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翻手為雲成貴女 094 食人桂花 文 / 顧小丫
三太太自從被打了之後,舒府內出現了短暫的寧靜,那日,最讓舒安夏疑惑的是,為何安貴妃身邊的宮女,會幫她說話。曾經懷疑過那個宮女是不是顧瑞辰的眼線,不過事後她一直沒機會問顧瑞辰。顧瑞辰去了京郊軍營,已有幾日未見,舒安夏閒來無事,除了跑醫館,就開始研究造紙。
春梅和碧雲幫她搜集了大量的上等蠶繭抽絲之後剩下的惡繭、病繭等原料,舒安夏用印象中的造紙步驟,首先將原料分離,這也是最難的一個步驟,她用了漚浸或蒸煮數種方法嘗試,總是沒辦法突破瓶頸。
輕輕地歎了口氣,舒安夏將手中的廢絲綢一扔,雖然明知缺少東西,可是她怎麼也記不起來要加什麼能使原料分離出來。
碧雲邊走邊嘗著新做的桂花糕,臉上一片喜色。
「六姑娘,來嘗嘗。」碧雲端著碟子將桂花糕遞了過來,舒安夏輕笑了一聲,放下手頭的殘布,洗洗手,便拿了一塊兒。
一股桂花的香氣撲鼻而來,舒安夏吸了吸鼻子,「這個季節怎麼還有桂花?」
「聽說是用桂花釀做的,香甜還伴著酒香。」碧雲又送了一塊入口,臉色滿是饜足。
「聽說?」舒安夏躍過她,又拿了一塊,這個桂花糕確實做的與眾不同,不是那般甜膩,還比一般的點心口感要好,而且吃過之後唇齒留香。
「是啊,難道六姑娘你不知道,好的五姨娘園子裡來了個新廚子,是五姨娘的奶娘錢媽媽,擅長做各種點心,尤其這桂花糕,做得格外好吃。」碧雲說得神采飛揚,得意得好像是自己做出來的一般。
舒安夏把手裡咬剩一半的桂花糕塞入口中,蹙眉,「五姨娘的奶娘?」
五姨娘常年獨居,嫁過來很多年了,舒潯易都沒有再碰過她,她的生活上也比較拮据,而且早就聽說娘家遭逢巨變,沒什麼人了,如今怎麼冒出了個奶娘?
「錢媽媽那個人啊,可好了,平時對待奴婢們特別和善,而且現在還分批教奴婢們做點心呢!」碧雲一邊說著,一邊又塞了一個桂花糕到嘴裡,這幾天她天天吃錢媽媽做的點心,嘴都叼了,其他人做的包括自己做的,都一概吃不進去。
舒安夏點點頭,不再理會這個事兒,她現在滿腦子都在想著如何造紙。
這時,不知不覺碧雲眼前這一碟桂花糕已經見了底,舒安夏斜睨了她一眼,「小心長胖。」說完,便抓過身,印象中碧雲並不是貪吃的人,怎麼這幾天看見她的時候,她手裡就捧著一個碟子。
輕輕地搖了搖頭,她繼續糾結她的造紙。
這時,兩個不合時宜的女聲的爭吵打斷了舒安夏的思緒,舒安夏擰起秀眉,給碧雲使了個眼色。
碧雲又舔了舔手指殘留的桂花糕的殘沫,滿足地出了園子。
不一會兒,舒安夏拿起布條,扔進泡好的明礬裡,她記得當初秦國王爺秦烈舞拿過來的那張九宮圖,紙張又細又薄,她考察了很久,以她所生活的時代的生產技術情況來看,根本很難達到那個水平,那也就是說,南國也有跟她一樣的穿越之人。
還有,上次顧瑞辰為了月老廟闖關的『月詩會』上,竟然寫了一首水調歌頭的詞,她事後問他,他也說是他師父從南國帶回來的詞,所以,舒安夏更加肯定了,南國一定有她要找之人。
忽然想起不足月餘的新年國宴,南國又來人了,會不會——
「你還給我!」
「這碟明明就是我的!」
「誰說,是你偷我的!」
幾個犀利的女聲,帶著嘈雜誰也不讓誰地吵了起來,舒安夏無奈地放下手中的材料,剛出園子,她便看見兩個婢女廝打了起來,一個婢女抓著另一個婢女的頭髮,伸手去搶另一個婢女手中的碟子,另一個婢女把手撐得高高的,生怕被她抓到碟子一般。碧雲在一旁急得團團轉,也插不上。
「住手!」舒安夏神色一暗,厲聲喝道。
兩個婢女聽到聲音先是一愣,但是隨即頭也不抬,繼續撕扯起來。
舒安夏水眸瞇起,身形一閃,另一個婢女手中裝著桂花糕的碟子就到了舒安夏手中。
婢女一看碟子不見了,登時停下撕扯,趕忙轉過頭,另一個婢女這也才跟著住了手。舒安夏淡淡地看了一眼眼前刻著刻著水印花紋的藏青色瓷碟中的那幾個桂花糕,依舊散發著淡淡的桂花香。
沒多想,舒安夏抬眸掃向眼前的兩個丫鬟,「你們是哪個園子的?」
兩個婢女極不情願地上前自報了家門,原來一個是舒冬煙的貼身婢女,一個是六房李氏的二等丫鬟。
事情的起因是兩個人一同去五姨娘的「慶園」去學做桂花糕,回來之後,錢媽媽送了一碟子給她們,但是舒冬煙的婢女明明聽說錢媽媽是給她們五小姐的,結果李氏的丫鬟也聽說錢媽媽是給六太太李氏的。
舒安夏臉一沉,這麼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也至於大打出手,不過就是一疊桂花糕而已,一人一半不就得了?結果兩人都不情願,要麼就拿整碟子,要麼就誰也不拿。
碧雲覺得無奈,就在舒安夏耳邊嘀咕了幾句,舒安夏索性就把桂花糕直接扣下了。
兩個婢女懨懨的,雖然極度不滿,但是也不敢說什麼,互相剜了一眼便離開了。
舒安夏沒有多想,直接將碟子給了碧雲。
晚飯時分,碧雲除了那碟桂花糕以外,又拿來一碟,舒安夏吃得舒服,也沒在多問,酒足飯飽之後,舒安夏覺得有些乏,再加上外面天寒地凍,她還是選擇早早地上床就寢。
舒安夏迷迷糊糊地不知睡了多久,到了深夜,她忽然覺得渾身不舒服,半夢半醒間,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耳邊除了冷風的呼嘯聲,好像還有什麼雜音,她的胃裡好像裝了什麼東西一樣,如火燒一般。
「碧雲,碧雲——」舒安夏咕噥著,叫了半天也沒有人應,舒安夏渾身無力,硬拖著灌鉛一般的雙腿去倒水。
這時,藉著微弱的月光,舒安夏桌子還剩的兩塊桂花糕映入她的眼簾,幾乎是出於本能,舒安夏狼吞虎嚥地將桂花糕塞入口中。
胃裡有了東西,舒安夏舒服地輕歎一聲,水也沒喝就又回到床上,暗暗低咒一聲,碧雲是睡覺一直都很輕,最近是怎麼了?
不過也不容她多想,她還是迷迷糊糊地就睡著了,閉上眼睛之前,她的腦中有一個詭異的想法閃過,不過很快又沒了。
接連幾日,舒安夏總覺得身體特別乏累,因為趕上奎水再加上她一直在研究造紙,所以沒太注意,直到從京郊軍營趕回來的顧瑞辰回來的那一天。
「丫頭,你臉色怎麼這麼差?」這是顧瑞辰見她第一眼的話。
舒安夏怔了一下,試探性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也許是近日不能好眠,每每睡到夜半都要起來吃些桂花糕的緣故。
小手又輕輕地襲上自己的腰,這幾日每日吃的都很多,可是感覺上反而愈發瘦了。
看著她一會兒搖頭一會兒蹙眉的神情,顧瑞辰長臂一伸,心疼地將她攬入懷中。
舒安夏努努嘴,這時,肚子又不合時宜地「轱轆」響了一聲,舒安夏吸了吸鼻子,好像又聞到了桂花糕的香氣,「吃不吃桂花糕?這可是我最近發現的人間美味!」舒安夏彎彎唇瓣,想起桂花糕,她就口水直流,恨不得自己的胃能更大一倍,能吃進去更多的桂花糕。
顧瑞辰無奈地撫了撫她額前的碎發,還未等開口,碧雲又端了一大碟桂花糕進來。
濃郁的桂花香隨著碧雲的進入充斥了整個房間,不知為何,舒安夏總覺的近日吃的桂花糕愈發的香了,不似當初那種淡淡的桂花味兒,但是無論哪種,都是她的最愛。
聞到這股味兒,攬著舒安夏腰的顧瑞辰的手臂一抖,「丫頭——」
舒安夏有些不解地看向他,眨眨眼。這時碧雲已經將桂花糕送到了桌子前,舒安夏伸出手,剛要拿,就被顧瑞辰阻止了。
「這個桂花糕有些不對勁兒!」顧瑞辰眸光一冷,凌厲地看向碧雲。
碧雲怔了怔,水眸撐大,一臉不解,「這幾日我和六姑娘一直都吃桂花糕,哪裡不對勁兒?」
顧瑞辰定睛看著碧雲,她的面色跟舒安夏相差無幾,應該也是吃了桂花糕無異。
看了顧瑞辰驟然變冷的臉,舒安夏心裡咯登一下,端起桂花糕,聞了聞,除了她喜愛的桂花香,確實沒有其他異味兒。
「這個桂花糕應該沒問題,我檢查過的!」舒安夏自言自語,出於本能地,就拿了一塊兒往嘴裡送。
她拿了一半的手被顧瑞辰握住,「丫頭,你仔細想想,你曾經有過這麼喜歡吃一個東西嗎?喜歡到日也想夜也想,沒有它食之無味、夜不安寢?」
舒安夏一愣,蹙眉點了點頭,這幾日,對於這個桂花糕的喜愛,確實超出了一般,她每日夜半胃部灼熱難耐,必須要靠這個桂花糕才能緩解,顧瑞辰不說,她還沒察覺到,雖然她總覺的有些什麼事兒不對勁兒,但是又說不出來。
碧雲一聽,水眸瞪得大大的,「顧將軍說的是,奴婢也是,如果不吃上幾塊桂花糕,根本就不能入睡,但是只要吃上桂花糕,睡得就特別香甜,有一日還直接睡到了中午。」
「這就對了,這個桂花糕中一定摻雜了另外一種草藥,能讓人上癮!」顧瑞辰越說臉色越沉。
一聽「上癮」二字,舒安夏的心裡抽搐了一下,她的腦中不自然地浮現出兩個字——「罌粟」。
「你可聽說過北國有沒有人種植『罌粟』?」舒安夏目光一冷,盡量不去看那誘人的桂花糕。
「『罌粟』?沒聽過。」顧瑞辰不解地搖了搖頭。
「就是一種植物,花大而艷麗,有罌在莖頭,上有蓋下有蒂,宛然如酒罌,中有白米極細。」舒安夏盡量回想著罌粟的模樣。
顧瑞辰再次搖搖頭。
「那你剛剛說摻雜的草藥是什麼?」
「『米囊花』的莖葉,一直用來做草藥。」
舒安夏咬了下唇,「米囊花」就是了,早期「罌粟花」的別名。這次是她大意了,聽到五姨娘有奶娘的時候,她本身就有些懷疑,再加上舒府的丫頭本來就是訓練有素,雖然是長房和六房本就不和,下人們心裡互相攀比和掐架也在所難免,但是為了一碟桂花糕大打出手,還是史無前例。她在看到這幾種奇怪現象這時,早該想到的。舒安夏越想眉頭蹙得越緊,她雙拳緊緊地握著,手腳冰冷。
「丫頭,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顧瑞辰一臉擔憂。
舒安夏點點頭,轉過臉,「碧雲,這次的桂花糕,那個錢媽媽都給了誰?」舒安夏陰沉,聲音愈發冰冷。
「各房都給了,現在每房的丫頭都日日往五姨娘的『慶園』跑,錢媽媽可成了炙手可熱的人物,大家都奉承她為『第二主子』呢!」碧雲臉上有些不解,這看起來小小的桂花糕,怎麼會有如此神奇的效用。
舒安夏目光一沉,一甩手,將桌上的桂花糕打翻,幾塊桂花糕隨著碟子滾到地上。
碧雲心疼的看著那一碟被毀的桂花糕,恨不得從地上撿起來塞到嘴裡。
「碧雲,今日起,你還是像往常一樣去拿桂花糕,但是拿回來之後,就毀掉,一塊也不准吃,『夏園』的人,不得再碰這個東西!」舒安夏咬著牙,一字一句道。
碧雲一聽舒安夏如是吩咐,臉上登時露出難色,「六姑娘,這——」
「如果你敢偷吃,『夏園』就不再有你碧雲的位置。」舒安夏不再看她,目光冷到了冰點。
碧雲身子抖抖,雙眼瞬間氤氳了一層濃濃的霧氣,委屈地看了看舒安夏,轉頭就跑了出去。
「為什麼不告訴她實情?」
「『夏園』的人連這點自控力都沒有,難免以後會被人控制利用,而且,我猜這個錢媽媽大張旗鼓的做桂花糕,還會有後招,現在吃桂花糕的人,大部分都是各個園子的奴婢,主子們才開始涉足,她的目的……」一想起錢媽媽背後的五姨娘,舒安夏心裡就覺得難受,最開始給她提示和助她的,就是五姨娘,雖然宮變那夜,五姨娘怪異的舉止和行為,但是她始終不願意相信,那個蕙質蘭心的五姨娘,會……
「近日來,你吃了這個桂花糕一般什麼時辰最難忍受?」顧瑞辰握住舒安夏的手,一想到接下來他的丫頭將要受的苦,一股濃濃的心疼湧上心頭。
「子時前後。」舒安夏蹙眉仔細回憶,近日來,她每每醒來都是子時前後,像是定准了生物鐘一般,她就要在這個時間去吃幾塊桂花糕。
「今晚我留下來,陪你挺過去!」顧瑞辰攥著她的手更緊了,一想起那個給她丫頭下藥之人,眼底閃過一抹狠絕。
看著顧瑞辰臉上淡淡的倦意,一想到他在軍營衣不解帶忙的這些日子,舒安夏水眸閃閃,盡量扯起一個好看的笑容,「不,你回去休息,我只吃了幾日,能克服得住,放心!」
顧瑞辰一臉地不贊同,但是在舒安夏的堅持之下,顧瑞辰點點頭,下午就離開了「夏園」。
午膳和晚膳,舒安夏吩咐了小廚房做了她平時最喜愛的菜式和點心,但是她無論吃哪種,都覺得食之無味,硬塞入口一些東西,她便早早入睡。
夜半子時,那股難受的勁兒又上來,舒安夏咬著牙,不去想桂花糕,腦中東想西想,後來還是沉沉入睡。
第二日早晨,顧瑞辰來看她之時,她的精神好了很多,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顧瑞辰的臉色卻比起第一日差了幾分。
第二夜,情況也差不多,舒安夏的症狀比第一夜要強很多。舒安夏心裡暗暗慶幸古代的罌粟花還沒有經過提煉和加工,濃度和純度不及現代,所以比較容易克服。
第三日清晨,舒安夏看到顧瑞辰之時,他的兩個眼眶烏青,臉色比之前更差了,她問他發生了什麼事兒,顧瑞辰只是淡淡地說軍營上的事兒,他處理急件,沒睡好,舒安夏也沒再多想。
第三夜,她幾乎沒有太大的反應,就是迷迷糊糊醒了一會兒,又沉沉睡去。她總覺的自己身邊有人,身上總是有一股股的暖流。
第四日到了午膳時間,顧瑞辰的暗衛過來傳話,說他今日暫時不能來,舒安夏點點頭,暗衛的表情晦澀難懂,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舒安夏有些詫異,雖然知道顧瑞辰的手下都是訓練有素,如果他沒交代的事情或者沒交代的話,他的暗衛肯定不會說。但是舒安夏仍然忍不住,開口問了句,「顧瑞辰是不是有什麼事兒?」
結果舒安夏剛問完,暗衛的身子就顫了一下,臉上閃過一抹為難之色。舒安夏不解,繼續追問,暗衛也沒再說什麼,而是直接飛身出了「夏園」,留下心裡愈發犯嘀咕的舒安夏。
就在第四個晚上,舒安夏以為她徹底擺脫了桂花糕的牽制這時,渾身如蟲咬般的鑽心的感覺把她疼醒。
她艱難地從床上爬起來,想要做點什麼能轉移這種疼痛,然而,她嘗試了幾次,奈何如何努力,腦中這種蟲咬的感覺只是越來越清晰。
舒安夏咬著牙,環住自己雙肩的手慢慢收緊,指甲狠狠地摳進肉中,企圖通過皮肉的疼痛來轉移自己注意力,然而,她越用力,身體蟲咬的感覺就越強烈。
「啊——」舒安夏咬著牙撕心裂肺地叫了一聲,她的心底彷彿像有一團火焰在燃燒,她光著腳踩在地上,跌跌撞撞地撞上了梳妝台,又撞上了桌角,她感覺到她身體某個部位應該是破了皮,腰間有濕儒的感覺,然而,卻感受不到疼痛。
她的滿心滿腦,都是蟲噬般的感覺。
「丫頭,丫頭——」一個帶著濃濃擔憂的聲音從頭頂響起,舒安夏抱著頭,朦朧的看向來人,她的眼前一片模糊,但是她能感覺得到,是顧瑞辰。
「該死,今晚發作的時間怎麼提前了?」顧瑞辰低咒一聲,雙臂一展,就將舒安夏抱在懷中。
不知道是舒安夏自己暈眩,還是顧瑞辰的腳步不穩,總之,顧瑞辰在抱起她的那一瞬間,身子猛地晃了晃。
舒安夏咬著牙,大顆大顆地汗珠從額角滑下。
顧瑞辰心疼地看了一眼赤足的舒安夏,將她穩穩地放在床上,一運氣,手掌就貼上了她的後背。
忽地,一股怪異的氣流從身後襲來,顧瑞辰用手臂一擋,兩人瞬間過了數招。顧瑞辰怒喝一聲,死死地瞪著來人,「夜魅,你想死嗎?」
「主子,不能再用真氣了,這三天你已經用了七層的真氣,再加上你有內傷在身,如果僅剩的三層你都耗盡了,以後就別想再碰武功。」夜魅咬著牙,一字一句道。
「我自有分寸。」顧瑞辰打算了夜魅的話,抱起床上痛苦呻吟的舒安夏,手掌又貼上了她的後背。
夜魅的嘴角狠狠抽搐,「國宴日不足月餘,南國的人已經動身,除了公主王爺外,他們還帶了十萬精兵,難道所謂何事主子您不知道嗎?這個時候,把功力用在她身上,你置北國安危於何地?」
顧瑞辰一怔,手臂顫了一下,聲音冷如寒冰,「出去——」,說著的同時,顧瑞辰的手掌已然貼上了舒安夏的背部。
夜魅目光一沉,冷冷地看著眼前這兩個人,一咬牙,大掌就對著顧瑞辰的後頸,拍了下去。
顧瑞辰憤怒地轉過頭,倒下前,夜魅看到了顧瑞辰黑瞳中閃爍的波濤洶湧的焚天怒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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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採訪小顧
小丫:小顧小顧,你到目前為止做過最滿意的一件事是?
小顧:認識小夏。
小丫:到目前為止做過最憋屈最傻的一件事是?
小顧:沒有早點認識小夏。
小顧:該換我了,小丫,你到目前為止做過最滿意的一件事是?
小丫:有親給小丫投票票。
小顧:到目前為止做過最憋屈最傻的一件事是?
小丫:沒能兩更三更對得起親的票票。
純屬惡搞,小丫厚著臉皮想要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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