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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翻手為雲成貴女 082 雙重人格 文 / 顧小丫

    又是一陣尖銳的刺耳聲,好像有什麼重物碰撞過來,簫聲急轉直下,緊接著幾個厲害的撥轉,簫聲戛然而止。與此同時,那個汝窯茶碗在空中猛然碎裂開來,舒安夏眼看著茶碗中的液體,四面八方向她濺來。

    舒安夏瞳孔一縮,她盡可能地背過身去,灌鉛般雙腿死死向後拖。忽然,一道極快的黑影閃過擋在她的面前,將她牢牢抱住,茶碗中濺出的液體全部灑在黑衣人的背影上。

    黑衣人悶哼了一聲,舒安夏咬著唇,一股熟悉的香氣撲鼻而來,舒安夏吸了吸鼻子,水眸揚起,望向他。

    顧瑞辰回應地眨眨眼,黑色面巾包裹著唇瓣輕輕動了下,「丫頭——」

    這時,原本停止的簫聲再次響起,打斷了顧瑞辰將要說出的話,不同於前面的調子,這次的調子又急又蹙,大有十面埋伏那種凜冽的殺氣之勢。

    舒安夏的頭又開始嗡嗡作響,剛剛緩過勁兒的四肢又開始麻木。舒安夏咬著牙,盡可能地收緊雙手,抓住顧瑞辰的衣襟,顧瑞辰的肌肉也是緊繃,從他眼底那幾抹波濤洶湧,舒安夏已經隱約猜到這個簫聲的主人,武功不在顧瑞辰之下。

    簫聲越來越大,一**無形的壓迫滾浪般壓了過來。舒安夏的頭,一鑽一鑽地疼了起來。顧瑞辰瞇起眼,環著她腰的雙手撐開,緩慢上移,他的手掌緊繃,手背的青筋凸顯。

    舒安夏見識過顧瑞辰的武功,在此等簫聲的影響下,顧瑞辰的雙手移動都是如此費力,難怪她會頭痛欲裂。

    舒安夏忽然想起剛剛攻擊她的紅衣女子,眼神上瞥,那個紅衣女子也好不到哪兒去,捂著胸口,臉色慘白,身體趔趔趄趄,扶著樹站著,好像下一秒就要倒下一般。

    這時,顧瑞辰的雙手已經移動到了她的臉側,忽地一用力,他的大掌扣上了舒安夏的雙耳。一股極強腫脹感從腦部襲來,雖然壓得她耳膜很難受,但是腦袋卻不似之前那麼疼。

    不知是不是她眼花,她竟然看到顧瑞辰的眼底閃過一抹極其痛苦之色,轉瞬即逝,兩個人的身子就這麼僵著,等待著對抗著簫聲的結束。

    忽地,簫聲一個顫抖的急轉,緊接著一個紅色影子向他們飛來,因為聽不到聲音,舒安夏的四肢漸漸有的知覺,她用力抓住顧瑞辰的衣襟,拽著她往後退。

    顧瑞辰收起她耳畔的雙手,改抱住她的腰,旋轉著飛出了數米,便把她放下,她的耳畔傳來若有似無的聲音,「丫頭,小心!」

    緊接著,又是一陣掌風襲來,顧瑞辰的身子已經竄出了數米,跟那個大紅身影糾纏著起來。

    舒安夏蹙起眉,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忽地,不遠處同樣穿著一身紅衣的女子映入了舒安夏的眼簾。她的臉依舊蒼白,依然是捂著胸口。

    舒安夏瞠目結舌,怪不得她會覺得怪異,原來這個跟顧瑞辰交手之人,並不是那個跟她交過手穿著紅色衣衫的女子。這個跟顧瑞辰交手之人,動作更加凌厲,招招現殺機。

    顧瑞辰卻沒有直接出招,而是盡量閃躲,好像在試探他的武功路數。

    紅衣人的動作越來越快,一黑一白兩給一前一後追逐的身影,「砰」地一下閃過一道紅光,將兩個身影分開,顧瑞辰連退十步,才穩住了身子。

    當後來的紅衣人也站穩,舒安夏才看清了那人的臉,她的腦袋「轟」地一下炸開了。

    眼前這個也是一身紅袍的男子,不正是那日她看見的紫瞳趙志安嗎?不過不同於那日,今日的他,眼睛是黑色的!更令人吃驚的是,此時此刻,他修長的雙腿,好好地站在地面上,雖然小腿下側已有些變形,但是依舊不影響站立。

    身後捂著胸口的紅衣女子也是滿臉驚詫,不可思議地盯著眼前這個極其邪魅的紅衣男子。

    「主——主子——是你嗎?」紅衣女子顫抖開口,雖然只是看著背影,但是以她的主子的熟悉程度,哪怕只是在她面前輕輕閃過的影子,她也能確定是她主子無異。

    紅衣女子的話,更加印證了舒安夏的想法。

    趙志安斜睨紅衣女子,眼底閃過一抹暴戾之色和一股濃濃的不耐煩。「紅蝶,你找死嗎?」他的聲音冷得如萬年寒冰,不帶一絲一毫的溫度。

    紅蝶嘴唇顫了顫,身子出於本能地後退了幾步。

    趙志安則是冷冷地盯著顧瑞辰,眼中的警告意味兒十足。

    顧瑞辰輕笑了一聲,笑聲還未落下,他的身子就像狸貓一般,竄了出去,趙志安趕忙閃身躲開,下一秒,顧瑞辰在空中來了個漂亮的翻轉,長臂一撈,將舒安夏摟入懷中,然後從袖中丟出一個碧綠瓷瓶,扔向趙志安。

    一股凌厲之氣從趙志安掌心射出,直接拍上了瓷瓶,瓷瓶空中碎裂,發出「碰」的巨響,緊接著一陣白煙飄出,伴著一股刺鼻的腥味兒。

    趙志安和紅蝶不約而同地掩住鼻子。

    眼看著那兩個離他們越來越遠,最後消失在夜幕中的背影,紅蝶懊惱地低咒一聲,「主子——」

    趙志安冷然翹了一下嘴角,「不用追了,今晚的警告已經足夠了!」

    紅蝶怔了怔,沒在說話,視線則是落到趙志安的雙腿上,眼底滿是濃濃的不可思議。今晚的主子奇怪的不得了,不但眼睛便成了黑色,而且雙腿也能站立,這…。

    趙志安淡淡看了紅蝶一眼,大掌一個翻轉,便落到了紅蝶的腰間,緊接著,紅蝶身子一輕,雙腿懸空。緊接著,他踢開了他的房門,直接抱著紅蝶入了內室……。

    紅蝶呆愣地看著那張令人魂牽夢繞、近在咫尺的臉,實在不敢相信此時此刻的一切是真的。

    紅蝶思忖的瞬間,趙志安已經抱著她到了床邊,他毫不憐香惜玉地將紅蝶摔倒床上,自己的身子也壓了上去。

    趙志安的表情冷冷的,嘴角卻掛著戲謔的笑意,他沒有立即行動,而是手指捏著紅蝶的下巴,使勁地摩挲。紅蝶雖然吃痛,但是主子是第一次跟她如此親近,她的心比打了雞血還要興奮。看來是她誤會主子了,她還以為主子對那個舒家這個六小姐有什麼特別的不同之處,沒想到——

    紅蝶嘴角上揚,雙臂主動抱上了趙志安的脖子。剛剛那個女子,確實有一雙靈動的雙眼,是那麼的勾人,但是一想到主子剛剛對她的狠絕,他忽然覺得,那個女子的臉,竟然不是那麼可憎。

    趙志安輕輕地瞇起了眼,大掌極其粗暴地在她胸前狠狠地捏了一把。紅蝶吃痛呻吟了一聲,趙志安眼底沉了一分,不知是不是紅蝶眼花,她似乎看到趙志安幽深的黑眸竟然泛出了一抹紫色?

    趙志安的眉毛動了動,大掌一揚,衣料被撕碎的聲音劃破了夜的寂靜,軟香玉體輕輕扭動,室內一片旖旎春光……。翌日清晨,趙志安幽幽轉醒,看著一片狼藉的床榻和眼前這個衣衫不整的女子,他瞳孔一縮,暴怒聲響起,「你怎麼會在這裡?」

    睡夢中的紅蝶被怒喝聲驚醒,朦朧地睜開雙眼,當趙志安那雙帶著毀天滅地怒意的紫瞳,瞪向她之時,她朦朧的睡眼驟然撐開,身子還忍不住地顫了顫。

    趙志安掀開被子,上下看了一眼自己光溜溜的身子,登時紫瞳中閃過一抹殺氣。

    紅蝶慌忙地抱住自己的身體,出於本能地跟他退開些距離,一骨碌,便成床上滾下來。趙志安隨手抓了一樣東西,對著紅蝶就砸了過去。

    紅蝶長長的睫毛垂著,眼裡滿是受傷。「主子,是您抱著紅蝶進來的,您怎麼可以……。」

    「胡說八道——滾——給我滾——」趙志安一聽紅蝶的話,更是憤怒,如果不是他手頭實在沒東西,恐怕紅蝶的身子又要千瘡百孔了。

    紅蝶死死地咬著下唇,如煙水眸落在趙志安的腿上,他的腿好像又不會動了,整個身體斜斜地靠著雙臂支撐,一股濃濃的疑問襲上心頭,紅蝶隨手抓上自己的衣服包住裸露的身子,安靜地走了出去,她一定要弄清這是怎麼回事!至於顧瑞辰和舒安夏這邊。顧瑞辰抱著舒安夏離開了寧安伯府,用輕功走了數米,舒安夏就發現了顧瑞辰的不對勁兒,平時他帶著她,走一兩個時辰大氣都不會喘一口,而今夜從寧安伯府出來之後,顧瑞辰在確認身後並無追兵之時,速度就慢了下來,知道舒安夏發現他額頭滲出的大顆汗珠,她趕忙讓他停下來。

    「你受傷了?」舒安夏扯住他胸前的衣襟,就要查看。

    顧瑞辰的大掌一把握住她亂動的小手,「沒事,就是破了點皮。」顧瑞辰說的雲淡風輕,但是舒安夏知道絕對不會這麼簡單。忽然想起開始用汝窯茶碗裝的那一碗綠礬,舒安夏眼神一暗,「別用輕功了,我們先找個地方處理傷口。」

    顧瑞辰輕輕地搖了搖頭,給了舒安夏一記安心的眼神,「丫頭,以後離寧安伯府遠些,寧安伯的二公子,太過——」顧瑞辰頓了頓,一時間沒找出一個合適的詞語。

    「邪氣——」舒安夏替顧瑞辰補完了他未說完的話。

    「對!」顧瑞辰點點頭,不過也許一個「邪氣」也沒辦法表達他的那種感覺,跟他交手時,那種邪氣的武功和那種如死人般的氣息,無不讓他渾身都有一種強烈的壓抑感,想到剛剛他的丫頭,差點落入趙志安的手中,他仍然覺得心有餘悸。

    舒安夏面色沉了沉,「幾日前,我見過這個趙志安,那個時候他是有腿疾的,要靠著輪椅行動,而且他小腿那扭曲的弧線,他的腿疾,並不像裝的。」

    顧瑞辰頷首,黑眸閃了閃,他剛剛跟趙志安交手,也覺得他下身薄弱,雖然他出手極快,但是一轉身或者翻身,就暴露出弱點,才讓他有機可乘。

    舒安夏盯著顧瑞辰的臉,知道他可能想起了什麼,「對了!」舒安夏忽然抓起顧瑞辰的手,「那日我見他,他是紫瞳!」

    舒安夏的動作過於突然,也不知道不小心碰到了顧瑞辰的哪兒,顧瑞辰倒抽一口冷氣,舒安夏趕忙扶著他到一旁坐下,小手掀開了他後腰的衣衫。

    他的後腰處,大大小小十幾處傷口,因為綠礬的腐蝕性,就這麼短短一會兒,傷口的部分已經開始腐爛,有的冒著血水,有的泛出暗黃色的肉。

    舒安夏心疼地吸了吸鼻子,顧瑞辰和趙志安用內力交鋒,才將那個汝窯瓷碗震碎,如果當時顧瑞辰沒衝上來,那麼這些血泡可能就在她的身上或者臉上……。水眸又沉了三分,明日舒若香出嫁,她要去…。

    「丫頭,寧安伯府的事兒交給我。」顧瑞辰說的堅定,幽深的黑眸中卻極快地閃過了一抹擔憂。舒安夏知道他擔心她自己又去冒險,於是承諾般的點點頭。其實,她去找趙志安,還有一個非去不可的理由。

    舒安夏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說出口。

    身上沒帶藥,就把顧瑞辰帶回了舒府「夏園」。

    顧瑞辰的衣服一撩開,他的臉上又泛出了紅暈,舒安夏沒注意那麼多,直接毫無顧忌地將藥灑了上去。

    清涼的感覺襲來,顧瑞辰舒服地輕歎一聲,舒安夏小心翼翼地將已經成泡的地方捅破,又將膿水弄了出來,等把顧瑞辰後面傷口全部處理好,舒安夏已經大汗淋漓。輕輕一抬頭,顧瑞辰雙眼安靜地閉著,輕淺的呼吸均勻而有節奏,長長的睫毛垂著,粉嫩的肌膚讓人忍不住想去咬一口。

    舒安夏抿了抿唇,小手輕輕地放在他的大掌裡,即使這件事現在她還不能對他說,但是總有一天,她會將她所有的事兒都告訴他。

    記得那日老太太在聽戲的時候,說了一句極其怪異的話:嫁去顧府那才是真正的龍潭虎穴。舒安夏輕輕彎起唇角,只要有他在,什麼虎穴她不敢進呢?

    這時,她手下的大掌忽然收起,緊緊地將她的小手包裹住,舒安夏揚起眸,對上他那琉璃般晶亮的眸子,那雙只有看到她才會閃爍著如此深邃般光澤的眸子,舒安夏喟歎一聲,如煙水眸氤氳了一層霧氣。

    「丫頭,如果每次醒來,看到的都是你的臉,我也死而無憾了。」顧瑞辰深情地開口,嘴角掛著一抹溫柔的笑容。

    一聽到他說「死」,舒安夏嬌嗔地擰了一下他的手指,顧瑞辰輕笑了一聲,手指攥得更緊了,舒安夏看著那一大一小,一黑一白十指交叉而握的雙手,忽然覺得永遠地留在這個時代,也是件幸福的事兒……

    舒安夏不知是怎麼睡著的,翌日一早的一陣鞭炮聲把她吵醒之時,顧瑞辰已經不在了,她的枕頭邊,放了一顆指尖大銀灰色的琉璃球。不知道這是什麼,也不知顧瑞辰何意,但是他留下的東西,她還是好好保管。

    寧安伯府雖然是用姨娘之禮娶舒若香,但由於侯伯兩家在朝廷的影響力,仍然有很多官員前來道賀。

    「不好了、不好了——」

    外面鞭炮聲聲,裡面卻是極不協調的聲音,在內堂等著的二夫人,狠狠地皺起眉,「你們找死嗎?大喜的日子說什麼喪門話?」

    「三姑娘——三姑娘不見了!」丫鬟焦急地說完,二夫人身子顫了顫。滿朝文武在門口看著,他們竟然了這麼個岔子,等會接親的轎子一來,舒府找不出新娘,這不是打侯爺的嘴巴嗎?

    那麼今日之後,「舒府毫無誠信,出爾反爾」這等言論,定然傳遍整個京都,以後還如何讓老爺在朝廷立足?

    想到這裡,二夫人咬了咬牙,「不是一直有喜娘跟著?還有陪嫁丫鬟,怎麼就能把人丟了?」

    「三姑娘剛剛說想自己呆一會兒,奴婢們看她心情不好,也不敢惹她,就在門外守著,喜娘也進去看了幾次,都沒什麼問題,結果這會兒吉時快到了,三姑娘的陪嫁大丫鬟一進去,就發現房內沒有人了,這可怎麼辦才好?」丫鬟語無倫次地說著,神色愈發落寞。

    二夫人狠狠地擰起眉,這個三丫頭定親的時候不見她哭鬧,怎麼這個時候給她找上了亂子?不過幸好寧安伯府是以姨娘之禮來娶,那也就是說寧安伯的大公子趙德安不會親自前來接親,搞不好拜堂的時候也是找人替代,那這樣他們就至少有幾個時辰的時間找人,只要在晚上入洞房之時,不被人發現就行。那眼前之事,就是必須要找個跟若香相似身形的人才行。

    二夫人看了一下眼前的幾個丫鬟,雖然長的水靈靈的,但是身形上,不是稍微高些,矮些,就是胖些,瘦些的,最主要是丫鬟的氣質,跟小姐與生俱來的那種高貴是無法比擬的。

    眼前這種情況,最好就是找舒府的其他小姐替代。

    「其他小姐——」二夫人忽然靈光一閃,侯爺是最在乎名聲的,如果把這件事逼到沒有回轉的餘地,那只能找人代舒若香拜堂,而舒府之內,舒冬煙又是待嫁之身,所以舒府只能讓舒安夏先替舒若香拜堂行禮。

    等找到舒若香,再將兩人換過來,但是日後,她就多了舒安夏一個把柄,以後無論是制約舒安夏還是制約顧家,她都多了籌碼。

    想到這裡,二夫人眼睛亮了亮,「先不急著找三姑娘,先去把侯爺請來,再去請六姑娘——」

    丫鬟愣了愣,領命出去。舒安夏被請來的時候,老太太、舒潯易和二夫人正襟危坐,都是一本正經地盯著她。

    舒潯易說了一番什麼深明大義的話,最後的結論,就是希望舒安夏能暫時替代舒若香拜堂。

    舒安夏低著頭,長長的睫毛垂著,讓人看不出表情。原本吵鬧的前廳內,忽然變得無比的安靜。

    見舒安夏不說話,二夫人又用手肘砰了砰舒潯易,舒潯易咬了咬牙,「夏兒,爹爹也知道這件事很為難,但是你想想,外面文武百官都在看著,如果忽然交不出新娘,你讓爹爹的老臉往哪兒放?況且,咱們舒府一向是『禮儀之府』,忠義和誠信都是北國的表率,舒府的名聲不能毀在這件事上!況且,寧安伯府是按姨娘之禮迎娶,趙德安不會來親自接親,也不會——咳——」舒潯易頓了一下,「應該也不會去拜堂,所以這事兒之後,也不會有人用這事壞你名聲。」舒潯易說的聲情並茂。

    「夏兒,只要你答應替舒府解決這個燃眉之急,替若香過了這一關,母親答應你,等你出嫁之時,母親多為你加一百抬嫁妝!」見舒安夏還是不為所動,二夫人趕忙加了籌碼。

    「夏兒,寧安伯府和舒府,事前本來就因為若香的位份問題鬧的很不愉快,如今要是再多上一個悔婚或者逃婚,那麼兩家的關係也就徹底完了,你想想若香以後還要在伯府生活,還有你三叔——也要娶寧安伯府的一個嫡女,這——」老太太權衡之下,也開始勸說舒安夏。

    舒安夏冷冷一笑,這就是她的所謂的家人。她的家人無論平時是多麼看重她的父親,還是好像十分疼愛她的祖母,在涉及到跟他們切身利益相關的問題之時,都會毫不猶豫地犧牲她。

    「如果,我說不呢?」舒安夏清冷的聲音從口中逸出。

    舒潯易臉色一變,二夫人則是滿臉看好戲的表情,火上澆油道,「侯爺看吧,妾身就說你的話絕對不會對她起作用!」

    舒潯易「騰」地一下站起來,手邊的茶碗稀里嘩啦地打碎一地,原本帶笑的臉上氤氳了一層濃濃的怒氣,他雙目猩紅,冷冷地瞪著舒安夏,「今日你行也行,不行也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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