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變幻莫測的天數 文 / 蘇子青
回說到貪狼星顯身,而生殺大權就在若蘭一念之間。
正在若蘭反覆推敲著要如何處置宿珉昂時,文睿已從山頂回營,聽聞蘭兒一直呆在太清真人帳內,想到宿珉昂曾見過蘭兒的身體,心裡就極不自在,把善後之事交給長明等人去辦,便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
「恭喜皇上得勝歸來,萬歲,萬歲,萬萬歲。」小良子老遠的就看到皇上騎馬前來,剛才他看到太清真人走了,帳內只剩主子跟宿醫師二人,男女二人同處一室,若是皇上動怒,首當其衝的就是他,頓時腦門冷汗淋漓。馬上跪地高呼,提醒帳內的主子,皇上已經來了。
「平身吧。」文睿冷清的皺眉,這宮裡太監的把戲,他見多了,不過他相信蘭兒不會跟宿珉昂有什麼事情,加上打了勝仗,心情大好,倒也懶的計較。
翻身下馬,正欲走進帳蓬,就見蘭兒掀簾走了出來,一臉淺笑的看著他。
「回來了,戰況如何。」若蘭佯裝鎮定的淡笑,定定的站在帳前看著他得勝歸來。
「孟買和明月等人逃了,如果猜的不錯,應當是逃到布依族的領地。」文睿溫和的一笑,有如天神般向她走近,拉著她手溫柔的接口說道:「身體還有不適嗎?」
「還好吧。」若蘭臉一紅,剛才在山頂不便答他,此時他舊事重提,讓她尷尬的臉紅心跳,昨日的交脖,比起她是金琳兒那時還要瘋狂,怎能不讓她面紅耳赤。
「怎麼不多休息一會,聽說太清真人走了?」文睿看著她的臉紅,恍然回到巍王府那次的初夜,同當時一樣的美好,兩次他都得到眷顧,這一次,希望不要再次錯過,他會尊重她的選擇。
「嗯。宿珉昂沒走。太清上人說。讓他留在軍營歷練一翻。正好給你添多一名後備神醫。」若蘭輕笑。宿昂地身份實在太過敏感。告訴他。實在不是上策。至少不是現在。
「是嗎?蘭兒地意思呢?」文睿眉峰微皺。到不是他不待見這小子。只是尚無相交。但數字片言。也能感覺到這小子桀驁不馴。雖是人才。但不可久留。
「真人將他強行留在這裡。點了他地穴道。待他醒來。只怕又要好一陣地鬧騰。現在皇上正值用人之際。就算性格桀驁。也可慢慢導之。皇上若信地過我。便將他交給我來處理如何。」若蘭嬌笑地拉著他地手往主帳地方向走。緩緩地說道。
「我又有什麼信不過地。蘭兒。私下能否叫我名字。聽不慣你叫我皇上。」文睿眉峰一揚。淡然一笑。跟著她地緩步往主帳走。
「嗯。」若蘭面色又是一紅。垂下頭嚥了口口水。穩了穩神。停了下來朝身後不遠地聶明堂說道:「聶將軍。差人守住這裡。宿昂一旦醒來。就通之我。切不可讓他出營。」若蘭架勢十足地正色說道。
餘光瞄到文睿地臉色微微錯愕。眉峰微皺。暗暗警告自己不可表露心急之色。不能讓文睿起。此事必須從長計議。宿珉昂是生是死。全在她一念之間。她現在還沒有想到萬全之策。便只能先強行留住他。待她有了計量再來定奪。
「蘭兒似乎有些心神不定。」文睿眉峰一挑,淡然的看向前面,狀是無意的說道,心裡卻是暗暗起。
「是的,因為我剛才才知道宿珉昂同我來自一個地方。」若蘭心臟跳漏了半拍,無奈地笑了笑說道。
「蘭兒你究竟來自己哪裡?」文睿皺眉,他知道蘭兒與眾不同,來的地方他曾想過,也許就是天上,所以她才能靈魂奪舍,死而復生。所以她才會懂地許多不同的東西,更能奇思妙想,如果說宿珉昂也是同樣來自那個地方,那他就只能給他利用,如果落到敵方手中,火藥就不是大乾所擁有的神兵利器。
若蘭歎了口氣,拉著他進了自己的側帳,這事說來話長,又豈是三言兩語可以說的完的,吩咐小良子去準備壺茶來,便拉著他端坐了下來。
「睿,我跟你打個比方吧,假如三國是真人真事,而經過若干年後,三國滅亡,又經歷幾百年和改朝換代後,後代之人便把三國和前朝地精華篆寫成書,成為人所周知的史記,而後代地某一個人,因為某些因素,而突然死亡,靈魂便穿越了時空,重生到三國時代,帶著前世的記憶和知識,他能將三國改寫成另一個時代。」
若蘭把玩著手腕上地鐲子,輕描淡寫的娓娓述說,睨了眼若有所思地文睿,舔了下嘴唇,接著說道:「而我和宿昂,就是來自後代之人,對我們來說,你們是古人,而後代的軍事發展強悍到你完全想像不到的境界,而這些發展是需要時間累積而來的,再我們那裡,人人是平等的,一夫一妻,言論自由,生活自由,百無禁忌,所以我們的思想,才會和這裡格格不入。」
「似乎聽起來,很飄渺。」文睿細想了許久,眉峰才從糾結中慢慢散開,好一句格格不入,原來蘭兒是來自他們的後代,那麼說史記中應當也有他的記載。「那大乾百年後,是否還會存在?」
文睿的這一問,實足把若蘭問倒,她的歷史課中,只有唐宋元明清,那
的存在,懾懾了半晌,才喘息的搪塞道:「抱歉,我史不是很感興趣,所以我不知。」
「那宿珉昂可知?」文睿皺眉,身為皇族關心自己的下一代,是人之常情,雖然他不問自己會如何,但下一代他確實是想知道,沒有那一個帝王不心疼自己打下的江山給後代敗光,雖然他到目前為止還未有子嗣,不過這也只是時間的問題,想到這,不由自主的瞄了眼蘭兒的肚子。
「他同我一樣,今日和他相談的也不是很多,待他醒來,再花時日我仔細問問吧。」若蘭嘴角輕抽,無奈的看了他一眼,他的心情她能理解,如果今天她站在他的角度,也必然想知道自己所辛苦打下地江山基業在子孫手裡會是如何。
「也好。」文睿沉思了片刻,修長的眸子閃過一抹溫柔,定定的看著她。
「夜深了,你也累了吧,便早些回去休息吧,明日還有許多後勤要處理,想必你也會很累,小良子,送皇上回主帳休息。」若蘭忽視掉他眼裡的渴望,**是情非得已,在沒有妥善跟天立談過之前,她必須要守住自己的最後一道防線,心不能再淪陷。
文睿眸子一暗,垂了下眼瞼,最後還是起身溫和的朝她笑了笑,便出了她的帳蓬朝主帳中走去,心裡的苦澀,漫延到嘴邊,竟然無力到扯心扯肺。而情蠱帶給他地好處,確實很驚人,整整多了半個甲子的內功,如今他若再跟成天立對打,絕對不會落在下風,而是偏他之上。
若蘭看著他蕭瑟地背影,心底那根弦,輕輕的撩動,長歎了口氣,轉回身子回到帳內,喝退了小良子,才把懷裡的玄機步法拿了出來看。
只見步法共有二十一種,每一種都是圖文解釋,看起來一目瞭然,而開篇就是教她如果調息內功,按部就班的嘗試了下,果然發現自己的小腹丹田處有一塊明顯地內力團,心裡微微欣喜,趕緊參照書中所說打座吐納學著如何控制內息。
打座了幾個時辰,聽到營外敲響子時的更鼓,才停了下來,合衣躺下,想著宿珉昂到底會什麼時候醒來,醒來後,她又要如何面對他,想著想著便睡著了。
第二日醒來,若蘭只感覺神清氣爽,暗想這內功果然很神奇,自己昨晚只是調息吐納了幾個時辰,今天日身體就輕盈許多。
喚來小良子,問了下宿珉昂地事情,便整了下衣服帶著聶明堂往他的小帳蓬走。
「該死的老道,就知道你道貌岸然不是好人,居然用陰招。」被軟禁的宿珉昂早就在帳內暴跳如雷,吼了一個晚上,硬是沒人理他,他說要見聖女,守門的小兵說聖女休息了,好不容易挨到早上,又還說聖女沒醒,他奶奶的,好說自己都是她地救命恩人,還是老鄉,沒給他安排十個八美女就算了,居然還跟臭道士站一條線上,什麼世道。
若蘭聽到他的滿腹牢騷嘴角抽搐,掀開簾子便走了進去。
宿珉昂一看到她走了進來,秀眉倒豎,怒不可遏地跑了過來,衝著她就是一頓脾氣。
「喂,你總算是醒了,看來你混的還不錯,女人就是比男人爽,泡個馬子,就能呼風喚雨,不過你也太不人道了吧,好說我都救過你,你怎麼能那臭道士站一條線上?」宿珉昂滿目不屑地說道。
若蘭聽到他這一翻話,再看到他滿臉的不馴,眉峰一陣糾結,原來不習慣這裡地人不止是自己,相比起宿珉昂來說,她似乎要好的太多。
挑了下眉峰,暗忍他眼裡的不屑,揮了揮手喝退了小良子,不焦不燥的坐了下來。
宿珉昂見她從容淡定,自己便也不好再發脾氣,撇了下嘴角,跟著坐在她的對面,他倒要看看,她有什麼理由來對付救命恩人。
若蘭頭痛的說道:「宿珉昂,這裡是軍營,而你只是一個無權無勢空有一身醫術的普通人,想要存活,最好就是低調些,既然已經重生在這裡,就要學會適應這裡的法則,否則下場只有再死一次。」
若蘭冷著臉直勾勾的盯著他,他這些話,在她面前說說倒也無妨,若是傳到外面,就算是她,也保不住他的周全。照理一個二十歲的青年,怎麼能連這點常識都不懂呢,不管是在古代還是現代,不管再怎麼言論自由,禍起,往往就是在嘴上。
宿珉昂呆若木雞了片刻,臉上湧起紅霧,十分憤怒的嚅了嚅嘴,又嚥了回去,心想,他奶奶的,居然來教訓我,不管怎麼說我都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居然不思回報,還拿捏起架子來,惹急了老子,老子丟把蠱蟲,把你們都給辦了。
看他漲紅著臉,欲發脾氣又硬忍了下來,若蘭只感覺這個人真的很頭痛。
「難道你還沒有習慣這裡的生活嗎?我不知道你在南嶺山是怎麼過來的,但是我必須要提醒你,來了便就是來了,我們都回不去,只能適應這裡,這裡的複雜遠遠超出我們的思想。就算我們思想再超前,那又怎麼樣?還不是有血有肉的螻蟻?皇帝的一句話就可以決定我們的生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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