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8章 使出絕招 文 / 幽幽弱水
李紅袖等待著,等待著這個和尚刀架在脖子上後求饒,但是她等啊等,等到錢雪將繩套掛在了他的脖子上,並且以很慢的速度轉動著繩子後面兩段,然他慢慢地窒息……這個茆溪森居然閉上了眼睛,雙手合十,一動不動了!
「停下吧!」李紅袖只能叫錢雪住手,臉都憋得先紅再紫,人都快真的掛了。
錢雪一鬆手,茆溪森雙手依舊合十、坐在那裡,發出一連串的猛烈咳嗽聲。
「禪師到底是禪師。」李紅袖敬佩異常,連死都不怕的人,還怕什麼?像她李紅袖就是怕死,所以才鬧出那麼多的事情來。
但她是她,死了還有其他殺手。而茆溪森可只有一個,不能死呀!
李紅袖帶著幾分無奈:「既然如此,只能逼我使出絕招了。」
茆溪森咳嗽漸止,喘著氣,用手指著她:「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勸施主不要執迷不悟了!」
這個時候還說什麼佛教偈語,但遇到她,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李紅袖一聲喝叱:「上!」
牡丹還真不是蓋的,臉上掛著媚笑,一步三搖地走了過去。還未等茆溪森再閉上眼,她猛地拉開了衣襟,還解開了褻衣,將一對「少兒不宜」差點全部曝光。
茆溪森的眼睛一下就直了,大約他活了小半輩子,都還沒見到如此鮮活生動的女性身體。眼珠子動都不動的,等到李紅袖以為此計沒用用的時候。他終於將眼睛猛地閉上,連聲音都顫了。
「施……施主,你們要做什麼?」茆溪森臉紅脖子粗,鼻翼上的汗都滲出來了。真可惜他是坐著的。如果是站著的,不知道該翹起的地方是不是翹起來了。
「佛教不是有云: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李紅袖故意誇張地「嘿嘿」獰笑著:「既然禪師的道行不夠。還不能夠為皇上剃度,那麼我們句來個加強型升級鍛煉,務必讓禪師功力深厚,可以為任何人剃度。」
「別……別鬧了!」茆溪森是渾身顫抖著,大汗小汗瀑布般的下:「貧僧哪敢為天子剃度。」
「既然不敢,那麼就繼續。」李紅袖對著牡丹想打個響指,但打了幾下沒響。於是瞪著眼,兩根手指相互摩擦著:「還站在這裡幹什麼,繼續脫呀!」
牡丹於是將整個上身的衣服全給脫了,只剩下褻褲,走到茆溪森跟前。像美女蛇一般的,手指在他身上、臉上搓摸著。還嗲聲嗲氣著:「嗯,皮膚好滑呀,不知道胸口的怎麼樣……」
手一路的摸了進去,看得李紅袖都要嚥口水了。
茆溪森滿頭大汗地坐在那裡,手中的念珠不停地飛快轉著,嘴裡念著佛因為太快,就聽到「嗡嗡……」畢竟這個年齡**未退,再加上如此明顯的。能坐在那裡已經算是高僧了。
怎麼感覺是清朝版的,女妖挑逗勾引唐僧呀?
「慢著,這樣看來還不夠提高道行。」李紅袖摸著下巴,看著茆溪森苦苦支撐著:「索性赤條條來去無牽掛,讓禪師先體驗下死後去西方極樂世界吧。」
「好耶!」牡丹欣然答應了一聲。
「別急!」李紅袖悠悠道:「還要把門打開,去外面喊人呀。否則怎麼能將道行升到極限,到什麼涅槃境界。」
一慣冷漠的錢雪,嘴角兩邊都往上翹起了,居然也萌發了惡搞:「行,我立即敲鑼打鼓的讓那些太后、太妃、老宮女過來看。」
「嗯,禪師以身試佛,算是言傳身教,不錯!」李紅袖越發嘴裡無德了,節操碎了一地,被風再刮走:「那些老嬪妃們平時生活就無聊,見到這樣的場景,一定會終身難忘,一心向佛了。」
茆溪森這下侯不住了,睜開了眼,眼睛一看到面前的牡丹,胸口那兩個晃晃悠悠的肉袋子,立即閉上了眼,急叫起來:「你們到底要幹什麼?說吧,我盡量去辦!」
哈哈成了!李紅袖趕緊地趁熱打鐵:「只要你幹一件事,為皇上剃度!」
「這個……」茆溪森面露難色,猶猶豫豫半天沒有答應。
「看來禪師還是沒到為皇上剃度的水準,那麼……」李紅袖對著錢雪使了個眼色:「來呀,使用絕招,開門,放女人!」
錢雪故意腳步踩踏得很重,告訴茆溪森要去開門了。
李紅袖柔聲對著茆溪森,異常和善,變態得她都覺得有點可恥的道:「不是佛教有言:一切皆為虛幻。茆溪禪師快點準備好,就當一切都是做夢吧。」
門「吱呀」剛開,茆溪森就喊了出來:「我答應,答應了!」他一個和尚,嘴皮子厲害點,畢竟不是少林寺裡出來的,能逃多遠?就算逃,一路上有女人對他拉拉扯扯,那就更亂了。還是答應下來吧!
哈哈哈,錢雪憋著笑,將門又合上。
李紅旭嘴巴都笑得咧開了,但還是要一本三正經的道:「嗯,度人乃是佛教中人應該做的,恭喜你禪師,你馬上就可以成為讓皇上如佛門的第一人了!」
牡丹微帶著得意地將衣服開始穿戴起來,英雄難過美人關,這話對於高僧也是如此。可不,死也不肯的事,妥協了!
茆溪森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喊,喘著粗氣道:「不是貧僧不答應,這事還要皇上肯。如皇上不肯出家,就算貧僧磨破了嘴皮子,腦袋被砍去,也沒用。如果皇上是主動受戒,貧僧願意為皇上剃度。」
好嘛,給了個難題,但李紅袖立即回應:「行,這是你說的,如果皇上自己願意,你就為皇上剃度!」
「是,貧僧說的,絕不反悔!」茆溪森趕緊的連連點頭。
「好,今天收工,走了!」李紅袖轉身離去。
牡丹帶著惋惜的口吻,在茆溪森身邊蹲下,千嬌百媚地道:「真可惜,多好的一個男人,卻當什麼和尚。」說完,「啵」的一聲,在茆溪森受了戒疤的光腦殼上,狠狠地親了口。
李紅袖此時帶著錢雪已經出了佛堂,在門口見到一個四十多歲的老太妃,正被她貼身老宮女扶著,正往這裡來。
於是她們倆行禮問安。在佛堂裡的茆溪森趕緊地坐坐好,裝出一副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的道貌岸然樣子來。
老太妃微微點了點頭,繼續往佛堂裡走,只見裡面出來一個衣衫略微不整的秀女,她雙眸似狐,嘴巴還掛著笑。理都不理的,直接往外去。
老太妃歎了口氣,搖了搖頭:「現在內務府選出來的人,越來越像狐狸精。」
老宮女不做聲,扶著老太妃往裡去。盤腿坐在蒲團上後,就聽到高僧悠聲道:「女施主有禮了。」
「禪師有禮了!」兩人雙手合十,行了個禮。抬頭一看,頓時愣住了,怎麼高僧的頭上赫然有一個鮮紅的口紅印?
「人生在世如身處荊棘之中,心不動,人不妄動,不動則不傷;如心動則人妄動,傷其身痛其骨,於是體會到世間諸般痛苦……」而茆溪森還渾然不知的,頂著口紅印,很是佛光普照般、祥和地說著偈語。
這下真正頭疼的事來了,皇上……皇上那裡怎麼辦?皇上不肯出家,難道下到聖旨逼他出家嗎?可問題是,聖旨是皇上下的,別人再怎麼逼,也逼不到皇上頭上。
怎麼辦,怎麼辦?一路小步走,抬頭一看是慈寧宮。
不管怎麼說,將和尚說動了,就是一步跨越,無論成績大小,現在都必須告訴靠山,爭取更多的支持和幫助。李紅袖就去慈寧宮了,告訴孝莊:茆溪森他答應為皇上剃度了!
「嗯!」孝莊微笑著點了點頭,給予了意料中的肯定:「很好。但是皇上那裡……」
還沒高興完,就又要想辦法。要放鞭炮,要讓勝利的鼓聲敲起來,還任重道遠。
李紅袖很是無奈地道:「太后生病,皇上怎麼說?」
孝莊長長歎了口氣:「還能怎麼樣?不就請來了禪師為我祈福唸經唄。這出家的事,我很難開口,如果說了,皇上還以為我病糊塗了。這事看來還是要你去辦,你辦事,我放心!」
呃,一個皮球又踢回來了。
不管怎麼說,馬屁先拍上。李紅袖立即道:「奴婢願為太后粉身碎骨、肝腦塗地。今晚我就去勸皇上,哪怕皇上砍了我的頭,我也要想辦法讓皇上出家!」
「嗯,去吧,去吧!」孝莊身體微微斜下,一副勞累要休息的樣子。蘇麻喇姑上前去,幫她蓋上了錦被,並幫她捶起腳來。
「是!」李紅袖小聲應著,慢慢地跪著退後,等退到孝莊看不到的地方時,才站起轉身走了出去。
每次見孝莊都是一身的汗,再這樣下去,沒被順治砍腦袋,也會被嚇死。
李紅袖走出慈寧宮,錢雪默默地跟在她身邊。那個牡丹不用說,還不趁著這個機會,去跟她的搭檔私會去。
又走過了永壽宮,李紅袖往裡看了看,又微微歎氣。每次經過,都會有些惋惜靜妃的英年早逝。但這樣有什麼用呢?
錢雪輕聲問:「我們不應該對過去有感情。」
「我知道。」李紅袖繼續往前走著,喃喃著:「靜妃死了,還有我為她歎息。我們死了,不知道誰為我們能歎息一聲。也許現在死了,也沒人知道!」(未完待續)