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只有永恆的利益 文 / 蘇子青
珉昂聽後咬了咬牙,欲反駁,又吞了回去,其實她實,這個道理他懂,不管怎麼樣,他的確是重生了,雖然他來了三年,一直跟著鬼醫混在山林之間,但也瞭解到這個朝代是他從來沒有聽過的朝代,當初明白過來時,就是想著有一天能運用自己的現代知識,顛覆這裡也不用擔心會影響歷史後代,正可以讓他隨心所欲。首發
想到這宿珉昂低了下頭,暗暗沉思,自己的這種想法,有幾分的可能性。
「你身上的蠱是怎麼回事?」他冷靜了下來,剛才反思了下,自己確實是太張揚,正如她所說,他無權無勢,只是一介螻蟻,如果要存活就只能低調。
「我重生在這身體裡,本來就攜帶了。」若蘭喘了氣,還好他還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氣,隨後又一想,後背冷汗淋漓,他越是控制的住,就代表他的野心越大,相反,如果他只是一介莽夫,反而對局勢來說越是有利,這下真是糟糕了。
「你現在是皇帝的女人?我聽老道說你是南荊的聖女。」宿珉昂平息了口氣,臉上的紅暈消退了下去,痞痞的鬆散開身子,把腳搭在桌上笑著說道。
「聖女的身份是沒錯,女人……算是吧。不過在這種男權為上的時代,女人就算再有本事,也不過是附庸品,手上也沒有實質的權力,所以你要小心警慎,不能落下口實,如若不然鬧出事來,我就是想救,也會有心無力。」
「男尊女卑,自古以來就是,難道你想當武則天?」宿珉昂輕狂的淺笑,眸子有意無意的滑過她的胸前,想起那日給她施針時,她的皮膚白嫩如雪,峰巒起伏,堪稱極品,腦子裡一陣的心猿意馬。
若蘭睨到他眼底的神情,端了端身子,心底湧出一絲厭惡,難怪太清說貪狼星正邪兩立,擠身在正和邪地中間,若是利用得當,便是助力,若是利用不得當,便是強敵。想到這,喘了口氣說道:「不要以為有了現代思想,便可以在這裡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一人之力能做什麼?一個稍有內力的武師,便可以輕易的捏死你,再說我也從來不想當女尊,今天處在這個位置,非我情願,你呢?你想做什麼?」
「沒想過,學一技防身,然後快意江湖,玩遍五湖四海,外帶美女一堆,三妻四妾的快意生活,就是我的理想。」宿珉昂垂下眸子,看著自己的指尖,玩味的說道,眸底隱去了心裡的一絲悸動。
「原來男人永遠是想當種馬地。不過你現在還不能離開軍營。不是因為太清。而是因為你已經被捲入了權力陰謀裡。我敢擔保。你只要踏出軍營。就會有南荊國地刺客追殺。莫不要說快意江湖。你就連小命都難保。」若蘭挑了下眉。莞爾一笑。
「此話怎麼說?」宿珉昂眉毛一皺。把腳放了下來。他才剛下山。一沒仇家。二沒勢力。誰想殺他?
「因為你救了我。」若蘭淡然地輕笑。睨了一眼稍稍正經起來地他。慢條斯理地喝了口茶。
「你把話說明白了。」宿昂隱忍著一絲怒氣。他最恨地就是有人只把話說一半。他又不是神仙。那猜地到她心裡想說地是什麼。
「實事勝過雄辯。你何不走出去試試。」若蘭不睬。悠哉游哉地喝著手裡茶水。
宿昂眉峰一揚。很不服氣地站了起來。鼻子冷冷一哼。心想。還是老鄉呢。怎麼說話跟那臭老道一個德性。若不是因為她說地出那些現代地事情。他還真地只當她是古代人。
氣不過,便直接跑出帳蓬,正欲抬腳往營門出口走,就瞧見昨晚攔下他的小士兵「刷」的一聲,把刀橫在他的面前,耳邊馬上聽到端坐在帳內地她,氣定神閒的說道:「讓他走。」小士兵這才放行,宿珉昂心裡百般不是滋味,明明是他救了她,怎麼回報之禮,竟然是這樣。
下馬威便就罷了,畢竟人家混地比他好,又是聖女,不是聖寵,自己無權無勢,確實想要立足很難,但是他就不信,以他的現代知識,真地就不能顛覆這裡,項少龍的書他都看過兩三遍,人家穿越過來,能助秦始皇打天下,他就算是不幫皇帝,瀟灑走江湖也不並非不可以吧。
想著想著,發現自己竟然暢通無阻地走出了軍營,回想起她那張信心滿滿的臉,宿昂只感覺後背有絲冷汗,不由打起十分精神,仔細的觀察著周圍的森林。
小心翼翼的每走一步,都有些膽戰心驚,鬼師傅和老道的的武功他是知道,神出鬼沒,殺人無形,雖然他很羨慕的提起想學,但那鬼師傅說他,奇經八脈俱毀,這輩子都學不了,想了很久,他也只能想到一個原因,那就是這具身體的主人,以前是個牛人,後來被不知名的高手給廢了,他就是像拾破爛的一樣,把廢材練了醫材。
走了許久後,宿珉昂也沒發現有什麼異常,心裡不禁的嘀咕,難不成是她恐嚇他?應該沒道理啊,不對,她說是因為救了她,才會引來追殺,被她一言所激,居然忘記問,到底是什麼原因,如果真的因為這樣掛掉,那也實在冤枉了。
而且就算是無親無故,給匹馬,或者錢都不算過份吧,除了老道的紫金盤紋鼎,他沒撈到半點好處,反而往裡搭的還要多,這太吃虧了,自己以後行走江湖,把mm還需要大把的銀子,不行,這筆帳要算清了,怎麼也要撈點油水。
想到這宿昂便轉身往回走,抬頭便看到後面悄悄靠近的兩個黑衣蒙面人,嚇的他往後跳了一大步,脫口怒道:「他奶奶的,好的不靈壞的靈,怕什麼來什麼,告訴老子,你們想幹什麼,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行兇,沒有王法了嗎。」
兩個蒙面人看到他只是因為他們突然出現而嚇了一跳之外,便無半點恐懼之色,反而堂而皇之的反問起他們來,面面相覷的錯愕了半晌。
「小子,你救了不該救的人,多管閒事地下場就只有死。」其中一個馬上回過神來,舉著刀就朝他面門直奔而來。
宿珉昂臉色一變,他奶奶的,來真的呀,趕緊身子有如靈蛇一樣,敏捷的一個轉身,左跑右跑的閃著蒙面人手裡的刀光,口裡大聲的喊著:「喂,我信了,救命。」
尾隨在後面的蒙面人
的話,身體明顯地一怔,停滯了半刻,眸子一發狠,他來。
宿昂急的頭上冷汗如雨,他肯定她就跟在他地身後保護著他,怎麼自己叫了半天,硬是沒人出現,難道那個女人真的那麼冷血,想害死他嗎?
「喂,我不會武功,我知道你肯定在我後面,快救命。」
若蘭站在林間的一棵樹上,身邊站的是莫然,好笑的看著山側地小道上,高呼救命的宿昂。
「看地出他的身手嗎?」若蘭輕輕一笑,挑了下眉朝莫然說道。
「有內功底子,但他好像不懂運用。」莫然眸子輕瞇,靜靜的說道。
「好了,去吩咐聶明堂救他回營。」若蘭撫了撫袖子,若有所思的扯過一片身邊的樹葉,沒有意識的把玩。
莫然頜首,身子像刮起一陣風,輕飄飄地移了數丈。若蘭淡然的喘了氣,從樹上跳了下來,快步地往營地走。這場戲,不過是她安排出來的,以其人之道還施彼身,當初她自己就是因為保命,才會牽涉到這些陰謀之中,如今要是利用他,那就把這招給反用回去吧,希望能很順利。
端坐好後,就聽到帳外宿珉昂地腳步聲,重重的踩了進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把事情說明白了,要死,也死地清清白白。」宿昂圓眸一瞪,氣急敗壞的跑了回來。若不是平時採藥,老是碰到猛獸,學了幾招躲避的步法,剛才她的手下要晚來半步,他就死在那兩把刀下了。
「喘口氣,喝杯茶吧。」若蘭瞭然的一笑,抬手給他面前的茶杯注滿茶水。
宿珉昂怒火難消,懶的同她客氣,抓過茶杯,一口喝乾,氣喘吁吁的瞪著她。
「這裡分大乾和南荊兩個國家,而我們現在站的軍營就是大乾軍營,目前大乾正在攻打南荊,照理我是南荊聖女,是要站在南荊那一邊的,不過事與願違,我本就不是原來的聖女,加上命運把我安排在大乾。」若蘭清清了嗓子,眼角的餘光淡掃著他面上的神情,慢條斯理的喝了口茶,又接著說道。
「所以你救了我,南荊國的刺客,便會對你窮追不捨,至到你死了為止,所以太清上人,才讓你留在這裡,助大乾統一天下,你面前有兩條路,一條,是選擇留,將來大乾統一之後,飛黃騰達。第二條,是死。你自己選吧。」
宿珉昂臉色一變,細細的斟酌起來,心裡卻是暗罵,早知道救她會引來這麼多的麻煩,他就不貪圖小便宜了,真是悲哀。
「那有選擇,他奶奶的,老子還有選擇嗎?」宿珉昂低下頭憤憤不平的嘀咕道,一臉的心不甘情不願。
「宿珉昂,我們是同一個時代之人,你比我幸運,至少我在你前面開了一條路,不會讓你蒙頭瞎闖,要知道,像今天這樣的刺客,我經歷了數十回,也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明白過來,在這裡想要生存,就要懂得這裡的法則,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我所說的,所以才讓你親身體會,現在你總該明白我的用心良苦了吧。」
若蘭巧笑的促狹道,心裡雖有不忍,但面上還是保持著親和的微笑,心裡嘲笑著自己,還是走到了今天,她跟文睿又有何區別。
「這麼說,我還得好感謝你。」宿昂咬牙切齒的怒視著她,好嘛,他宿珉昂居然有一天被一個女人當猴耍,總有一天,他會把今天的面子給要了回來。
「你在恨我?宿珉昂我是為你好,別恨我,我們交個朋友吧。」若蘭看著他眼底的憤然,然一笑,毫無城府的伸出手。
宿珉昂看著她白嫩的纖纖玉手,心裡做狠狠的做了翻計量,把手伸了過去,用力的一握:「你想讓我做什麼?」
「你誤會了,我什麼也不想你做,說事話,我自己都自身難保,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有刺客潛了進來,一刀把我給koo掉。穿越是多麼不可意議的事情,尤其還能碰到同類,確切的說,相互保護才是真的。」
宿珉昂眼睛一瞇,這個女人不簡單,難怪常人說蛇蠍美人,最毒婦人心,越是漂亮的女人,便越是恐怖,總之她的話,他最多只能信一半。
「不管這是什麼時代,我只相信永恆的利益,把你這套收起來吧,美色,對我們來說,早就屢見不鮮了,還是坦從布公吧。」
若蘭嬌柔的一笑,把手抽了回來,輕移步子,把玩手腕裡的鐲子。她猜到他會有此一說,也好,想了想便說道:「你想要快意江湖,妻妾成群,這些都不難,而我,只是想求的一個良人安心渡日,那怕食糠咽菜,我都心甘情願,但我們都被逼無奈的捲進這些是非之中。」
輕描淡寫的說完,轉過身定定的看著他接著說道:「我們沒有退路,只能在夾縫中求生,要嘛就風生水起,要嘛就灰飛煙滅,如若你扶助大乾皇帝,早日統一天下,榮華富貴,權勢美人,應有盡有。而我,就能擁有安寧生活,好好的過完這輩子。」
宿珉昂聽完,不屑的撇了下嘴角,她說的雖然不無道理,不過這種強迫而來的方式,讓他心有抗拒,還是靠裙底關係而來的機會,讓他不屑。更何況,這個女人步步為營,不焦不燥,城府極深,讓他有與虎謀皮的感覺,隱隱產生一種極度的不安。
「你說的,根本不成對比,若是忽悠下古人,還算過的去,但對我,無效。」宿昂伸起食指,痞子一樣的在眼前晃了兩晃,又接口說道:「你要安寧,跟我有什麼相關?就算今天沒有我,大乾國也可以統一天下吧?而你只是要安寧,不是太可笑了嗎?」
若蘭舔了下唇角,揚了揚眉峰,無奈的笑道:「我確實只想安寧,對女子來說,感情永遠至上,我承認我是愛上大乾的皇帝,所以我有心助他,至於你,我很坦誠,你救了我,我很感激,所以想留下你,運用你的現代知識,助他統一天下,到那時,萬千榮耀又怎麼會少了你這一份?」
宿珉昂被她越說,便越清醒起來,回想起剛才的刺殺那一幕,心裡不由懷,是不是就是她所布,這女人實在是可怕的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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