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章 文 / 燃夢
其實昨晚秦淮只是點了他的穴道,並未讓他真的昏睡過去。所以後來所發生的一切事情他都瞭解都清楚,原以為在所有的誤會全部解釋清楚後,她會跟他說些什麼,也殷殷地期待著她的心聲,結果她隻字未提,一句話都沒有說。這讓他原本包含著希望的心再次提了起來。
她到底是怎麼想的,到底想要幹什麼?為什麼不能給他一個準確的答覆啊,就這樣不言也不語真的讓他很難受,一夜整整一夜有心起身走到她的面前想要看看她究竟是在幹什麼,但又覺得昨日他的話說的太過分拉不下這張臉,可是心中又實在是放不下她。
於是這一夜,整整一夜就這樣半睡半醒地看著她過來的。心裡的那份煎熬差點將他逼瘋了。
「主子,該用早膳了。說完笑瞇瞇地將托盤放到桌子上,然後打來溫水讓熙奕軒洗漱。
熙奕軒橫了他一眼悶哼:「真沒看出來你還挺能說的,今個我就不吃飯,我看你能把我給說吃了。」
說完彆扭地將臉別到裡面不去看他那張外表憨厚粗獷的連,孩子氣地撅著嘴,但眼裡淡淡地喜悅早已出賣了他。
「九兒姑娘做的也不吃?」秦淮偷眼含笑地看著他,見他身子一抖回頭看了眼桌子上的膳食,嚥了嚥唾沫繼續裝:「不吃。」
「那算了,我還是將姑娘親手寫的信還給姑娘吧。」秦淮繼續調皮丟出一個炸彈性地問題給某人,然後一個人捂著嘴在一邊偷笑。
終於某人沉不住氣了,霍地從床上起來一把揪住某人的衣領賴皮地伸出手來,臉色微沉滿是火藥的意味,但眼中滿滿的愉悅到底還是出賣了他。
秦淮終於還是放了他,從懷中拿出來一個灰黃色的信封遞給了他。看著他臉上滿滿的笑意回身將那碗補氣養血的血燕粥,「這是姑娘一大清早做的,裡面特意給主子放了百合紅棗和血燕給主子補身子。」
熙奕軒仔細地看著那厚厚的信封,如獲至寶地將它放入懷中。然後端起碗喊著滿滿地笑一口一口地喝了起來。
粥的實際味道沒嘗出什麼什麼,倒是將心裡滿滿的甜溢了出來。
秦淮看著主子舒緩的面色終於舒了口氣,心道:「李九兒啊,姑奶奶你可千萬別再折騰了,否則我這條小命沒有死在戰場上倒是費在你手上了。」
終於吃完了粥,熙奕軒迫不及待地打開了那封紙張厚厚的信件。
一隻尖嘴猴腮的貓,看起來很狼狽。只見那只青灰色的邋遢貓咧著嘴,眼喊幽怨地看著前方。下面則是一串文字。
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懷疑你的心了,原諒我吧。如果不原諒我……
居然敢威脅我,哼!死丫頭你死定了。其實他也就賣賣嘴,他敢把臭丫頭怎麼辦啊,大不捨得打的,罵不捨得罵的,但還是滿臉期待地翻看著下一張畫。
一隻貓滿臉委屈地看著前方,身後背著一捆荊棘,眼含熱淚地望著他。
要不你打我一頓吧,只求你舒了心中的那口氣。
看了下面的話不覺輕笑出聲。心中則緩緩地流過暖暖的熱流。
中午,熙奕軒還是一樣躺在床上,靜靜地一個人看著朝廷上的邸報(朝廷上最近發生的事情。)等待著中午九兒為他準備的美食。
果然,到了中午秦淮美滋滋地拎進來了個四層的食盒。然後一樣一樣地擺了上來,還邊擺上來一樣別有深意地含著邪惡的笑意看著床上『靜養』的主子。
熙奕軒被他瞅得的實在是不好意思了,只好起身慢悠悠地晃到桌前,坐下準備吃他的美味午膳。也就在此時終於繃不住了,從懷中取出了信遞給熙奕軒大笑著說:「我告訴九兒你還在生悶氣,她就將這個給了我,哈哈哈……」
「臭小子。」熙奕軒悶笑地給了他一記爆栗美美地從他手中接過信,就聽秦淮不滿地嚷嚷:「誰讓她讓爺受了那麼多苦來著,不這樣讓她愧疚一下,我都覺得對不起自己。」
熙奕軒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看著桌上色彩艷麗,香味飄逸的菜餚抿笑地搖了搖頭,心中的那點美好不自覺地溢上眼角眉梢。
吃過了飯,漱完口後趁著秦淮和其他小廝們收拾整理桌子時,一個人跳上床幸福滿滿地看著手中的畫。
還是那只可憐的貓,對了她曾是天上的靈貓仙子,怎麼也會有這麼狼狽的時候,是為了我嗎?想到這裡心裡就是滿滿的甜蜜。
這回不是幽怨和委屈了,而是直接改作痛哭流涕的乞憐,然後頭上閃著無數道閃雷。下面則是鄭重宣佈若是在不原諒她就直接讓雷劈死她算了。
熙奕軒有些動容,其實他何時生過她的氣,她的那些反映其實只能說明她的心裡在意她,十分的在意他,他心裡歡喜還來不及呢,怎麼會生氣呢!
傻丫頭,怎麼會這樣的實誠呢?無奈地搖了搖頭,真沒想到她昨天晚上忙了一夜就是在這檢討認錯呢。
隨後又將今天早上的畫拿了出來,看了又看,心裡的那份幸福不知道該如何地去形容,猶如在雲端飄逸地神仙般開心逍遙。
不知道晚上她會給他送來什麼呢?他很期待。
相比之下康王府內可就沒有那麼平靜了。
熙逸塵的整個房間一派年狼藉,上到博古架上的所有珍玩古董,下到茶杯擺盤無一倖存,可謂是損失大發了,再看地上跪得丫鬟姬妾個個捂著pigu護著臉的,就沒一個完好無損的,就連一向得寵的謹安也沒跑了。
此時的康王府內一片哀慟卻也抵不過榮王府內的肅穆喝厲人人自危的感覺。謹安哆哆嗦嗦地站在那裡,看著不遠處臉色陰沉的熙哲翰和剛剛不小心打擾到王爺想事情。而被熙哲翰直接直接打死的姬妾和幾個丫鬟們的屍體心中就直發寒,王爺這次是真的發火了,不知道下一個倒霉的會是誰?
安南侯府
「爹我不服,真的不服。憑什麼他王爺就可以一權壓人以錢買人啊!那九兒分明喜歡的人是我,上門悔婚卻被毅王府的人掠去逼迫伺候重病的毅王,這人是不是也太過於霸道了,這還有沒有一點公理了!」
秦德懷不滿地對著門嚎叫著,安南侯則一臉無奈與憐惜的看著快要發瘋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