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二進宮(六) 文 / 蘇子青
幕昭儀宮內,一道身影,鬼鬼樂樂的潛入昭儀娘娘。突然安靜的寢宮內,傳來衣服撕裂的聲音,過了片刻又傳來氣喘吁吁的聲音,聲音壓的很低,不仔細聽也聽不出來,此聲正是男女嘿咻時極底壓抑的聲音。
過了許久,一聲更壓抑的女聲長呤之後,室內又恢復了平靜。一道粗獷的男聲暗啞著嗓子響起。
「娘娘,賢妃的侄兒被御史府辦了,發配嶺南十五年。」
「什麼時候的事?」梅恬心滿意足的依在來人胸前,微瞇著眼睛問道。
「今天下午,娘娘不想知道,究竟是何人敢辦賢妃侄兒嗎?」男子音調一揚,隱含得意之色。
「你不說,我又怎知道呢?」梅恬嫵媚的一笑,雙手似若無骨的輕掃男子胸前,吐氣如蘭的低噥。
「妖精。」男子被梅恬這嬌媚一動,月色下若隱若現的看到她嫵媚至極的嬌笑,呼之又來的**,忍不住的高高扯旗。心裡暗思,如此嬌動人的妖精,皇上無法寵幸,到是便宜他了。
梅恬嗔的一口咬上他的胸口,似怒似嗔,模樣妖媚到極至。駕馭男人是她當初在園子裡必修的功課。對付此人,不過就在她舉手抬足之間。
「唉呀,我的娘,你要再挑逗我,今兒個,我就不走了。」胸口被她軟香玉口一咬,溫熱的氣流似有似無的噴在他胸前陣陣麻酥的感覺,從腳尖到頭皮,好不快活。
「哼,快說。」梅恬垂下眸子,抹厭惡之色無聲的滑過,怒嗔的爬了起來著衣。
「今天聖女娘娘在太用膳~輒那蠢材正好撞到聖女手中。御史府有她撐腰。自然是加速辦理。就連二審都免了。直接發配嶺南十五年。嘿嘿。」
聽完正在打扣地梅恬。手不由地停了下來。暗思。她當是誰這麼大膽子敢辦舒輒。原來是她女有權有勢。聲勢浩大。她絕對沒有表面上那麼天真。以後自己行事。要打起十二分地精神。省地落下口實。死無葬身之地。
「以後不見我暗號。你都別再來了。此女城府極深次回宮。只怕是為了整頓後宮地。」梅恬想了許久。偏過頭沉聲言道。
男子聽完。細細一思。不由駭出冷汗。忙不跌地爬下玉床。摸著地下地衣服。悉悉索索地穿戴起來。梅恬此言不假。他睡地是皇帝地女人。若是給查了出來算是誅連九族也不算為過。
見到男子驚駭之色。梅恬眸底閃過輕蔑諷刺。男人。
「你在怕什麼?」梅恬嫵媚一笑。雙手一撐半跪在床邊。似笑非笑地斜視著他。
「我?我怕什麼既然敢和娘娘在一起,就沒怕過什麼外呼就是一條命,只要娘娘喜歡,還能用得著我,我就是死,也心甘情願。」男子手一頓,回頭看向梅恬,只見她那兩團誘人的白皙,晃在眼底,男子深呼一口氣,氣概稟然的言道。
「我怎麼捨得你死呢,霖郎,待我報仇之後,你便帶我走吧。」梅恬眉峰一挑,妖媚的爬行至前,湊在他的耳邊低聲呢噥,消魂噬骨。
「好,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的。」男子扶住她的細腰,像是受到蠱惑般的回應道。
這時一聲更鼓遠遠的傳來,梅恬嘴角一勾,邪媚的輕笑,推開男子,自己柔媚的身子一個迴旋,側過香腮說道。
「你快出宮吧,一會玲瓏就要醒了。」
男子欲罷不能的看著跪在玉床之中的人兒,艱難的吞嚥了口水,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早點把她弄出宮,不管付出什麼代價,他只要她常年呆在他身邊婉轉纓嚀。皇帝三宮六院,美色無邊,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分一個給他,也無妨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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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大清早,若蘭從被窩裡醒了過來,睜眼便看到紗簾後站了兩排的宮女,意識才慢慢甦醒。
「主子,你醒了嗎?」小良子為首,笑意拳拳的低聲問道。
「嗯。」
「還不快侍候娘娘更衣洗漱。」小良子聞言立馬直起身子,轉身朝身後的宮女們吆喝道。
經過一長竄繁瑣的著衣,洗漱,梳妝,幾乎快要折騰到若蘭睡著的時候,這才算完事,扳著指頭一算,從起床穿衣算起,算到現在坐在這準備用早膳,一共花了三個時辰。
「小良子,以後一切從簡,花個三個時辰在這裡打扮,還不如出宮四處走走來的自在,明白了嗎?」若蘭長歎一口氣,一寸光陰一寸金,把時間全都浪費在這種沒有意義的事上,還不如把時間放在太白樓,跟方圓方百吹水海侃來的更加實在。
小良子一愣,以前在軍營那是沒條件,所以一切從簡,現在是在後宮,他昨晚還在想,坤寧宮的宮女們會不會太少了,今天還準備再去調些人手,沒想到主子竟然嫌打扮的時間太長,一切從簡。這話可把他
點暈,自古那個女子不愛美,就拿後宮的這些娘娘們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坐在銅鏡前試衣梳妝,恨不得能一下變嫦娥,魅惑眾生,從此君王日日垂涎枕側,早日懷得龍種,集萬千寵愛於一身。
小良子懾懾了唇本想再說點什麼,身後就傳來門侍的聲音:「賢妃娘娘,昭儀娘娘前來求見。」
「她們又來做什麼。」若蘭一聽,不厭其煩的皺眉,這早飯都還沒吃完。
「回主子話,是來請安的。」小良子看到主子一臉不高興奈的低頭哈腰道。
「傳她們進來吧。」悶的嚥下一口小米粥,沒好氣的站了起來,往偏廳走。
「妾身給聖女娘娘請安。」冬梅恬走了進來,迎面跪下,卑謙的異口同聲道。
「起來。」若蘭眉峰一揚,難掩眸底的煩燥。瞄了兩眼精雕細描的二女著說道:「以後請安這種禮儀就免了吧,省的各位姐妹勞師動眾,要是讓玉體微佯,那就是本宮的罪過了。」
冬香眉峰糾,聖女這句不冷不淡的話,聽在她耳裡格外的刺耳。昨夜憐綺回宮告訴她,要辦輒兒的就是她。
梅恬到是古井無波,眼鼻,鼻觀心的坐在一旁。聖女說以後免了請安,她正求之不得。
「謝聖女娘娘體恤。」不怎樣面子功夫是一定要做的,一人歡喜一人憂的同聲謝道。
「娘娘初來此處,的還習慣嗎?」冬香揚了揚眉,擺著賢良淑德的架子,輕言細語的關切道。
若蘭嘴角一彎,裝成天真無邪的輕笑說道:「還好啦,就是床太硬了,要是再軟一點,就睡的更加舒服了。」
冬香仔細的看著她的眼神越是看到她一臉天真,心底就越是發寒,此女究竟是城府太深,還是暗中有人縱操。
「原來聖女娘娘喜歡軟床,正好,妾身那有一套漠北進貢的羽毛錦被三件,妾身睡慣了硬床,所以上次莫公公分給妾身後,就一直沒用過,聖女娘娘要是不介意妾身這就回去取來。」梅恬月眉一抬,口中所說的確有其事。當時莫公公分配漠北貢品時,就是把最不起眼的這三樣給了她想到,今天便就能用的上了。
若蘭一聽羽毛二字開始心動了,想當初在平江縣時她也是嫌床太硬,所以叫秋月買了好多鴨毛下鴨絨,做了幾套羽毛被和褥子,睡覺的時候不知道有多舒服。
「梅昭儀有心了,那本宮就謝謝了。」若蘭笑瞇瞇的回道,有人巴結送禮,做嘛不要。
這頭的冬香看到梅恬一個馬屁,拍到聖女的心坎裡,低垂的頭顱,銀牙暗咬,今日她來是想求求情,希望她開恩,放過輒兒,沒想到這馬屁被梅恬給搶了去。
「妾身這就回去取來。」梅恬在御花園碰到冬香時,就看出她心事重重的臉上寫著,趁請安之際,求聖女開恩放過侄兒。自己又怎麼能這麼不識趣呢,趕緊福了福身子,打著回去取羽毛錦被的借口,退出坤寧宮。
梅恬一走,若蘭瞄了兩眼欲言又止的冬香,臉上很明顯的寫著,她已經知道侄兒被發配的事情,所以今日是來求情的。
不急不忙的叫秋月倒上兩杯茶,她不說,若蘭也不問,乾脆找著別的話題,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越是這樣不急不燥,左右言顧其它,冬香就越是冷汗淋淋,越是感覺此女深不可測,想想自己昨日把她看輕,心裡就越是後悔莫急,眸子左轉右轉,最後還是忍不住「澎」的一聲跪在她面前。
「求娘娘放過妾身的侄兒,都是妾身太過寵溺,侄兒才有眼無珠冒犯了娘娘,求娘娘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他一命吧。」冬香跪在地上,不由自主的給她磕起頭來。
一開始是她輕視了此女,若是一早得知此女城府如此之深的話,她又何必班門弄斧,自食惡果,只是她真的不心甘啊,憑什麼當初成若蘭活著之時,沒人敢動太白樓,如今她死了,還是動不了太白樓,她恨,她不心甘。之所以她要舒輒去太白樓鬧事,就是想著慢慢折磨成若蘭名下的產業,替大夫人月眉出口惡氣。不是成若蘭,大夫人也不會被遣送回娘家,成若蘭要是死的不早,第二個被遣送的人就是她。
還有八妹。八妹發瘋,也是成若蘭害的,若不是她的原因連坐了沈家和八妹的娘家,八又怎麼會一時發狂。她清清楚楚的記著,八妹是被軟禁後,莫管後帶人強行進後院,出來後就傳出八妹發瘋的消息,當時她還特地跑去看了,發現八妹瞳孔渙散,說話語無倫次。
這些都是成若蘭害的,只有她還安然無事,她只是想讓太白樓消失,替月眉姐姐和八妹報消怨,這都做不到,還要連累了自己的本家親戚,冬香心裡苦的,比吃了黃蓮還要澀,她是真的好恨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