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章 回京城了 文 / 瀟湘萍萍
穆水謠一聽到他的興奮喊聲,一直未變的臉色,倒也是染上了些許喜色:「大頭,你真的有思緒了。」
大頭興奮的點了點頭,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是呀,以前我跟爹撐過船,只是覺得這船雖然大,但是跟小船還是差不多的,雖然說剛開始可能會弄不好,不過熟悉了以後,肯定能夠航回大炎朝的。」
大頭一說到撐船,瘦瘦的臉上就滿是自信。
「好吧,既然你如此有信心,那麼現在由你接手來指揮這隻船的運作,來幾個兄弟聽大頭的指揮,我醜話先說在前頭,要是有人不聽他的話,到時候會有什麼後果,你們應該明白吧。」
船上的兄弟們點了點頭,自然是明白的。現在,船的指揮權是由大頭接手的,他臉色嚴肅的看著船所行的方向,指揮著大家該往哪個方向劃漿,並且劃漿用的力度要多大,當船行上正常的航道時,船上的人都再歡呼,而看完阿彪他們的兄弟,則是對著他們嘿嘿直笑。
「還想著讓你們去幫忙,談條件,想得倒是挺美,你也不想想東家在島上的表現,他這麼殺伐果斷,你以為他會願意受你們的威脅嗎?真是可笑,你們就好好的呆在這裡吧,到時候等東家想起你們了,就有得你們受了,吃裡扒外的東西。」
阿彪他們聽到這話兒,原本存著僥倖的心徹底被打破了,他們望了各自一眼,垂了腦袋也不敢出聲了。
船平靜的在海上航行著,經過了暴風雨的洗禮,這船已經變得有些破爛了,但至少還是能夠支撐得下去,現在除了大頭他們幾個人,所以的兄弟,只要是能夠動的,都再用木板將破了船給修補起來,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船離大炎朝的路程也是越來越短,而船上的兄弟們的心情也是越來越興奮。
第五天的時候,船行到了一片開闊的海域,那裡沒有任何的礁石,是船行走的最理想之地,穆水謠站在船板上朝遠處眺望,雖說現在還看不到大炎朝的山川,但是她的心裡也是激動的,在海上漂了這麼久,她真是覺得待回了家裡,才能夠徹底的放鬆一下。
「公子,海上的風很大,還是進船艙裡吧,兄弟們煮了些熱酒,喝喝暖暖身子。你要是在這裡吹病了,到時候回去以後,我可也有得受了。」高手笑著說道。
穆水謠將被風吹亂的秀髮,弄到耳後,嘴角也露出了幾分笑意:「看來來的時候,已經有人給你下了命令,一定要把我看好啊,放心吧,我的身體沒有你想得這麼脆弱,等我們回去以後,家裡的天氣應該已經很暖和了吧,只有海上似乎還停留在冬季一樣,不僅連海上是冷的,就連海上的風也是有些刺膚。」
高手笑著點了點頭,伸出手感受著吹來的海風,心情愉悅的說道:「不管怎麼樣,我還是挺喜歡海上的,或許是因為學武的緣故,所以還是比較喜歡刺激的生活,太平淡的生活不太適合我吧。」
穆水謠可不同意他的話,沒有人永遠會喜歡刺激的生活,就算是再刺激的生活,有一天也會想要過平靜的生活,只是因為他現在心裡還沒有任何的牽掛,所以才會覺得自己適合海上的生活。
「你呀,別說得這麼堅定,以後你要是有了喜歡的人,有了家庭,就會嚮往安定了,而不是在海上漂來漂去,沒有一個人在家裡等你,晚上回去也沒有人為你點燃燈光,等你以後嘗到了這種滋味,說不定就會再嚮往刺激的生活了。」
高手摸了摸頭,他現在還沒有喜歡的人,所以也不太明白這種感覺,不過在腦海裡想想還是不錯的:「其實我以前也有想過這樣的生活,但是因為工作的緣故,所以都沒有辦法安定下來,或許正如公子所說的,是因為我現在心無牽掛,所以才會覺得海上的生活是適合我的,如果以後我有了自己喜歡的人,想要珍惜的家,內心裡就會想要用刺激的生活來填滿心裡的空虛吧。」
穆水謠拍了拍他的肩,笑道:「看來你自己不是挺瞭解自己的。」
高手笑了笑,沒有說什麼,穆水謠轉身,便進了船艙,而他也隨後進到了裡面。
許頭一看到他們兩個人進來,立馬舉著手中的杯子道:「東家,高手,你們兩個怎麼都喜歡在外面吹風,在這裡呆著多好呀,多暖和啊,現在咱們有大頭這個能人在,也能夠安安心心的睡好覺了,來來,都喝一杯酒暖暖身子。」
許頭為他們兩個人倒了杯酒,推了過來。穆水謠和高手各持一杯下了肚後,身上的暖意也漸漸升了起來:「拿些吃食給下面的兄弟還有大頭吃吧,雖說不能夠喝酒,但是東西還是可以的,還有,要是船隻航行穩定的話,就讓大頭安排兄弟們也進來暖暖身子。」
許頭喚了一聲後,站了起來往外面走,其他的兄弟們笑容滿面的催著穆水謠,嘗嘗他們自己做的吃食,穆水謠一一嘗過這後都稱了聲好。
「看來你們的手藝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到時候再出海了,以後就讓你們每天輪流煮東西吃,這樣的話,我們在海上也不會瘦得皮包骨頭了。」
兄弟們聽了穆水謠話兒,立馬拍著胸脯道:「東家,這你就放心吧,以後那些事兒,就交由兄弟們來做,這事情兄弟們還是做得了的。」
他們的談話剛落一段,許頭就帶著大頭進來了,只見大頭帶著興奮的笑容,一直和許頭談論著什麼,當進到房間裡以後,他們兩個便坐了起來,高手見他們兩個人談得開心,便問了起來:「怎麼了,剛才再說什麼事情,說得這麼開心呢。」
大頭對穆水謠問了一聲好,才回答了高手的問題:「我跟許頭再說,按這樣的航程,到時候可以能夠早回家的,我懷疑呀,當時在海上漂了這麼長的時間,搞不下就是阿彪他們故意的,故意弄這麼長的時間,就是想左彎右繞。」
許頭喝了一杯酒,用後拍了拍桌子,氣憤道:「這些人實在是太可惡了,居然敢做這樣的事情,要不是東家說將他們關起來,我真想揍到他們臉上開花。」
其他的兄弟也十分的氣憤,特別是小六子更是跳得老高了,當時他可是像個哈巴狗一樣,討好那些人,就是想學一些東西,但是沒有想到,這幫人收了別的東西,也不願意讓他學東西,真是太可惡了,雖說跑船的就那手藝是吃飯的傢伙,可是同在一條船上,多一個人不是更多一份安全嗎,那些人的腦袋簡直就是榆木腦袋。
「大哥說得對,那群人簡直就不是人,在島上遇到的狼群,不會也是他們故意停在那個島上吧。」小六子提起了這種可能。
穆水謠搖了搖頭,又不是神仙,怎麼會事先預測那裡有狼群出事呢,狼群的事情只不過是一個意外罷了。「好了,他們的事情我們就不要再提了,待回到大炎朝以後,就有得他們受了,敢背主而且還在背後搞這樣小動作,雖說他們現在是我們船人的掌舵人,但這船隻以前可是朝廷的,而他們能夠進到這裡,肯定也是因為有人推薦,到時候就將他們交給相關的衙門處理就行了。」
許頭哼哼唧唧了好幾聲,他倒是有些擔心,到時候那些衙門的人,不會將這群混蛋給放了吧。
「東家,為啥咱們自己不處理呢,他們這樣的人,咱們自己處理也是行的吧。」
穆水謠也想自己處理,隨便給他們一刀,丟進海裡餵魚算了,可是這是朝廷撥下來的,理當由他們自己內部解決,況且有炎耀在掌控,他們絕對不可能逃得出去的:「放心吧,他們絕對不可能會放跑的,海上貿易才剛開,就出了這樣的事情,就算再笨的人,也知道這件事情要嚴懲,怪就怪在他們居然看不清現在的局勢,阿彪他們其實只要跑幾次船,到時候就可以上他們好吃好喝一輩了。」
富財可是最懂這類人的想法了,以前給別人算帳的時候,他可是時常遇見這樣的事情,而那些人之所以做出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不就是為了錢財嗎?
「東家,你是不知道,這沒有到手的錢財,他們哪敢輕易相信,這就是到手了,他們也得各自捂得緊緊的呢,這些人從小在市井長大,看習慣了那些大人物的生活,所以也想著跟他們一樣,成為人上人,所以才會做這樣的事情。」富財躺在那裡,喝了口小酒,說道。
高手看到他如此悠閒,走了過去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富財一看到他要這樣做,立馬抱著大柱子不撒手:「別,別啊,高大哥,你這樣把我拉起來,我會暈船的,我會死掉的,真的會死的。」
高手可不管他死不死,反正就是將他拉了起來:「別囉嗦了,就這種程度你就會死,你以為你是紙糊的嗎,作為一個在海上旅行的人,能夠坐船那是基本的,你不能夠整天這樣向著吧,真是的。」
大頭看到富財這副模樣,也偷偷的笑了。「對了,回了大炎朝以後,你們想做的第一件事情是什麼……」
穆水謠正想聽聽他們的想法,海上面便隱約傳來了呼救聲。
「有人再喊救命!」大頭站了起來,跑到船板上看。
而其他喝酒的兄弟們,也隨著穆水謠一起走了出來,極目遠眺,在海的那邊有一艘船正歪著往海裡面沉,而船上還有人不停的揮動著衣服在那裡喊救命。「東家,要不要救?」大頭問道。
穆水謠想了一會兒,點了點頭說道:「將船開過去,看看是什麼人,不過船靠近以後,不要跳到那個船上,為了以防萬一,大家都打起精神來。」
船板上的人聽到她的話,立馬大聲應了聲是。當船隻靠近到那艘快要沉了的船時,船上的一個少年,正用別國的語言大聲喊道:「你們小心,下面有大魚,而且還會吃人。」
穆水謠聽懂了他的語言,眼神一凝,探出頭看著海底,果然,在海裡面的確有幾尾大魚再搖動著魚尾,不過看這些魚的體積,肯定跟所謂的大魚是沒有什麼關係,這些應該就是鯊魚了吧,而且還是食人鯊,因為水底裡面還有血不時冒了上來。
「天啦,這魚也太大了吧,我的娘呢!」許頭看著這些大魚,驚訝的嘴都張得老大,他真是沒有想到魚也可以長得這麼大。
「東家,不會是這些大魚,將那艘船給頂破了吧。」
眾人聽到許頭的話,自然是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了,不過他們看到穆水謠點了點頭,那不可置信的表情立馬變成呆滯了。
「應該就是這些魚頂破的,你們弄條繩子過去,將那條船上的人全部拉上來。」
幾個人拿了繩子拋到那條船上後,一個包著頭巾的白鬍子老頭,就趕緊讓少年抓住那根繩子,當將他們拉上岸後,才發現,好像除了那名少年還有那個白鬍子老頭,就沒有人生還了。
「能夠給我們說明一下,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穆水謠用這個少年的國家語言問道。
那個少年聽到穆水謠的話,臉上現出驚喜後,便趕緊回道:「是這樣的,我們是回國的時候從這裡經過的,但誰知道這裡居然有大魚攻擊船,船破了洞之後,我的僕人們便下去查看,誰想到居然被大魚給吃掉了,我們的船隻在這條航線上行了這麼久,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可怕的事情。」
大致情況,穆水謠是瞭解了,說到底就是他們就是被鯊魚襲擊了,如果不是他們也從這條航線走的話,說不定這兩個人就會成為鯊魚的食物了。
「情況我已經明瞭,我叫穆水謠,是大炎朝的人,你們現在很麻煩,船隻壞了,人也沒有了。」
穆水謠看到少年希翼的眼神,也很殘酷的打斷了他的幻想:「我是不會送你回國家的,畢竟我們也急著趕回去,畢竟在海上旅行,未知的危險還是太多了,所以能夠早一些回去,對我們也是一件好事兒,如果你們沒問題的話,倒是可以去大炎朝轉一圈後,然後再買條船回自個兒的國家。」
少年可憐兮兮的望著她,說道:「其實我也知道這是不現實的,你們能夠救我,已經是很為難的事情了。我的名字叫阿卡莎,這是我的管家卜沙,既然是這樣的情況,那就麻煩你們將我們帶到大炎朝就行了。」
對於他們的識相,穆水謠也感覺到十分欣慰,不過現在最主要的事情,還是趕緊遠離這個地方,那些鯊魚還在船底下盤旋,那就說明了這些鯊魚的肚子還沒有填飽。
「恩人,能不能麻煩您將船上的貨物給弄出來呢,不用全部弄出來,只要將一個箱子拿出來就行了。」卡沙很真誠的懇求道。
穆水謠微瞇了瞇眼,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揮了揮手便有兩個人跳上船人,將卜沙所指的箱子拿了過來,當事情都辦妥以後,船隻就開始要回歸正常航線,不過下面的那些鯊魚,似乎還不想讓他們這麼快走呢!
』砰、砰、砰!』船底下傳來的聲音,像是鼓聲一樣砰擊著大家的心,阿卡莎和卜莎似乎也想起了當時的慘狀,臉色也是發白了起來。
「不用管它們,繼續往前開就行了,這些鯊魚不可能一直跟著的。」穆水謠吩咐大頭,不要停止船的運作,只要一直往前開回歸航線即可,那些海底裡的鯊魚,就算是再餓,但是吃了那個少年這麼多人,肚子總是有些飽了。
「喝,真是去他娘的啊,沒有想到這裡還會遇見這種玩意兒。」小六子在船板上轉了好幾圈說道。
「好了,別發牢騷了,為了讓船開得更快,都去下面幫忙,注意,千萬不能讓那些魚將漿給咬斷了,都給我放機靈點兒,還有,拿長叉,只要有鯊魚要靠近船底,就用力打。」
「好的,明白了。」船上的人分成兩撥,一撥去划船,而一撥則是拿了長的鐵叉,看著水面。
果然,那些鯊魚似乎不是不太滿足,想要一次性將自己的肚子填滿,當它們搖尾擺上來的同時,那猙獰的面目也露了出來,在船板上守著的眾人,看到它們那張滿是利齒的嘴巴時,都嚇了一大跳。
「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點將這些東西驅趕走。」穆水謠沒有任何的猶豫,她拿起手聽長鐵叉,就朝鯊魚叉去,被叉到的鯊魚背上露出了一條血痕。
血腥味通常能夠使動物們瘋狂,而鯊魚也是這樣,當同伴受傷的時候,它們不是想著要將船底弄穿,而是被血腥味吸引到了同伴身邊,張開利齒朝同伴咬去,因為它們實在是太餓了,餓到已經有奶就是娘了。
「這些,可真是畜牲。」高手好久才道出了這麼一句。
或許這場同類相殺,對船上的人刺激很大,他們以為這些鯊魚,會像是狼群那樣,失去了同伴以後,還是想要為同伴報仇,但是沒有想到,它們居然要將同伴給吃掉,這實在是一件太震撼的事情。
「它們本來就是沒有智慧的東西,只是為飢餓所驅使,所以才會成群結隊的出來覓食,看見那些大魚的體積了沒有,只要吃掉一個同伴,就夠它們飽好幾天了。」穆水謠目無波動的看著水面上不停的昌出來的血跡。
「好了,趕緊把船開快一點,爭取早點回家。」
大頭爬在船桿上大聲的應了聲是。穆水謠帶著兩個外來人進了船艙後,便讓人將他們的箱子也搬了進來。
「你們的來歷我也不想多問,但是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在這幾天的時間裡,乖乖的呆在船上,不要惹事情也不要到處亂跑,能夠活下來已經是你們的幸運了,還有,你們的箱子自己看管好,明白嗎?」
阿卡莎聽到她如此冷淡的話兒,鼓著腮幫子問:「如果你不想弄我們上來的話,那你剛開始的時候可以不救呀,幹嘛現在說這樣在的話兒啊,我們又不是什麼不懂理的人,既然是你們救的,那我們自然是不會亂走的,所以你放心,不會有什麼秘密被我們發現的。」
跟著他的管家自然是明白事理的,所以一聽到自家少爺的話,立馬小聲的向穆水謠道歉:「抱歉,恩人,我家少爺只是有些嬌寵了,他沒有其他的意思。」
穆水謠嘴角揚起一抹輕笑,說道:「嗯,可以看得出來,他是怎麼被家人寵了,既然他這麼天真,幹嘛還要把他放出來,乾脆一直關在籠子裡不就好了,像他這樣的性格,好像不適合在海上做生意,因為這樣的人,只會讓對方想給他一刀。」
管家卜沙臉上十分尷尬,自家少爺的德性他自然是明白的,但是老爺有令,要讓少爺接觸這一方面的,到時候好繼承家業:「這也是老爺的意思,所以還請恩人不要跟我家少爺一般計較。」
穆水謠明白的哦了一聲後,便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既然是做生意的,那能夠碰到也是緣分,我也是做海上貿易的,看你家少爺如此脾性,想必在當地你們也是大家族吧。」
多個朋友多條路,若是他們真的是哪個國家的大家族,那麼打好關係也是必須的。阿卡莎見到她語氣轉了個圈,嘴裡嘀咕著勢利眼,臉色依舊是不太好看。
管家卜沙和穆水謠都當作沒有聽到他的話。「是的,我們算是做海上生意的,但是卻不是像恩人一樣,跑到別的國家去做生意,我們是在本國的土地上采東西,這次回來也許是因為太過於鬆懈了,所以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穆水謠倒是笑了,這海上遇到了鯊魚,這可是一件倒霉的事情,就算是準備得再萬全,也會有所損作:「你們那艘船,還能夠讓你們兩個生還,就已經是不錯了,那些魚連船都能夠頂破,只要你們的船沉下去,到時候你們兩個的命,就會任由那些魚宰割。好了,我也不多說了,你們好好休息吧,如果要吃的東西,就像守門的人要。」
穆水謠也不想再多說什麼了,這兩個人警惕心都挺重的,不過也沒有辦法,萍水相逢,能夠接近距離就趁機接近,若是不能夠接近,那就只能夠暫且擱置了。
「卜沙爺爺,那個人實在是太過分了,憑什麼這樣說我啊,我在家裡的時候可是以一敵十的好手。」阿卡莎激動的對管家卜沙說道。
管家卜沙拍了拍他的肩,安撫道:「唉喲,我的少爺,你可千萬不要再這樣說話了,現在我們是在人家的船上,我們就要安份一點兒,才能夠活著回到家裡,要是這個船家一怒的話,我們都得到海裡去餵魚,這裡可不是自己的家裡。」
阿卡莎見他如此小心翼翼,也收斂了下脾氣:「好了,我知道了卜沙爺爺,我會安份的呆在這裡的,不過她要是再說一些陰陽怪氣的話兒,那我可不會任由她說的。」
管家卜沙笑著點了點頭,但心裡卻再想道,看那個船家年紀也不過少爺這般大,但是卻能夠出海做貿易,那麼這就是一位十分了不起的人了,再說,人家現在正急著要趕緊回自己的國家,哪還會老是在這裡浪費時間呢!
穆水謠一出了船艙,許頭他們便圍了過來,七嘴八舌的問起了那兩個人的情況。
「東家,你可真是厲害啊,居然連那個語言也會說,我老許可是老佩服你了,不過,那兩個人是哪裡人啊,操著一口誰也聽不懂的話,咱們真要把他們帶回大炎朝啊,不會有什麼麻煩吧。或者是,咱們將他們兩個綁起來,然後箱子拿走,這樣的話,啊哈,哈哈……」
許頭的想像還沒有完,便被高手一隻手掌給打斷了,因為他正一掌劈頭他的頭上,讓他強制性將想像給灌回去腦海裡。
「不要再露出土匪的性子,現在我們可是正經的商人。」
許頭摸了摸被打痛的頭,委屈的說道:「我就是說說而已,又沒有真的要把他們給怎麼樣,你居然真的打我了,真是個壞人。」
船板上的人聽到許頭撒嬌,都卡哧了一聲,然後全體臉色發青。
「大哥,你別這樣,我會想吐。」還是小六子最願意說實話,將自己心裡所想的給說了出來。
許頭一臉嬌羞,指著他們罵了一句:「死相,奴家如此好的相貌,你有想法也是應該的,但是奴家已經有了夫,如果你真的想要的話,就隨奴家來吧,啊,奴……」
站在一旁的高手,看到扮女人還不夠,居然還扯著嗓子給唱起來了。
「閉嘴吧你。」高手拿起布條,一把綁住了他的嘴巴,世界從此安靜了。
阿卡莎和卜沙也聽到了外面的聲音,所以探頭出來一看,他們一看到許頭的作派,立馬捂著嘴笑了起來,不過一看到穆水謠望了過來,阿卡莎很有骨氣的一哼,便縮回去了,而管事卜沙則是對她點頭打了聲招呼。
「那個少年怎麼回事兒,跟東家有仇啊。」富財歪歪扭扭的跨著八字步,問道。
大家聽了他的問話,都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那兩個人你們就用管了,只要供他們吃供他們喝就成了,到時候回了大炎朝,他們會自己想辦法回家的,對了,大頭,還有多少天可以到大炎朝呢?」
大頭算了算現在的速度,大概給出了一個時間:「東家,估計五天就能夠到大炎朝了,現在只希望海上能夠風平浪靜,這樣的話船隻也能夠運行得快一點兒,如果現在再出什麼風浪的話,到時候可能就要延長很長時間才能夠到大炎朝了。」
穆水謠點了點頭,五天時間還算是短了,現在只能夠希望,這五天內海上都會風平浪靜吧。第二天一大清早,縮在船艙裡面的阿卡莎,倒是走了出來,而且還跟許頭混在一起學大炎朝的官話兒,只不過由於他從來沒有接觸過,倒是鬧了不少的笑話。
「那樣,那樣,那樣美麗。」許頭一臉陶醉的對阿卡莎說道。
阿卡莎歪著頭,直著舌頭很努力的說道:「媽癢、媽癢,媽癢米勒。」
許頭聽到他所說的話,撲的一聲就笑開了:「你到底再說什麼話兒啊,一點也不像啊,認真點行不行。」
許頭說的話,阿卡莎當然也是聽不懂的,所以兩個人就嘰哩哇啦的說了一大通,再加上小六子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更是摻在裡面學阿卡莎說話,這五天內,有他們在船板上的笑鬧,倒是讓等待變得有趣了一些。
這一天,船隻終於脫離了大海,來到了大炎朝的領地,阿卡莎和卡沙一直趴在船沿上,看著沿路的風景,驚訝個不停:「一直聽說大炎朝是個美麗的地方,沒有想到真的這麼美麗,這可真是太壯觀了,喂,喂,姓穆的,你們家到底在哪裡啊,怎麼行了這麼久也沒有看到呢?」
卜沙見自己的少爺如此無禮,真是有些沒有辦法了,不過該提醒的還是需要提醒的:「少爺,不要再叫餵了,得叫人家穆恩人。」
阿卡莎自然是不願意的:「恩人多難聽啊,還不如我剛才叫的比較好聽呢,卜沙爺爺,你說他的家裡到底是什麼樣子的,這裡真的好大啊,比我們那裡要大了很多很多。」
穆水謠走到他們的身邊,說道:「大炎朝比你們想像中的還要大,這裡只是大好河山的一個小角而已,我們所要停靠的地方是大炎朝最繁華的地方,京城,不過到時候到了那裡以後,你們要將自己的衣服換掉,雖然說換了衣服還是會讓人看出不一樣,但是至少不會讓人家把你們兩個當成動物觀賞了。」
阿卡莎一聽到她的話,立馬叫道:「我才不是動物呢,我才不要當動物看待呢,那我要換衣服。」
他話音剛落,許頭就從對面扔了兩套衣服過來,笑著道:「給你們,就在這裡換也行,反正都是男人,怕什麼?」
許頭還邊說邊比劃,阿卡莎倒是看懂了不少,所以也就十分豪爽的在船板上脫了衣服,不過幸好他還是知道留了底褲,要不然的話旁邊的高手,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