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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翻手為雲成貴女 081 陷入險境 文 / 顧小丫

    二夫人咬著牙,狠狠地瞪著寧安伯夫人,她的手中還握著扔了一半的茶托,「寧安伯府就這麼有誠意?若香好歹也是個侯府嫡女,比你伯府嫡女要高上一等,你憑什麼要求我們若香當姨娘?」

    舒若香臉色慘白,死死地咬住下唇。原本對嫁入寧安伯府還有些期許,趙德安那張俊逸的臉、健碩的身子,依舊讓她念念不忘,尤其是剛剛寧安伯夫人對待她的態度,更是讓她堅定了要嫁入伯府的決心,然而,才多一會兒,寧安伯夫人竟然說了如此傷人的話,當個姨娘?難道她真的不堪到做個正妻都會讓他們寧安伯府丟臉的地步嗎?

    舒若香咬著牙,恨恨地搖頭。

    舒潯易的臉色沉了沉,以舒若香現在的情況,別說是姨娘之禮,就算不行禮,按照通房開臉直接收入房中,她們也說不上什麼,尤其是寧安伯府娶了一個如此臭名昭著的媳婦,本身就要被恥笑,如果真的是以正妻身份,那朝中……。

    輕輕地歎了口氣,將心比心、換位思考的話,舒潯易反而有些同情寧安伯。

    寧安伯夫人一臉的無奈和愧疚,咬著唇看著二夫人,眼中多了份祈求,「老爺在朝中——也算是有地位的人,而且德安將來也是要繼承世子之位的,如果他以正妻之禮娶了舒三小姐,那麼將來德安在同僚面前如何抬得起頭?」

    聽到這句話,舒若香本就蒼白的臉色,突然如死灰一般,在寧安伯夫婦眼中,她真的已經不堪到當個正妻都要影響丈夫仕途的地步,那麼她嫁過去,除了日日被刁難、夜夜被埋怨,還能有什麼好果子?

    二夫人一聽寧安伯夫人如是說,更加惱火了,手中抓著的瓷茶托也扔了出去,該說的不該說的,都一股腦的吐了出來,「我們家若香怎麼了?配了趙德安就給他丟臉了?他現在都是個廢人了,皇上會讓個太監繼承世子之位嗎?他還能娶到正妻嗎?哪個勳貴之家會把女兒嫁給他?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舒若香一聽「廢人」、「太監」嚇得水眸撐大,不可思議地瞪著二夫人。

    寧安伯夫人一聽二夫人的話,「騰」地一下站起來,本帶著一絲愧疚之心,現在轉為濃濃的怒氣,登時就火了,聲嘶力竭,「你說誰是『廢人』?誰是『太監』?如果寧安伯府不娶,本夫人倒想看看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兒能嫁給誰!」

    「你——」二夫人咬牙切齒,眼珠子恨不得瞪出來。

    「冰琴,住口!」

    「慧婉,住口!」

    舒潯易和趙奕然異口同聲,彼此對望了一眼,一個侯爺一個伯爺,臉上都不約而同地出現了尷尬之色。

    老太太冷冷地看著唇槍舌戰的二夫人和寧安伯夫人,堂堂的侯府之府的正妻,還不如市井小民的禮儀,讓她的老臉往哪兒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時,舒潯易狠狠地剜了二夫人一眼,警告意味十足,二夫人咬著唇,低下了頭。

    舒潯易轉過頭,剛毅的臉上強扯出一個笑容,「老三的婚事,也是為難你們寧安伯府了,而且貴夫人說的話也在理——」

    「慚愧慚愧,內子見識淺薄,讓舒侯見笑了!」還沒等舒潯易說完,趙奕然便打斷了他的話,趕忙表示歉意。

    舒潯易歎了口氣,拍了拍趙奕然的肩,「這樣吧,就先以姨娘之禮,把舒若香和趙德安的婚事辦了,反正現在舒若香已經有了身孕,如果到時一舉得男,再給她升個位份,如何?」

    二夫人一聽舒潯易如此說,火氣又上來了,一抬頭剛要發作,舒潯易凌厲如殺人般的目光掃射過來,二夫人憋了憋嘴,強忍著的話硬生生憋了回去。

    趙奕然見舒潯易給彼此台階下,於是也趕忙點頭同意,並且承諾,只要舒若香能一舉得男,定然給舒若香升位份。

    寧安伯夫人雖然對給舒若香升位份這個承諾十分不滿,但是一想想,如果舒若香真的能給她生個男孩兒,他們趙家就有後了,想到這裡,火氣也就消了不少。

    老太太也對此建議無異議,點了點頭。

    舒若香看著能為自己做主的人都答應讓她當個姨娘,完全呆愣在那兒,身體僵硬得一口氣沒上來,翻了個白眼,就暈了過去。時間轉眼到了翌日一早,二夫人雖然因讓舒若香當姨娘一事對寧安伯府有極大的意見,但是自己的女兒還要在寧安伯府生活大半輩子,氣歸氣,二夫人還是正經八百地開始準備嫁妝。原本禮部尚書來求親之時,二夫人已經準備了一百五十抬,但是一想到舒若香以一個姨娘身份嫁過去,就覺得虧,二夫人左思右想,就在琢磨著怎麼把這些嫁妝動動手腳。

    這時一個大丫鬟過來報備,說老太太和舒潯易在「福康園」等她,一肚子氣的二夫人憤憤地放下手中的配子,一臉不善。

    三房的舒潯易要娶寧安伯府的嫡出小姐,先不說這輩分搞亂了,就單單要配得上寧安伯府的一百抬嫁妝,舒正易的聘禮就不能少拿了。現在的舒府今昔不如往日,舒正易本身俸祿雖不少,但這些年的姨娘不少娶,卻沒存下什麼底子,老太太雖然有些私房錢,但也不會毫無保留的拿出來,這樣他們的主意定然就要打到她的身上。

    把她的女兒嫁出去當姨娘,還想打她的主意?門都沒有!二夫人冷笑著,讓小廝把她推到了「福康園」。

    正在跟舒潯易交談的老太太,一看到二夫人來了,老臉上立即扯開了一個大大的笑容,趕忙對二夫人招手,「媳婦啊,你可算來了,快過來暖和暖和。」

    二夫人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心裡卻是陣陣冷笑,她微微一低頭,「給母親問安了!」|自從二夫人的腿不能用之後,府內的禮儀基本上都免了,只是用嘴問候問候便可,今日老太太一看二夫人這麼畢恭畢敬,還低著頭,儼然是要跟她劃清界限、拉開距離呢,想到這裡,老太太臉色一沉。

    舒潯易也看出了些端倪,責備地給她使了使眼色。

    二夫人努努嘴,但還是讓小廝把她推到了老太太身邊。

    老太太的臉色,這才有所緩和。

    二夫人假意陪著笑臉,跟老太太話家常,兩人一來二去也說了半個時辰,舒潯易看看了時間,就讓下人傳膳。

    膳食上來,二夫人一看,滿桌子都是她平時最愛吃的,虎骨、金絲卷等,二夫人揚揚眉,心裡的防範意識更加嚴重了。

    膳食雖然豐盛,但是一頓飯下來,食之無味,老太太、二夫人和舒潯易各懷心思,但是從開始二夫人的態度,老太太還是沒能拉下老臉來說事兒,二夫人訕訕笑了笑,心裡暗自慶幸自己聰明。

    夜晚,舒潯易十分難得的留宿「琴瑟園」,二夫人激動萬分,自從她行動不便之後,舒潯易壓根就沒碰過她,一聽說舒潯易要留宿,她趕忙沐浴薰香,又用抽絲淨面,折騰兩個時辰,才上了床。

    舒潯易將她抱起,溫柔地親吻她,二夫人異常興奮,幾個月都沒有享受過的感覺,如今,又回來,她彷彿又回到了她得寵的那段時間……

    舒潯易雖然被弄得很不舒服,但是看著二夫人一臉的享受,再想想他接下來要說的事兒…。不自覺地,他強忍著,又迎合了二夫人一陣子。

    事後,二夫人和舒潯易安靜地躺在床上,二夫人仰著頭,嘴角掛著滿足的笑意,「侯爺,你還記得咱們以前,每次結束後都要一起沐浴不?」

    一聽她的話,舒潯易輕輕蹙眉,剛剛為了迎合她,他不但沒享受到,反而身心疲累,他也該是時候把那幾個通房丫頭,挑挑揀揀,找兩個合適的升了姨娘了。

    見舒潯易不說話,二夫人動了動,將頭枕著舒潯易的腋窩,纖細是玉臂環上了他的腰,嗲聲嗲氣,「侯爺,妾身跟您說話呢——」

    舒潯易一聽二夫人這口氣,登時起了一身雞皮,但轉念想到老太太交給他的事兒,舒潯易還是壓住胃中的翻騰,大掌握住二夫人在她腰間搗亂的小手。

    熾熱的大掌帶著溫暖的感覺瞬間包圍了二夫人的全身,二夫人舒府地嬌嗔了一下,「侯爺,你好壞——」

    「冰琴,你嫁給我的時候,可曾嫌棄過我是庶子?」舒潯易側過身子,另一隻大掌也附上了她的細腰輕輕摩挲,飽含深情的聲音,緩緩從二夫人頭頂襲來。

    二夫人趕忙搖搖頭,她嫁給他的時候,他已經繼承了侯位,管他是嫡子庶子,能以長子身份繼承侯位,那也是他的本事。

    見二夫人有了反應,舒潯易繼續道,「我是雖然是庶子,但也是長子,從小兼顧著照顧弟弟妹妹,為家族爭光的責任,所以我很小的時候開始,就拚命的讀書,拚命的習武,拚命的討父親母親的歡心。我父親是個心粗的人,家裡大小事情全部都交給了母親,應該說,整個舒府,母親就相當於大家長。」說到這裡,舒潯易頓了頓,居高臨下地瞄了一眼二夫人,見二夫人在仔細地聽,臉上也是一副瞭然的表情,於是舒潯易繼續道,「老三是母親唯一的兒子,也是舒府的正牌嫡子,當時所有的人都認為,老三會繼承這個侯位。」

    二夫人揚起頭,心疼地看著舒潯易,「妾身知道,一個庶出的身份,能夠走到今日,定然吃了不少苦頭!」

    舒潯易嘴角輕拉,搖了搖頭,「冰琴,你錯了!當年的父親,非常屬意老三,堅持讓老三繼承侯位,而且老三也是唯一的嫡子,名正言順,但是只有一個人反對老三,而支持我繼承侯位,才改變了父親的想法,你知道這個人是誰嗎?」

    二夫人的眼中閃過一絲茫然,本能地搖搖頭。

    「母親!」

    二夫人瞠目結舌,不可思議地瞪著舒潯易。老太太當年瘋了嗎?反對自己的親生兒子,而去堅持讓一個庶子繼承侯位?

    舒潯易努了努嘴,鼻子有些酸澀,即使現在讓他回想起當年的場景,他仍然記憶猶新,母親為了他,和所有家族的長輩們唇槍舌戰,最後在一片謾罵反對聲中,排除眾議將他扶上侯位,並為了鞏固他的侯位牢固,花掉了她大半的嫁妝和積蓄。老三也因此,而怨恨了母親,遠走江西。

    床地之間,舒潯易不自覺地用起了「我」字相稱,讓二夫人一時間心猿意馬起來。二夫人靜靜地聽著舒潯易的話,順其自然地接口,「是啊,從一點來說,母親確實無私,侯爺也該好好照顧老三。」

    聽著二夫人如是說,舒潯易忽然激動起來,握著二夫人的手緊了又緊,「冰琴,我就知道你最好,我就知道你最理解我,現在咱們報答母親的時候到了,老三的聘禮,咱們長房就給辦了,如何?」

    見舒潯易如此激動,出於本能地,二夫人點了點頭,舒潯易激動地吻住了她的紅唇,兩人又是一陣**……

    翌日,舒潯易早早起床要去早朝,二夫人要起床伺候,被他制止,舒潯易在她腦門落下一個輕吻,「昨晚累壞你了,再多睡會兒!」舒潯易輕笑著說道,躺著的二夫人身體一顫,雙頰嫣紅,害羞地點點頭,舒潯易的大掌「愛憐」地撫了撫她額前的碎發,「今日老三聘禮的事兒還要麻煩你多操心,別累壞了身子,注意休息!」舒潯易說完,輕笑著大步離開了「琴瑟園」。

    而身後的二夫人,腦袋「轟」地一下炸開,她昨晚答應侯爺準備老三的聘禮了嗎?為何她全然無印象?整個一上午,二夫人過得無比憋屈,她左思右想終於想起來好像在他們親吻的時候,侯爺說過這麼一句話,然後她就迷迷糊糊的答應了……

    懊惱地咬著下唇,二夫人的整張臉比炭還黑。

    這時,丫鬟過來通報,「二夫人,禮部尚書府把聘禮送過來了,老太太請您過去清點一下——」

    二夫人的水眸忽然一亮,「你再說一遍!」

    丫鬟看著二夫人的反應,嚇了一跳,吞吞吐吐的又說了一遍,「禮部尚書府的聘禮——」晚上的侯府就變得喜氣洋洋,舒潯易和老太太看著二夫人僅用一天時間就給三房準備出來的聘禮——整整堆滿了小半個房間。

    老太太一下子合不攏嘴,一掃之前的陰霾,舒潯易也大跌眼鏡,對二夫人的態度更是熱絡了,直接說晚上要繼續留在「琴瑟園」。

    二夫人雖然臉上滿是精光,心裡卻也十分忐忑,畢竟這些聘禮是……。如果被發現,不但她的名聲毀了還會連累到舒府,加上這陣子連續發生的事兒,她的地位也就不保了。

    輕輕地擰起秀眉,這禮部尚書府的聘禮,和舒冬煙的嫁妝,再加上三房的聘禮——還有侯爺替舒安夏及笄禮留著的那幾件寶貝——加起來,可不就是簡單的一加一等於二了。二夫人的嘴角又扯開了弧度,臉上滿是精光。且說舒安夏這邊,最近幾日總是覺得心神不寧,今日一早顧瑞辰過來,也是心事重重,她總覺得顧瑞辰有什麼事瞞著他,說話的時候總是欲言又止。

    但是她知道顧瑞辰是個有分寸的人,既然他不想說或者還沒想好的事情,她也就不多逼問,只不過那個紫瞳男人趙志安,讓她心裡總是覺得有個疙瘩。就算在科技發達的現代,能有這樣一雙眼睛的人都不多,何況是古代?會不會,那個紫瞳男人,跟她的離奇穿越有關?

    想到這裡,舒安夏心裡更加無法平靜,心中努定一個想法——夜探伯府。

    夜更深了,寧安伯府,一個靈巧的身影,像狸貓一樣竄了進去,憑著那日的記憶,舒安夏很快就找到了趙志安的園子。

    還是跟平日一樣糟粕,園子的外面隱隱傳來陣陣腐爛味兒。

    輕輕的壓住翻騰的胃部,舒安夏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忽地,舒安夏的耳朵一動,身後有幾下輕微的響動,舒安夏身子一緊,剛要轉身,一陣強勁的風從耳後襲來。

    舒安夏身子趕忙向前一翻,躍開了數米,一把凌厲的軟劍又跟著招呼上來。舒安夏瞳孔一縮,從腰間抽出匕首,擋了一下,軟劍順勢彈了幾圈,襲擊她的人踉蹌地後退數步。

    兩人退開了些許距離,舒安夏這才看清了襲擊她的人,竟然是個一身大紅衣衫的女子。女子五官精緻,但臉上卻滿是戾氣。

    舒安夏勾起一個淡淡的笑容,打量著看她,那日她看到這個園子的主人,印象中,是有腿疾的,而且從整個園子四周的狀況,園子的主人是極不得寵的,按表面情況來看,園子內伺候的下人都是少之又少,又怎麼會養得起這種武功不賴的美女暗衛?

    舒安夏輕哼了一聲,如此看來,這個園子的主人絕對有問題。

    就在舒安夏打量紅衣女子的同時,紅衣女子也是回看她,看了幾眼,紅衣女子的水眸忽然一亮,下一秒,一股濃濃的殺氣浮上她的眉梢。

    待舒安夏感受到那股冰冷的殺氣,紅衣女子已經竄了上來,軟劍凌厲的劃出幾道劍光,四面八方地朝著舒安夏襲來。

    舒安夏蹙眉,劍影在她眼中已經幻化成數把寒劍,雖然舒安夏的動作快,身子伶俐,但是對於有真氣有內功的正經八百的練武之人,她那就是小兒科。

    隨著劍光,舒安夏的身子向後連續翻轉幾周,數個空翻劃過,舒安夏已經開始氣喘。

    紅衣女子沒想到舒安夏會些功夫,當她看到她連躲開她數劍之後,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來,女人的第六感告訴舒安夏,眼前這個紅衣女子要對她出殺招了。

    「我沒有惡意,只想弄清楚一些事情!」舒安夏瞳孔一縮,她今日是來找紫瞳的,沒必要跟這個陌生的無關女子生死相搏。

    「敢像花蝴蝶一般在主子身邊轉,你就必須去死!」紅衣女子咬牙切齒,說道這句話的時候,恨不得將舒安夏拆吞果腹。

    舒安夏一怔,這女子的語氣怎麼就像被搶了丈夫的怨婦一般,她微微蹙眉,還未等再次開口,凌厲的劍勢,又如暴雨般掃來,不同於之前的兩次,這次的劍勢更加急,更帶殺意。

    舒安夏快速退了數步,手臂輕輕一甩,一個精緻的瓷瓶滑入手中,舒安夏用手指翹掉瓶塞,就在她第二次翻轉的時候,對準紅衣女子灑了出去。

    紅衣女子反應極快,輕盈的身體在空中劃出了一個弧度,便躲開了舒安夏灑出的粉末,下一秒,她從袖中抽出一條紅色絲巾纏住鼻子,朱唇輕啟,「賤人,今天就解決了,免得整天擔心主子的藥引!」

    舒安夏聽著紅衣女子幽幽出口的怪異話語,腦中閃過一抹疑問,但是她已來不及多想,指尖又捏出幾枚金針,跟著迎了上去。

    紅衣女子的嘴角彎起一抹算計的弧度,身子前傾的那一刻,袖中甩出了一個汝窯茶碗。

    一股濃烈的氣味兒撲鼻而來,舒安夏瞳孔一縮,是綠礬稀釋的味道。舒安夏一咬牙,她不能再糾纏下去,這個女人又難纏又狠。

    下一秒,紅衣女子嘴邊陰狠的笑意擴大,她的手臂一揚,整個汝窯茶碗,便順著她軟劍走的方向,快速地向她飛來。與此同時,一陣刺耳的簫聲劃破長空,在園子內響起,舒安夏額角一抽搐,頭部撕裂般的疼痛向她襲來。

    舒安夏咬著牙,水眸撐大,眼看著那個離她越來越近的汝窯茶碗,她的雙腿向被綁住鐵鎖一般,牢牢地固定在這塊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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