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不負卿心

正文 第八十九章 小白死了 文 / 恭喜發財62

    白菜菜痛苦的掙扎著,想要擺脫這些惡魔的束縛,可是不管她怎麼掙扎,都難以掙脫他們。

    他們拔去了她的衣服,給她穿上了新的衣服,然後將她捆綁在竹筏之上。

    「快,再不快點就趕不上祭奠時間了。」一個臉上抹著鍋底黑的人,手裡拿著一根紅色木棍,烏黑的眼睛呆滯的盯著白菜菜的身體。「嘿嘿,真是個不錯的丫頭,就是可惜了……」

    他歎息著,跟著快速趕了上去。

    這時候河面上已經聚集了很多人了,看見從山洞裡抬出來的妖怪,眾人紛紛歡呼雀躍。

    可是,殊不知,不遠處卻又只大蛇正昂首挺胸的望著這邊。

    那是一條修煉千年的水蛇,也就是那個山洞裡的妖怪。

    「你們這群愚蠢的人類,別以為把我趕出來了,就可以確保完全,哈哈哈……」她笑著,聲音顫抖的說著,竟然連身子也都在顫抖。

    看了一會兒,就慢慢向河水裡游去。

    河水很冷,可是對她而言,卻是沒用任何作用的。

    那裡是她的家。

    「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

    「咦,大哥,我們不是抓蛇妖嗎?怎麼抓到個姑娘?」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這哪裡是姑娘,就是蛇妖?」

    「蛇妖?」

    「對呀,咱們只要把蛇妖放到水裡,交給河神處理,我們就可確保風調雨順啦。」

    「哈哈哈……好啊,好啊,那好啊。」

    周邊的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都在議論著被抬過來的妖怪。

    看著,聽著。白菜菜的心頭之冒冷汗,不,不要,你們不可以這樣對我,不可以,我不是蛇妖……

    可是這些沒有人會聽見,及時聽見也不會有人理會的。

    水蛇慢慢又走到了水中央,慢慢的吐出了水圈,水圈慢慢擴散開來。

    周邊的人們,一看見水圈離開歡呼起來。「放——快把她放下去——」聞言,剛才抬人的一些人,迅速抬著白菜菜向河邊走去。

    呼喚的人們,就像是和白菜菜有仇似地,瘋狂的歇斯底里的呼喊著,要將她推下水以此來祭奠河神。

    河神?

    白菜菜不自覺的想起了自己小時候,那時候他們也都嚷嚷著要把自己用作祭奠河神的,可最終還是都被劉奶奶給攔截了下來。

    但是這一次,他們……

    白菜菜哽咽了下,眼眸眨了眨,抬著她的四個人低著頭,看也不看她一眼,就將她快速向前面的河水裡丟去。

    河水很涼,白菜菜只聽見「噗通」一聲,就無法呼吸了。

    「好,好。」

    有人鼓掌,有人歡呼,有人大叫,有人沉默。

    「大家這下可以放心了,蛇妖已除,我們也都可以盡享太平盛世。」依然是個臉上塗抹著鍋底灰一樣東西的人,聲音很大,對著一旁的人說著。「我們現在可以回去睡安穩覺了吧?」

    不過還真別說,這些人,哪裡像是一晚上沒有睡覺的模樣呀,很明顯,全都是精神抖擻,氣宇軒昂的。

    「法師,你說河神,真的會收到禮物嗎?」

    有個黑瘦的人,慢慢從人群中擠出來,抬起頭問。

    「你的意思是,河神的法力不夠高強?」

    「不敢不敢,我只是問下。」

    那人連忙解釋道。

    「你這都是多餘的,河神會制服蛇妖,我們也都會風調雨順的,這點大家放心。」那人繼續說著。

    說完就轉身走了。

    村民見狀,也都跟著往回走去。

    再不走,留在這裡,萬一有個意外事件,那不是等死嗎?

    本來熱鬧的場面,頓時冷靜下來。

    白菜菜慢慢的沉入了水底,河底雖然不怎麼冷,可是卻還是讓她感覺很難受。

    鼻子裡面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白菜菜努力地像呼吸,可是吸入的全是水。「咳咳……」她努力地,勉強的,迫於需要的咳嗽了兩聲,可是還是很難受,該死的身體被綁的絲絲的無法動彈。

    「唔,唔,嗚嗚嗚……」白菜菜哭泣著,抬頭看了看四周,全是水。

    「哈哈,不哭,不哭,不要哭。你放心,不會疼,一點也都不會很疼的。」忽然之間,白菜菜聽見身後有人在說話,可是卻沒有人呀。

    難道是河神?

    白菜菜頓了下,安靜的等待著。

    臉蛋脹的很紅,看起來很難受的樣子。

    「嗖」一聲,從下面穿上一條水蛇,看著它在白菜菜身上游來游去的,白菜菜好害怕。

    天吶,這個難道就是河神嗎?

    「喂,慢點,慢點,你慢點呀小白……」仙癡慌張的看著眼前跑得很快的小白。

    小白聞言,突然停下來,看了看仙癡。

    他真的太累太累了,本來就被那些人給踩了好幾腳,不但如此還將他丟棄在屋頂上。

    他只是個小小靈寵而已,又怎麼能打得過蛇妖,那個修煉千年,而且有等級高他很多的妖怪呢。

    「呼呼……」仙癡舒了口氣,走到河邊。「你確定,確定就在這裡嗎?」

    他指著自己眼前的地方,好奇的問了句。

    「咚」

    一個響亮的聲音傳來,小白竟然掉到了水裡。

    看見他掉在水裡了,仙癡一陣慌亂,快速也跟著跳下水去,將他抓了回來。

    「喂,你還好吧?」他低頭看著小白問,然後連忙給他吹了口氣,可是即便如此,他依然一動不動的躺在他的手裡。

    他不知道,這回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轉頭環顧四周,四下裡十分安靜。

    「咕嘟」

    水裡有點波動,仙癡若有所思的低頭看了眼,眼角莫名的跳動著。

    「不好。」他輕聲喚了句,隨即將小白裝進了口袋裡,一頭扎進了水裡。

    「咕嘟,咕嘟~」又是冒起了幾個水泡。

    水泡泛起微微波動,慢慢的散佈開來,看上去還很漂亮。

    「啊——」游到水底,仙癡突然看見了白菜菜。「怎麼會這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小白菜怎麼會被人拿繩子給綁著,竟然還在水底。「住手。」仙癡吸了吸鼻子,一伸手就向下竄去。

    那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正在試圖攥緊白菜菜肚子裡去的那條水蛇。

    「哼。」水蛇回頭瞥了一眼,卻不肖一顧的扭頭,一轉身往前游去。

    仙癡眉頭一緊,更加用力的游了過去。

    「砰」一瞬間,只看見那條水蛇被什麼東西給彈開了。

    「天吶,這……」仙癡也跟著被彈出來很遠,回頭看了看白菜菜,著急的快速跟上去。

    解開白菜菜身上的繩子,此時的她才稍微好了一點,可是神情還是很緊張。

    「師父,是你嗎?師父……」白菜菜被救上岸,難受的吐了兩口水,然後撲到仙癡的懷裡。

    「可憐的孩子,是我,我就在你跟前呢。」仙癡閉著眼睛,眼角有滴淚滴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不然也不會出這樣的事情——」仙癡低頭低語道。

    真是一群狠心的傢伙,竟然這麼狠毒,想要將她誅殺。

    「不,是我,是我害死了那對大叔大嬸……」白菜菜哽咽著,抬頭看著仙癡,眼睛裡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如果不是因為我身上的氣息,那蛇妖也不會找到這裡來,他們也不會出那樣的事情,更不會……」說著,白菜菜又難受的趴在了仙癡的肩膀上,微微抽泣著,看起來很傷心。

    「好了,過去了,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不想了,我們現在不是都已經為他們報仇了嗎?好了,你現在什麼也不要再想了,好好休息下吧,你看,這些可都是你喜歡吃的哦?還有這個……」仙癡低頭,從自己的口袋裡倒出來一個紙包著的東西,好像很很燙的樣子,他蹙眉勉強地打開。

    「哇塞,是雞呀。師父,你……」白菜菜呆呆的看著,肚子還真的餓了。

    「還有這個哦?」說著,仙癡又摸出一串冰糖葫蘆,白菜菜那雙眼睛就像貓見到魚了一樣開心。

    看見她這麼開心,仙癡也開心的笑了起來。

    「呵呵……」仙癡笑著,回頭看了看客棧的窗戶外面,外面還有燈光,聲音應該很不錯的吧。

    「慢點吃,慢點吃,這些都是你的……」仙癡微笑著,看著白菜菜叮嚀道。

    白菜菜吃了一些,隨即抬頭對著仙癡。「咦,師父你吃了沒有呀?不能都給我吃吧,你也吃一些……」

    仙癡抿唇,淡淡一笑,烏黑的眸子閃現著光亮。

    「死丫頭,你現在才想起我呀,我……」仙癡假裝生氣的樣子,伸手幫白菜菜把頭髮撥了下,隨即摸了摸她的臉。

    「感覺怎麼樣還好吃吧,嗯,對了,還有你這衣服,穿在身上感覺如何?」

    白菜菜連忙哽咽著,吃了一口說。「嗯嗯,很好,很好,師父的眼光真好,嘿嘿。那,師父,你也吃吧,一起此……」

    「不了,你吃吧。我吃過了,瞧你這幅饞貓樣,嘴巴都是油……」仙癡微笑著,說著伸手摸了下白菜菜的臉。

    白菜菜委屈的看著他。「你怎麼老捏人家的臉呀,哼哼。」

    仙癡沒再說話,只是笑著,笑著笑著,竟然不自覺的看著窗外,然後深深歎了口氣。

    「呵呵……那是因為你可愛呀,慢點吃,慢點吃,你的身子才剛好。」仙癡心疼的,又忍不住撫摸了下白菜菜的頭髮,她還忙著吃著,可是仙癡卻眉頭緊皺。

    「來,喝點粥吧,很好吃的粥,專門為你熬的。」仙癡慢慢的,端著一碗粥,緩緩走到白菜菜跟前,可是白菜菜卻沒有動,只是愣在那裡。

    「師父,我……」

    「你什麼呀你,快吃點吧,嘿嘿,很香的。」仙癡嬉笑著,說。

    聽著,白菜菜快速的點了點頭。

    「嗯嗯。」

    「以前都是你照顧我的,現在輪到我照顧你了。小白菜,你聽著,以後不許一個人偷偷的到處亂跑,多危險呀,嗯,還有,有什麼事要告訴我,不然容易老的,你這麼漂亮的臉蛋……」仙癡把勺子遞到白菜菜跟前,深吸了口氣,抿唇看著她。

    突然,連他自己也都開始覺得奇怪了,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突然變得這樣的好脾氣,還說這麼多酸的掉雞皮疙瘩的話,真是的。

    「哎呀,師父,你現在怎麼這麼婆婆媽媽的啦呀,一點也都不像你了。」白菜菜嘟著嘴巴,伸手也試著捏了下仙癡的臉蛋,笑著說道。

    仙癡沒說話,白了一眼白菜菜。

    今天晚上特別冷,比以往更冷了。

    仙癡安頓好白菜菜時發現客棧的住房都已經住滿了,他很無奈的回頭向屋內走去。

    白菜菜安靜的躺著。

    「嗯?」仙癡突然低頭,從口袋裡摸出小白,看著小白的身子,「竟然這麼冷,不,這不可能。」仙癡伸手,連忙在小白身上撫摸著,希望他可以好起來,可是不管他怎麼安撫,小白還是安靜的躺在他的手裡,一動不動的。

    「唉,好兄弟。這麼多年了,呵呵……我知道,你也肯定累了吧?每次,我一有事情都找你,不開心的時候還罵你,你就是我唯一的好朋友,可是現在……你就這麼走了,丟下我,可如何是好?小白菜還是那樣子,不過你放心,我會照顧好他的。」仙癡憂傷的坐在門口,把小白放在自己的胸口,微笑著不斷說著。

    腦海裡,竟然浮現出之前的那些時光來。

    那是多麼美妙的一段時間呀,是呀,那麼久以來,他可從未想過自己竟然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看來,一切還真是天注定啊。

    想著,仙癡不禁覺得心中感慨萬千,額頭微微發涼。

    「咳咳……」白菜菜咳嗽了下,從床上爬起來。「師父……」喚了句,仙癡快速推門進來。

    白菜菜捂著嘴巴,看了眼仙癡,心頭微微疼了下。「師父,你這是怎麼了?」

    「沒,沒怎麼。」

    「你怎麼會沒怎麼呢?這麼多年了,我是最瞭解你的了,有什麼事,你可以跟我說的,我現在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師父?」白菜菜固執的擦了擦自己的嘴巴,然後低頭看著仙癡慢慢說。

    仙癡吐了吐舌頭,將小白拿了出來,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白菜菜。

    白菜菜傷心的看著小白的屍體,唇角微微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對不起,對不起,小白……」白菜菜失聲哭泣著,伸手摸了摸小白。

    「可是,師父,難道就再沒有什麼辦法了嗎?」

    「小白不會就這樣死了吧?你說過的,她可是有靈性的呀?」白菜菜頓了下,快速回頭看著仙癡,癡癡地望著。

    仙癡很無奈的攤攤手,表示也很無助。

    看了一眼仙癡,然後再低頭看了看小白。

    白菜菜哭了,淚水掉在小白的身上。

    「我們回去吧。」仙癡深深吸了口氣,突然說。

    「或許回到九重天上,小白還會有一線希望,不然在在這裡什麼作用也起不了。」

    白菜菜頓了下。「嗯嗯,明天我們就走,不能讓小白就這麼死去了。」如果小白就這樣死了,那就太冤枉了,他可是無辜的呀。

    看著白菜菜很堅定的樣子,仙癡遲疑了下,呆滯的望著白菜菜的臉。

    那張臉是他再熟悉不過了的,可是瞬間,卻彷彿陌生了一般。

    「只是……」

    「只是什麼呀?師父,難道你還不想回去嗎?可是小白……我們不能讓他就這樣了呀,師父。」白菜菜忽然抓住仙癡,哀求道。

    仙癡看了看白菜菜,很堅定的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明天就回去。」

    聽著,白菜菜開心的笑著。「小白乖,你放心,我是絕對不會讓你死的,一定會救活你的……」一邊說,白菜菜的淚水也在一邊不停的往下流淌著,看起來很傷心。

    倏地,小白的一根觸鬚好像動了下,可是卻沒人發現,但也只是動了那一下,之後就再也不動了,一直安靜的躺在白菜菜的手裡。

    仙癡一籌莫展的看著小白,心底卻像是裝著一大塊石頭在上面似的,感覺好難受,好壓抑。

    這天晚上,他一直都沒睡著,而她卻也是。

    他是在擔心第二天的事情,她卻是在擔心小白的事。

    白菜菜安靜的把小白放在自己的枕頭邊,撫摸著,然後慢慢睡去。可是她卻沒有發現,小白已經將她掉下的眼淚吸收了,不但如此,他的身體還散發著微弱的光亮,迎合著白色的軀體,並不那麼明顯。

    仙癡一直向外面看著,外面的天氣還算不錯,就是沒有星星,月亮是一片白色的印記,雖然在,可是卻不那麼明顯。

    他深深吸了口氣。「為什麼?這有到底是為什麼?」仙癡很無助的攥緊拳頭,在桌子上敲了下,很輕很輕的放下,可是心底裡卻很痛很痛。

    他很清楚,回到天庭將意外著什麼,可是如果不回去,小白就得死去。

    那麼他到底該怎麼辦呢?是不是應該按照玉帝的命令,抹去她的記憶,然後帶她回去?還是……

    一時間,許多思緒在他的腦海裡浮現出來,整個人都快要瘋了。

    他無法相信,那些糾纏在自己腦海裡的顧慮,擔憂到底是什麼?為了什麼。

    天邊散佈著微微的冷風,透過窗戶都可以感覺到。

    「這裡真美,可是……」仙癡推門走了出去,外面在下雪,很美很美。看著雪,還有在外面歡呼的人們,他頓了下,也跟著走了出去。「你們為什麼慶祝?」

    「呀,你怎麼可以連這個都不懂呢?今年終於下雪了,這是我們這裡這幾百年以來,下的第一場雪呀……開心,我們都開心呀。」

    「哈哈……是的,是的,你也一起來吧,蛇妖除掉了,我們這一塊安生了,以後就有好日子過啦。」

    「走啦,走啦,快走啦。歡慶會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們快走吧。」

    幾個人在仙癡跟前說著,聞言,仙癡愣了一下,竟然鬼使神差的跟著那些人,慢慢向前面走了過去。

    雪不算很大,可是卻也類似於鵝毛,慢慢的飄落在仙癡的身上。

    他回頭看了一眼客棧,竟然發現,這一夜沒有人睡覺。

    大家好像都不約而同的失眠了一樣,各自舉著燈籠向前走著。

    來到一片空地的時候,仙癡跟著他們停下來,看見眼前擺放著很多東西,中間是大堆火苗。

    大火肆意的吞噬著柴火,白色煙霧瀰漫著天空,周圍也是很多火苗。

    大家都跑過來,圍繞著火苗載歌載舞。

    仙癡微微蹙眉,可是不情願的被一個姑娘拉著向前走去。

    前面的人,都是一男一女的攔著,跳著舞蹈。

    「我……」仙癡頓了下,想說其實他不會跳舞,不用拉著他的,只需要看著就行,可是卻還是被拉了過去。

    眼前的,全都是看熱鬧的人們,他們看著眼前的這些年輕人,都在跳舞,非常的開心。

    瞬間,全都一起唱起了歌。

    聲音很優美,可是仙癡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這一夜就是這樣度過的,雖然一瞬間也很開心,因為這些可都是他從未見過的場面,可是接下來的卻是無窮無盡的憂傷。

    冰涼的雪一直下著,散佈著火苗靠不熱的冷氣。讓仙癡感覺膽戰心驚。

    歡鬧的夜晚過去的很快,轉瞬即逝,很快就到了第二天。

    大家不歡而散之後,仙癡回到了客棧。

    「呀,師父,你這是去哪裡了?現在才回來,餓不餓?」白菜菜嘟著嘴巴,伸手摸了下仙癡頭上的雪片,隨即微微笑了笑說。「沒想到昨天晚上會下雪,真的好美呀?以前我也見過很多次,可是這一次卻是我見過的最大的一次……」說著,白菜菜開心的笑起來,一排白色的牙齒,看起來更加的美麗動人。

    仙癡沒說話,只是看了眼白菜菜的手。「小白還好吧?」

    「哦,他呀,還是那樣子。唔,師父,你說小白不會就這樣死了吧?」白菜菜歪著頭,好奇的說。

    「不會,怎麼會這麼容易就死了?他可是有靈性的,只要到了九重天上,就會活過來的。」仙癡面無表情的看著,說。

    聞言,白菜菜連忙低頭撫摸了下口袋裡的小白,露出開心的笑容。

    「你聽見了沒有,小白,你會好起來的,只要咱們到了九重天你就有救了。哈哈,以後我們還可以一塊玩哦。」

    淡淡的,冷冷的,仙癡沒有在說什麼,只是依然面無表情的站著。

    面對她,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那些事,她一無所知,可是告訴她了又會怎樣呢?對於小白……仙癡沉默了。

    吃了點東西,白菜菜開心的拿著小白走到仙癡跟前。

    外面的雪還在下著,看起來很漂亮的樣子。「師父,我們出發吧。呀,雪可真美,這要比俊疾山上的雪,要漂亮很多呢。之前,咱們每一年,都看不到這麼大的雪……」

    「是呀……走。」是很美,仙癡回頭看了眼。

    迎合著外面飄飄灑灑的雪花,仙癡蹙眉。他的心微微疼了下,雪,下雪了,何止是這裡呀,他的心裡也一直在下著雪。

    白色的雪花,不但漂亮,而且異常的冰冷,將他的心冰封了起來。

    對於九重天,對他而言意味著什麼,這些她都不知道,不然也不會這樣開心的要去了。

    「師父,你說九重天上會是什麼樣子呢?」白菜菜好奇的對仙癡說。

    仙癡沒說話,一直往前走著,那只攥得很緊的手,手心裡不自覺的,竟然都有汗液了。

    他已經很很心了,可是卻還是下不了手。

    到底該怎麼辦?怎麼辦?

    「呀,師父……」白菜菜突然停下來,緊張的喚道。

    「怎麼了,怎麼了?」仙癡連忙回頭看去,卻發現白菜菜在偷偷地笑呢。

    「呵呵,我沒事,就是逗下你。師父,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小白菜哪裡錯了呀,還是怎麼回事,你不要一直這樣子好不好,師父……」白菜菜快速追上正要扭頭繼續前行的仙癡喚道。

    之前那樣冷酷的情形她又不是沒經歷過,這一次又怎麼會得寸進尺呢。

    「傻丫頭,你沒錯,是我的錯。」唉,是呀,他的錯,千不該萬不該,他不該心慈手軟,要是早點把她倒回去,或許……是不是,不會出現像現在這樣子的情況呢?

    仙癡蹙眉,認真的思索著,烏黑的眸子散佈著光芒,可是卻讓人琢磨不透。

    「嘿嘿,我就知道,師父最好了嘛?」白菜菜微微笑了下,撫摸了下自己還是有點發燙的額頭,只是這會兒不是發燒,而是天氣確實太冷了的原因。「咦,師父,你說,那九重天上,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呀?以前從來也沒聽你說過……」

    仙癡抿唇,停下來,看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