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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五鼠鬧東京第089章 一日不見想得慌 文 / 冬天裡的雪

    璀璨的金光晃得龐昱睜不開眼,蠟像倒落,隨即響起一陣類似金屬的清脆撞擊聲。恐怕誰都沒想到,那關蔡竟將聚斂來的不義之財全部藏匿於蠟像中,收羅在此!

    「誒喲,哪兒來的金銀首飾啊?」龐昱重新定了定心神,抻長脖子,故作驚訝的喊:「臨死前能有這麼多寶貝陪葬,也不枉我在世上走一遭呀!」

    說罷,龐昱面不改色的將價值不菲的錢物悉數扔到那深不見底的刀山之中。

    「你——」關蔡眼瞅著多年來的心血和結晶付諸東流,那懊悔的模樣簡直比被龐昱在身上捅兩個窟窿還要疼!半響,他單手扶牆,愣是沒再多言一個字…

    「作死的棺材板,這幾年你攢下不少積蓄吧?」龐昱拎著匕首,得得瑟瑟的來到另一尊蠟像跟前,意有所指。

    「你、你到底想怎麼樣?」關蔡順了口氣,望向龐昱的雙眼迸發出濃濃的恨意。

    「不怎麼樣,我只要求你把他們仨放了,僅此而已。」龐昱聳聳肩,皮笑肉不笑的哼哼幾聲,可謂是痞子范兒十足。

    「你叫我如何取信於你?」關蔡尚未被一連串的巨變擊昏頭腦,仍試圖做最後的負隅頑抗。

    龐昱笑了笑,不答反問:「那你覺得我應該如何取信於你?」

    「先發個毒誓!」實在想不出其他方法的關蔡,只能採取最古老的手段。

    「黃天在上,厚土在下。我丁小花在此起誓,倘若我在棺材板打開牢籠之後依舊冥頑不靈,視金錢如糞土,肆意損毀蠟像,就罰我出門永遠調戲不到俊美男子,蹲茅房沒有廁籌,吃的飯只放青菜不放鹽,親吻的時候對方剛好嚼過大蒜,ooxx時永遠是被壓在下邊的那一個!」龐昱高舉右手,信誓旦旦的講著自認為平生最鬱悶最悲催的事。

    「這個…」關蔡的嘴角猛抽兩下,心下隱隱冒出一種被人戲耍了的感覺。他面色一凜,惡狠狠的警告道:「丁姑娘,你休要在我關某人面前耍貧嘴!假如你敢動什麼歪腦筋,我即刻啟動機關,讓爾等被亂箭射成蜂窩!」

    「放心,他們的命比你重要千百倍,哪怕你死上一萬次也不及他們的半根汗毛!」龐昱邊說邊把玩掌中的匕首,還不時的照身側的蠟像比劃一二。

    「那好,在下姑且信你一回!」對於無妻無子了然一身的關蔡而言,蠟像和金銀便是他的一切!所以,他不得不做出讓步。

    於是,關蔡在龐昱的威逼利誘下,終於把鐵籠重新推上了去。可就在鐵籠緩緩上升之際,龐昱突然移動身形,竟施展輕功躍到那鐵籠的上方。

    與此同時,錢百萬夾著公孫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離開密室,白玉堂則運足力氣揮掌狠狠地擊打鐵籠,巨大的鐵鏈不住地往前悠,發出『匡啷匡啷』的刺耳聲響。

    晃動的鐵籠彌補了那段距離差,龐昱腳尖輕點,猛地一竄,直接順勢跳到了關蔡的身邊!

    因為變故來得實在太快,前後充其量不過兩個呼吸的功夫,關蔡那邊正處在驚詫中,一把泛著陣陣寒光的匕首便架在了他的頸間!

    「額——」關蔡瞪圓了雙眼,久久不能回神。任他想破腦袋也猜不透,闖進來這幾位究竟是何時暗通曲款的?

    龐昱將陷阱撤去,押解著關蔡來到門口。白玉堂劍眉一挑,憤憤的數落道:「丫的,你們倆跑得倒挺快!」倘若不是他機靈,能隨機應變,難保安樂侯不會被刀山穿它個透心涼!

    公孫策彎起嘴角,似笑非笑的說:「白五俠一身絕藝早已練就的出神入化,此等難題在你眼中本是九牛一毛,又豈需借助他人的幫忙?」

    「哼,算你識相。」白玉堂撇撇嘴,似是對某狐狸的恭維非常受用。

    「沒想到,他還有收集『美人兒』的興趣。」那邊,錢百萬再次踱入密室,細細端詳起兩側陳列的蠟像。

    剛剛因為過度的緊張和侷促,龐昱沒怎麼留意。經錢百萬一提,她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室內的蠟像竟是清一色的俊俏美男!

    公孫策接過龐昱所持的匕首,在蠟像上輕劃了兩下,小聲嘀咕道:「難怪他製作的蠟像栩栩如生,原來是因為它……」

    「因為什麼?」龐昱把押送關蔡的重任推給白玉堂,也屁顛屁顛的湊了過去。

    公孫策從蠟像表面割下一塊薄薄的膜,面不改色的講著足以令龐昱放聲尖叫的話:「這賤人為了提高蠟像的逼真性和可塑性,竟硬生生扒掉活人的皮,再用配置的特殊藥汁浸泡,最終套在半成品的蠟像上。」

    「哈?!」龐昱張大了嘴。顯然,此番駭人聽聞的言辭已經超乎了她所能接受的範圍。

    其實,當她用匕首劈開蠟像的那一刻,便做好了最壞的準備。畢竟至今仍未找到那些失蹤人口,而她思來想去,貌似只有『以真亂假』的可能性最高…

    「如此一來,那些受害的投宿客究竟身在何處?」錢百萬幽幽開口,替龐昱道出心中的疑惑。

    「依照我的估計,搜查外面院中停放的蠟像應該能有所發現。」公孫策微微瞇起眼,朝關蔡揚了揚下巴:「賤人,不知我說的對不對?」

    因為人們對『死』字甚是忌諱,所以但凡與白事有關的東西多半都會主動迴避。他閱讀過縣衙調查的卷宗,衙役看遍了關家大宅,卻惟獨沒有碰院中停放的蠟像,這便引起了他的注意…恐怕關蔡也是算準了這點,才如此有恃無恐的吧…

    終於認清現實的關蔡猶如鬥敗的公雞,頹廢的點點頭。緊接著,他忽然『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連連告饒道:「幾位大爺行行好,這兒的金銀財寶都給你們,但求你們放我一馬!」

    「啊呸!」白玉堂狠狠啐了一口,抽出佩戴在腰間的湛盧寶劍,作勢就要把關蔡這個老不要臉的傢伙一劈為二。

    「我說棺材板,你還真是急於找死啊!」龐昱習慣性的扯起一邊嘴角,在拉住白玉堂的同時伸手指向公孫策和錢百萬:「你知道這兩位是誰嗎?」

    關蔡誠實的搖搖頭,眼中儘是迷茫之色。

    「與公,他是開封府的坐堂師爺——公孫策;與私,這位則是亨通錢莊的少當家——錢百萬。棺材板,你覺得落在我們手裡你還能有逃出升天的機會嗎?」龐昱隆重介紹著身邊的兩尊大神,算是徹底斷了關蔡最後的念想。

    等龐昱他們走出暗道,前去縣衙搬兵的展昭也從外趕了回來。把關蔡周順兩名主犯關好,疲憊不堪的眾人相繼在房中睡下。

    第二日中午,橫在路上的大石便被縣衙派來的人手清理乾淨。龐昱不願見蠟像被拆開後那血肉模糊的慘樣,給展昭捎了個口信,就帶著穎兒快馬加鞭的溜回了汴京城。

    看到久違的別院,龐昱心底竟升出一種從未有過的歸屬感。儘管兩世為人,但向來我行我素的她在此處擁有了太多的牽絆,太多難以割捨的情懷……

    「侯爺,您出去這麼久連點兒禮物也沒奴婢帶,實在是太不夠意思了,虧奴婢在家為您牽腸掛肚的…」偷香一邊服侍主子更衣,一邊在後者耳畔念起了『大慈大悲觀音咒』。

    可未等龐昱反駁,甚至連口茶水也沒喝,就被宋仁宗的一道聖旨給喚進了宮。龐昱搖了搖銀牙,不斷地在心裡問候宋仁宗十八輩以內的親戚。tnnd,哪怕是年後算總賬也沒有這麼猴急的啊!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一日不見想得慌?

    恢復『正裝』的龐昱在小太監的帶領下來到御書房,朝端坐在上位的年輕帝王躬身施禮道:「微臣安樂侯叩見皇上,吾皇萬碎萬碎萬萬碎!」

    宋仁宗似是並不在意龐昱是否對自己行跪拜之禮,他單手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面,許久才開啟金口:「安樂侯,難道你沒什麼跟朕稟報的嗎?」

    「回皇上,您乃九五之尊,世間還有什麼事能瞞得過您的雙眼?」龐昱抬頭迎上那道滿是威嚴的黑眸,嘴角隨即綻開一抹挑釁的弧度。

    「有只耗子眼下被收押在開封府,如果安樂侯繼續揣著明白裝糊塗,興許朕一生氣,便將那活耗子變成死耗子。」

    聞言,龐昱甩手將一本小冊子扔到桌案上,不以為然道:「這裡邊記載了與各路藩王有染的商賈權貴名單,倘若聯合龐家的人力和亨通錢莊的財力,可保你兩年之內平安。」她的言外之意,「我幫你牽制藩王,穩住內憂,你盡快消除外患。不過作為交換條件,得把那隻小白鼠完璧歸『龐』!」

    當然,龐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導演了一場五鼠鬧東京的主要目的並不在此,她意在向宋仁宗證明自己和龐家的價值,勸後者少打她的心思!

    聰明如宋仁宗又豈會不知安樂侯話中所隱藏的含義?他倏地起身,快步來到龐昱近前,一把捏住那小巧的下巴,眼底燃燒著兩簇暴戾的火焰,低聲質問道:「女人,你就那麼討厭我?」

    「嘶——」那巨大的力道,讓龐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女人,你知不知道我等你等了……」不待宋仁宗把話說完,門外便響起太監用那又尖又細的聲音:「啟稟皇上,皇太后攜龐貴妃前來見駕!」

    ------題外話------

    特別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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