭子興」,郭子興撓了撓頭道:「至於說我說是怎麼來的嘛?我只能告訴你,我是天上掉下來的。」

    「什麼?你是從外面來的?太好了。」那少女喜道。「你一定餓了吧?快跟我去見我們的村長,他一定會很高興的,他那裡有好」。

    「好!」郭子興對這個少女的轉變也感到莫名奇妙,大概是這裡的人單純,容易相信人吧,她根本沒有想到過郭子興可能是惡人,有時候簡單一定也未必不是福事。

    那少女在老黃牛的額頭上親了一口,對於桃花源來說,這牛命遠比人命重要,在少女的引薦下,見到桃花源村村長,此後,每天桃花源的人,都拉著楊頂天要求講外面的故事,外面的那些人那些事,那少女或吹笛伴奏,或靜靜聆聽,在這裡已經是最大的消譴娛樂活動了。

    既然做不到,那也就只能幻想,生活就是圍城,裡面的人想出去,而外面的人想進來。

    「郭義士,那我們怎麼出去?」老村長仰望著這有百丈高原歎道。

    「打樁」,郭子興毫不猶豫的答道:「在絕壁上打木樁」。

    「風怡……你一定要等我……我會出去救你的……」郭子興發誓道。

    只要活著,出去只是個時間問題。

    在桃花源的打樁聲中,又過去了三年,元武宗海山在持劍大漢的追殺夢厭中,生命走向了盡頭,遙望西域……

    「你真的要走?」波斯總教主道。

    「是的,我必須走。」楊頂天道。

    「難道我對你不好麼?我把所有技術全都交給了你,並把還可以女兒許配給了你,你留下來可以當總教教主,享受百萬教眾的模拜。」波斯總教主道。

    「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姓楊不姓陽。我的國家我們人民需要我……我非走不可……」楊頂天回絕道。

    「難道,我這裡那麼多優厚的條件都比不過你的那個破敗的家園麼?」波斯總教主道。

    「因為我是神雕大俠的兒子。」楊頂天說完這話,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波斯神殿,見到早已在外等候他的小香香,輕聲道:「走吧~」

    「頂天哥,你真的不後悔麼?」小香香道。

    「不悔」楊頂天道:「功名利祿皆如這沙漠中的海市蜃樓般虛無飄渺,跟民族大義比起來,根本不值得一提。」

    「父親,不孝之楊頂天,我回來了。」

    「娘親,你的楊頂天,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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