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代理 文 / 蘇子青

    次日打完太極後，她托著頭坐在石桌上想用什麼粗糙的表面來做火柴合，在現代的化學實驗，用的是磷顆粒，但問題是這個時代沒人知道磷是什麼東西吧。而且說實話，她不知道磷是什麼東西，只知道是化學原料。

    好吧，沒有磷那也應當可以用別的東西代替，只要粗糙就可以了，沙子不錯，但要用樹膠把沙子粘到布或者是紙上，但這樣成本太高，不算大眾化的用品。

    石頭，也許用滿是刻痕的石頭會有用。

    「天立，你說如果用石頭怎麼樣？」她抬起頭望向還在認真打太極的成天立，說道。

    「你可以叫我成叔，或者爹爹也可以，但不可以直呼名字。」他扯了下嘴角，最近他才發現這丫頭總是這樣喊他，初聽心裡還是有絲彆扭。

    若蘭眉眼輕抽，叫爹爹那是在外面的權宜之計，叫成叔她感覺自己彆扭，算算自己的年紀也沒比他小多少，若真是叫私下相處都叫爹爹，她是絕對叫不出口的。

    「難道用石頭不好麼。」若蘭輕歎。

    「其實我打打獵可以養活你的，再說你才十二歲，而且還是女兒身，不能拋頭露面知道嗎？」他把手上的太極停了下來，很正經的告訴她。

    「……可以女扮男裝吧。」她微愕，其實早就知道他這會說的，所以一開始她就想請個掌櫃，可惜沒本錢，那就只好自己動手。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成天立眉峰糾結起來，心想如果她真的膽大的女扮男裝出去做生意，他能怎麼樣？打她一頓？還是不管她？好像都做不到。

    想到這有一絲氣結，算了出去打獵吧。

    她愣愣地看著他拿著劍悶悶地說了聲。我去山上轉轉。就走了。還很小心地把門鎖了起來。就怕她要出去。

    若蘭臉上抽搐。若她真是想出去。這道鎖能鎖地住她麼。開玩笑。她轉轉眼珠看看不算太高地圍牆。心裡便有了一翻計較。雖然說火柴不怎麼完美。但還是可以試試地。可以找個代理。

    若蘭回房找了件他地衣服。穿在身上。額。有些寬大。而且不是一般地寬大。是很寬大。足足可以塞下兩個成若蘭。

    害地她當時拿著腰帶纏了半天。才勉強地能見人。頭髮也像成天立那樣梳了個發鬏。才拿著一把火柴和自己剛才用菜刀敲了半天。敲到星星點點地石頭。就翻出小院。

    平江縣離海不遠。又是方圓所有地縣城裡最為繁華地縣城。

    一個城市經濟繁華不繁華。只需要看這街上地人群便知。再者就是跟當地地父母官也有很大地關係。如果是一個好官。自然就是繁華地景像。如果是貪官嘛。居民臉上肯定有蕭條之色。

    看來平江縣令應當是個好官，所以才有這麼多的商人在這裡行商，而個個臉上都是紅光滿面。

    沿途看到有書屋，茶樓，酒肆，酒樓，布店，而雜貨店，就是她今天的目的地了，還好不是很難找，剛才她問了不少人呢，都說城西那家是平江縣最好的雜貨店，只見大門口掛著《南北雜貨行》兩邊掛著一幅對聯，上聯是：零零星星，貨分南北，下聯是：大大小小，都是東西。

    看完成若蘭抿嘴一笑，這店主真是個雅人，也難怪，現在四海昇平，文人雅客也就成了一道風景線。

    一腳跨進門坎走了進去，就迎來一個青布衫的店小二，熱情的吆喝道：「小兄弟，你要買什麼？」

    成若蘭也不急，報已一個微笑：「火石。」

    「哦，這邊請，我們這的火石是最好用的，還有最上等的火絨。」店小二也沒嫌她這是小生意，仍然熱情的向她說著。

    成若蘭心想，難怪這店是眾人口中最好的，光是這服務態度，就讓人滿意，想不紅火都難。想到這她就對店老闆有一絲好奇，懂的運用服務態度好去留住客人的老闆，眼光也必定別具一格，今天她算是來對地方了。

    在這裡解釋一下，古人用火石敲打出火星，下面在放著」火絨」，當火星落在絨上，燃燒時，再用」取燈」接引，即取得火，而「取燈」是用松木這種容易燃燒的東西做成的。

    成若蘭拿起火絨看了半響，聞了一下也有硝石的味道：「小二，你們老闆在嗎？」

    店小二見她問起老闆，心裡愣了一下，不就買個火石嘛，還要老闆出來不成，這小兄弟也太逗了吧。「在的，小兄弟你找我們老闆有什麼事啊。」

    「談筆生意。」她心裡已經有了絲計較，自信的抬起下巴說道。

    他瞄了眼她，細細的打量下，只見她生的眉清目秀，皮膚白淨，手上也沒有粗緘，雖然衣服舊了些，但一身的貴氣，想必也是那家的小公子哥跑了出來吧，只是談生意，看她年紀這麼小，能談什麼？雖然滿肚子的奇怪，但掌櫃的說過不能得罪客人，既然他想見，那他就去問下掌櫃的好了。

    「能不能告訴我小公子你要談什麼生意，我也好跟掌櫃的說。」

    好一個見風使舵的店小二，馬上就換了稱呼，成若蘭讚許的笑了笑：「跟你家掌櫃的說，我有比這火石還要好用的東西，可以賣給千家萬家。」

    「小公子這邊請，我這就去請我家掌櫃的。」小二愣了一下，心裡說道，好大的口氣，但也不敢怠慢，連忙請她在一邊坐了下來。

    趁店小二去後堂請掌櫃，成若蘭也就打量起這家店來，只見大約百來平方的店面裡，擺著日常生活用品，柴米油鹽，還有許多的乾貨，琳琅滿目，經營的種類確實很多，當初她和成天立辦生活用品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這家來呢。好像她跟成天立去的那家在城東，東西還沒有這家多呢。

    這時店小二先從後面走了出來，指了指她說道：「掌櫃的，就是這位小公子說，他有比火石還要好用的東西。」

    她轉過頭，直起身來，只見一個挺著個大肚子的中年胖子站在眼前，笑瞇瞇的看著她。

    「哦，這位小公子貴姓？」呂才沅經商數十年，看人只需看手便知來人是什麼家世，不著痕跡的看了兩眼她的手，便知二狗子沒有看錯，確是個小公子，不過這面像，粉脂味也太濃了些。

    「免貴，在下成若男。」她稍稍的改了下發音，鎮定自如的說道，見他在打量她，也輕抬下巴，打量起這胖掌櫃來。

    見他紅光滿面，肚大腰圓，膘肥體壯，精明幹練的小眼睛，鼻子下面還有兩撇鬍子，胖胖的臉上襯托出一絲滑稽，身上的衣料是綢緞所做，墨青色的衣服上還織著幾個福字，手上帶了1234個戒指，整一個暴發戶的打扮，這種人為利是圖，往往是最好合作夥伴。

    呂才沅見她波瀾不驚，鎮定自如的打量自己，心裡給她叫了個好，應當是有些來頭的世家子弟，雖然衣著簡單，也寬大了些，但身上那種與生懼來的氣質是騙不了人的。

    「成公子，裡面請，二狗子上茶來。」他笑瞇瞇的點點了頭，挪了下腳步，示意成若蘭內堂坐。

    她也不矯情，抬腳就走在前面進了內堂，站在內堂之中環目打量了一下，佈置的倒也雅致，正中間掛著幅行書寫的倒福字，筆法流暢，剛勁有力，一氣喝成，旁邊還有一幅對聯，上聯是：安於小，精於小，一櫃針頭線腦。下聯是：忙其中，樂其中，滿店笑語歡聲。

    呵呵呵這胖掌櫃真是妙人，附庸風雅也不落俗套。

    「不知怎麼稱呼掌櫃？」她轉過身來望著他說道。

    「在下姓呂，名才沅，才疏學淺的才，三水一元的沅。」他抬了抬短小肥胖的手，示意他請坐，然後自己走到主人位上坐了下來。

    呂才沅，呂財源，財源廣進，給他取這名的人可真是個妙人啦，成若蘭莞爾。

    「呂掌櫃好雅興啊，這些對聯可是出自己掌櫃之手？」她也不說來這的目的，先套口風，有道是知已自彼方能百戰百勝，還需迎合興趣，博個好印象，這樣要談的時候也容易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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