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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六章 本體不可洩露 文 / 蘇子青

    言,若蘭大驚失色,他竟然只是數面之間就能認出她之人,還知道她的本體是貓妖,當時駭的她臉色瞬間變綠。

    「道長知道我……我若告訴別人,真的就會魂魄離體,煙消雲散嗎?」若蘭呆滯。

    「不可將本體和天機告訴別人,至於你借屍還魂說無妨。」老道笑容可掬的點頭,十年前他曾預言得聖女者,得天下,今日總算是應證了這句話,心下不由萬般感慨,這天下統一,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謝道長救命之恩,還未請教如何稱呼道長。」若蘭長喘一口氣,腦子混亂,只能暫時把事情隔至一邊,起身向老道行禮。

    「老夫乃世外之人,你毋需多禮,老夫道號太清。」老道點了點頭,見她一息之間便平復下來,心中甚感寬慰,手輕輕一揮,一道氣流將她托起。

    「太清上人,若蘭感謝之情,無以報答,請容我一拜。」感受到氣流托住身體,若蘭熱淚盈眶,夾著眼淚,後退了幾步,跪了下來深深一拜。

    「罷了,快起來吧。」太清老道面色從容,還是受了她一拜。

    「道長,我這具身體真的是聖女嗎?」若蘭伸手撫著自己的臉,指尖的觸感,讓她一陣陣的心驚。光滑潔嫩的肌膚,臉上的肉並不是很多,雖不是削尖,但也摸的出來,確實是個瓜子臉,想起那畫像上的女子,心悸的讓她崩潰,原以為是個醜女,確不想,她竟然是個美女,而且美貌在金琳兒之上,身份也大的嚇人,這都什麼事啊。

    「應當說,你才是聖女,這具身體只不過是因你而生,如今命運地輪盤已經轉動,物歸原主。」老道高深莫測的說道。

    聽的若蘭一頭霧水,心思亂的一時無法梳理。

    老道也不言。閉目打座了片刻。便又帶著她一陣地猛飛。直落到山頂處地蒼松下。才喚她睜開眼睛。

    若蘭睜眼一看。只見山下明月等人。分散開來在尋著她。身形細小。有如螞蟻。可見這山頂地高度有多高。駭地頭一暈。身子輕晃。趕緊後退數步。

    「太清上人。要把我送回去嗎?」

    「非也。你地命運在北方。扶助新帝統一。老夫會送你去潼關。以後命運如何。要由你自己把握。」老道捻著鬍鬚。依然笑瞇瞇地看了她一眼。

    「新帝?若蘭不知新帝是誰。」心裡一突。最近幾日心臟負荷已經到了邊沿。受地驚嚇程度。遠遠超出她地意外。道長還要打著啞謎。實在是讓她無法接。

    「到了潼關。你自然便知。這裡離潼關還有兩日地路程。就由老夫助你一把吧。」老道說完。撫塵輕輕一掃。腰間又被一纏。身體被吊在空中。跟隨著老道在樹葉中跳躍。一起一落就是數丈之遠。有如行走於平地。

    「該死,這老道是何方神聖,居然敢張然帶走我朝聖女。」子言等人找了大遍個山嶺,仍不見老道和聖女的下落,氣的面色漲紅,竟不想近在咫尺之人,都認不出來,暗暗憤怒。

    「子言,你確定她就是聖女?」明月臉色鐵青,莫不要說子言心裡憤怒,就連她都氣的花容失色,竟然忘記南苗聖女最擅長的便是易容,居然輕易的相信她所說,親自把聖女送到大乾,自己被聖女牽著鼻子玩弄,想她堂堂白虎將軍,卻做此等糊塗之事,可惡至極。

    「我等七人統統眼見為實,雖然身體發胖了些,但那張臉絕對是聖女。」子言字字鏗鏘,擲地有聲地說道。

    身後的六人紛紛點頭,當時他們地確是看到聖女被擄,十分肯定此女就是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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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氣的咬牙切齒,他等為大乾做嫁衣,親自護送,這等醜事,若是傳回皇宮,定會貽人口實,而項上人頭都極有可能不保。

    「她必然會去潼關,快馬加鞭趕在那妖道地前面到達潼關。」明月眸子寒如極冰,咬牙切齒的低吼。

    「主人,那老道,只怕就是太清真人。」子言躊躇片刻,不敢肯定地說道,從剛才他的步法和超塵的輕功來看,極有可能就是當初說得聖女者得天下的太清真人。

    「你確定?」明月身體一晃,適當冰冷的眸子駭的圓睜。

    「屬下不敢確定,不過此人的武功已經飄逸絕塵,當今天下,除了鄧志,只有太清一人,而聖女似乎跟逍遙劍宗的鄧志關係非淺,我從她嘴裡聽到她就是借此要求老道救她離開的。」

    明月一臉震驚,太清曾預言聖女生於南荊,並說得聖女者得天下,此事只有皇族和各個部落的酋長得知,所以十七年前,父皇才會四處搜尋聖女的下落,而如今太清明明知道此女是南苗聖女,卻還是將其擄走,這其中必有內情。

    這太清到底是站在南荊

    邊,還是站在大乾國那邊,而聖女明明在南苗長大,事情可以說一無所知,那她又是從何而知逍遙劍宗鄧志的名字,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明月糾結著眉峰,馬不停蹄的往潼關狂奔,先不論太清到底站在那一邊,這聖女絕對不是落入鄧志之手,一旦落入,必然會將其送入大乾皇宮,到時就晚矣。

    潼關軍營大帳。

    「子龍還有幾日到達潼關。」一身明黃色龍袍加身的年輕男子背著雙手,修長的眸子冷視著眼前的軍機圖緩緩說道。

    「回皇上,快則兩日,慢則三日。」張子龍一身銀白鎧甲威風凜凜的站在帳前說道。

    「攻打潼關,可有良計?」被喚為皇上的男子瞇了瞇冷若冰霜眸子轉過身來看向裴長明,搖曳的燈火下,正是當初的巍王文睿。

    「潼關易守難攻,屬下有兩計,一計是引自然巧取,只是有違人和,太過傷天害理,但可不費一兵一足。一計是佯攻,大軍暗伏潼關正門,率一輕騎小隊,攻其側門,以火擾之,再用火弩破正門,我軍會有所損失。」裴長明搖著折扇,思索了良久才緩緩說道。

    文睿嘴角輕輕一扯,長明口中所說的自然巧取,他已經明白了七分,視線又轉到地圖的潼關之上,如果長明心中所想同他一樣,必然是借水發揮。

    「不費一兵一足?長明此乃何計。」張子龍一聽可以不損一兵一足,當下激動的站起渡了兩步,身上的鎧甲,「嘩啦嘩啦」的做響。

    裴長明皺了下眉,看向一言不發的文睿,順著他的視線一看,瞭然的輕笑,原來此計他早就想到。

    「取一輕騎小隊,在今夜子時出發,由東南方向繞到潼關之後,那裡有一處水源,將水源堵住,四日後,炸開崖壁,水淹潼關。」

    「不可,此處我曾派人查探過無數次,那崖石有如硬鐵,乃是天然形成的水庫,若想引水淹潼關,難度比強攻還要大。」張子龍皺眉,引水淹潼關,他就想過無數次,但看到那懸崖峭壁之上的瀑布,每次只能望而興歎。

    「子龍莫非忘記,我們還有火藥可炸嗎?」長明輕笑,今日不同往日,雖此次攻打潼關不能將火藥提前引用,但是炸個水庫,還是無人得之的。

    「你的意思是,用火藥炸開崖壁?」張子龍驚愕了一下,隨後重重的拍了下腦袋,對呀,現在他們有火藥在手,炸個岩石不在話下。

    「沒錯,只是此計有違人和……」裴長明看了眼文睿,嚅了嚅嘴停了下來,事實他心裡也知這是最好的良計,但潼關的老弱婦孺,卻是無辜之人,實在是下策。

    「張奎聽令,命你子夜帶五百輕騎,繞到潼關上游,依長明所計實施,到時以峰火為信,直取潼關。」文睿冷冽的轉過身,朝張子龍身邊的張奎言道,語氣裡不帶半分感情,當日他說過,如果蘭兒有什麼三長兩短,他必要血洗南荊,那就從潼關開始。

    張奎臉色一正令命退下。

    「吩咐三軍,拔帳起營,連夜趕往潼關,張子龍你率五千銀龍軍正路直逼潼關,必要擾其耳目,掩護輕騎小隊。」文睿又是一聲令下,張子龍眉開眼笑的令命退下,趕緊去召集人馬。

    片刻帳中的將領,紛紛退下,唯留下沉思的裴長明,默默的看著站在那思索的文睿,思緒不由的飛到三月前……

    三月前,成若蘭死在翠竹院,而被擒的刺客,是沈太后身邊的假太監,當晚他在天牢審問,那小寶寧死不開口一言。而後宮沈後知道是小寶前去刺殺,當晚便調動御林軍緊守宮門,而文睿子夜時分回來,就已經鎮定自如,平靜的如同什麼事都沒發生,冷靜的暗中調集軍隊,三日後逼宮奪位,一氣喝成,其中沒有半點阻滯

    而文睿甚至連天牢都不曾去,就下令按計劃實施,將所有的矛頭指向南荊,兩月前揮軍南下,直逼潼關。神機營大量製造地雷跟重努,意欲奪下潼關後,直取南荊。在政治眼中,成若蘭的死,正是明正言順的導火線,南荊沒有半點證據,證明自己是無辜,這個借口便是最好的東風。

    而成若蘭成了一個禁名,無一人敢提起,據他所知後宮中任何一人提起此名者,都死的無聲無息,好幾次他都想安慰片言,卻又不知從何下口。

    「睿。」裴長明擔憂的喚道,想到三月前,他曾說過如果成若蘭有三長兩短,必要血洗南荊,而他從小便相識的文睿絕對不是噬血的暴君,對他選擇水攻,長明心底還是有絲心有餘悸。(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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