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仙俠修真 > 神雕後傳之鳳凰涅盤

正文 第三章 :郭破虜 文 / 小許有法

    夜幕,眾人在閒聊,正興致時,守門衛兵進來通報,外邊有自稱姓馬父女要求見李庭芝大人,

    李庭芝立忙拂去剛剛笑意,正紀起立道:「快快有請!」這正是李庭芝平日的辦事待民風格,毫不猶豫,毫無顧忌。

    只見還是上午那女孩,摻扶一個瘦骨嶙峋的中年漢子,慢慢地輕輕地走了進來,那男子雖正值壯年,但面色慘白,毫無血色,身上瘦得只剩下一點皮還掛在那裡。

    李庭芝忙接過手,那馬漢子居然疼得叫了起來,因為太瘦了,實在太瘦了,瘦得直接能觸碰到骨頭,那時疼到鑽到心理的,這時李庭芝才意識到什麼叫「活死人」。

    「來!馬壯士,不嫌棄地話寒舍飯菜簡陋,坐下來吃飽了再說也未遲。」呂文煥熱情招呼道。

    是啊,桌上的飯菜是簡陋,幾個饅頭,一盤青菜,誰也未想到手握幾萬重兵,鎮守大宋咽喉襄陽的呂文煥將軍,每天就吃這個,當然郭靖家有時會送來自已打的野豬,花鹿,但呂文煥還經常分賞給下屬,這就是因為襄陽始終固若金湯的原因。一個人打仗能力謀略固然重要,但仁義更重要,也是不可缺少的。但要說明的是仁義不可於敵,對敵人講什麼狗屁仁義就是對自已人的最殘忍。

    姓馬的漢子也顧不得那不多了,拿起桌上的饅頭這就著青菜往嘴裡送,他原先是主廚吃山珍海味都沒味了,想不到此時這饅頭竟然是如此香甜,

    李庭芝道:「飢不擇食」。

    吃到一半時,回過頭來遞了一個饅頭給那個女孩,道:「秀英,來吃!」

    等到有力氣哭出來時,那馬漢大聲啼饑號寒道:「李大人,咱隨州百姓苦啊。」

    戰爭的受害者永遠是老百姓。

    這一天,郭襄邀請馬秀英與其睡,大家皆夢意朦朧。

    馬秀英喃喃道:「姐姐你真美。」

    郭襄卻心慰道:「終於有人陪著睡覺了,破虜弟你還好麼?」

    其實郭襄最怕孤單,郭襄與郭破虜是龍鳳雙胞胎,小時候洗澡睡覺都是形影不離,稍大些也不避諱,但自打破虜被父親派去江南神劍山莊學習鑄劍工藝後,郭襄就三年沒怎麼睡覺了,雖然白日裡風風火火,但一入夜,尤其是深夜,就寂寞得可怕,有馬秀英相陪,郭襄終於「嗯」「嗯」地睡去了。

    第二天,馬氏父女跟著李庭芝回了隨州,張順兄弟卻不道而別。

    「暖風吹得遊人醉,直把杭州當汴州」

    半年後……

    「嗯……這江南小妞的味道還真不錯」張弘范猙笑道。

    「跟著元帥到底有好吃的」一個臉上有條深深地刀疤蒙古校官道。

    「大家盡情的喝酒,吃肉」,張弘范大唱道。「就算吃完了,這裡不還有一隻的嘛?哈哈」

    十幾個蒙兵,圍坐一圈,中間篝火上烤著的正是江南第一名媛白玉娘的屍體,蒙古軍隊從小生於馬背,長於馬背,他們打仗從來不用考慮什麼後勤供應,沒有吃的靠什麼?搶!!!能搶到的什麼都要,什麼雞,鴨,牛,羊。再沒有就只能搶人了。所以蒙古軍隊和當年的秦軍一樣,是真正的野蠻的毫無人性可言的野蠻軍隊,其兵鋒所指,就連金國也被滅國,西夏被滅種。蒙古靠的就是這種閃電戰,與張弘范這種禽獸。

    「元帥,那人自稱是南人的丞相,不知道味道怎麼樣?」一蒙古兵道。

    「你看那瘦不拉幾的東西。肉一定是酸的經,不吃也罷,南人有這種人做丞相不亡才怪!」張弘范鄙夷道:「以前父親常跟我們提到姜子牙,張子房,諸葛孔明。可到了宋朝怎麼盡出些白吃?連自已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還當丞相?我呸!!!」

    那人一直背對著蒙古人,瑟瑟發抖,聽到張弘范這一席話,又似想緊握雙拳,但沒多久又放鬆了。

    口裡只念道著「玉娘,玉娘。」

    「留著吧,他若真的是賈似道,明天帶他去見伯顏丞相,兄弟們個個都有封賞的」張弘范又暗暗道:「其實,宋朝能打仗的人比比皆是,比如我的小師妹郭襄。」

    當然,張弘范這時已經是都統帥,不能輕易地表現出來,

    在狠狠咬下一口肉後,張弘范倒地而臥,對他來說,已經不記得殺過多少人了,甚至分不出人與動物肉的區別,他完全淪為了忽必烈的一條狗,一隻畜生。

    夜靜靜的,有人想家了。

    蒙古兵不明白,為什麼打仗?羸了如何?他們在夢中回到了草原,回到了啊媽身邊。

    張弘范可能夢見自己迎娶郭襄,當然還是皇帝給他們保媒,雖然他現在中了郭敲的反包圍之計,自已往口袋陣裡鑽,身邊跟隨多年的一萬多騎兄弟,到現在只剩下十五個人了,自己已經走投無路了,什麼蒙古軍隊戰無不勝?自己都自責:「天下女人那麼多,為何偏偏喜歡她?」

    而我們的賈似道賈大人呢?還在想他那臨安的舒適的別墅生活,想著往日與白玉娘的幸福生活,想著想著不禁回頭看一眼,那屍體已經被啃得只剩下慘白的斷骨。隨地都是,

    他暗暗罵陳宜中,五千禁衛軍遇上十五騎蒙古兵就撒腿就跑,只留下我與玉娘!!!

    我平時就養了些馬屁精,回去!對等老子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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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處緩緩地傳來了銅玲聲,近點了,越來越近了。

    蒙古兵首先驚醒,然後賈似道也醒了

    「英雄,大俠,救我」賈似道連忙喊出聲來。

    再近些。

    在火光的映襯下,一張與郭襄一模一樣的俊俏的臉照耀了出來,張弘范連忙起身握緊刀,再看這「郭襄」卻身披全絲甲,閉眼安睡於馬上倒也安祥,緊連著令眾蒙古人不寒而慄的是他手中握的卻是「青龍偃月刀」,此刀乃當年關帝爺手中之物,經過神劍山莊幾代的修復研製,終於仿製成功。但此刀重八十六斤,是在武林兵器譜上排行第一的重器,但此郭襄卻能耍花槍般地將其執於手上。

    「先下手為強!」張弘范示意兩蒙古兵砍殺過去。

    那「郭襄」依然沉睡。

    賈似道急得團團轉,不是為「郭襄」,而是為自己。

    突然,那郭襄打了一個哈欠,那撲上來的兩個蒙古人被青龍偃月刀的刀鋒一戳,竟如糖葫蘆般被串了起來,接著一甩,那兩個蒙古兵軀體便「嘶」地一聲變成了兩半。

    這時其餘蒙古兵一哄而上,十幾把冰冷的蒙古快刀一齊向「郭襄」刺來,那「郭襄」居然像是沒看到似的,緩緩地氣聚丹田,然後全力噴出。「吼」「吼」這巨大的吼聲十幾里外都能聽得十分清楚,那正前方第一個和第二個蒙古兵,在第一個衝擊波到來時已經經脈盡被震斷,「光當」地伴隨著蒙古刀一齊落下,他們身上並未有任何傷口,除了臨死前那猙獰的表情。一切都未變。隨後那「郭襄」舉起「青龍偃月刀」向身體四周掩殺,掩殺那些捂著耳朵的蒙古兵,剎那間,鬼哭狼嚎般的慘叫加上斷手斷腳,在空氣中亂舞。

    微風送來了血腥的空氣,讓張弘范體驗到了死亡的恐懼,張弘范知道武林中有一種「獅吼功」,但這小子竟會如此厲害。再加上那青龍偃月刀,張弘范這時才記起了父親張柔的告誡:「千萬別輕易去打宋朝的主意。」張柔為他取名「弘范」也是希望他能學習故國的范仲淹,足智多謀,但他一直沒聽進去。

    「我乃宋朝丞相賈似道,義士快來救本官」賈似道見救星到了,趕快「騰」地爬起,一溜煙的躲到馬後邊去了,他忽然覺得腳下濕漉漉的,低頭一看,「啊」地跳了起來,原來他正處於蒙古兵的屍血之中,還有一雙圓睜的死怒眼大大地睜著他。

    「敢問?小兄弟,郭襄是你的誰?」張弘範行了個禮,笑臉迎問道。

    「她是我姐,」那人沉穩地道。

    「噢。原來是一場誤會,大家都是一家人,我是郭襄的師哥,因執行任務,故如此打扮」張弘范更笑了,暗暗道:原來是個呆子。頓了頓道:「好兄弟,殺得好!敢問兄弟大名。」

    「師哥?噢,原來我離開三年。發生了那麼多事,我叫郭破虜。」郭破虜還是不慌不忙。

    突然,張弘范抹掉了笑容,從衣袖出抽出了一柄飛刀,那飛刀上塗的是西域眼鏡王蛇的巨毒,張弘范用這招百發百中的必殺計,不知多少次反敗為勝。

    「哼」郭破虜揮刀向飛刀一挑,竟將張弘范的力道輕鬆化解了,其刀的餘威向張弘范頭頂揮了過去,張弘范根本躲閃不及,只有微低頭,這一結果只有一個:「鬼剃頭」。

    郭破虜鉤起張弘范的被削掉的頭髮道:「枉自作聰明,我姐的師哥是吧?怎麼可能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郭破虜抖了抖馬頭,「我看你也算是人物,就給你個痛快吧。」

    張弘范也不求饒,只是閉眼。等待著最後的一刻。

    他盡情地吸著故國的鄉土氣息。

    賈似道眼睛裡佈滿了可怖的血絲,內心充滿了報復的快感。

    朝陽初露,殘陽如血。

    一匹快馬飛奔過來,那人搭弓射箭。

    「安答休慌,阿術來也……」那句話還沒到,那箭已經進了郭破虜的右肩。

    「快上馬。」阿術拉了一把張弘范,張弘范借力上馬。

    那馬很快就消失在視野之中的了。

    郭破虜扔下了青龍偃月刀,對賈似道道:「丞相,你可否自行上馬?」

    賈似道如狗一樣刨上了馬。

    「小英雄,你那刀不要了麼?呆會再遇上蒙古兵我們該怎麼辦?」賈似擔心道。

    郭破虜不作答。

    到襄陽已經是午時了。郭破虜把賈似道交給了呂府,自行回了家。

    阿術的箭並沒有毒,做為日後攻打襄陽的元軍主將,他不屑搞這些小計,只是這箭刺得極深,如果冒然拔去,定會血流不止,重者甚至有生命之憂。

    「弟弟,你中箭了麼?」郭襄連忙追了出來。扶住了他,「怎麼樣,要不要緊?」

    「沒事的,姐,習慣了」郭破虜吃力地回答道。

    「來,趕快進去。姐給你醫治」郭襄平日裡就在前線醫治傷兵。

    當郭襄用剪刀剪開郭破虜的內衣時,連自已都嚇了一跳,原來郭破虜背上全是被鞭子打後的深深的痕跡,再看看他的手上也全是老繭與血泡。

    原來神劍山莊雖然劍出名,但懲罰措施也相當嚴酷,如果練壞了一柄寶劍就要鞭打五十,這種制度雖然嚴酷,但也是培養練劍師所必須的。

    郭襄望著郭破虜第一次掉下了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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