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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八章 伙房 文 / 蘇子青

    成若蘭拽著雷寶琴回到帳蓬才鬆了口氣,暗暗警告自己下次再也不出這風頭,她就是太鋒芒必露,所以才容易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女人還是無才便是德,過的會自在的多。首發

    其實這無知,也是一種幸福,這一刻若蘭到是痛恨自己帶著穿越而來的記憶了,正是這些記憶,所以才讓她在這裡別具一格,把她推到刀尖上跳舞,無知,無知……

    「蘭妹妹,你要是男子多好啊,你要是男子,我一定死都要跟著你。」寶琴不明所以,一臉崇拜的說道。

    「四寶莫在調笑我了,我那是一時昏頭了。」若蘭無力的呻吟。

    「下次莫再昏頭了。」成天立踏了進來便接口道。

    「天立,我不是故意的。」若蘭跺跺腳,嬌嗔道,當時頭腦發熱才會那麼一說,現在她自己都快後悔死了。

    雷寶琴錯愕的瞄來瞄去,這個人不是蘭妹妹的侍衛?

    「蘭妹妹,他是?」

    「額……」若蘭語結,這要怎麼介紹,養父?但問題是她從來沒有把天立成當是養父,眨眼,再眨眼。

    成天立眉峰一挑,也不回答,所性把這皮球踢到若蘭身上。

    「怎麼了?」雷寶琴不明白的眨眨眼。

    「沒有。天立是我最重要最重要地人。比朋友要親地那種。」想了很久。若蘭才扯著嘴角。答道。一邊小翼翼地瞄了眼眉峰微揚地成天立。

    「哦。原來是大哥。成大哥我看你武功很厲害。我們來切磋一下吧。」雷寶琴恍然大悟地拉長聲調。自動加了個稱呼。轉而一招虎虎生風地拳頭就向成天立身上招呼過去。

    若蘭張大嘴。呆若木雞。都說這男子是武癡。原來還有女子也是武癡地。而且還特別愛打架。今天這是第二架了吧。

    成天立嘴角一抽。也跟張子龍一樣。游離著招式。今天早上見識過了。對付她。只有拖。拖到她體力不足。自然而然就停下了。

    罷了。她也學學裴長明。權當這是這看武打戲吧。

    「成大哥。你地武功比子龍和長明燈還要厲害呢。容我冒犯了。」雷寶琴越舞便越心驚。她跟子龍對招。偶爾還能沾沾衣角。但他地招式柔中帶鋼。鋼中帶柔。不管她從那個方位進攻。都被一道軟軟地氣流給滑開。好詭異地身手。

    停了兩秒,見她從小腿處抽出兩把雙鑭,兩道寒芒虎虎生風的向成天立襲去,成天立箭眉微挑,身體宛如靈蛇,手腕翻轉,四兩撥千金的化解著她電光火石的招數。

    單從手法來看,若蘭心裡吃驚的暗喜,成天立運用的,不正是她在平江縣教他的太極麼,沒想到他將推,纏,化,繞已經運用的爐火純青了呢。

    正看的興致勃勃,帳蓬的布簾被猛然拉開,風兒同雪兒雙雙手握短劍衝了進來,看到是成天立和雷寶琴在切磋,二女齊齊抽搐。

    雷寶琴瞄了一眼,也不理會,雙鑭仍然呼嘯著往成天立身上舞動,天立無奈,接著游鬥。

    二女收起短劍,垂下眸子,悄悄的移到若蘭身邊。

    「主子,我回來了。」

    若蘭點了點頭,瞄了眼雪兒手上的紙包,站了起來說道:「四寶你們慢慢打,我去準備晚上的好菜。」

    「啊,等等,不打了,我也去。」雷寶琴一聽,她要去做菜,連忙一個迴旋,收回內力,一個漂亮的微蹲,把雙鑭收回裙底。

    若蘭好笑的抿唇,先不論她是不是真的想學做菜,但憑著這份心思,也能體會到,她對張子龍的感情有多深。

    「好啊,只是這軍營的廚房不知道我能不能借用。」

    「能,有什麼不能,走,我帶你找張奎去。」雷寶琴調子一揚,急火急燎的便跑出去找張奎。

    成天立看著她的背影搖頭,一臉的抽搐,輕聲說道:「她的武功不弱,但性子急燥,只怕巍王所托非人。」

    「無妨,雖然性子急,但卻是個妙人。」若蘭輕笑,緩步朝雷寶琴的方向走去。

    成天立不明白她口中所說的妙人是何意,但看她鎮定自若,倒顯的他在杞人憂天了,這暗殺本就防不勝防,只能見招拆招,但願,沒有那麼糟糕。

    找到張奎,雷寶琴伏在他耳際輕聲嘀咕,若蘭也聽不到她二人說什麼,想了想便也猜到這張奎是張子龍的家臣,自然對當家主母言聽計從。

    果然只是輕言了幾句,張奎便朝她點了點頭,帶著她們往伙房走。

    這伙房,建在靠林邊山澗的旁邊,不是帳蓬,而是一個簡陋的木板屋,還未走近,就聽到裡面的伙頭軍們在大聲的說話。

    「嘿,剛才那聲巨響,你們聽見了吧。」

    「老劉頭,我又不是聾子,那麼響,誰沒聽到啊。」

    眾人哄堂大笑。

    「聽說,這就是昨日新來的那個小公子整的,別看人家年紀輕輕,聽說懂的可不少,連咱們裴參軍都要像個學子一樣洗耳恭聽呢。」

    「啥,比咱們裴參軍還要厲害?」

    「厲害不厲害,我就不知道,不過聽梁連說,這小公子長的眉清目秀,斯斯文文,粉脂味特重,像個娘子,哈哈哈。」被喚為老劉頭的男子,一陣狂笑,陰陽怪調的言語裡儘是粗野的嬉戲。

    張奎臉色一變,瞄了眼月眉微抽的成若蘭,大步流星的衝到木屋前大喝一聲:「老劉頭。」

    「啊,在。」屋裡的老劉頭幾個人,被突如其來的重喝嚇的條件反射的應到,聽出是張奎的聲音,嚇的臉色一白,屁滾尿流的從屋裡顛了出來。

    「營長,您怎麼來伙房了。」老劉頭嘴角一抽,臉色苦的比死了爹還要難看,今早將軍跟他突然闖了進來端了饅頭就走,這才剛才下午,怎麼又來了,而且剛才自己又在嚼舌根,這下可是完了,二十軍棍只怕是少不了。

    「我要不來,就聽不到你們在這嚼舌根了,自己去領二十軍棍。」張奎臉色一緊,威風凜凜往那一站,光是氣勢就壓的老劉頭等人喘不過氣。

    老劉頭等人,面如死灰,也深知自己犯了軍中大忌,不敢再說什麼,全都縮頭縮腳的站在那。雷寶琴撇了下嘴,視線微微上揚,也不說話。

    若蘭自然也懶的求情,剛才聽到那他怪聲怪調,心裡就極不舒服,雖然知道,當兵苦,但這三姑六婆一樣的多嘴多舌,就確是招人嫌了。

    張奎見成若蘭也不開腔求情,再瞄到老劉頭他們還縮手縮腳的站那,心裡就窩火,濃眉倒堅又重重的一喝:「還不快滾。」

    「這,營長,要挨軍棍,也等老劉頭把晚飯做好再去吧,省得這回來擔誤了時辰。」老劉頭被喝的身子一抖,心裡暗想,好你個張奎,平日裡來偷吃偷喝的,沒見你擺過架子,這會來了個小公子,就在人家面前耀武揚威了。

    張奎被這一話,怔的一時說不出來話,其實剛才也是逼不得已,才擺架子,平日裡他沒事的時候,自己也老跑伙房跟老劉頭他們胡吹海侃,這不是正好給公子碰上麼,撞了槍口,他能有什麼辦法。

    張奎嚅了嚅嘴唇。轉過頭來打量成若蘭的臉色,人家可是連將軍和裴參軍都寶貝的不得了的人物,自己那敢得罪,更何況當家主母還在這盯著呢。

    「唧唧歪歪的,不就才二十軍棍嘛,早打完早回來做飯。」雷寶琴瞥了眼,調子一揚,煩悶的說道。

    張奎的臉色一愣,若蘭那會看不出,這是在她等求情,細看了眼老劉頭,見他年紀也約莫四十,心知這軍營枯燥,有時調侃下也無傷大雅,自己也不好再做什麼深究,如果她真要堅持不給個台階,倒顯的是她的不是了。

    「算了,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不過聊天也要注意一下,小懲為戒吧,去校場跑兩圈如何。」若蘭輕言的對張奎說道,原來他是個營長呢。

    「還不快滾去跑。」張奎裂嘴一笑,連連點頭,就等著她發話呢。

    「是,謝營長。」老劉頭等人紛紛抬頭望了她一眼,又趕緊目不斜視的立了個軍禮,整整齊齊的排成一行,往校場方向小跑。

    「營長手下有多少人啊?」若蘭好奇的一問,百夫長她知道,就是手下有百個兵,那營長又有多少個。

    「回公子,手上有五百人。」張奎身子轉了過來朝著她,挺的筆直。

    「行了張奎,這裡沒外人,天天崩著個身子也不嫌累的慌,正好趁沒人,蘭妹妹快教我做菜吧。」雷寶琴,手一揮,粗神經的拍拍張奎說道。

    她這一言驚的張奎半天合不上嘴,蘭妹妹,說的是誰,眼前的小公子?

    若蘭臉一抽,連忙拉拉她的衣襟:「四寶,這裡是在軍營,叫我若男吧。」邊說邊張眼四處瞄還有沒有人,這要讓別人聽到軍營裡混了女子,又不知道要惹多少禍端來。

    恍然醒來的雷寶琴,這才尷尬的縮了縮脖子,趕緊衝到伙房裡去瞧還有沒有人,看到沒人了,這才放心的走了出來,喘了氣。

    「張奎,這事不得亂說知道嗎。」

    張奎四處張望了下,臉上輕抽:「主子,我知道了,原來將軍把你接來,就是為了公子。」

    「知道就好,若男,我們開始吧,要做什麼菜來著。」

    「四寶,還是晚些再來吧,快要申時了,誤了三軍的晚飯時辰,不太好。」若蘭看了眼西沉的太陽,皺了皺眉。

    雷寶琴一聽又要再等,臉上一搭,嘴巴撇的老高,頗為孩子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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