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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章 二進宮(五) 文 / 蘇子青

    子心性太強勢,日後必同沈後一樣,克制住後代展,狄宏鑫的不過,意思也正是如此,不過他卻不能如此直白的說出來。

    「不過女子始終是女子。」躊躇了許久後,狄宏鑫這才僵著臉,篤定的回道。

    若蘭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他是有話想說,可最後還是有因為顧忌所以嚥了回去了。也罷,這男女平等的思想,在這怎麼可能實行的了。

    「算了,狄大人,我向你保薦一人,用還是不用,由狄大人自己斟酌。」總的來說,狄宏鑫雖然做官圓滑,但從眼底來看,此人心性正直,只不過跳進染缸,不得不把自己染色以做保護。

    「請說。」狄宏鑫一聽眉峰輕揚,後宮外戚入朝為官,已屢見不鮮,滿以為南苗聖女不會來這一套,不想最後還是想以裙帶提攜外戚,看來是他太高看了她,女人終究是女人。

    「平江縣的馬縣,為官正直清廉,平江縣五千三百多戶,戶戶夜不閉戶,路不拾遺,民愛官,官愛民,乃是難得一見的好官。」若蘭抿了口茶,想起了平江縣的馬大人。

    「平江縣?馬應龍?」狄宏鑫聽,面色微愕,馬應龍跟他乃是同窗之誼,豈有不知之理,當初就是因為他太正直,所以才被金坤一貶再貶,最後貶到平江當九品縣令。論才情,論心智,馬應龍都能跟他平分秋色,沒想到聖女居然要保薦的人是他。

    「原來他叫馬龍,我只知他有一女,叫馬楚楚。」若蘭淡笑,如果她要重生在男兒身上,對馬楚楚那種賢良淑德的女子,定會愛惜有佳,可惜她是女子,辜負了人家一片心意,如今也不知她嫁人了沒有,說到底是自己有愧人家,害得人家擔誤了三年光陰。

    「也,應龍兄只得一女是楚楚侄女。」狄宏鑫一時百感千回,沒有意識的脫口回道。

    「那對了,狄大人若想重整朝綱,此人到也堪得一用,我也累了,勞煩狄大人出去時,跟黃大人說一聲,明日的事情就不用安排了我意不在此。」若蘭打了個哈欠,邊說邊站了起來。

    小良子立馬走了過來。扶著地她往內;地寢宮走。

    「聖女金安。外告退。」狄宏鑫福了福身子。低眉順眼地目送聖女走進內殿休息。心裡卻已是潮起潮落。潮起時波濤洶湧。潮落時平鏡一線。

    這時賢漱宮內匆匆行來二人。

    「速速去通報賢妃娘娘。草名舒玉峰攜內子林香蓮前來覲見賢妃娘娘。」

    守宮門地小丫環對這二人自然是熟悉地很。看了眼暗沉地天色。眉峰輕輕一皺。但還是很聽話地去通報去了。照理這個時辰已經不能再出入內宮了可他二人居然在這個時辰闖進來。想必是有要事要見賢妃娘娘。此二人正是舒輒地父母。

    二人得到宣召後急匆匆的步進內庭。

    「什麼?」得之舒~輒被發配嶺南十五年的冬香,驚訝的低呼一聲貴妃椅上站了起來。

    「求娘娘,救救輒兒他可是您的親侄兒,再說,他也是……」舒玉峰擔心兒子,一時口快,哽咽的差點把受她指示的話給說了出來,還好在最後一刻又給嚥了回去。

    冬香臉色一沉,正欲喝住他閉嘴,見他把話給收了回去,這才穩了穩心神,揮了一揮手,只留下兩個心腹侍候著,別的宮女都退出屋內。

    「什麼時候的事?」冬香沉了沉氣,抬起下鄂問道。

    「回娘娘,就是今天中午,輒兒去太白樓吃飯,不知怎麼的,碰到狄宏鑫那老匹夫,平日裡也沒見這老匹夫多管閒事,今天不知道是得了誰的命令,居然管起這點芝麻小事來。剛才我去御史府問過了,說輒兒這是惹上大貴人了,草名想不明白,這皇宮之中,除了娘娘還有誰尊貴過您啊。」

    舒玉峰連哭帶抽,續續叨叨的把話說完,照理輒兒,一沒殺人,二沒放火,就算影響嚴重些,只要皇上不開金口,懲罰也不會這麼厲害啊。發配嶺南十五年啊,等於就是流放,而嶺南那邊,寸土不生,又是酷熱之地,一向享受慣了的輒兒那裡受的了啊,真是造孽……

    「你說此事是由狄宏鑫辦的?」冬香眉峰緊皺,照道理,只要輒兒報出她的名字來,就算是相國大人,也會給個三份情面,舅舅說惹上大貴人,那這貴人又是誰?難不成這太白樓,從那妖孽死後,還是動不得它麼,豈有此理。

    「是,輒兒是那老匹夫,親自送到御史府的,壓送的官員還是虎賁軍。」

    「壓送的是虎賁軍?」冬香臉色猛的一白,目前能調動虎賁軍的除了南苗聖女,別無它人,難道說輒兒惹的大貴人就是她?想到這冬香粉雕玉琢的臉上瞬間變的扭曲,當初成若蘭那妖女在時,無人敢動太白樓,如今成若蘭死了,居然又來了一個南苗聖

    太白樓,難不成這太白樓還真是老虎尾巴摸不得嗎?

    「求娘娘一定要想辦法救救輒兒,輒兒自幼在這邊長大,從沒出過遠門,也不算是大惡大奸之輩,流放嶺南十五年也太毒了,這是想要他的命。」這邊的林香蓮痛哭流涕的跪倒在地,現在他們家的希望全在娘娘身上了,福是娘娘,禍也是娘娘。

    「閉嘴,婦道人家,別老是哭喪,輒兒還有轉機,娘娘一定會見死不救的。」舒玉峰佯裝心煩意燥,伸手就一個巴掌,打的林香蓮一個不穩,從地上滾了一圈才停了下來。

    「對對,老爺說的對,娘娘一定不會見死不救的,咱舒家,也就這一條根啊。」林香蓮不顧臉上的巨痛,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爬了起來,接著哭泣道。

    「舅父,舅母,此事我會負責到底的,你們先別急出去打探打探,當日輒兒惹的大貴人,是不是南苗聖女,如果是她得從長再議,如果不是她,到也好辦了。」冬香心亂的跟一團麻一樣輒是她唯一的侄兒,她若不護他,誰來護他。

    「什麼?南苗聖女?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去太白樓?」舒玉峰驚詫的張大嘴,現在不論是市井乞丐,還是三歲小兒,都知道吾國後宮有變,聖上南下攻城遇南苗聖女,天下盛傳,得聖女者得天下,大乾後宮之主,必是此女穩坐為吾大乾開國盛世之國母。

    「最有可能的就是她,你們緊去查清了,究竟是還是不是,憐綺你隨我舅父出宮清此事後速速回宮稟告。」冬香搖頭,據她所知,今日黃大人確實在是墉城其中一家酒樓中接到的聖女,究竟是不是太白樓,當時她一時疏忽沒有仔細過問。

    「是。」站在冬香的小宮女趕緊福身領命。

    玉峰和林香蓮二人面面相覷了數眼,想再開口說點什麼時瞅見賢妃娘已經轉身煩燥的走回內庭了,嚥了嚥口水奈的對視一眼,帶著憐綺往宮外趕。

    如真如娘娘所說兒惹的人是聖女,那此事只怕就是板上釘釘了,再無周旋的機會,今天下午他們也湊熱鬧看聖女進宮來著,光是那禮儀,除了在封後大典,那還有別的人再有這樣的榮譽,可見皇上有多寵愛聖女。

    正因下午的時候他跟香蓮在湊熱鬧,以才錯過了最佳時間,直到申時回府,下人才急切的回報,輒兒出事了,居然連重審都免了,直接判發配十五年,其速度之快,百年難得一見。

    想到這,舒玉暗暗咬牙,舒家的香火不能就這麼完了。

    同時住在太白樓的方圓方百,吃飽了喝足了,到了夜幕仍不見若蘭出現,就感到很不對勁了。

    「包子,你說她究竟是什麼人?」方圓摸著自己光潔溜溜的下巴,深沉的說道。

    「不像是盜賊。別的,我也猜不出來。」方百舔了下嘴角,怯懦的回答,小心的護著自己的腦袋,生怕大哥一時手癢,又拿他的腦袋出氣。

    「說你笨,你還真笨,一早我就說了,這個女人不簡單,你還非幫著她說話,說,她私下給你什麼好處了,自己親兄弟都不幫,老想著幫外人。」方圓一邊說一邊瞪大眼睛,從頭到尾的把方百看了一遍。

    一直看到方百心裡發怵發毛,忙不跌的站了起來退到床邊,似怯又似怒的伸長著脖子回道:「大哥,你說什麼了!若蘭姐姐是個好人,她又沒害我們,一路上我們還吃她的,用她的,她把我們當朋友,我們就應該把她也當朋友。」

    「朋友……」方圓臉一紅,拉長的聲調不屑的回道,若蘭心地好不好,他當然知道,只是這和女人交朋友,以後傳出江湖,可是很丟人的事情,所以他打死也不肯認。

    「對,朋友。」方百篤定的點頭。

    「行了,那現在這個朋友去那了?人鬼不見,來無影去無蹤,比咱們都厲害。

    還說一起去雪峰山呢,還說去皇宮盜地圖,呸,只怕她是自己尋寶去了吧。」方圓一邊呸,一邊不屑的扯出地圖的另一邊,翻來覆去的看了無數次,看不懂,一煩燥便胡亂塞到腰帶上。

    「不可以這麼說,若蘭姐姐一定是有事去了,咱們等等。」方百皺了皺眉,他相信若蘭不會臨時拆橋,不知道為什麼,反正他就是相信她,十分十分的相信。

    「再等就天亮了。」方圓沒好氣的嘀咕。

    方百咬了咬唇,腦子突然靈光一現:「大哥,我們去問問掌櫃,若蘭姐姐好像跟他很熟的。」他記得當時,那種感覺,好像就是千理遇故知,他鄉逢知已的那種感覺,這一想起來,他就十分肯定,若蘭姐姐跟掌櫃一定是老朋友了,而且還是很熟很熟的那種。(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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