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八章 心殤 文 / 燃夢
熙奕軒恨恨地瞪視著秦淮,猛地站起身向外走去,臨走時怒喊了一句:「將這裡的一切全部給我燒了,我再也不要看到這裡!」
秦淮無奈地看著熙奕軒痛苦落寞的身影,無奈地看著屋中雅致的擺設和精美的畫卷,這些是王爺最近畫的,是王爺在思念九兒小姐時畫的,衣服首飾的樣式無一不是王爺苦心設計自己精心打造的,只因九兒小姐是他最心愛的女人,雖然禮物不多,也沒有什麼貴重的東西,但每一件都是出自王爺的手。
似乎一下想到了什麼,微瞇了下眼睛,恍然大悟隨即臉色陰翳起來。遂大步向外面走去。
榮王府
溫暖的暖房內,熙哲翰歪坐在逍遙椅上,肆意地吃著剛剛從番邦進貢上來葡萄。黑色的錦緞七彩浮雲紋麒麟直綴長袍襯得他整個人越發的陰冷落寞。
微瞇的眼睛折射出一抹陰寒的光芒,遂即揚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冷冷地看著謹安說:「九弟這招是不是也太過陰險了,明明知道那是七弟致命傷居然還要他最親最近的人去揭,哼哼……夠毒。本王實在是佩服的緊啊!」
「聽說九兒姑娘這次被傷的的不輕。一個人恍恍惚惚的不說,還一直高燒不退。」謹安適時地提醒道。
熙哲翰嘴角微揚,胸有成竹地看了一眼謹安說:「不用著急,先讓老九蹦達著。」
悠然地站起身得意之色更加,挑了挑眉陰笑地說:「哼哼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他也不想想既然九兒知道了自己和媚兒長得相像能夠讓老七把她當作成替身,那麼他對九兒難道說就不是如此嗎?哈哈哈到那時你說九兒還有可能會選擇和他在一起嗎?哼!真是作繭自縛……最後的贏家只能是我,四王爺熙哲翰!」
熙哲翰得意地面容在幽暗的燭光下折射出一道陰冷的寒光,轉頭斜睨了一眼謹安微瞇了下眼睛笑著說:「最終和九兒大婚的只能是我,皇家龍虎暗衛,錦衣騎衛,還有九兒的異能。哇哈哈哈……你說九弟要是知道了他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會是什麼感覺,哈哈哈相信一定比親手殺了他還要過癮!」俊美陰翳的面容此刻不知為何變得猙獰恐怖。
翼王府內
暗淡的燈光下閃爍著淒涼的光芒,桌上一幅幅刻畫細膩精美的女子畫卷一宗宗一卷卷姿態不一,神態各異,無不細說著畫者對女子柔情深愛。
「主子,今天的事情其實是九王爺在後面推的手,思楚郡主放的火。」秦淮忐忑地偷偷地抬頭瞟了眼熙奕軒專注畫畫的神情,低著頭輕聲地說:「四王爺,四王爺之所以如此執著地一意要娶九兒姑娘,其實是為了九兒父親手裡的兵權。」
「這些我都知道。就連九弟怕是也有此心,怕是也是為了九兒的異能神力才會如此做把!」熙奕軒將畫中女子衣裙上的那只蝴蝶的最後一筆畫完後微笑地放下手中的畫筆柔聲地輕聲說:「我覺得我畫的所有這些畫中只有這幅畫最好,你看是不是畫出了她眼神中的那股子靈氣。」說著他將手中的畫拿給秦淮看。
只見畫中的女子身著一身淡紫色百蝶戲花的衣裙,外罩冰藍色的滾白毛褙子,眉含遠山目含水地盈盈溢著滿足的笑意微舉著手臂像是要展翅高飛般地飛舞在雪白的冰面上,碧藍的天空漂浮著點點的雪花與淡粉的花瓣如仙般地映襯著少女清雅出塵的輕靈,彷彿她才是冰的主人,雪的化身,舞的精靈。
「這是九兒,我的九兒,我一生之中唯一愛的女人。她是世上絕無僅有的,又怎回事是替身,是那個賤女人的替身,那不是對我,對她的一種侮辱嗎?唔……」一口鮮血從口中溢出,不小心噴灑在畫上幾滴,心疼的他急忙拿宣紙印干。
根本不顧自己搖搖欲墜的身子和身體中萬般的不是,只是將手中的畫緊緊地捧在懷中眼中火紅地看著手中的畫,咬著唇小心地將它鋪放在桌子上,澆上深棕色的彩墨將那幾滴血滴連串起來,不多時畫上多出了一支開的嬌艷的雪梅陪襯在畫中女子的身邊,然後將畫筆一丟含著淚輕笑著說:「九兒,若我此生無法陪伴你,便讓我化作這枝梅永遠地陪在你身邊吧。」
「主子!」秦淮含淚扶住搖搖欲墜的熙奕軒哽咽地說道:「主子你上次負傷就沒痊癒,如今舊傷復發若在不仔細將養就不怕落下病根?」
熙奕軒無力地搖了搖頭輕聲說:「我的心寒了,我這些年來拚命地為了我的家族掙錢謀算,最後得到了什麼,哈,無盡的算計與迫害。如今連我最最疼愛的妹妹為了金錢與權利都將手伸到了危害國家,危害民族的利益事情上去,你叫我該如何處置?
而我的兄弟心卻是更加的陰狠居然為了權利的誘惑直接將我至置於死地。哎,我累了,想好好休息了。」輕輕地擺了擺手,面色灰暗地閉上了那雙暗淡無光的桃花眸靜靜地如睡著了般躺在銀灰色的寬大軟床上,聊無聲息。
秦淮心疼地看著自家的主子,淚水偷偷地順著他粗獷剛毅的面頰流下,輕輕地將簾幔放下,然後仔細地將那幾副畫仔細地又重新看了一遍,克制住自己如潮般起伏的心,咬了下唇轉身走出王府直奔九兒所住的宅院。
他不要讓他最最敬愛的王爺就這樣自暴自棄的活著,不要讓王爺的一片深情就這樣付之東流,即便王爺和九兒姑娘終究無緣,也絕對不會讓她冤枉了自家的爺。絕對不讓,不讓那些陷害,使計迫害王爺的人得逞。
「九兒姑娘,九兒姑娘,那你睡了嗎?」秦淮左右看了看見沒有人,這才大著膽子輕喊了幾句。
「什麼事?」九兒虛弱地從床上爬起,披了件外衣隔著窗輕聲地問。這麼晚了秦淮來所謂何事?
「九兒姑娘可否隨我走一趟?」聽出秦淮的聲音有些發抖,心下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