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6屈服 文 / 徵文作者
「你可惡!」左天藍恨不得一巴掌拍上他那張人神共憤的俊臉。
她已經是按照他的安排,如此傷了風御騁的心,可是,他還將凌雲堂的計劃往後推遲。
她千般忍耐萬般委屈,不就是為了能讓凌雲堂早日擺脫沒落的命運,早早的輝煌起來。
而他現在一句話,就否定了她做的一切,而且還懲罰她這麼重!
可是,這個男人,太狠了!
「那你還通知我來做什麼?」她生氣的吼了出來。
容爵惜凝視著她氣得像一隻小獸,隨時向他張牙舞爪的撲過來,他深邃的眸微微一瞇,「怎麼?和蘇子默約會的忘記了凌雲堂的正事了?」
「我根本就沒有和蘇子默約會,也沒有和風御騁約會,蘇子默是我的上司,風御騁在酒店遇險,我和他只是偶遇。請問容副市長,您哪只眼睛看到我和他們約會了?」左天藍已經是無比的氣憤。
容爵惜越是見她生氣,唇角就越是翹得高了一些,這麼火爆的脾氣,恐怕就是想燒了這座市政大樓吧!
相比於左天藍一點就著的炮仗脾氣,而我們的容副市長可是沉得住氣,當然,他對她早上和蘇子默離開,心裡也是不爽。
容爵惜好像發現一個問題,左天藍長得不是絕世大美人,但是,身邊的護花使者倒是不少,擁護者也是很多。
「當然,你如果想我們現在談凌雲堂的發展狀況,我還有一個辦法,想不想試試?」容爵惜是典型的打了她一棍子再給一粒甜棗的陰險家。
左天藍本是火氣沖天,可是一聽他這樣說,馬上就瞪大眼睛望著他。當然,像左天藍心思比較單純的人來說,自然是會乖乖的跳進容爵惜的陷阱裡。
「坐吧!」容爵惜可能是因為昨晚風御騁傷心,而他的心情格外的好。
左天藍不肯坐,她就這樣站在他的辦公桌前,雙眸直直的盯著他,「什麼辦法?」她現在有興趣的只有這個。
容爵惜見她身體站得筆直,身穿一套淡藍色的休閒裝,他站起身來,繞過寬大的辦公桌,走到了她的面前。
左天藍一見他過來,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
在這個辦公室裡,他就是天王老子,他想要做什麼,她都沒有辦法違逆。
他凝視著她,居高臨下的凝視著她,卻是什麼話也沒有說。
對於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左天藍只得開口說話,打破這一層氣場,她似乎才得以撐下去。「你倒是說啊,什麼辦法?」
這時,容爵惜揚唇一笑:「你如果在這裡取悅得我開心了,我們就今天談,如何?」
左天藍的臉上一紅,她越是狠狠的瞪他,自己的臉就越紅,而反觀那男人,則是笑得更為開心。
像他這種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男人,她是沒有辦法苟同的。
所以,她寧願將凌雲堂的事情押後一個月再談,她也不要今天在這裡取悅這個男人!
所以,她一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在她走了之後,容爵惜揚起了一個得意至極的笑容。他又沒有說怎麼樣取悅他,她紅什麼臉啊!
左天藍走出了市政大樓,她一個人走在了街上,今天談論凌雲堂的事情沒有結果,而她真的是愧對凌雲堂的師兄弟姐妹們,也更加愧對左長河和列祖列宗們。
她明知道是容爵惜在耍她,可是,她卻找不到辦法來回擊他。
就在左天藍想著應該怎麼樣回去跟左長河說,才不讓左長河傷心時,她卻聽到了有人在叫她:「藍姐姐……」
容凌雪?
又是一個讓她頭痛的人物!
左天藍不由皺起了眉頭,「凌雪……」
容凌雪背著重重的畫架,看樣子她是要去寫生,她跑到了左天藍的面前:「藍姐姐,你是不是遇到不開心的事情了?」
「沒有啊。」左天藍馬上答道。
容凌雪親熱的拉著她的手:「藍姐姐,你有沒有空?」
左天藍馬上看著她,上次她送容凌雪回家,被容爵惜教訓了一頓。現在她哪還敢和容凌雪有什麼往來?
「我一看就知道藍姐姐有空了,藍姐姐,我要畫一個軍官,藍姐姐,可是我又沒有認識的人,你幫我介紹一個好不好?」容凌雪馬上可憐兮兮的說道。
左天藍的眼睛一眨:「我又哪有認識的……」
「風少校啊!」容凌雪馬上就點出了名。
原來……如此。
左天藍搖了搖頭,「你也認識,你自己去就行了。」
「藍姐姐,我聽說,風少校受傷正住軍區醫院呢……」容凌雪難過的說,「可憐的風少校啊……」
他受傷了嗎?左天藍的眉毛一凝,想起昨天他救人暈倒在26樓,她卻不能去看他。
「藍姐姐,我求求你好不好?」容凌雪繼續發動她裝可憐的優勢。
左天藍最怕別人的求情,當即什麼也沒有想,就同意了容凌雪的要求:「我送你過去吧。」
她將容凌雪送到了軍區醫院門口,而自己卻只是在外面沒有進去。
差不多晚上的時候,容凌雪還沒有回容家,容爵惜打電話給她:「小雪,你在哪裡?」
「我……我和藍姐姐在一起……」容凌雪在醫院裡和風御騁聊天,她撒著小謊,「……逛街……」
「那好,記得早點回家,爺爺說今晚有客人。」容爵惜說道。
「知道了,大哥,我現在就要回去了。」容凌雪輕聲笑道。
容爵惜掛了電話之後,他不由自主的揚起了一個洞悉一切的笑容,容凌雪這個丫頭片子撒謊騙他,他看著她長大,哪能不知道!
「左天藍……」他開著車,念了念這個名字,忽然撥通了左天藍手機。
左天藍正在和師兄弟姐妹們練武,她的手機放在了一旁響了起來,楊大力喊道:「師姐,你的電話……」
「喂……」左天藍跑過來接起來,她還有些喘氣……
容爵惜戴著藍牙,他聽著她「呼哧呼哧」的聲音,不由問道:「在做什麼?」
惡魔?左天藍暗中一咬牙,他打電話給她,絕對沒有好事,「在凌雲堂練功。」
果然,容凌雪沒有和她在一起。容爵惜證實了之後,他將車正經離軍區醫院的門口,看到容凌雪從裡面走出來,他沉聲對左天藍道:「出來!」
左天藍自然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她穿著練功的衣服都沒有換,就直接走了出來,然後看到在凌雲堂不遠處停著容爵惜的車,她走過去上了車,他將車駛離了凌雲堂。
容爵惜將車停在了公路旁,然後才轉頭道:「是你帶小雪去軍區醫院的?」
「……」左天藍一錯愕,原來是興師問罪的,她老實的答道:「凌雪說要畫軍人肖像……」
「左天藍——」容爵惜打斷了她的話,「我說過什麼,不准你接近小雪,你就是這樣遵守我們之間的交易契約?」
左天藍見他如此武斷,她惱火的道:「容爵惜,到底是誰沒有遵守我們之間的交易契約?我都按照你說的做了,你呢?卻是無故拖延我們凌雲堂的方案,而且我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我從來就不希罕接近你們容家的任何人!」
如果不是今天容凌雪求著她的話,左天藍是不會帶她帶去見風御騁的。
只是沒有想到,容爵惜卻是倒打她一釘耙,反而誣賴她不安好心!
容爵惜凝視著她,「我現在告訴你,凌雲堂的成功失敗與否,與風家的息息相關,所以,你別以為凌雲堂一次性就可以達成成功,讓你榮耀門楣。」
「那你也得給我一點希望啊!不要老是話來搪塞我忽悠我啊!」左天藍今天回到了凌雲堂之後,父親左長河一問起來又沒有見到好轉,那一聲歎息真是讓她難過不已。
「那麼好,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取悅得我高興了,我就立即通過凌雲堂的方案。」容爵惜雙手從方向盤上拿開,然後雙手枕在後腦上,整個身體處於放鬆狀態,好整以暇的等待著左天藍的屈服。
如果說早上左天藍頭也不回的從市政辦公大樓離開,是受不了他得了好處還要羞辱她,那麼此刻,在只有兩人的車上,在密閉的空間裡,她是不是該屈服一次,讓凌雲堂有實質性的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